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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进来了一个年轻女子,众道士一看,正是他们刚进船时见到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那女子袅袅婷婷,向公羊有命恳求道:“公羊伯伯,奴家错了,饶了奴家吧。”
公羊有命道:“哼,你也知道你错了啊,你错在哪里,你仔细说给我听听。”
公羊有命说的口渴了,拿起几上的一杯热茶慢慢品了起来。
那女子泪眼婆娑,小嘴唇撅起一点点,让人一看就生出一种怜香惜玉的情怀。
众道士看得发冷得也不觉得怎么冷了,发热的也不怎么发热了,只觉得暖洋洋凉爽爽的,不知这女子似乎也要被扔进河里去,那样的话就太伤天害理了。
女子撅撅嘴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低低的声音说道:“奴奴前日为李家娘子接生多收了十吊钱。”
“扑”公羊有命听了这话,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便喷了出来,溅了那女子一脸一身,众道士这才知道这女子是做老娘婆的,专门为人接生,见这公羊有命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都大是皱眉。
公羊有命拿布帛擦擦下巴,道:“就这么简单?”
那女子一副委屈之极的样子,连刚才被公羊有命喷上的茶水都不敢擦掉,说了一句话之后便眼泪汪汪。
屈大或见公羊有命这样欺辱一个小女子,就想站出来说句仗义话,这时又听公羊有命说道:“你那把剪刀可曾带来?”
那女子不知何意,忙在自己随身的布帛里拿出一把剪刀来,众道士见那剪刀平平无奇,只是上面多了班班的血垢,看来已年深日久,只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公羊有命冷笑道:“你还真的带来了?”
那女子脸现诧异,自己每天都随身带着那把剪刀,有什么不对吗?
公羊有命继续说道:“产妇家给的银钱少或者你嫌时间久便拿这剪刀喀嚓一下对吗?”
众人都不明白喀嚓一下是什么意思,都望着那女子。
那女子点点头,脸上现出迷惑不解的神情,说道:“别人也都这样做啊,这有什么呢。”
她的语气非常的不屑和不解。
公羊有命被她这种语气气得哇哇大叫,“别人这样做你便觉得这样做就是对的吗?”
那女子不服气,“普天下人都这样做,我也这样做,有什么错?”
公羊有命大怒,“我说你错了,你便是错了,我要把普天下这样做的人都投进河里喂王八,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他气得嗷嗷大叫,“给我扔下去,快点,快点。”
众人还听不懂别人这样做我也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公羊有命太也不是非分明,完全是一个疯子,他无中生有出一点点小过错来就要杀人。
眼看阿胶就要抓起那个女子,屈大或大叫一声且慢,当众而出,抱拳向公羊有命道:“公羊先生,杀人容易救人难,还请您老高抬贵手,放了这弱小女子一条生路。”
公羊有命睁眼看着他,道:“你知道她这剪刀是如何害人的吗?”
屈大或不知,想这也许是接生剪脐用的,但还是摇了摇头。
公羊有命哼一声道:“她因为产妇家给的好处少,便在生产中用这剪刀剪开产妇****,使产妇快点生产。”又道:“她这一把剪刀不知使多少妇女一生之中日日受那难以说出之苦,她这把剪刀不知残害了多少人,你说她不该死吗?”
屈大或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啊的一声,同时又听到师弟们也啊的惊呼声。
自己虽然行走江湖多年,但从未听说过这种闺阁之中的残忍之事,他一时惊愕,自己也情不自禁地说道:“确实该死。”
那女子挣扎着道:“别人也这样做,不这样做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难产妇女身死吗?”
公羊有命道:“狡辩,你们学艺不精,狡辩有理,难产便非得这般残忍吗?从古自今,要是都难产身死,那现在还有你我他人吗?”
那女子说道:“你才是狡辩。”
公羊有命道:“我让你死得明明白白。难产可施以艾灸至阴穴之法。”
那女子听了一头雾水,“什么阿九,至阴穴是什么东西?”
公羊有命气得又要喷茶的,这女子身为医人,却不知道艾灸之法,更连经脉穴位都一窍不通。
他不想多费口舌,淡淡的道:“老子懒得给你解释,看来你只能死得不明不白了。”
女子大叫大哭大喊着,最终还是被一声沉重的普通声淹没了所有的声音。
屈大或迟疑了一下,看着又一条人命断送,他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了,无精打采地走回师兄弟们身旁,他再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呆着了,只想一走了之。
屈大或又不惊不慢递喝口茶,叫道:“下一个。”
众人都心道,这神医怎么每天以杀人为事,这也太有些没有人情味了吧,天下有庸医奸医,那也是理所当然无可奈何的事情啊,谁让人会生病呢?要是人人都不会生病,那天下还哪来的庸医奸医?
第142章 和尚()
赵正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着公羊有命一连断送了三条人命,一时之间心里闷闷的很是不好受,自己有好几次想大叫阻拦,可是怎么也鼓不起勇气来,又想自己阻拦也是白搭,屈大或不是个例子吗?
这时一个沉沉的脚步响起,赵正抬起头一看,原来是他们刚进船时遇见的那个和尚。
那和尚向在场的人都合什问候了,又向公羊有命打一问讯,道:“老施主,请了。”
公羊有命正想向和尚大发淫威,忽然愣了一下,说道:“你……你上次不是已经被我扔到河里了吗?你……怎……怎会?”
公羊有命看到死而复生的和尚大为吃惊,上次明明已将这和尚丢到了河里,怎么又来了,难道是起死回生变成了鬼怪不成?
那和尚稽首道:“小僧真是万死难赎其罪,小僧上次听了老施主的谆谆教诲后,便知自身死有余辜,上次未死,今次特来再次领死,以谢被小僧手下误医而死的施主灵魂,小僧……”
那和尚还要簌簌叨叨的继续说下去,公羊有命打断他道:“好了别说了,我只是问你,你被扔到河里怎么没死?”
“哎!”那和尚叹一口气道:“说来话长,小僧那次被这位阿胶施主扔出窗外后,便往河里掉去,小僧在临死之时,忽然心生恐惧,思想我佛释迦牟尼所言:‘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小僧记起这句话来,便立刻心如止水,再不一动,果真,小僧的惧怕之感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时心内光明,虽首上脚下而赴险,竟无一毫惧意,另一句佛祖告诫便又涌上心头……”
公羊有命大怒,“老子听得都要耳朵都要茧了,你能不能简洁点,你是变成鬼了还是自己游了出来?”
公羊有命想不出这和尚用什么法子逃出来的,十分急切的想知道。
众道士听得这和尚唧唧歪歪的,都觉得十分有趣,似乎刚才公羊有命恶狠狠杀人的气氛被冲淡了许多。
赵正听了这一句话却是大大的被震撼了,自己往往心中无端的便生出恐惧来,原来,都是因为心动的原因,不动则不伤,心动则妄动,于是体会时间诸般痛苦,不错,正是这个原因,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体会的诸般痛苦正是因为自己一颗心的蠢蠢欲动。
那和尚阿弥陀佛一声,说道:“施主,得罪了,小僧回思起当时情景来,真是百感交集,虽然我佛言道: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小僧不免当时还是非常留恋这尘世的,正当小僧掉入水中,就要去西天会见我佛的时候,小僧感忽然有记起了我佛的一句教诲……”
公羊有命已经忍无可忍了,大叫:“阿魏阿胶,快把这秃驴给老子扔下去。”
阿魏阿胶双双出手,一人拽住和尚的一条臂膀,就要临空扔起,和尚吓坏了,说话也马上变得简洁无比,叫道:“是小施主救的小僧。”
公羊有命摆手叫阿魏阿胶停手,问道:“什么小施主?”
和尚吓坏了,整整衣襟,“小施主原本告诫小僧无论如何也不要说出口的,但小僧想到出家人不打诳语,无论如何也得以实言相告施主,但小僧已答应小施主嘱咐,更不可相负于他,施主稍安勿躁,待小僧想个折中之法如何?既不有违小施主告诫又得以不隐瞒施主……”
公羊有命再次大怒,抓起桌上一杯放凉的茶便扔了过去,叫道:“再罗里啰嗦的,老子宰了你这秃驴。”
和尚被砸中了大腿,哎呦的哭叫着,道:“施主,小僧不再罗里啰嗦了,但小僧句句言语都发自肺腑,小僧时时刻刻记着佛祖的告诫,……”
这时一旁的芷儿小药童面色不定,一会红一会白,还不时地偷眼看一下公羊有命。
公羊有命看出了端倪,霍地跳离太师椅,左手已经芷儿紧紧地捏了住,冷冰冰的问道:“是你救了这秃驴的?”
他不敢相信会是自己的徒弟跟自己作对,但看到芷儿神色不定,便心里猜出了一二分,这个小姑娘平时最是不善撒谎骗人。
芷儿被师父捏的花容失色,脸现哭意,叫道:“师父……不……不是……徒儿。”
“那是谁?”公羊有命已被和尚气坏了。
和尚见小药童被捏的疼痛欲哭,忙双手连摆道:“不是这个小药童,是另外一个小药童。”
公羊有命听到这句话,气得肺都要被炸怕了,向阿魏阿胶喊道:“把那个小畜生给我带上来。”
一会儿,阿魏阿胶便把刘寄奴带了上来,公羊有命一见他全身又是湿漉漉的,恶狠狠地说道:“果然是你这小畜生做的好事。”
刘寄奴一眼看到和尚便什么也明白了,又看到芷儿小药童一副满是委屈的模样,昂然挺头道:“是我,是我救了这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