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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知道要对一支近在200米的高速移动骑兵,发动对攻式的突击射,需要的勇气不是一般大,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自杀,但是这些平日里相互较量的同伴,为了掩护自己的弩车部队,依然毫不犹豫的冲出黑暗,冲向高速移动的骑兵
“如果守不住,兄弟们就是死也不瞑目!”弩车队长突然想起出发前,撒隆军团长对着所有弩车兵们说的话,当时弩车兵们以为是说的负责突击的重装步兵们,现在看来错了,不是说的步兵,说的是这些一直潜伏着,在关键时刻担当自己屏障的弩兵们。
突进的芮尔典骑兵被对攻的萨摩尔弩兵吓了一跳,见惯了在自己马蹄下奔逃的步兵,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生猛的敌人
“杀过去!”一中队长泰德拉斯从马甲上取出骑士盾牌,手中的长剑挥舞着,带着身后的2百多名骑兵顶着箭雨,向萨摩尔军阵列发起了冲锋
“咯吱!”的金属碰撞声不觉于耳,战马在箭镞中发出凄厉的悲鸣,泰德拉斯突然感到战马一低,整个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抛上半空,借着眼角的余光,泰德拉斯看见自己最心爱的“闪电”身上插满了白色箭镞,密密麻麻的有十几根,强劲的冲击力让闪电向前翻滚
时间在这一刻化为缓慢,四周安静的可怕,泰德拉斯甚至能够看见“闪电”在倾翻前那一刻,用自己的前肢强行杵地,想用平日里最喜欢的急停来保护主人,可是巨大的力量让前蹄断裂,露出白色的腿骨,巨大的身躯在地面上拖出一条巨大的血痕
“碰!”眼前景物迅速下降,泰德拉斯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喧嚣的战场,身体重重的砸在坚硬的地面上。一阵巨疼传来,腰脊响起清脆的碎裂声,身体彻底失去了知觉,只能圆鼓鼓的睁着眼睛,闪电的尸体就躺在距离他半米的地方,插满箭镞的躯体还在抽搐,
身体无法动弹的泰德拉斯脑海里想起了自己在帕拉汶学习时,一名身体残缺的老门卫的话“其实死亡没那么可怕,那只是一个时刻,当它到来时,你就知道,就像一种感觉降临在你头上!”
“呵呵,尽然是一名中队长!真没想到我这么好运!”很快,一名冲锋的萨摩尔弩兵发现了全身骨头碎裂的他,欣喜的眼神与他对视了一会,才用弩手匕首给他补上一刀,割掉了他的头颅系在腰上
“杀!”从营地传来的厮杀声让菲尔奇焦急万分,侧面分裂出去的一中队也遭到了强大的阻击,面对发起对攻的弩兵,一中队的骑兵部队非但没有前进,反而还被逼退了回来,在侧面留下了一滩的尸体
“萨摩尔必胜!萨摩尔必胜!”的呼喊声从山岗上传来,菲尔奇的脸上就像涂了一层油彩,伏击部队后面还有伏击,萨摩尔军队的狡猾让这名正统的芮尔典骑士感到苦恼和郁闷,河滩的芮尔典骑兵已经开始分散成数十个小队,对着这段不过300米长的狭长地段发起了死亡式的冲锋,弩车的箭镞像一道密集的大网,强劲的弓弦声带起一阵阵黑色的雨点,无数的战马倾翻在地上,骑兵的尸体遍地都是,鲜血染红了河滩上的碎石。
快年底了,什么检查之类的特别多,导致有两天没有更新,特此向各位支持包子的大大们,道个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345 伏击(三)()
“哗哗”战马搅动着齐腰的河水,在微白的天色下荡起一圈圈波纹,克莱斯特脸色憔悴,身上的铠甲带着血迹,撤退时遭遇了一支萨摩尔步兵,经过半夜的血战,总算安然的将总指挥索米亚带了出来,在十几名骑士的护卫下,再次踏过前半夜刚渡过的爱特莱河,
身后营地的厮杀声已经逐渐消逝,浓烟弥漫的天空边际出现一抹鱼白,激战在黎明时结束,在萨摩尔军队的全力反扑下,被打乱阵脚的芮尔典步兵集群遭到了沉重打击,
尽管芮尔典步兵们表现出极高的素质,在失去指挥和骑兵支援的情况下奋勇顽抗,依然被悍不畏死的萨摩尔兵潮冲垮,营地在芮尔典军队的眼前,一寸寸的丢掉,尽管那已经是一片残垣废墟,尽管是中了萨摩尔军队的埋伏,
但是这依然是对芮尔典军队意志的沉重打击,得到手的地盘再次失去,而且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被驱赶出来,这在任何一支军队中都是耻辱,何况是心高气傲的芮尔典北军精锐
克莱斯特的马蹄踏上了对面安全的河滩,从营地退却下来的溃军已经占领了这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大多都是衣甲破碎不堪,身上带着斑斑血迹,昨天还是3万战意昂扬的精锐,现在只剩下这些满脸疲惫,身形颓废的溃军
“难道我们就这么败了?”克莱斯特满脸惆怅抬起头,从昨晚激战到现在,克莱斯特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晚上都是厮杀的喧嚣和漫天的火焰
金色的晨曦刺破云层照射下来,因为视角开阔的原因,克莱斯特几乎能够看见整个营地的全貌,营地帐篷已经在浓烟中化为焦黑的支架,在河滩对面的白色晨雾中,显露出一片片黑色的团块,
“什么东西?”克莱斯特脸色一愣,那片河滩是营地的外围,但却是连接步兵去骑兵营地的通道,
“难道!”克莱斯特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随着浓雾的流动,缓缓显露出河滩的真面目,
近五千匹战马的尸体让整个地区就像一个巨大的杀戮坟场,连人带马插满了白花花的箭镞,就像一朵朵小白花在晨风中微微颤抖,地上留有一片片巨大的拖痕,有的是骑兵堆在一起,有的是几匹战马撞在了一起,
就像一双无形的巨手把几千人强行压挤进进去,这样的场面不是一处,而是很多,几乎整个河滩都是这样,人与战马的尸体堆叠拥挤砸一起,可想当时是何等惨烈的情景。
难怪骑兵部队一直没有前来增援,原来全部覆灭在这片河滩上,克莱斯特目测了一下,在这片400米左右的狭长地,最少有一个骑兵旗团的兵力,最近一匹战马的尸体就躺在距离营门10米的地方,
“莱文斯呢?”克莱斯特听见身后传来总指挥索米亚虚弱的声音,连忙回头看见昏厥的索米亚已经醒了,他脸色苍白的靠在一棵树,眼神凝重的瞭望着对面河滩,似乎在寻找什么。
克莱斯特脸色难看,连忙回应道“属下带着大人突围时,萨摩尔军队已经冲进了中军,莱文斯大人为了守护军旗,选择了留守大帐!”
“什么!“索米亚眼角抽动了一下,脸色微暗,虚弱的身体扶着树木站起来,眼神沉痛的扫过河沿,看见到处都是身形狼狈的士兵,
整个河滩上一片狼藉,无数衣甲不整的芮尔典溃军拥挤在踹急的河面上,有的被奔涌的河水冲走,有的倒在河水里就再也没有起来,无数士兵的尸体漂浮在河沿的礁石上,被河水泡的发白发胀,难闻的焦臭和刺鼻的血腥味掺杂在空气中,
对面的营地上,一只神态飞扬的猎鹰战旗在空中飘扬,“莱文斯这个笨蛋!”索米亚叹了一口气,身体不支的坐下来,知道留守战旗的莱文斯凶多吉少
这次索米亚采取的是强势推进的战术,企图依靠强大的优势兵力,强行打开前往南方的道路,所以带领了大部分精锐步兵,
没想到被一把莫名其妙的大火烧的丢盔卸甲,近2万人战死,骑兵部队也损失惨重,除了支援北门的一个旗团覆灭外,还有一个冲击萨摩尔弩兵阵的骑兵中队被射成了马蜂窝,
最锋锐的长枪已经断折,索米亚知道自己现在除了等后援的部队上来,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看见河对面已经挤满了芮尔典部队,萨摩尔军队停住了脚步,对于对面河沿的芮尔典溃军,似乎已经没有追击的兴趣,双方就这样相互注视着,
索米亚看见这样的情况,心里暗道一声可惜,现在无论是对萨摩尔军队还是芮尔典军队都是一击定胜负的绝佳时机,从对面萨摩尔军队的表现来看,经历过一晚的激战,两边的体力和意志都已经到达了极限,只要谁手里有一支生力军,就可以把对方彻底冲垮,但是谁也没有,这就是战场上的真空期,
“命令部队向佛伦贝撤退!”索米亚看了看满面灰尘的部队,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知道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反击的能力,转身向克莱斯特命令道,克莱斯特连忙带人在溃军中找到了一名身形狼狈的长号手,
集结的长号声在河滩响起,这让神态麻木的芮尔典士兵稍稍有了些变化,同样也在河对面的萨摩尔军队中产生了一阵浮动,
“列阵!列阵!“萨摩尔步兵队长们大喊道,一队队的萨摩尔长矛手爬上了河沿,厮杀了一夜的眼睛红的像兔子,谁也不知道芮尔典军队会不会对营地发动反攻,
其实现在营地内只有一个旗团的兵力,军团的大部分兵力正在合围河滩营地的骑兵,在击破步兵营地后,撒隆立即将攻击转向河滩的骑兵营地,想要彻底把芮尔典人最为倚仗的攻击势头扼杀在这片河滩,要芮尔典军队想起今晚就上火牙疼。
看见河对面的芮尔典军队集结成一个个方队,开始缓缓向后面的树林撤离,这让留守营地的萨摩尔军队暗中松了一口气,虽然芮尔典军队遭受了重创,但是在河滩上还是有着上万人,如果真的对营地发动反攻,必然又是一场生与死的血战,现在双方都是疲惫不堪,只凭一个旗团的兵力,还是显得有点困难。
“必胜!必胜!一名萨摩尔长矛手带着满身血污跳上河沿的土台,高举起手中的武器大喊道,很快,无数的人影跟着跳起来,手中挥舞着武器大喊道,
箭镞横空,无数的黑影越过一万名萨摩尔重装长矛手组成的密集方阵,像雨点一般倾泻在突围而出的芮尔典骑兵头上,战马翻滚着把骑兵从马上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