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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清客。”
“我只思虑了片刻就痛快的应了。”
“来年春天的时候,我到了姜国的王都,如约将信送到了威远侯府,却在当晚,几个侯府侍卫将我堵在客房,打算了结我的性命。”
“许是阿晚的精魄在保护我,濒死的刹那,我发现自己竟然如妖怪般拥有了化形的能力。我当着那几个侍卫的面化成了一只蟾蜍,跳进了客房后头的莲池里边,然后借水遁去。”
“我听见后头的客房里头乱成一团,有人在喊妖怪,有人慌乱的隔着窗户朝莲池里头射箭,那一刻,我竟如有神助一般,徒手抓住了从背后射来的弩箭,然后反手掷出去,将那使弩的侍卫钉到了窗户对面的墙上。”
“我拼死逃了出去,也不敢再在姜国的王都停留,便日夜兼程朝盛京逃去。”
“这一次,我只用了三个月,便回到了盛京。”
“我衣衫褴褛的回到盛京,看到阿晚正望眼欲穿的守在我们租住的小院儿门口,那一刻,我忽然开始流泪。”
“阿晚吓坏了,她说阿年你怎么了?你是不是饿了?你是不是累了。。。。。。”
“我抱着阿晚默默流泪,等眼泪流尽了,我才对阿晚说----我已经三十有三了,你个小丫头没大没小,以后再不能喊阿年了,要喊我赖家哥哥懂么?”
“我还说----赖家哥哥想成家了,阿晚,你嫁给我好么?”
赖永年说到这儿眉眼中露出些许暖色,道:“我说这话的时候心扑通扑通直跳,可阿晚竟然想都没想便点头了!”
“阿晚说,她已经在盛京盘下第三间铺子了,还买了间两进两出的宅子,之所以还苦守在这儿,是怕我回来后找不到她。如今我要娶她,那她置下的铺子和新买的宅子,便是她的嫁妆了。”
“阿晚开始满心欢喜的备嫁,我怕那姜国的质子来找我麻烦,便窝在家里深居简出。也就是那段时间,我渐渐摸索出幻化的要诀,并沉醉其中。”
“只是,临近婚期,阿晚却忽然心神恍惚,后来,在成亲的前一晚,她吞吞吐吐的告诉我,当初我冲进火场救她的时候伤了肺腑,她日日以以自己的精魂帮我温阳脏腑,后来帮我治好嗓子的时候更是用尽力妖力,如今她精魄尽丧,百年之内怕是难有子嗣了。”
“我听了却不以为意。我自幼失去双亲,也没有兄弟姐妹可以依靠,如今痴长了三十余岁,身边除了阿晚,便再没有旁人了----怕是往后都只有阿晚肯陪着我了。所以,我并不觉得子嗣有何重要之处。”
“阿晚见我如此,虽仍有些惴惴的,但终究还是嫁与我了。”
“自成亲后,我便携着阿晚遍访名山,去寻那些世外修行的高人,可最终,却一无所获,阿晚见我一心想要修行,便将她所知道的那些妖族术法尽数传授给我,我开始试着修炼,虽说无甚大的成就,但体力却较以往好了许多。思及自己之前差点坐了别人刀下亡魂的教训,我便借着修炼的空闲开始习武。”
“后来,新任的赖氏宗老遣人到盛京寻我,说是自我走后赖氏一族愈发的没落了,族里的生意一落千丈,铺子田产也都抵到了别人手里,如今听说我在京里的生意越做越大,边想着要我提携一下族中的晚辈。”
“我听了竟觉得满心畅快,便一口应了下来。阿晚虽然不喜,但见我兴致颇高,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个月后,几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簇拥着新任的族老,和一名模样秀美的少女风尘仆仆的进了我与阿晚新置的宅子。”
“那时,我已年近五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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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滴个神啊!
竟然关小黑屋出不来了!
抽风的小黑屋,真想卸了它!
第一百二十七章()
赖永年揉揉眉心,脸上闪过一丝疲态,他略往椅子后头靠了靠,接着道:“自我得了阿晚的精魄以后,我的模样就再没改过----便是你现在看到的这幅模样。”
我了然的点头。
妖族的精魄可以驻颜,这点我倒是知道的。就譬如琅琊,明明已经活了上万年了,可仍是一副年轻男子的俊美模样,脸上丝毫没有半点岁月留下的痕迹。
“只是,你一直都是这副模样,你的族人都没有起疑么?”我好奇的问。
“他们只当我衣食无忧保养得当,倒不曾真的疑心什么。”赖永年缓缓的道:“我与阿晚都很清楚,如果一直保持年轻的容貌,那么终究有一天我们会被周围的人当做怪物一样排斥,所以,阿晚从一开始就如普通人般一天天的成长,然后逐年老去,只有在晚上,独自面对我的时候,她才会卸下伪装,露出原本那张年轻的脸来。”
“而我,却舍不得老去。。。。。。”
赖永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嘲的笑笑,道:“我知道自己容貌出众,每次出门,总能引来无数女子爱慕的目光,所以,我舍不得自己这张脸变得满是皱纹,变得人见人弃。。。。。。”
“你可是个男人哎!”我忍不住道。
“一个自私的男人罢了!”赖永年叹息一声道:“我总是对阿晚说----再等等,等明年开始我就变老!可还没等我老去,我便替阿晚招来了一场灾祸!”
灾祸?
我倏的伸长了耳朵,就见赖永年略显痛楚的皱了皱眉,然后又灌了一杯凉茶进去,这才抿了抿唇道:“赖氏族老登门时带的那个姑娘,据族老说是族中生的最漂亮的女孩儿,按辈分,算是我的远房侄女,我以为族老带她进京是想在京里为她寻门好亲事----毕竟她已到了待嫁的年龄!便让阿晚安排她在内宅住了下来,哪曾想,当天夜里,她便摸到了我的书房里头。”
“我的书房就在卧房对面,平日里我在书房看书,一抬眼就能看到对面窗边阿晚临灯刺绣的侧影,可那天,我看倦了,一抬头,却见族老带来的女孩儿不知何时站到了窗户外头。”
“我顾不得再看阿晚,忙招呼她进来,问她可有什么事情,她却红着脸,扭捏了半晌,丢下一句‘我叫做婉儿’,然后落荒而逃。”
“我觉得有趣,便笑呵呵的回了卧房,把这事当做玩笑说与阿晚听,却惹得阿晚着了恼,整宿都没理我。”
“我以为她又使小性儿,便没望心里去,哪曾想,一连着几天,那婉儿夜夜往我书房跑,不是送汤水宵夜,就是含羞带怯的来与我闲聊几句。我不是没经历世事的毛头小子,自然看得出婉儿的心意,便寻了个空档去找族老,提醒他在京里的住的时候不短了,族中事多,他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族老见状也没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的说----他要等我娶了婉儿再回去。”
“族老说,自那捎信的人回去后说了我在京里的现状后,他便开始替我打算了。”
“他打算要我娶族里的姑娘做妾。他说,我已年近五十,可膝下空虚,将来这诺大的家业总是要有人继承的,我的原配夫人已经老了,不可能再替我绵延子嗣了,可婉儿却正值青春,她又是族里知根知底儿的良家女,身世清白,总比外面买来的妾要好!”
“我拒绝了。”
“族老再三劝说,甚至搬出了‘妻无子当休’的族规,见我仍不应,只得问我----究竟为何不纳妾?我只说与阿晚是贫贱夫妻,如今一朝富贵,断不能做出那忘恩负义的事来。”
“族老无奈,只得携婉儿离去,却在临走的时候,婉儿突然跪在我面前,说今生别无所求,只求能在我书房伺候笔墨,做一打杂的小丫头,如此便足矣。”
“我本不允,奈何婉儿以死相逼,我只得点头,将她带到了府里。”
“阿晚先是因我拒绝族老纳妾的提议而对我体贴有加,如今见我又领着婉儿回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着三天对我没好脸色。”
“我知道阿晚的脾气,不过是使个小性儿想要我哄她罢了,也算是夫妻间的乐趣,哪曾想,偏巧那日婉儿撞了进来,刚赶上阿晚使小性儿朝我手指头上咬了一口,也不疼,我却觉得颜面尽失----许是男人在别的女人面前,总会不自觉的想要维护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这也算是男人的通病吧。我一时羞恼,又见婉儿泫然欲泣,也不好拉下脸来训斥,便只好拂袖而去。”
“当夜,阿晚便腹痛难忍,我忙去请了大夫,那大夫说,阿晚是中了砒霜的毒。”
“我又惊又怒,想去报官,又怕给自己惹下麻烦,正急的团团转,却见婉儿走了进来。”
“她说,毒是她下的。”
“我吩咐下人将婉儿捆了扔进柴房,然后守着阿晚,一遍遍的灌解毒的汤药。大夫说,那种剂量的砒霜,足能毒死两头牛了,更遑论是个年近五旬的妇人!可我不信----阿晚不是凡人,她定能活过来的!”
“直到第五天,阿晚才醒了过来。我这才想起柴房里的婉儿,再去看她,却发现她已经疯了。”
“她抱着一根木头喊我的名字,说----知道你心善,舍不得抛下那个狠毒的妇人,我这就替你除了她!”
“她还说----爹爹的喘疾很是浪费银子,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族老给我娘一百两银子,说只要我来给你做妾,这银子就不用还了。我不同意。。。。。。阿牛哥说了,等明年攒够了彩礼就来提亲的!可我娘答应了,因为我哥哥也到了娶亲的年纪!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要守着个糟老头子了,谁知道,见了你才知道,你一点也不老!我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可你却不肯娶我。。。。。。我知道,我知道,都是那个老女人----她又老又丑,她嫉妒我年轻貌美,她不许你娶我,她,她还咬你!我要杀了她,我要替你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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