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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湘子无惧龙卷,毅然接近音怜,一步,两步,近了。
他伸出了手,又是一声闷响,四周的泥土也席卷了起来,可南湘子依旧不懂如山。
南湘子由此至终都保持着镇定,他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音怜的脑袋,柔声道:“都过去了,别闹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音怜气势骤然退减,那龙卷也化作小山高的积雪堆,而音怜随着气势减退,身子也一软,柔柔的倒在了南湘子的怀里。
南湘子温柔的抱起音怜往无极门内走去,向他投来的是一众男女弟子们狂热无比的眼神,示若天神一般存在。
不出一招一式,竟然就这样赢了,还抱得了没人归。
也只有呼延灼知道,南湘子的内伤,恐怕也需要半个月才能恢复吧,一下子经历了两次冲击,就算他触摸到了剑道的意境,也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想到这里,呼延灼不由的叹了口气,当年如果他不争这个门主位置,或许他也能触摸那个境界吧,而不是终日烦身在处理无极门大小事物之中。
权力他得到了,可昨日的追求却已经成了奢望。
武道的追求,他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当年既然作出选择,那也注定会失去一些东西。
不再念想这些,呼延灼长叹一口气后,恢复了以往的威严,吩咐弟子们收拾残局,他也一个人,落寞的走回无极阁,只属于门主的地方,属于他一个人的地方。
暗自舔着伤口,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不能去想那些,他的道本来就不干净了,再去与南湘子比较,迟早有一天他会走火入魔。
而音怜刚才,她的性格没有了甘幽的压制,本来是想玩玩的,也不想闹个你死我活。
当她试图开启轮回道的时候后,罗刹鬼竟然不受控制的率先出现,本来依她本意,是随便开个畜生道玩玩的。
结果一下子就把体内的心魔逼了出来,自己也不再受控制,差点就变成了甘幽也不愿意看见的悲的一面。
不喜不悲,视天下苍生为蝼蚁,悲戚不悲悯,不带一丝情感。
要不是南湘子出现的及时,恐怕就很难将她唤醒,到时候,说不定魔教就真的会举兵而犯,随便套一个理由就够段无常那老滑头大做文章了。
南湘子同样不好受,音怜境界本来就不低,心魔现世之后更是拥有自己的道,一条杀戮之道。
杀戮的本意在南湘子的体内暴虐,他宁可选择和剑渊打一架,也不愿意和音怜打,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第四十章:阵()
柳楚楚顺着音怜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了一个狗洞,不过细想一番又感觉不对劲,无极门乃江湖第一大门,又怎么会没银子修善呢?
但转脸想到狗洞一事和南湘子有关,也许只是他念旧情罢了。
摇摇头,也不作多想了,干脆就爬了进去,进去后是一大院子,有些荒凉,但和外边不同的是,里边多少还有些绿意,也不是白茫茫一片。
柳楚楚没有来过无极门,不知道这院子是谁的,不过看上去,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了,没有一丝香火味。
院子边有个大水缸,里边的水已经结冰了,但能看得出来那水很脏,顺着水缸的方向走过一条小道,四周布满了蛛网,很是烦人。
终于穿出来后,才看见这院子的本来面貌。
院子本身就大,抬眼是一洞二层楼高的阁楼,门窗紧锁,布满灰尘,门口边的对联已经旧的发黑,一碰就碎。
门框上有一牌匾,虽然常年无人打扰,但上边的金漆字依旧可见,上书“书山居“。
柳楚楚忽然想起些什么,猛然一惊,这里…这里是南湘子的居所,不过好像已经好几年没人居住了。
因为南湘子以前并不是剑客,他只是一介书生,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迫使一名书生,拿起了剑,并称自己为书山居士。
这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后来南湘子连自己的本名都不要了,对外称自己为南湘子。
时光匆匆,早已经没有人记得他叫什么,以前做过什么了,只知道,他是当代四大剑宗之一。
柳楚楚很想进去看看,不过救人要紧,还是忍了。
一路向北,终于到了音怜口中的废弃演武场,演武场上杂草丛生,却又被冰雪覆盖,坑坑洼洼之中,似乎是在告诉别人,这里也曾热闹非凡。
路过演武场,又是一条小道,小道岔路极多,不过只有一路是向北的。
越走越远,路边终于有人修缮过的痕迹了,看来北岳阁不远了。
在快要接近北岳阁的时候,突然听闻一声怒吼,柳楚楚赶忙躲了起来,明明已经看见了,可北岳阁今天,似乎有客人。
而且来头不小。
听那人的语气,似乎是在教训着谁,而再细听一会儿,南湘子竟然在里边。
没过多久,柳楚楚就听出来了,骂人的是呼延灼,他很不满意南湘子维护西门鬼等人的事。
确是也是,自古正邪不两立,可正当柳楚楚是这么想的时候,她又听到了一件,一件足以震惊整个江湖的事。
无极门,江湖之首,竟然和朝廷有勾结!
呼延灼:“依云必须嫁给宇文浩然!无极门那么大,我已经负担不起了,若不和朝廷合作,何来的银子去养那群弟子?”
南湘子不言语,只听到呼延灼继续说着:“你倒是清闲,哼。”
这会儿南湘子终于开口了:“我只关心我的事,依云的事,我会全力阻止。”
“你这是要断我命脉?你这是要毁了无极门?”呼延灼厉声反问。
南湘子不屑道:“我又不是门主,无极门,与我何干?”
“好一个无极门与你何干!师傅当年就是这么教你的?”呼延灼是想拿出他爹的名头压南湘子,可南湘子根本不吃那一套。
“别拿那个老东西压我,如果不是他,我如今也不至于身不由己,而且,你还有脸提?”
似乎被南湘子戳中痛事,呼延灼冷哼一声,只留下了一句话“我已将玉龙山庄的人叫来,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内他破不了阵,那么也别怪我下手狠!”
很显然,他服软了。
呼延灼走后不久,柳楚楚还是不敢出来,甚至不敢有一丝动静,生怕被发现并杀人灭口。
毕竟自己偷听到的事,可不小,无极门都向朝廷示好了,那么以后的江湖,是属于朝廷,还是属于他们自己?
“听了这么久,不进来坐坐?”
这时,南湘子的声音响起,柳楚楚心中一惊,不敢贸然行动,保持观望。
“我没有请人的习惯,你若不出来,我只好杀人了。”
嗖——
一个茶杯,飞向了柳楚楚的方向,里边还装着热腾腾的茶水,但却没有漏出一滴,柳楚楚伸手接住,一边走出来一边道:“多谢剑宗赐茶。”
走进北岳阁,发现了白衣胜雪的南湘子,正盘坐在一楼的大厅内闭着眼,惬意而品着茶,而他身后,是一口大钟,钟已断地,被摆放在墙角,多少有些铜锈。
南湘子品了口热茶,睁开双眼,伸手示意柳楚楚坐下:“是音怜让你来的吧。”
一语就道破了柳楚楚的来路,柳楚楚不敢在他面前撒谎,只好卖乖坐下,点头示好。
南湘子又不说话了,只是一味的品茶,柳楚楚不好开口,只能陪着他一起喝着醉茶,他没有问刚才的事,柳楚楚自然也不可能会傻到去提起。
和朝廷合作,是很常见的事,虽然无极门在青州乃至江湖都有产业,可还是养不起那么多人的,除了朝廷,还真没人能养得起无极门。
柳楚楚也见怪不怪,毕竟当年柳家也和朝廷有关系,不仅如此,唐门,林家,少林,武当,乃至天机楼,哪个和朝廷没点关系?
少林的香火钱能养这么多和尚?武当那群算黑挂的能骗到那么多钱?天机楼没有朝廷做后台真敢得罪那么多人?
良久,南湘子忽然问:“觉得那个阁楼,怎么样?”
柳楚楚一愣,抬头:“很好,很好。”
“嗯,是很好,来,喝茶,不要拘谨。”
南湘子眼神有些迷离了,似乎醉在茶香之中,而柳楚楚则心怀忐忑,紧张不已,她眼前这位,可是剑宗啊。
那种感觉,总觉得比面对段无常还难受,不过段无常她也只是见过一面,而现在她足足陪了南湘子一炷香的时间了,感觉有些度日如年了。
就在这时,南湘子终于放下了杯子,柔声道:“你进去吧,我点事处理。”
随后,拿起自己的佩剑潇洒离去,柳楚楚愣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看着南湘子远去的方向,不由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啊,这才是仙。”
回过神来,走向那口大钟,摸索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机关,还好这些年的盗贼不是白当的。
密道入口开,从口入,下极深,潮湿但却通气,走了不久,突然听闻响声,又有刀剑乱舞之声,难道是下方出现了战斗?
柳楚楚心中一急,便加快了脚步,心里越发不安,忽然一晃神,自己被谁猛的拉住了一把,抬头一看,是西门鬼那张熟悉的脸。
旁边还半靠着一人,是林卓,昏昏欲睡的,都不知道柳楚楚来了。
西门鬼调侃道:“你怎么也被关起来了?哦,那本养猪致富经你有哪里看不懂?我教你。”
柳楚楚撇了撇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柳楚楚自家破人亡以来,从小早熟,向来机灵,只有她从别人身上讨甜头,别人从她身上讨苦头。
可如今来了个西门鬼,三番两次的让她吃了大亏,实在让柳楚楚有些怨气,却像是小媳妇般的幽怨。
柳楚楚没有接话茬,而是撇向拐角外那剑气纵横的地方,问:“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强大的哎我操…”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头探出去,因为他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