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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赵正这一句话说的太有些掺杂不清了,待他说完,那女子问道:“你说甚么了?”
赵正听得女子相问,知道她没有听自己说话,一直悬着的紧张的心情仿佛放松了几分,道:“这是黑沙鼎吗?这鼎是做什么用的?”
那女子忽然转过脸来,柳眉竖起,道:“黑沙鼎当然是炼丹用的?不过除非遇见了百年难觅的好药材,不然这黑沙鼎轻易不用。”
赵正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他心里想的却不是这黑沙鼎之事,而是在点头之际趁机拿眼睛偷偷瞄上两眼那女子。
那女子哈的笑了一声,道:“你这药材,怎么看起来像是做贼一般的神色?你要想偷什么东西吗?”
赵正见她巧笑嫣然的神色,虽不是有多么美,却是由不得心中大动,急忙分辨道:“不,不,我不要偷什么东西?我只是……”
他本来想说“我只是想看看姑娘的样子”,但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却是嗫嚅着说不出来。
他越是说不出来,那女子越是想知道他要说什么,往前一步,逼问道:“只是甚么……你难道是来偷我家的黑沙鼎的?”
赵正急忙摇头,为了为自己辩白,不得不说出心里的秘密来,几乎是脱口而出地说道:“我只要看看姑娘的样子。”
然后,几乎是大逆不道地加上一句,“姑娘,你长得真好看。”
他在浮寿山中,自小到大,从未与年轻女子这般亲近的说过话,那紫衣女子虽然相貌不好,但物以稀为贵,他见了,觉得就如天仙下凡一般。
他说了这一句话后,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起来,一时之间,只觉得连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仿佛突然之间世界要灭亡了一般,他的右颊火辣辣地吃了一记巴掌,那女子怒叱道:“你是甚么东西,敢来调戏姑奶奶。”
这句话如腊月寒冬的一桶冷水,直扑得赵正从头冷到脚,心里一片寒凉,身上也寒寒的哆嗦起来。
那女子打了赵正一巴掌后,心情略好了一些,虽然赵正出言不逊,但听人夸奖美貌,总是心里窃喜,打赵正一掌后,有些后悔鲁莽了些,温言道:“你叫甚么名字?”
赵正摸着火烫的脸,不敢抬头看她,小心地说:“我……我叫赵正。”
那女子又道:“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赵正疼痛未息,哪里还敢再有一点的不敬,狠命的摇摇头。
那女子见他被自己打怕了,笑道:“那我自己告诉你吧。我的名字叫公羊紫花,公羊有命是我的爹爹。”
赵正听得女子自曝自己的姓名,被打怕了的心又一点点地勇敢了起来,慢慢地抬眼皮看了一眼那公羊紫花,正好碰见公羊紫花看向自己的眼光,温柔点点,如让人沐浴在春日暖阳之下,此时看来,公羊紫花真是美得无法形容。
赵正被这温柔浸淫,一下子又变得无法无天起来,情不自禁地脱口说道:“你爹爹生得那般丑,你怎生的这般美,难道你不是你爹爹的女儿?”
这句话刚说完,立刻另一边脸也被重重地扇了一个巴掌,只是这半边脸,被扇得既肿且高,而且火辣辣上又有大疼的感觉。
他捧着肿起的脸连连摇手道:“没有,没有,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公羊紫花被气得脸色煞白,虽是丑女,轻嗔薄怒竟也与美女生气时不相仲伯。
她一脚将赵正踏在地上,斥道:“你再满嘴胡柴,我便杀了你。”
只听嗤的一声,将怀中的一只剑抽了出来,放在赵正的脖颈间,那剑甚是锋利,一丝丝的寒气散发出来,赵正的身子感到一阵寒冷。
正在这时,一个青衣汉子急匆匆地跑来,叫道:“小姐,玉屏山的青松道长来了,带了两个病人来,老爷大发雷霆,不给医治,小姐,你快去看看吧。”
公羊紫花柳眉一皱,扔下赵正,叫那汉子看护,她急匆匆地赶回去看视。
她知道玉屏山的青松道长是自己爹爹的故旧,一直以来都与爹爹交好,每年都有礼物互赠,只是近几年来不大交往,这次青松道长带了病人了,于情于理,爹爹也当尽力为其医治才是,怎会大发雷霆呢?
她越想心里越是琢磨不出,远远的便听到公羊有命气败坏急的咆哮之声,“我不治便不治,你给老子抬走这两个人,不要死在老子的家里,老子嫌臭。”
另一个声音哀求道:“公羊老弟啊,算老哥哥求你了,你就治治吧,举手之劳,何必呢。”
公羊有命怒道:“不治不治,便说什么也不治。”
连喉咙里都是恨恨的音调。
公羊紫花推门而进,一眼便看到了多年不见得青松道长,好几年不见,青松道长额头上的皱纹又添了不少,眉宇间布满了忧色,青松道长一见公羊紫花,抢着打招呼道:“这是紫花侄女吧,好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的,越……”
他本来想说“越长越漂亮啊”,可是求人之际,违心的话说出来会被人家加倍反感的,是以半途剪断,又笑呵呵地说:“公羊侄女,越来越水灵了。”
即便是丑女,说对方水灵,那也不算是违心吧。
公羊紫花叫了一声:“青松伯伯。”
回眼看地上躺着两个男子,身上披着袍子,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而青松道长身后又站了两个人,那两个人亦是身披袍子,只是脸阴沉着,一语不发,让人一见,便不寒而栗。
青松道长道:“紫花侄女,快劝劝你爹爹,我这两位朋友不行了,央你爹爹治治。”
第162章 青松()
公羊紫花见公羊有命背向着他们,肩背耸动,一副气不可扼的样子,不知道爹爹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上前道:“爹爹,怎么了?”
一旁的小药童刘寄奴与白芷频频给公羊紫花打眼色,叫她不要上去触公羊有命的怒气。
只听啪的一声,一只茶碗被公羊有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怒道:“青松,你玉屏山被人家端了,玉屏山之宝被人家夺了,你现在还来替人家求情,你说,你可是有骨气的男子?”
公羊紫花听得这一句,脸上大惊失色,愤然拔剑道:“青松伯伯,是谁做的,侄女一定饶不了他。”
青松道长脸上一阵大苦,鬓角的花白头发颤动,摇了摇头,说道:“老弟,我不是说了吗?老哥哥我有苦衷的,你就治治吧,看老哥哥的这张老脸,你就给个面子吧?”
公羊有命道:“哼,你还有脸,偌大一个玉屏山一夜之间落于人手,你丢不丢人?我要是你啊,明知不敌,也要战死为荣。”
听了这一句话,青松忧愁满脸的面容上带着无奈地大叫道:“我不想,我不想死的痛痛快快吗?可是老祖宗传下的宝贝,我不能眼睁睁地落于他人之手啊。”
说着,脸颊上滑下两条长长的清泪来。
忽然,青松身后一个穿绿袍的男子阴测测地说道:“青松道长,你原来不是真心投靠我荆吉门的?”
青松听到这句话,忽然改容,向着那人讨好地说:“不,不,不,我怎会不是真心,在下一万个真心诚意,不敢有一毫对老祖不敬。”
公羊紫花见青松对这两个人毕恭毕敬的说话,心里腾得一下怒火便按捺不住了,喝道:“你俩是什么东西,我公羊居不是谁想来就来的?”
青松见公羊紫花发怒,吓得面皮发白,忙解释道:“我侄女不懂事,两位使者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那两人并不生气,反而仰天打个呵呵道:“小女孩家不懂事,我红燔使绿燔使怎会和她一般见识。”
公羊紫花怒道:“你不和我一般见识,我偏要和你一般见识。”
手中剑舞起,一招开门揖盗,舞出两个剑花,分刺绿燔使红燔使小腹,只听那绿燔使悠悠的说道:“这小女孩太也狠毒了。”
眼看公羊紫花就要一剑分刺两人,只听得拍的一声,也不见来人躲闪出击,公羊紫花的一柄长剑竟被绿燔使踩在了脚底下,公羊紫花大惊,用力拔剑,却如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只见那绿燔使踩剑之脚狠狠往下踏了一踏,咯嚓一声,那柄剑竟当中折断,公羊紫花正往外用力,剑断之后,她亦是用力不歇,霍的一下便向后冲了出去,她临空一个鹞子翻身,才不至摔倒,心中虽然骇极,仍然奋起,拿半柄剑向红燔使肩部刺去,红燔使并未一动,绿燔使左手伸出,已生生地抓在了她手中半截剑柄之上,公羊紫花大喜,你抓了剑柄,正好将你的五个指头削掉,回力一撤,那半柄剑竟亦是纹丝不动,绿燔使呵呵一笑:“小姑娘有点能耐啊。”
阿魏阿胶见此情景,双双抢上,又听蓬蓬两声,他两如碰到了墙壁上一般,向后摔开五六尺远,他们身后的两个大花瓶被撞倒在地,摔得稀巴烂。
绿燔使竟不把阿魏阿胶的攻击当回事,众人也都没看清他出了什么招式,只见他回臂往斜里一拉,那锋利的剑锋竟支在了公羊紫花的脖颈之上,公羊紫花兀自握着剑柄,此时见那怪人手握剑锋竟能向自己反击,心中真是大骇,睁眼看他那只手,漆黑如墨,完全不像常人之手,心道:这怪人难道不是血肉之躯?竟能握住剑锋而不流血?
那边白芷吓得啊的一声扑进了刘寄奴怀里,刘寄奴看到这种阵势,亦是不知该怎样才好。
青松道长与公羊有命见此情景,都是大急。
公羊有命见那剑锋离自己的女儿不到两寸,慌得心惊肉跳,口气有些松动了,道:“放开我女儿,有什么事都向我来。”
青松道长也慌道:“两位圣使,息怒息怒。”
阿魏阿胶各自爬起来,只觉得喉头发甜,在地上呸了一下,口水中竟带了血丝,他们顿生恐惧,不敢再向前一步。
那红燔使望他俩一眼,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不吃敬酒只能吃罚酒了,公羊老爹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