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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癫了不成,赶紧走。”
玄竹韵生怕雪辉瞧出什么来,有些惊慌的拉着她要走,却哪里料到雪辉早已布局妥当,胸有丘壑。
“我是不是疯癫了你清楚,你们一家族绞尽脑汁把我们三人骗了来到底究竟为何。不如这样,我看玄睿这名头占了你家的地头也够久了,不如我们把这棵树看了如何。”
雪辉拍着那棵刻着玄睿名字的树浅浅笑着,说出的字却个个重重敲击着玄竹韵的心脏。
等族长听闻赶到时,雪辉却笑着喊出了他的名字“我该是叫你族长大人,还是叫你玄林,亦或是——公爹?”
谜团()
全场人没有人敢回答,也没有人知道怎么回答。
雪辉眉目光华流转间,轻轻却敲碎了所有忘忧族地位尊崇者的心肠。
“你是如何得知的。”
族长,真名玄林的男子此时第一次在雪辉面前闲去伪装,随手摘取了自己从来在他们面前不离的面具,一张与玄睿极为相似的脸头一次正大光明地出现在雪辉眼前。
“怀疑的地方太多了。比如说忘忧族人对我们的态度热络的简直可疑,比如说对我的尊重,比如说。”
“好了,不必说了。既然你如此笃定,可知你早已知晓。为何今日要突然提出,又为了什么。”
“因为今日我方找到你们不可拒绝的证据。你们千方百计想将我们住在这里,却又绞尽脑汁不想让我们知道真相,必然有一个不想让我们知道的理由。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相信,这个原因,绝对有利于我的丈夫。”
“为什么你就笃定对大哥有利?”
玄竹韵见雪辉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在雪辉面前称呼玄睿为大哥。
“世间最亲者莫过于骨肉亲情,而骨肉亲情最近这莫过于父母兄弟姊妹。何况,你们虽未禀明真相,却处处对我们照顾有加,可见对阿睿绝无一丝恶意。我凭我的直觉,我的判断。”
“那你又是如何笃定我父亲的,要知道,忘忧族人杰地灵,优秀的男子可不是少数。”
玄竹韵插嘴道。
“这要感谢慕容表哥咯,是他亲口告诉我,阿睿的父亲比之我的师父梁九霄,相差千倍万倍,云泥之别。他还告诉我,阿睿的才华,很大程度上源自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最善操琴之术。”
“只有次一点?”
“当然不止。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一件只有我知道的有关我婆婆的往事。”
雪辉说道这故意停顿了一下去观察玄林,果见他的眼神亮了一下,充满惊喜期待,随机又黯淡下去。
“那是阿睿第一次穿着青衣出现在婆婆的面前,当时我距离她很近,听她小声说了一句“玄林”,也就是你的名字。当时她惊慌失措,显然受了极大地惊扰,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当我将一切都连接一起的时候,我便想起来阿睿曾经像冯师兄打听过玄林这个地名,而且我昨晚我问过他关于玄林这两个字,他说,这是他记忆中关于家乡最深刻也是唯一一个记得清楚的词语。所以我敢断定,那个字一定是真的。结果,我果然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玄竹韵姓玄,阿睿原来被人叫做梁玄睿,他的名字里同样带着一个玄字,而且在他年幼的时候他曾经被起名为慕容睿。假如这一切都是正确的话,那么很显而易见的,玄是他的姓,睿,便是他的名了。只是阿睿那个傻小子没想到,他找了那么多年,却从头到尾找错了方向。玄林,并不是地名,而是人名。”
“小雨,她,她还好吗。”
玄林沉默片刻,雪辉的侃侃而谈提到慕容氏的时候,他还是无法压制下自己内心对她的思念,轻轻问道,却仿佛用力用光了他一世的力气和勇敢。
“爹。”
一旁的玄竹韵有些气急败坏,语气里包含着浓浓的警告之意。他想做什么,已经这么久了,怎么还忘不了她。
“她既很好,又非常不好。”
“什么意思,你打什么双关啊。”
玄竹韵听得一头雾水。
“你爹自然知道,问他吧。”
“你果然还是想问那件事,既然想问,就说吧。”
玄林自从雪辉在他面前当众揭开自己一直想隐藏的面纱漏出舞台上真实的存在时,他便明白,要和她摊牌了。
“从我猜测到你是阿睿的父亲后,令我疑惑的便是你和师母之间性格爱好看起来如此的相合,从你的态度也可以看出对她十分喜爱,相比婚后生活必定是十分和睦,琴瑟和鸣。但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她如此坚决的离开你,甚至不惜带着你和她的两个孩子一起离开,就连慕容家所有人都对此缄口不提,甚至眼睁睁看着她该嫁给梁师父。我思来想去,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你与二十多年前的慕容一族被灭门的血海深仇有关。所以,我想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你认为该是怎样的。看来你是不肯信我是凶手,可又如此犹疑,为什么,他们姑侄俩一直认定是我杀害了他们慕容一家,你为何不信。”
玄林看着这位聪敏冷静异常的年轻母亲,苦笑着,却又为儿子小睿的眼光感到自豪。雪辉这个女子,值得他如此珍爱。
“原先我是信的,可是我所见所闻的一切,却又在我选择相信时坚定地告诉我,你不可能是凶手。毫无怀疑,毫无犹疑,十分肯定。所以,我愿意相信我的直觉,相信你不是。因为如果真的是那样,阿睿和沁儿,他们又该如何自处。如何面对对他们一直疼爱有加的慕容家人。”
“为什么你如此肯定我不是,甚至连一丝怀疑都不曾有。”
“因为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来攻打你们这里时沁儿说的一句话。她说:“住在这种连鬼都要费尽心力才可能攀登到的地方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复杂的心思。”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我最后也同意她的看法,住在这种地方,实力强大到连富有天下的皇族都忌惮恐慌,还能这么多年忍着不出去,若真的做了杀人放火灭族抢女的罪过,将两者强横的联系在一起,我真的无法让自己相信,也无法说服自己。”
玄林沉默的望着这个头一次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少妇,突然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太少太少。以往的雪辉总是安静的在屋里养胎,或者是在族中孩童的搀扶下出来走动散步,她的存在感是那么的弱,竟让自己忽视了她。若非她异于汉人的五官长相和腹中的胎儿,他是决计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或许这才是让整个武林中为之净重又害怕的“女诸葛”的真实存在,她沉默的生活着,或许她性格中无意识的隐藏自己的才识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等她觉得该是时候出来的时候,她必将如她的名字那般光芒万丈般的辉煌的照耀着人们的眼球。
他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甚至和他做了五年夫妻的聪明的慕容笙雨都没有察觉到,却被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错误?
询问()
“你很聪明。”
雪辉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动出击,侃侃而谈,玄林却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她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愣怔住了。
“不是我聪明,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他们二人一直未能看出谜团,不过是十多年来一直身处棋盘中罢了。而我,慕容家与我干系不大,感情不深,自然没有感情等诸多因素的困扰。只是,你还没有告诉我,慕容一家灭族之事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丁点内幕。”
雪辉目光灼灼的瞪着玄林,丝毫不肯让步。
“你猜的不错,不是我,但是慕容一家的覆灭,却和我有关。至于真相是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这么聪明,到了你能自己猜到的时候,自然也就知道了。只是,你绝不可告诉小睿。”
玄林沉默许久,发现自己和雪辉已经陷入了僵持的关系中,他迟疑了好久,最终妥协,沉重的突出了当年真相的一部分,但同时也要求雪辉遵守自己提出的要求。
雪辉低头思忖了一阵子,显然在和自己作斗争,最后她抬起头,抿了抿唇,点头答应:“好,既然你执意不肯说,我也不逼你,双方各退一步,就此罢手。”
雪辉说完,撑着肚子转身走了出去。玄竹韵见状立刻赶上去扶住她道:“你要去哪里。”
“回家。”
雪辉的笑容此时是灿烂真诚的,因为快乐,她的脸上布满了光芒灿烂,那种快乐的笑颜是那样的耀眼,那样的迷人,耀眼到玄竹韵傻傻的看痴了去。
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是赶回家,为回到家的丈夫做一顿自己最拿手的饭菜。虽然她和玄林约定不去告诉阿睿,但是她真的很开心。因为她知道阿睿过去几十年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故乡,回到家里。她知道这里是让阿睿最能感到幸福的地方,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这里是让自己魂牵梦萦多年的故乡,但是故乡的气息,故乡的博大,给游子的赤诚保护,无时无刻不让远归在外地的游子思念着她,牵怀着她。故乡的气味,故乡的情,她,也懂。她现在只想让阿睿,更幸福一些,更快乐一些。因为她为他高兴。
“小辉,你去哪里了。”
晚上月上树梢头,玄睿才姗姗而归来,有些担惊害怕。因为他和族长在一起聊的实在是太投契太开心了,所以他忘记了时间,直到族长夫人黑着脸轰他,他仍后知后觉晕晕乎乎的杵在人家家里不走。
“阿睿,回来啦,快坐下,就等你吃饭了。”
雪辉心情极好,连玄睿忘记回家的怒气也忘怀了,看见丈夫回来,立刻把属于他的碗筷放好,殷勤地递上热水毛巾,温婉贤良道:“和族长打了一天的架,说了几个时辰的话,早累了吧,快点洗洗手擦擦脸,好吃饭。”
说完雪辉又赶着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