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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龙家家规,统帅无能导致大军重创,按照家规,立即剥夺统帅权力,扣押回本营,等战后根据情况再行定罪!但目前大军无人坐镇也不行,等攻下兰芝城,我会自请扣押“龙山声音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前面一名跪在地上的中年将军,凝声问道”庭克,你执掌军中军法十年,告诉我,按照军规,统帅判断失误,以至于命令前后矛盾,大军不知如何遵从,以至于军心动荡,该如何判处!“
“这个。。。。。。。”被称为庭克的中年人脸色愕然,嘴唇颤抖了一下,才回答小心翼翼的说道“统帅命令前后矛盾,造成军心动荡,按照军中之规,当行十二杖风雷,以震慑其心”
“大人,这可不行啊!”
“大人年事已高,十二杖风雷可受不得”
将军们一片哗然,所谓十二杖风雷,乃是指重打十二下风雷铁杖,风雷铁杖是军中刑器的一种,全生铁铸造的长达三米的铁棍,铁棍前段有小颗粒金属凸起,仅仅重量就达到了三十斤,乃是军中重刑,因为猛力落下时,会有隐隐的呼呼之声,因此被称为风雷铁杖,专用于治理军中桀骜不驯者,五杖之下就是筋骨挫裂,十杖就是一般的军中猛将都未必能够受住了,
十二杖下去,不死也只剩下喘气
“还耽搁什么!传令撤军!现在每多耽搁一刻,就是上百人的死伤!”
龙山朝着众将脸色阴沉的猛力喊道,同时调来军法队,十二名身高强壮的执法士兵手中提着十二根风雷铁杖,一块用来铺垫的兽皮放在地上,龙山脸色坚毅的跨上去,脱掉铠甲,只穿着单衣,直接趴在兽皮上,向负责军法的龙庭克说道“十二杖风雷是军法,你既然是军法官,那就由你来监督,“大人,这也要打下去,会死人的!”龙庭克一脸苦憋,
龙山毕竟是一名风烛残年的老人,怎么熬得住这样的军中重刑,怕是半途中就会烟气,
就算龙山年轻时壮的能够手搏虎豹,现在也都衰弱的差不多,加上自从坐镇龙家本营以来,每日没夜的殚精竭虑,既要应对来自方方面面的明枪暗箭,又要随时都在谋划着龙家战事,
身形当初在南线如铁壁一般令山民畏如恶鬼一般的杀神龙山,身形是看着瘦下去的,此刻也只是一名耗尽了心里和心血的老人,时间,对于龙山这样的老人来说比任何东西都宝贵,龙山如此急不可耐的推动龙家北进,与帝国开战,未必就没有希望能够在最后的几年里,为龙家鼎定中比亚霸业尽到最后一份心力的打算,为了龙家霸业,龙山谋划了三十年,也耽搁了三十年,当初的那一代空有野心,也生不逢时的龙家人,现在只剩下龙家这一刻,看见如此绝佳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就算龙山感觉到了自己的残阳朝暮,也是要拼死搏一把的!
“还啰嗦什么,打!”龙山脸色冷冽,怒喝说道
“攻击兰芝城打成这样,总是需要有人负责的,如果这十二风雷铁杖不打在肉上,如何让前面损失的龙家军士安息!力道不重的,手下留情的,可不要怪我不客气!“看见龙山一意行刑,将军们一个个脸色难看,龙山这是自己求死的节奏啊!
其中一名将军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坚毅的走过来,就势趴在龙山旁边,大声说道”龙山大人说的好,军规私放也是重罪,来来,就让我来看看龙庭克大人有没有军规私放,这十二风雷铁杖就先打在我身上试试吧,反正我皮粗肉厚,挨上七八棍就当是帮着我弹灰了”
“对,对,既然是军规,自然就要严苛,可不能放水,当初在南山之战中,因为失误就被风雷铁杖打过,风雷铁杖是什么滋味,我可是相当清楚,就让我也来检验一下,这风雷铁杖有没有藏私!”另外一名身材粗壮的将军,气哼哼的也是爬在龙山的旁边
‘此战我们都有错误,怎么就龙山大人一人受过,要打,就一起打!“其他将军有样学样,一片趴在地上,
3079 燕门战车()
暗沉下的天空,兰芝城街巷逐渐被黑暗所笼罩,犹如一道巨大的天幕让龙家中队长们感到绝望
“三斩令取消,各军退回休整”
传令骑兵如风一般的大嗓门,更是让龙家的军官们惭愧无比,羞愤无比,三斩令撤了,自己不用死了,可是脑海里那盘旋不去的马蹄轰鸣,部下在帝国骑兵马蹄下的惨烈哀嚎,这个是怎么也消除不掉的
他们不用死了,但是他们比死了还难受,偷生怕死,临战溃逃,这些他们眼前自认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在暴雨一般砸来的滚石面前,在如崩雷般从高处疯狂冲来的帝国铁甲重骑面前,今天都在半天之内足足的上演了一遍,
“这是为什么,这到底是打的什么仗啊!”
一名满身浴血的中队长身体斜靠在坍塌的土墙,一脸颓败,眼睛满是红红血丝,气愤的一手将手中宝剑插在地上,他一下跪在地上,身体在微微颤抖,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睛里涌出来
其他的士兵也是狼狈不堪,一个个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沉默不语
太惨了,太憋屈了,有精疲力竭,直接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要么是身上带伤,血迹斑斑,要么是破甲散乱,犹如被人追打的落水狗一般,看见痛哭流涕的上官,每一个人脸上都是羞愤欲死!
为了推进到中线,龙家十余万大军前赴后继,不惧伤亡战损,愣是人命打开了道路,这这足足花了一个下午的苦战,才得到的战果,只是在帝国铁骑的强势碾压下,只是短短的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内,一切都又从新回归了原位置,
他们几乎是被敌人驱赶出来的,全线崩盘,,这就是被中比亚人称呼为天擎战军,被誉为中比亚第一战军的龙家军?此刻一个个脸如死灰,恨不得惭愧的拿头撞实在这里
自己怎么就跑了呢!龙家军官们也想不通,又不是刚上战场的菜鸟,草原人的铁骑兵也打过不止一次,可是刚才怎么就是跑了?面对草原铁骑也从不言败的龙家军人,流血不留泪的龙家军人,此刻内心的复杂简直是五味杂陈,原本以为只要不怕死就是好军人,原本以为帝国军的战力也就是如此,可是眼前惨烈的局面却在告诉这些内心骄傲的龙家军人,在真正的帝国精锐面前,他们还远远不够看,
从中午打到太阳落山,密密麻麻犹如蛛网一般的街巷,这一天,就算是精锐也完全被打蒙了,巷战的繁杂难攻,中比亚军人从未有过如此训练,直到此刻,这些龙家军官们都还没回过味来,自龙家崛起以来,何曾打过如此窝囊,这可是十余万大军啊,其中更有不少都是经历过战火考验的精锐之师,可是无一列外,从进入兰芝城街巷的那一刻起,整个局面就彻底失控了
就像是跳进了一个巨大的网,面对纵横交错的城市内部,雄厚的兵力安全展不开
首先就被当头临空攒射的乱箭射死了不知道多少,然后又被地动山摇的巨大滚石将整片街道都变成了血肉长廊,犹如战场绞肉机的帝国铁骑冲阵,披着铁甲势不可挡的帝国铁骑,犹如洪水一般,将数万还没来及反应的龙家军队如同暴风一般卷入进去,刀光剑影,人头乱飞,龙家军人的勇敢和骄傲,就像是脆弱不堪一击的玻璃,在帝国铁骑的马蹄之下直接就被打成了碎渣,从前面倒卷而回的无数溃军,又将后面的军队冲散,这样一层层的散下来,完全就是无法阻止,任由督战队连续砍了一整排的人头,依然没有挽回一点点的状态,
攻击失利,天气到了下半夜更是落下了雨水,龙山此刻整个身体都只能面朝下的趴在床上,臀部完全就是一片血肉模糊,数名军中草医正将草药小心翼翼的敷在伤口上,毕竟是军中主将,行刑手也不敢真就用上死力气,的虽然有将军们承受了大部分,龙山依然还是固执的硬杠了四下风雷铁棍,当场就是一口污血吐出来,人事不知,醒来时已经是到了床上,
“我军伤亡怎么样?”龙山急切的问道
“战死六千余,伤一万三”副官脸色难看的回答说
“怎么伤亡如此大?就算是帝国重骑兵冲阵,在那样狭窄的街巷,也是无法全力散开的!”龙山眼睛猛地鼓起,想要挣扎爬起来,结果直接疼的咧牙,倒吸气足足十几秒钟,才算是缓过来,如果不是几个草医立即控制住,怕是又要立刻昏死过去,攻击兰芝城两次,就损失掉了北进大军五分之一,这已经不是伤筋动骨了,这根本就是在挖敲龙家的骨髓了!
“传令下去,天明之时,继续进攻!龙山咬着牙齿,“大人,各军军主遭受军规处罚,大军疲惫苦战一天,加上夜雨绵绵,尚未完全休整,天明就再次进攻,怕是。。。。。。”副官脸色难看的想要劝阻,
龙山狠狠的瞪了一眼,疼的脸都在抽,依然厉声说道“你懂什么,帝国兵力只有两万多人,我军损失惨重,对方一样不好过,今日之战,已经是将所有手段都拿出来了,才算是将我军攻势压制住,一旦等到帝国援军抵达,不仅仅我军攻克兰芝城不可能,就是面对帝国倒悬杀来的骑兵,我军在这样的空旷地上,又那什么来挡?只有打下兰芝城,我军才可算是有了一席阻挡之地,否则,必然被帝国铁骑如凯山之战般血洗!“
”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多耽搁一刻,就是在自找死路!如果不是顾及到白日苦战,我现在就要亲自督战攻城!明天就先动用轻军清除路障,主力随后推进,不管死多少人,必须越过兰芝城中段!”龙山目光闪动一丝寒意,语气里透出的意思让副官生生打了一个冷颤,所谓轻兵就是那些杂牌的轻装步兵,下了这样的命令,就代表已经做好了牺牲掉这些轻兵的准备了
但是龙山所说的也没错,如果帝国军真的援军抵达,在兰芝城外扎营的龙家军队,根本就无力阻挡帝国铁骑的再次践踏,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