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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取点大户人家的散碎银两换救命钱,却不想被女侠看到,我死则死耳,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只可怜我那结义兄弟却落下个冤死鬼,愿他到阴间后,能对我少有怨言罢。“
哭着哭着又站了起来,张开双手露出胸膛:“来吧,往这里痛快的来一刀,兄弟,黄泉路上,我先走一步。”
女侠再次怔住,虽然她观察力惊人,可也是初入江湖的雏,遇到这种情况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妥当,她只是想伸张正义罢了,可眼前的这小乞丐,看起来似乎真的很可怜。
恻隐之心一动,按在剑柄的手也放下了,关切的问:“好啦好啦,莫哭莫哭,男子汉大丈夫的哭什么鼻子,你说你兄弟怎么了?说不定我的能帮忙呢…”
说不哭西门鬼果然就不哭了,泪水很快就止了下来,西门鬼擦了把眼泪,顺便把眼睛上某些红色的粉末擦去:“唉,一言难尽,我兄弟是中了鸩毒,我身上也没什么银子买药材,只好走此歧路。”
听到这毒名,女侠先是一愣,不过也没多想,问鸩:“你需要买些什么药材?”
见女侠竟然这么回答,西门鬼会心一笑,这女侠,观察能力极强,可江湖经验却是个雏鸟,于是答道:“三只烧鸡,一壶老酒,十斤肉。”
“这东西能治鸩毒?”
“不能,但能治饿毒。”
女侠噗嗤一笑,这小鬼,都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话,真是奇人。
“你不问我的来路?”西门鬼突然问了一句。
女侠摇头:“师傅说,江湖上的人总有自己的难处,他若是不说便不要多问。”
“敢问家师何许人?”
“无极门门主呼延灼。”
西门鬼脸色稍变,魔教和六大派可是对立的,她竟然是六大派无极门门主的弟子,这就有些尴尬了。
干笑一声:“久仰久仰,没想到女侠您的师傅竟然是六大派中的无极门主,失敬失敬,敢问女侠如何称呼?”
女侠犹豫了一下,哪有这样问女孩子名讳的,但还是红着脸答道:“我…我叫纪依云。”
第三章:再遇鼠王()
纪依云?倒是很好听的名字。
西门鬼一笑,回:“纪女侠安好,若你不嫌弃,叫我小鬼便好。”
纪依云点了点头,也学着西门鬼的话:“不用叫纪女侠这么麻烦,我看你身体瘦弱,年纪恐怕也比我小些,若你不嫌弃,叫我依云姐吧。”纪依云说完这些话,脸又红了些。
可怜无极门门主,盛名一世,却有这么个怕羞的女弟子,西门鬼忍不住暗笑。
两人已通了姓名,纪依云便出声催促:“还不买药去?我可以分些银钱给你。”
西门鬼想了想,有她陪同,倒是能掩护我的身份,鬼心思一动,便耍了个赖,缠着纪依云说:“还是麻烦依云姐陪我去一趟吧,有女侠姐姐的绝世武功保护,这一路上肯定出不了岔子。”
江湖救急,正是侠义之举,纪依云被西门鬼捧做了女侠,当然不能袖手。
于是,二人结伴前往镇上的药店,西门鬼进屋捡药时,纪依云等到药铺外不看,倒是恪守江湖规矩,一般调配解药时,不许外人观瞧。
正在纪依云无聊的望着街景风情时,突然有一个人撞了过来,险些被撞倒。
但撞在纪依云身上的人,却被反弹了一个跟头,坐在上皱眉说:“干嘛杵在路中间?你是柱子么?”
这人身形弱小,像个小孩儿,纪依云也不知道该不该扶,只连声道歉:“对不起,可摔坏了吗?这里就是药店,有大夫坐堂,你可以随我……。”
“算了,算了,真是麻烦。”这小孩子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怨了纪依云一句:“拜托大小姐你下次装柱子的时候,靠靠道边。”小孩子说完,便匆匆离去了。
这时西门鬼已捡好了药材,在店里招呼纪依云进来会账,纪依云探手到腰间摸钱囊,脸上突然变色,惊说:“不好,我的钱袋子!刚刚有人偷了我的钱袋子!”
西门鬼一声叹息:“那还愣着?追吧!”西门鬼与纪依云拔步便追,心道,这女侠,这么个大头性格,居然敢乱闯江湖。
不光两人追,药材铺的老板也追,他们拿走了药,还没给钱呢,但西门鬼与纪依云的脚程,药材铺老板可跟不上这老板只追了十几步,就再看不见两人的身影了。
那小偷,以为纪依云一时半刻发现不了,此时正在小巷子甩着钱囊,边走边跳,好生得意!
“小贼休走,还我钱囊!”纪依云看到这个瘦小的身影,立即高呼。
小偷回头看到纪依云追来,忙提步又跑,足下生风,脚底抹油。
西门鬼跟在后面,驻足脚步,看着纪依云远去的背影,苦笑:“我的大小姐哟,偏得喊那一句吗?岂不是给这小偷提了个醒儿?”
这小偷左逃右蹿,仗着自己对巷里的地形熟悉,只拐了几个弯,就把纪依云甩得没有影了。
刚停下得意,又拐了个弯的时候,突然被早就等到这里的西门鬼抓个正着。
西门鬼顺手取下绕在小偷指尖的钱袋,一攥,里面硬硬的,银子还在,便对这小偷眨了眨眼,说:“还不快逃?”
小偷没见过西门鬼,见他取走了钱袋,当时变脸:“你想黑吃黑?”
还未待回答,又听到远处纪依云娇喝:“小贼莫走,本姑娘今天非要教训你!”
远见纪依云追来,小偷对西门鬼眨眼一笑,说:“要想黑吃黑,你也得出力,然后平分!”
西门鬼一愣,这小偷突然自怀里掏出一把尖刀,绕到西门鬼的身后,以刀尖抵住他的脖子,对着赶近的纪依云大喊:“站住,再动一步,我就要了他的命!”
纪依云见西门鬼受制,果然止步不前,一时间也没个主意。
西门鬼苦笑,对小偷说:“这女人又不认得我,你挟持我有什么用?”
谁知道西门鬼话音刚落,纪依云情急之下,竟然高喊:“小鬼,你小心点。”
小偷倒是被逗乐,刀尖再施了点力,对西门鬼说:“哦,她不认得你,却能叫出你的名字。”
“你见过有人叫小鬼的么?”西门鬼白眼。
纪依云见小偷面目发狠,怕他伤了西门鬼,又急对小偷说:“你放了他,钱我们不要了。”
见纪依云面目捉急,小偷问西门鬼:“她干嘛那么紧张你?她是你的小情人?”
“不是,她是我妈。”西门鬼睁眼说瞎话。
小偷好捉弄人,纪依云越是着急,小偷便越是得意,遥遥对纪依云说:“你叫这人一声亲相公,我就放了他。”
纪依云的脸顿时飞红,好像火烧一般,连连摇头:“不是,我们不是……”
“看你脸红的样子,还说不是?”小偷咯咯一笑,轻脆悦耳,本以为小偷会再次为难纪依云,却没想到他挪开了刀尖,纵身上跃:“钱袋子你们拿走吧,算是我给你们的新婚贺礼!”随着话声起落,这小偷又逃到了巷子深处,再也不见人影了。
纪依云追近,看着西门鬼急问:“受伤了吗?”
西门鬼摸了摸脖子,一笑:“让你叫你就叫呗,难道救人不要紧吗?”
“这不行,这怎么能行,不行……”纪依云低着头,红着脸小声嘀咕着。
西门鬼将钱袋子抛还给纪依云,说:“总算是把钱拿回来了,咱们可以回药铺结账了。”
“他肯把钱袋还我,也不是个坏人”纪依云接过钱袋,轻声自语,说话间,又打开钱袋查看,呆住。
“咋了?”西门鬼觉得形情不对,夺过钱袋一看,钱袋里的银子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被调包成小石子。看向小偷去的方向,喃喃的说:“好快的手!”
无论如何,救命的药就在西门鬼的手里,这药钱也只能以后再做打算了。
两人匆匆赶回客栈,推开房门后,西门鬼顿时大惊,房间里空空如也,独孤行已没了踪影。
纪依云看着西门鬼愣住的身形,轻问::“你结义兄弟呢?”
西门鬼叹了一口气,小姐,要不要这么天真啊?人丢了,难道看不出来吗?也没理纪依云,忙查看房间内的事物,独孤行的剑还在,窗户已被打开了,西门鬼摸了摸窗棂上的残宵,自语:“是被撞开的。”
回身到床上摸了一把,见温度还在,人定没有走远,再细心一眼,枕边留下几丝红色的毛发,西门鬼拈起红毛,两眼忧郁。
纪依云也盯着红毛,急问西门鬼:“这是什么?”
“我知道是谁带走了他。”西门鬼长叹一口气,纵窗跃出,纪依云也只有跟上。
一路上有血迹可寻,西门鬼与纪依云便顺着斑斑血迹,寻到了小镇外。
血迹突然中断,再抬目望去,只见独孤行遍体鳞伤的被钉在远处的树上。
这一切,似乎太顺利了,西门鬼暗叫不好,忙对纪依云说:“这是计,你快逃!”
纪依云也看到树上挂着一个血迹斑斑的人,摇头对西门鬼说:“有人被伤,我怎能不救?”
说完这话,便纵身跃向独孤行的方向。
西门鬼大叫一声:“别去!”但已拦不住纪依云的身形了,她跃到树下,挥剑要砍断缚住独孤行的绳索,却突然天降绳网,将她卷了起来,慌乱中挥剑乱砍?
半空中传来几声狂笑:“冰蝉丝网,小姑娘,别白费力气了,你砍不断的。”
笑声中,跃出一个身影,正是先前被埋在破庙下的红毛鼠王。
独孤行,纪依云同时被制,西门鬼也只能立在那里看着,束手无策。
纪依云身体已被箍的蜷缩,手脚也失了力气,惊乱之余,忙对鼠王大报字号:“你是什么人?我是无极门下,门主呼延灼的亲传弟子。快快放了我,否则我师傅不会放过你的!”
鼠王一愣,随即狂笑不止,甚至捂着肚子笑,眼泪都憋出好几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