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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来的,在这里短短半个月,真是什么都见识过了,
想要活,就向南,留在这里只有死,这句真话怎么就没有人相信呢
看见被自己骂走的人,鲁耳叹息了一声,
因为雨季的关系,道路已经泥泞不堪,长长的流民队伍几乎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磨盘一般,将一切路过地区的粮食都席卷一空,结果导致原本这些地区的中比亚人也成了流民,结果这数百万人一路而下,数量更是巨大,到了杨河一线,在中比亚军的全力阻挡下,流民从杨河侧翼而下,但是依然还是有部分流民流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死人!”鲁耳在责骂了一番后,看见对方完全没有想走的意思,内心叹息了一声,他知道这些流民为什么不走,是因为自己身后的这一大片麦田实在是太诱人了,一边是大片的流民,另外一边是田地里已经开始抽青的苗子,
只要等到七月成熟,就必然是大片麦浪滚滚的景象
正是因为这样的期望,才让这些流民选择留下,继续向南,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反倒不如留在这里,没准还能得到一口吃的,何况还有中比亚大军就驻扎在这里,哪怕是这些军队方面放出一点来,也够熬到七月了
但是鲁耳知道,实际情况完全不是这样,为了阻挡这些流民,上面下令将兵力拉开分散,鲁耳属于奉承军第五军的第十九队,全队一百人,却要守着眼前的两道隘口,本来鲁耳也认为这些粮食可以救人,但是自己顶头上司一次喝醉了,说出来的真相让鲁耳的心都凉了,这些粮食就算是熟了,怕也是不能用的,这些粮食其实不是朝堂的,而都是那些大人的私产,就算是成熟了,也只会运进那些大人们的私库,根本就不会拿来救济这些流民,这些人等在这里,跟等死没有什么区别,向南或者还有一线希望,留在这里,就是等死!
粮食救不了人,鲁耳只能靠自己来救人,就像今天,他又看见了一队流民朝着这边而来,
“前面禁止通行,这里没有吃的给你们这些贱民,留下来,也是死路一条!如果想要活命,就继续向南,”鲁耳在四周所有同伴厌恶的目光下,站在道路中间凶神恶煞的挡在这队流民前面,这队流民的人数并不多,只有二三十个,看起来都是些青壮,其中带头是一个头发蓬乱的青年,在打量了一下四周后,青年失去了继续听鲁耳责骂下去的心思,事实上他也听不懂眼前的这名中比亚人在说什么,他目光敏锐的向身边的人打了一个眼色,
“你们!不对“鲁耳的声音突然停顿了,那名青年突然靠在他身上,一阵剧痛从下腹部传来,鲁耳感到自己疼的差一点晕过去,这是刺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目光是在笑,那是一种猛兽面对猎物时,凶猛高昂的感觉,他嘴唇想要奋力大喊,却是一点声音都喊不出来,身体也被对方按的死死的,好大的力气,这是鲁耳意识里最后一个想法,
“看,最贱被人打了吧!”
“早就该打了,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又不是要他给吃的,不就是当个小队长吗,多大了不起一样!”其他中比亚士兵一脸玩味,甚至发出哄笑,在他们眼里,鲁耳就像是因为跟对方发生了吵闹,被对方人多势众的按在那里一样,真是大快人心啊,这种人就该好好的教训一顿,就在所有人都在看热闹的时候,地面开始颤抖起来,轰隆隆。。。。的沉闷声,
'“怎么回事?”所有的中比亚士兵都愣了,虽然天上下雨,但是没打雷啊,这声音从什么地方来的,就在这时候,不远处跟鲁耳扭打在一起的流民突然冲了过来,
“你们想要做什么!”中比亚士兵看着对方发红的眼睛,顿时就打了一个冷颤,,这些流民打鲁耳就算了,怎么连自己也想要打的意思,他举起手中的武器,想要吓唬对方,结果却是一道凌厉到寒光狠狠砍在他的身上,鲜血一下就像是被挤炸一样,溅射到那名流民青年一脸,只见这名青年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短剑,极为熟练的从那名士兵身上拔出来,那双眼睛,更是红的发亮,所有人都感受到来自那沉寂中孕育而出的杀气,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杀人了,我去,这什么情况啊”其他士兵开始慌乱抛开,就在个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骑兵”
话音未落,就听见嗖嗖的破空之声响亮,就看见前方密密麻麻的黑色骑兵,猛地前面起伏丘陵后面冒出来,这些黑甲骑兵在马背一边飞驰,一边就在马背上张弓搭箭。箭雨随着弓弦嗡嗡颤动,如暴雨一样倾泻下来,箭簇如蝗虫飞射,中比亚步兵顿时一片翻滚
“敌袭啊!”这一刻,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遇到了什么,这个进入杨河地区的小隘口,几乎是在顷刻间就完全失守了,上百名中比亚步兵全部被射死,越来越多的帝国轻骑涌了上来,呼啸如风卷残云一般奔涌而入,
“没想到,竟然这样轻松。。。。”其中一名身穿帝国将军铠甲的大汉看了一眼隘口,嘴角微撇了一下,正是木里河,本以为消息会泄密,却无形中因为整个小隘口的鲁耳,让消息没有传到杨河地区的中比亚军高层,中比亚军还不知道,帝国骑兵已经如风而来,五千骑兵冲入隘口,立即散开,如同一张大网扑向前面,几乎就是一天时间,杨河地区数十里地段几乎是同时遭到了不知名骑兵的强袭,中比亚军伤亡惨重,各地遭到袭击的报告,如雪片一般覆盖了唐水大帐内的桌案
“这是怎么了?”唐水脸色阴沉都快要疯了,谁被这样打一闷棍都受不了,谁要是说这是流民做的,唐水能够一脚踹死这家伙,一天时间,超过三百多处遭到袭击,伤亡士兵近三千人,还有两名将军的营地都受到了波及,一死一伤,哪有这样的流民,战具精良,这么多的骑兵战马,不得不让唐水想到一个最不愿意去想的问题,帝国南下了?
3077 南方烈(五)()
唐水在军帐内脸色阴晴不定的站起身,目光扫过案桌上堆积的数百份袭击报告,眉毛紧紧拧在一起,敌人来势不明,但是能够拥有如此多骑兵集群的,要么是耶律家南下,要么就是帝京西路的帝国军,从流民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是耶律家,按照草原人的习惯,怎么也不会看着如此多的流民不抓的,草原人有劫掠人口的习惯,可是并没有传闻说有大批流民遭到劫掠的,那么就只有一个选择了,帝国南下了,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情况,唐水在内心依然在排距这个可能
原因很简单,耶律家南下,中比亚虽然羸弱,但耶律家也是势力大损,只要万众一心,还是可以一战的,但如果是帝国南下,唐水的手不自觉的紧握在一起,心猛地一紧,实在是不敢想!打什么,还需要打吗?
帝国在帝京西路可是有足足十万大军,看似数量上与自己这边差不多,其实无论是战备军力,都完全是两码事
帝国军装备冠绝天下,人尽皆知,而自己的这十万大军,也就是刚刚完成披甲而已,士兵大多都是临杭惨败后重新招募的士兵,也就是在三岔口参加过演练,但因为不是龙家嫡系的关系,龙破也并不看得起这支朝堂新军,看似有十万之众,其实真正上过战场的老兵连五分之一都不到,足足八万的新兵,但是放眼帝国一方,就完全不同,帝国走的是精兵路线,并不去追求数量上的优势,但是一旦开战,所展现出来战力往往能够对敌人形成碾压,
帝国从西北荒野一路打过来,西北之地吓的十余万西北草原骑兵直接投降
汉水之侧的疯狂一击,区区两万帝国骑兵就敢正面突袭十余万的草原大军,如此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狂妄,效果却是惊人,凤台部十余万大军被击溃,,草原人里边被誉为未来黄金汗的蒙古罗被阵斩,可谓是一战扭转了整个中比亚中北部的局面,这样一支几乎横扫了中比亚的骄兵悍将压在帝京西路上,当初就算是龙破那样的狂人,坐拥二十万坦然誓死的龙家战士,不是一样在大河道之南顿足不前,如果龙破的三十万中比亚军还在,或者还可坦言不惧一战,
但是现在,唐水只能苦笑了,自己拿什么来阻挡十万帝国军队的南下征服,就靠手中的十万新兵不成,但最让唐水感到郁闷的是,帝国军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南下的,难道是朝堂上出了什么问题?如此重要的情况,不可能没有丝毫消息的啊,说起来,因为对朝堂大臣们有怨气,来自朝堂方面的通报都直接被自己丢尽了垃圾里边了,难道里边真有什么自己疏漏了地方不成?,唐水眼睛闪动了一下,来到军帐门外,向门外站岗的一名亲军队长问道“前几天传来的朝堂讯报都到哪里去了?”
“朝堂讯报?”那名亲军队长听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唐水满是血丝的目光下,打了一个冷颤才说道“那些讯报都按照军主的命令,全都丢到马厩当铺垫了!“
“什么我的命令,我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命令,朝堂讯报那是何等重要的东西,更是涉及到我中比亚机密,拿去马厩当铺垫算什么!快,马上拿回来!”唐水脸色阴冷的说道,对于几天前就是自己怒气冲冲的让亲卫将朝堂讯报丢去马厩的命令,似乎完全丢到了九霄云外,亲卫一脸苦相,大人这是发了什么疯,但是也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跑去马厩,找到唐水那匹养尊处优的红色大马,就看见马厩铺垫的稻草中,散乱着十几分朝堂讯报,亲卫连忙跑过去捡起来
“军主,朝堂讯报来了!”当亲卫拿着满是马骚味的朝堂讯报来到唐水面前,唐水也管不了上面的污秽,一把接过来,目光扫过,连翻了几页,最终停在其中一份上,眼睛一下鼓的老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朝堂抓了李家!逼死了李泰!
“军主,怎么了”亲卫队长也感到唐水的脸色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