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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再败北,不说会不会再背上什么伤势导致无力再战,光是失去剩下的唯一一枚信物就是巨大的损失了。
再取得两枚信物本身就不容易,但若是三枚就实在是难如登天了,因为这就意味着她至少要打败两个人。而以乐郁清现在的状况,考虑到这其中的各种变数,失败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所以她将重心从搜索信物转移到了索敌,放慢了脚步、隐藏了气息,在茫茫山林中搜索着合适的猎物。
然而事情却不顺她的意,有人可没想给她自由挑选对手的权利。
乐郁清先听到的是声音。
然而这个“先”也没有提前多少,充其量是她跨过半步的时间。
虽然降下了速度,但乐郁清的速度也绝不慢,半步的时间,可能普通人还没来得及眨一下眼睛。
但她听到什么东西划破空气、飞行的声音。
短短的一瞬,她没来的反应过来那声音越来越大,只来得及遵循直觉奋力低下头。
一支箭穿过她飘起的头发,锋利的箭头带起几截被切碎的发丝。
有人袭击!
乐郁清在避开的瞬间反应过来。
那支箭极快,威力也不小,乐郁清感觉得到上面浓郁的灵力。
“啪!”
那支箭射中身后的一棵树,发出树木炸裂的声音,像一颗爆弹扔到了上面。
乐郁清已经向箭矢飞过来的方向冲了出去。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逃,也不能逃,因为对手肯定也会追过来,接下来的箭矢也会更难以躲避。
只有解决对方!
乐郁清速度全开,二三十米的距离眨眼间便划过,但不见袭击者的踪影。
对方改变位置了。
虽然是意料之中,乐郁清还是有点郁闷。
但她不敢在原地停留,当即就要跃开。
就在此时,第二箭至!
这一次乐郁清是先看到的它,在她绝佳的视力中,箭矢飞行的轨迹清晰可见。
在那个方向!
她不打算理会箭矢,微微一侧身,便向箭矢飞来的方向冲去。
箭矢飞来的角度是斜向下的,说明对方站在树上。
本来在她的计算中,这一箭是射不中她的了。
然而就在她即将与这一箭擦身而过的瞬间,那支箭竟然改变了轨迹,像长了眼一样向她的头部袭来!
此时她与箭的距离已经很近,而箭矢飞行的速度又极快,来不及举剑去挡。她又在奔跑途中,无法进行大幅度的动作调整,只得再一次拼命扭开头部,同时灵力疯了一样往头部灌去。
嗤!
箭矢再一次擦过乐郁清的脑袋,但这一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锋利又沉重的箭头毫不客气地划开了她的额头,鲜血喷涌而出。
若不是有灵力的阻挡,这一箭很有可能会射穿她的脑袋。
护在头部的灵力的一部分迅速止住伤口的血,另一部分和其他灵力合流,一口气汇入双脚,乐郁清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速向着箭矢飞来的方向冲去!
对方没有料到她头破血流后的第一反应仍是往前冲,还没来得及转移出太远,身影便暴露在了乐郁清的视野中。
鲜血流入了乐郁清的左眼,但她仍然看清了袭击者的模样。
那是个高瘦的中年男子,下巴上留一小簇山羊胡,长长的黑发扎起一个马尾,左手持一张至少有四尺长的木质长弓,右臂上戴着护具,指尖正捻着一根木质箭矢。
他们的视线对上。男子的眼神就像老鹰一样,他迅速收起了惊讶,将手上的箭矢架到了弓上,拉开,射出。
这一连串动作很快,且极其连贯,没有一丝不稳。
乐郁清和男子的距离只剩下了不到三十米。
这个距离对于练气期大圆满的修者来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如无意外,这也应该是男子在乐郁清冲到他面前射出的最后一箭了。
因此这一箭集中了极强大的灵力,男子射箭本极快,但这一箭却经历了一个蓄力的过程,使它的力道、速度都达到了极致。
躲开很难。
乐郁清判断到。
而且难保这一箭上会不会有那种能拐弯的法术。
电光石火间,她做出了决断。
手中的虎穿剑挥出,剑与箭的轨迹没有一丝错位地相交。
两者都快到了极点,但这一切都如乐郁清所料。
这幅情景在她的心中被提前计算了出来,又似乎是提前映在了她的眼中,于是她的身体就那样行动了。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划过,像她的剑一样快。
第三支箭被斩成两截。若是在这转瞬之间有空去观察,便可以看到它的切口极其光滑平整。
男子的脸色一变,急忙想赶紧拉开距离,却惊觉乐郁清已经逼到了他所站的树底下。
两人同时起跳。
男子扑向另一棵树,而乐郁清双手持剑,仿佛早预料到他跳跃的轨迹一样,黑色的长剑挟剑光而上。
无坚不摧的虎穿剑连同延伸出的树枝一起斩断,正砍在男子起跳滞后的那只脚上。
男子失去了平衡,没能到达自己的预定地点,狼狈着地。
乐郁清也已经落地,她脚下一转,就要扑向男子。
“我认输!”
乐郁清的动作僵在半路:“呃!?”
男子用没受伤的那条腿缓缓站起来,仍保持着举起双手的姿势,左手将拿着的长弓翻了个方向:“我认输。”
乐郁清皱着眉,不知道怎么反应,等待着男子接下来的行动。
“我总共有两枚信物,在储物袋里。”男子用细长的眼睛盯着乐郁清紧张道,“可以给你一个,怎么样?”
乐郁清趁机用袖子蹭了一把脑门上的血,保持着持剑的姿势想了一会儿道:“好。”
如果两枚都要,难保男子不会有什么手段反击,他说信物在储物袋里,那必然就会有一个掏储物袋的动作,谁知道他会不会掏出几颗爆弹。只留下一枚,给彼此都留下余地,是相对明智的做法。
而按乐郁清的想法,她也不愿意一下子夺走人家所有的信物,让对方的努力一下付诸东流。
“好,那我拿了。”
男子的手慢慢伸向储物袋,伸进去,拿出了一件东西。一枚卷轴。
整个过程气氛十分紧张,取出东西,两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放在这里。”
男子把卷轴缓缓放在地上,拖着伤腿退后。
待男子退出二十米左右时,乐郁清向卷轴走去。
灵力检查无异常,她拿起卷轴,打开,果然是信物。
乐郁清抬起头,向男子微微点头。
对方见状松了一口气,赶紧消失在了树林中。
乐郁清将新到手的信物放进储物袋里,这才发现自己右肩的伤口又裂开了。不过她倒没怎么在意,连同额头上的伤一起包扎好。
还差一枚信物!
第二十二章 最后一枚信物()
头上的伤口并无大碍,以修者的手段也没有毁容一类的担忧,乐郁清快速包扎好,加紧需找最后一枚信物。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有余,看似还很充裕,实则不然。总共只有一万枚信物,满打满算也只有三千余人能够集齐三枚信物。在已经可以判断几乎所有信物都落入人手的情况下,恐怕已经有不少人集齐了三枚返回门派了。
留下的名额不会很多,留下的信物也是。
参加大比的外门弟子有三十余万,只有一万枚信物,也就是说至少三十个人中才会有一个人持有信物。算上重伤或是死亡出局的,和已经集齐合格的,在比赛过去这么久的现在,没有理由做出更乐观的估计。
乐郁清之后又相继遭遇了八人,其中有两人较为棘手,但仍然被她一一击退,却没有一个手上有信物的。
天色转暗。
乐郁清早就能够在夜晚的野外行动自如了,但晚上始终不如白天便于行动,随着时间的流逝,找到最后一枚信物的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
但手里已经有了两枚,乐郁清又怎么可能甘心放弃?
她又咽下去两颗元力丹,咬牙再次提速。
数秒之间,几十米的距离转眼略过,她听到前方隐隐传来打斗的动静,立即眼前一亮,向那个方向冲去。
此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异常珍贵,谁知道会不会就因为晚了一步而被人拿走了最后一个内门名额。在这种紧迫的情况下,乐郁清虽负了不轻的伤,但潜力却被不断激发。在接连战斗中变得灵活而敏锐的身体和高昂的战意让她完全不介意以一敌二。
不过她还没有失去冷静,记得先隐藏起气息观察情况,结果一看对战的双方,乐郁清就愣住了。
继向天阳之后,她又遇到了两个认识的人——白礼仁、史让。
两人较半年多以前有不小的变化,乐郁清一开始只是觉得眼熟,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后才想起来。
战况几乎是一边倒,史让在白礼仁的手下全无招架之力,但他一次又一次地发起攻击。反倒是白礼仁,乐郁清感觉得到他的修为居然也已经达到了练气期大圆满,但却一直没有使出全力。
“啊啊啊啊!”
史让又一次被打翻在地,但他又迅速跳起来,大喊着冲向白礼仁。
白礼仁面色不变,迅速退后,一堵土墙挡在了史让面前。
乐郁清看见土行法术就一阵不爽,忍不住会想起被向天阳坑去那一枚信物。
史让也不避开,脚下一蹬,扑到了土墙墙头,双手一撑就要翻过去。
然而白礼仁手中长枪一转,枪头划到了史让胸前,把他硬生生从墙头上打了下来。
这一次史让没有再爬起来,鲜血染红了他的胸前。但实际上,他身上早就到处都是伤口了。
他气喘吁吁地把自己翻过来,看向几米外的白礼仁。
白礼仁和他的目光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