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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睿儿,你回来啦。”
慕容氏听说儿子回来了,颇有自知之明的洗了脸,只红着眼,可怜兮兮的奔到了儿子身畔,抱住一同痛哭。
“娘,我没事了。”
玄睿已经见怪不怪了,小时候他偶尔擦破了皮,他娘也得红这个兔子眼好几天。他的伤口已经好了,可他娘的兔子眼病还没好,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他还能求全责怪不成。
和雪辉几人打好招呼,雪辉悄悄领着一众人出去,给娘俩儿一个单独相处的时机。
“睿儿,是不是竹韵那个小妖精撺掇着你不回来的。”
慕容氏开始骂。
“娘,现在人已经不在了,别演戏了行吗。”
玄睿有些无奈的摇头,竹韵又活泼又可爱,只是不明白娘怎么那么不喜欢她。
“真的走了?”
慕容氏明显不相信。
“真的走了,这次,小,竹韵连门都没有踏进一步。”
慕容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记住了,下次别把她带进门,我看见他我浑身就生气。”
“知道了娘,你先回去吧,儿还有事情要忙。”
玄睿看见广远霁一闪而过的身影,立刻推着慕容氏出门。
“刚回来有什么事情要忙?”
慕容氏没那么好打发。
“自然是娘亲你交给儿子的商铺里的事情了,你不是一直教导儿子要把这些放在心里吗?“
“这才对,娘跟你说,别看世人都认为士农工商,商贾地位最低,可谁又能却得了走南闯北的商贾?商贾经商,又有钱又有实惠,只要不得罪那些京城权贵,那些地方小官谁敢对商贾挑三拣四的。”
骄傲的慕容氏欣喜于儿子终于开窍的喜悦中,却放弃了警醒之心。这小子一直懒得管事,又怎么会愿意去经商?
“什么事啊。”
“少主请你过去商议不久的比武大会。”
“哪里?”
“迎春阁。”
迎春阁,方圆几百里最有名的花窟,也是埋葬花朵的深深大窟窿。
按照常理来说,迎春阁不过刚刚成立一年的时间,却奇迹般的在这一年时间内碾压所有同行。
妓馆有两种之分,一种成为行院,这里的女子要求很高,多才多艺,只卖艺,不卖身,以技艺娱乐恩客。能够成为这里的人,大多是美女中非常幸运的。
而妓院则不同了。妓院分为三类,第一类比较高的被称为馆、阁,这里的女子和行院很像,本身才艺很有特点。但这里的女子有时还是要卖身的。第二类称为下处,专门伺候客人。而第三类则是统称为窑子,若是进了这样的地方,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这里的女子大多没有自由和尊严,除了不停地按照鸨母的吩咐接客,丝毫没有休息的时间,无论累了病了都不是你逃避工作接客的理由。
可以说,进了这里,就跟进了地狱一样,别想有命出去。
而迎春阁,则是有着这几**同的特征。
首先,这里最好的姑娘如行院那里的人一样,要求脸蛋和身材要好。第二则是要求才艺出众,有些特殊的客人来了能够陪他们饮酒谈诗。但明明有可以进入到行院的资本,进入到这里,你也得卖身。
第二,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女子。
除了最出众的那些个女子幸运的可以只接待极少数有权有势的客人外,其他的那些没有才艺的女子,只能听从**吩咐,过着与窑子中女子一样的水深火热的生活。
最为重要的是这里的人,不能赎身。
曾经有一位还是清倌的女子一身才学,恰巧遇到了一位前科状元郎游玩。状元郎虽然没有做官,但他出身世家,亲戚好友据是朝廷显贵,国之栋梁。即便是这样一位想将红颜知己赎出来认作女儿,可他奔走了大半年,愣是没有一点办法。
那些原本很红的妓馆自打迎春阁建立以来,客人数量简直如泄了闸的洪水一般涌出。那些人也想尽了各种招数,可抢姑娘抢不过人家,暗地里派人收拾结果自己反被招惹上了关系,差点倒闭。
经此一事,豫州城里已经开始悄悄流传着这样一个流言:这迎春阁不仅胜在他们调教姑娘的手段上,更重要的是因为它们背后的靠山十分强大。有人说是某位皇亲国戚开的,也有人说背后人物站着个京城里的大人物,甚至有人传言说是一位皇帝的族叔建立的一种敛财的手段。
迎春阁2()
到了迎春阁近处的一棵柳树后,早已埋伏好的人立刻从暗处现身带他们去玄竹韵所在的屋子。
见到玄竹韵的那一刻,玄睿张嘴结舌,平常嚣张跋扈的少主哪里去了?如今还打扮成了四十岁年纪上下的男子模样。
一头秀发被紧紧藏在幞头里,一张秀雅的脸成了一张儒雅温润,额头上也添了几笔岁月的痕迹,眼角虽然没有皱纹,但隐约可见已经有皱纹的趋势,嘴唇上和下嘴唇周围都用粘胶贴了胡子,就连喉结处也做了手脚。
他差点没有认出她来。
若非他知道那个唯一坐在那里的人是玄竹韵,否则他真的会认为自己走错了房屋。
“怎么回事?”
玄竹韵不会无缘无故如此谨慎,能让她放低身段的,必定是极有能耐的。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很危险。
“好了,叫云娇来伺候我们。”
玄竹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爽朗冲着屋外喊叫。
“大爷还是只要云娇。”
一直站在门外伺候的小斯疑惑的反问。
“赶紧去,老夫就要云娇。”
玄竹韵一拍桌子道:“给你的还嫌少啊,再不去当心我叫来**打断你的狗腿。”
“是是是。”
小厮赶紧下去去请了云娇来。虽然上头要求把客人说话的内容全部停下来,但毕竟人活着,就为了吃喝,那位老爷好大手笔,居然是赏的金沙,这么阔气的爷,若是把他伺候好了,走的时候,只怕他娶老婆的本都有了。既然如此,干吧要去听他们那些香艳的戏码?
“云娇,赶紧去,那里的人已经到齐了,就等你了。”
小厮过去喊云娇的时候发现她眉目含情,早已打扮的妥帖艳丽,与她平日里的风格大为不同,显然十分心悦,也十分心急。疑惑一扫而过,并没有多问一句。
“二位公子,小齐他在哪。我们什么时候走。”
云娇刚进去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玄竹韵却气的差点没把她宰了。
这副急不可耐的德行不是明摆着让人看见生疑?以往接客时哭哭啼啼,百般推诿,动辄寻死腻活。现在却涂脂抹粉,艳光四射,差点没有敲锣打鼓像所有人宣告老娘遇到贵人了,老娘要脱离苦海了。
玄睿见她忍不住怒气,立刻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在座位上,淡淡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冒着得罪皇族的风险帮助你,既然知道有我们可利用的地方,就该感谢我们把你救出来,而不是在这拖我们的后腿。”
虽然语气平静如常,可云娇却吓得冒出了全身冷汗,立刻跪下,匍匐着爬到玄睿跟前求道:“公子,我知道我得意忘形,可我不是也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了吗。我听恋儿说过,您是好人,会救我出去的。”
可她的高帽子显然没有打动从来冷漠的玄睿。
“恋儿是我的人,我自然会保护她,可你不一样。若非恋儿告诉我们你的价值,只怕你一辈子也没有机会逃出这牢笼吧。还是说,你以为你曾经是那个出身高贵的国公府的嫡小姐,就以为所有人都会捧着你,供着你?”
“我知道我知道。”
云娇低头,吓得全身颤抖不已,却保持着恐惧,努力控制着本能,防止磕头请罪。因为恋儿告诉过她,她的主子是讨厌软弱笨蛋的人。若是她没了骨气,软弱的向他低头,只怕他真的会对她彻底无视。
她已经不是那位身份尊贵的可以直接做中宫皇后的国公府小姐了,她只是一个犯罪被抄家的罪奴而已。如果自己不能让这位对自己起一分欣赏,只怕她的一辈子,真的完了。
“算了,今天来,就是为了了结的。东西在哪。”
玄竹韵难得没有捉弄人,因为恋儿的关系,她对这位曾经的凤凰少了几分轻视。她可是知道这位老哥的威力,虽然从来不生气,可一旦激怒,不会骂人也不会打人,可是光听他的冰冷语气就够让人冻结,心中生寒了,比她爹还要可怕几分。
“我藏在门前的那棵柳树下了,因为东西太过贵重,所以不敢揣在身上。”
云娇娇怯怯的小声回答。
“多谢了。”
玄竹韵听见,已经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带着人兴奋地去柳树下挖去了。
“想好找什么理由不遮人耳目了吗。”
“放心,这点小事就交给我吧。”
玄竹韵走后,云娇的心吓得跳的更厉害了。
“那个,公子,我能走了吗。”
她把手中的包裹紧紧攥在手里,那是她唯一可以立身安命的保障。
“好,你可以走了。还有,这个,是那位姑娘给你的答谢。你们孤身逃亡,日后恐怕生存少不了银钱傍身。虽然可能会给你们带来别人的觊觎,可我相信你是会隐藏好这些东西的。”
玄睿见云娇正要拔腿而逃,叫住她,把身旁的一个装满着金银细软的包裹扔到她的怀里。
“这是,给我的盘缠?”
小心翼翼打开包裹,云娇差点没有被里面的金光闪闪亮瞎眼睛,手一软,包裹也差点掉落地上。
“别让别人看见了,这可是你们两人一辈子的生活积蓄。”
“多谢公子。”
云娇膝盖一软,恭恭敬敬跪下磕了几个头。
“大恩不言谢,公子,惠敏就此告辞。”
惠敏,云娇原来家人为她取的字。
出身富贵,却半途遭坎坷,如今终于有机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