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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邱云轻点头说道,萝莉也非要跟他一起去,最终二人便离开了酒庄,向着不远处的飘香楼走去。
孤零零的长街,此时只有邱云轻和萝莉二人。
秋风瑟瑟,凉意入骨。
街道旁,突然有一个调皮的孩子从院子里跑了出来,被他的父亲给抱回了院子里,大人的神色很惶恐,但是孩子的脸上依然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这铁蹄豹突然进入奉元县吃人,吓得人们不敢出门,看来这几天酒庄的生意也不好做了。”邱云轻跟着萝莉说着话,其实他也害怕,邱家酒庄与飘香楼相邻不远,但是邱云轻的嘴一直没闲着,在给自己壮胆。
这短短的距离,邱云轻感觉比往日里漫长的多,终于来到了飘香楼,房门还锁着。
于是邱云轻敲了敲门,敲了有一会儿,屋子里才传来声音:
“谁呀?”
说话的是女人,邱云轻知道是老板娘在说话,听她的声音还算平静,邱云轻也心安了,说了声“我是邱云轻。”
“是邱哥哥!”酒楼里传来孙小茂的声音,不一会儿房门就被孙小茂打开,他站在门前,抬头看着邱云轻,依然是一脸憨笑。
邱云轻拍了拍孙小茂的头,说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过来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萝莉跟着邱云轻走进了酒楼,此时孙大壮和小香菜夫妻二人都坐在柜台里,神色很凝重。
邱云轻和萝莉进了屋子,孙小茂又将房门关上锁了起来。
邱云轻走到柜台前,孙大壮看着他,轻叹道:“想不到你竟然为了看望我家小茂而冒险来这里,你可不知道今天早晨那群长得像豹子一样的怪物有多凶狠,活活的把整个人都吞进了那张大口中。成群的怪物都涌进了县城,仅是那一瞬间便践踏死一街的人,人们的尸体也都被它们给生吞了。好在小茂懒床,今天起得晚,不然要是按往常的时间去给酒庄送饭,一定会被那群怪物吃掉的,现在想想还后怕。”
邱云轻说道:“看来小茂是真有福气,今天也真是危险。既然我已经来了,顺便买一些素菜和肉,以及大米和白面,最近几天小茂就别去酒庄送饭了,现在外面太危险了,等有需要的时候我再来酒楼通知你们。”
老板娘小香菜很豪爽的说道:“你已经交了一年的饭钱,还说什么买。厨房里储备了很多粮食和青菜肉,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那就多谢香菜婶儿了。”邱云轻客气的说道,孙小茂便带着他和萝莉去了后厨。
邱云轻自从能够打坐修炼,力气也比以前大多了,他现在双肩分别扛着一袋大米和一袋面粉,双手还分别拎着一条牛大腿和猪大腿。
萝莉也拎着两篮子青菜和几块干肉,二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邱云轻再次向老板老板娘道了声谢,便带着萝莉离开了飘香楼。
二人带着食材回到邱家酒庄,此时老王和阿梦已经收拾好了一切,邱云轻和萝莉回来歇了片刻,四人便离开了酒庄前往邱家大宅。
此时邱家酒庄的门前贴着一张告示,写着歇业一个月。
不仅是邱家酒庄,因为铁蹄豹出现的缘故,县城里大部分做生意的都暂时歇业躲了起来。
邱家宅子的大门紧锁着,此时阿梦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房门前的台阶上,身旁放着一坛酒,她手里拿着酒杯正独自喝着。
阿梦在酒庄里拎了两坛子酒回来,老王也帮她拎了两坛。
现在饭菜和酒都储备充足,这条小巷又很偏僻,也算是安全了。
将从飘香楼带回来的大米白面放置好,邱云轻又独自一人离开了宅子,将巧儿奶奶和凤钗都叫到了自己的家里,互相照料。
此时的奉元县,冷冷清清死寂一片,宛如一座空城。
外面的天空时晴时暗,唯有秋雨,未雨绸缪,怅若久之,缥缈不定,捉摸不透,无时似有时,有时似无时。
秋风习习,街道两旁的道路上,布满了一地秋落的黄叶,金灿灿的落叶在地面上耀出一种凄美的色彩。微风吹过,无数离枝黄叶纷纷扬扬飘落尘埃,空中弥漫着萧瑟的寒意。
渐渐的,街上又出现了人影。
这几日那群猛兽再没有出现过,人们在家里躲避了几日,观察着那群猛兽再没有出现,便又开始忙碌起来。
浮云护月,未放满朱扉。
鼠摇暗壁,萤度破窗,偷入书帏。
秋意浓,闲伫立,庭柯影里。
好风襟袖先知。
夜,邱云轻独自站在院子里,凝望着天上的明月,秋风入骨,凉意袭来。
老王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拿着一件外套披在邱云轻的身上。
“算上今天,酒庄已经歇业十三天了。现在人们也都敢上街了,明日通知伙计们,酒庄提前开门迎客。”邱云轻穿上衣服,缩着衣袖,对着老王说道。
老王点了点头,说了声“夜晚别着凉”便回到了房间里,院子里又只剩下邱云轻一人。
顺着月色洒下的光辉,邱云轻看到的是院子里的坟。
月下孤坟,凄凉扑面。
邱云轻站在坟前,倾诉着:“又到了秋天,四年过去了,也快五年了,孩儿努力把咱家的酒庄做大。爹,娘,你们一定要保佑孩儿早日找到凶手。找到凶手时,我定要提着他的人头来拜祭邱家亡魂,用他的血在墓碑上刻上所有枉死的邱家人姓名!”
忘掉的是梦,忘不掉的是愁。
莫洛独居在奉元县附近的深山中,若不是因为血屠剑一见邱云轻就骚动的缘故,他早就离开此地,去别处寻宝吞噬。
莫洛揭开脸上的面具,此时胡须茂密,眼神更显几分凝重,看起来沧桑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
秋意浓,愁更愁。
莫洛拿出那张古画,望着画中女子,深叹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陪我说说话,我独自一个人四处奔波,不敢见人,活着都不如一条狗。”
琳琅,蛮石,蛮牛,炽烈,幽烛长老,尝越,绮罗,圣灵,大魔头……
这些人的名字浮现在莫洛的脑海中,莫洛摇头一叹,却不敢见那些故友。他现在特别的怀念大魔头,最起码大魔头在的时候还能和自己说说话。而现在,无处诉心愁。
此时山中无人,莫洛收起古画,运转着真气,长发无风自动,自他周身浮现出一层浓厚的水气,他暴喝一声,水气扩散,飞射。
那一滴滴水滴就像杀人的暗器,刺穿周围的草木,一颗颗茁壮的大树成排折倒。水气虽看似没什么力量,却是有着惊人的破坏力。
在这些时日中,莫洛吞噬一些猛兽,更是吞噬了一些追杀他而来的实力较低的修士,吞噬之力更上一层,其潮汐诀也突破到了第二层。
经历了这段被追杀的岁月,莫洛知道这就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也知道什么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只因为他拥有吞噬之力,就被天下修者所不容,到了现在,他也渐渐地理解了吞魔子为什么那么的偏执,以至于疯狂的吞噬一切。
“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你我之间的赌注,或许你会赢,但我也未必输。”莫洛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想到吞魔子临死前化为云烟以致虚无,他是那么的心塞,心堵得喘不过气。
“曾以为神仙都是高高在上普度众生,现在才知道神仙也不过如此,连我都容不下。他们到底是为了铲除邪恶,还是因为害怕和嫉妒?”莫洛抬头望着天空,不屑的一笑。
莫洛手指着苍天,不屑道:“诸神啊,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的做法是错的,风雨之后见彩虹,等我实力大成,让你们知道谁是仙,谁是魔。”
说完这句话,莫洛低下头扑哧一笑,自言自语着:“真像个神经病,我特么都快被逼疯了。”
“太他吗压抑了,血屠老哥,你鼻子灵,帮我找找哪边还有猛兽。老规矩,你喝血,我吃肉。”莫洛伸出手拍了拍后背被棉布包裹的血屠剑,无聊至极的说道。
血屠剑颤动起来,唰的一下飞离剑鞘,把缠绕它的棉布崩的稀碎。
莫洛看着横在空中的魔剑,一拍脑门,无奈的说道:“告诉你多少次了,以后出鞘的时候别这么冲动,新买的棉布又被你给崩碎了。要知道你和我现在都是人见人打,见不得天日。”
血屠剑嗡嗡作响,剑尖指向一处,刷的一下就飞了过去。莫洛也露出一副兴奋的神色,追着魔剑飞去。
魔剑飞入深山,刺杀一只模样奇特类似老虎却长着一身黑毛的野兽。
野兽被刺杀后,魔剑便贪婪的吸允它的鲜血。当鲜血被吸光的时候,莫洛便施展吞噬之力,将这野兽吞了进去,片刻后,他又变成了这只野兽的模样。
因为吞噬之力吞噬掉目标后会幻化吞噬之灵,在幻化吞噬之灵的过程中就会变成对方的模样。当幻化完成,吞噬之灵会藏于宿主的体内,而宿主就会随之恢复原貌。
自从铁蹄豹在奉元县出现一次,就再也没出现过,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但整个县城依然笼罩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那一次铁蹄豹侵袭导致死伤无数,人们一直陷入悲痛中无法自拔,这也导致商人们生意也不好做了。反而邱家酒庄却是格外的火爆,销量提升了一倍又一倍。
人们买酒酗酒,这一切只不过是他们醉生梦死,活在半醉之间,不愿意去面对现实。
外面飘起了小雪,过了深秋,又到初冬。天气越来越冷,街上的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衣服。
邱云轻将酒庄做大,他现在让老王一个人经营,自己在打听着关于邱家酒庄曾经的对手的消息,并同时调查潜在的对手都有哪些。
邱云轻打听了一个多月,知道了一件事情。随着四年前邱家人一夜间突然消失,那些敌对的商号也都在一夜间撤出了奉元县,至今不知所踪。这又给邱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