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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馨儿声音顿了顿,美丽的脸上透着一丝冰冷“但是跟公主现在的境地比起来,父亲依附帝国的行为就不显的那么的令人难以接受,毕竟曾经拼死战斗过,至少父亲保全了我,保全了家族,而那个国家,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全不了,身为中比亚的皇帝,却丢弃了数十万的帝京百姓,沦为敌人马蹄下的冤魂,这是何等的讽刺!”
就在这时,呜呜”一阵洪亮的号角声从外面响起,然后是不断有号角接力一样响起,犹如气鼓浪叠一样,立刻,整个天狼府都是如此的号角声,天空中的雨,似乎都一下变得沉寂压城
“这是!”
岳馨儿霍然站起身,目光犀利的看向一直紧闭的天狼府右侧房屋,那里正是号角最初响起的地方,芮唐庭那王妃的居所,一直都没有打开的大门,打开了,一身火红装束的芮唐庭娜戎装而出,不顾正在飘散的风雨,如一道火云冲入白色雨幕,点亮了这苍茫,上百草原骑兵紧随其后,
天狼府外,一队队的黑色浮现在远处,军旗翻滚,铁甲寒光,即使隔着很远,也能够冷到人心里去,在岳馨儿和明月公主目瞪口呆下,无数的草原骑兵开始在天狼府外下马,
红云过处,草原人如一个潮浪一样纷纷单膝跪下,
“这世界,真有握有权柄也甘愿成为男人附属品的女人。。。。。”明月公主低声喃喃,然后整个天狼府都听到了一排整天撼地的声音,
“汗王万岁,公主万岁!”无数的黑色骑兵如一张巨大扇形散开,露出了最中间的那个人,
黑发在远处是如此独特,停马在大地之上,犹如是天地间的最强大的主宰!(未完待续。)
2346 雷动(十二)()
燕州,上京,
乌云层层从天边翻卷而起,飞快的堆积起来,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迅速覆盖了整个天地的。大风刮得大地一片风行草偃。呜呜的掠过这片满地杂草的大地沟壑,冬季过去,温度开始上升,暖湿气流越过了山群叠嶂的燕州北,直扑而下,就是这场打得人眼睛几乎都睁不开的雨季原因,站在瑟瑟雨水中,黄甲红巾的泸州军士兵不敢懈怠的看着燕州城外,
大片看不到尽头的草原帐篷,将整个燕州上京外围团团围住,前几日陷落的外围断壁,被雨水冲刷的泛着一层燕州石特有的白色光泽,让所有人的脸色越发显得难看,
草原人自燕州西北呼拉尔山口海啸一样杀入,数量多的难以计数,整个燕州几乎是一日之间就陷入了满地烽火的惨烈,驻守有主力所在的屏障要地还算好,那些只是派到燕州各地收拢游民的散队,遭遇草原人的骑兵就是一场灭顶之灾,还好泸州军反应够快,加上本就是步军,全面散开的范围有限,立即下令全军朝着燕州上京屏障收缩,才堪堪挡住了这股南下的凶潮,但是这场仗到底怎么打,谁心里边也没有底!
大雨磅礴之下,在燕州上京外围的泸州军营地,到处都是一片慌乱景象,这场雨来的如此凶,几乎漫了这座北部平原之地的军镇雄城,泸州军北进,是中比亚皇帝的一次试探,所以携带的军资本来非常足备,就算是据守,也足以支撑三个月以上,可是草原人突入的太急,仓促间收缩防线,带不走的军资辎重就只能给烧掉,否则留给了草原人,就是资敌,
六万泸州军一口气汇聚到了燕州上京,重甲据守,才算是在草原骑兵的冲击下稳住了阵脚,但也同时陷入了各种后勤物资匮乏的窘境,现在遇到这场大雨,各处营地都在叮叮当当的加固寨栅,加紧再将营地四下的排水沟渠挖得更深一些。
“快点,不要偷懒,挖不好泄水的渠子,大家今天晚上全都要泡水里!”那些军将手下的心腹军官,顶着大风声嘶力竭的吼着,让士兵加紧干活,被雨打的差点没将肺管里面的血都呛出来,有地方可以避雨的已经算是泸州军中上层军官了,燕州屏障被草原人所破坏,上京是最为严重的地区,数十年来,不知道多少草原人死在这道屏障之上,如果不是燕州屏障大多都是坚石垒砌,破坏起来实在是太花费功夫,整个上京只怕都会被全部抹去,草原人火烧上京,大火燃烧了足足七天,
泸州军进上京时,不但城墙坍塌了一半,城内更是连一个完好的房子都没找到,不是这半个月的晴好天气修葺了一部分,现在就算是泸州军两大主帅都只能躲在半雨半泥的残房内
上京屏障壁垒长宽十余里,虽然残破,但安置六万泸州军本来也够了,但是泸州军进燕州时,为了获得足够的人力来修复这道屏障,于是四处搜燕州流民,前后加起来也有七八万人,一下都随着泸州军车撤到了上京,就一下变得拥挤,士兵尚且帐篷不足,何况是他们,
这些在浩劫中侥幸余生,勉强挣扎求生的燕州流民,平时就靠一点军队施舍的残羹冷炙勉强活着,这一场春日暴雨倾盆而降,冷雨浇在身体上,肚子里吃的食物也是冷的,要不就是被雨水泡白发馊的臭物,可是就算是这样的食物,也不是每天都有的,很多时候,流民只能在野地里挖春季刚刚发芽的野菜芽,数万人蹲在上京,就算是再多的野菜芽也很快就光了,
身上搭着野地里的琵琶叶,顶着着半块的烂木板,全家老小全瑟瑟缩缩的聚做一团,全身除了眼睛是绿油油的,皮肤都已经被雨水泡的发白了,四月的雨,在北方大地还是冷侧刺骨,湿透了,晚上要是没有火烤,基本就是寒瘴,这几天时间,从营地窝棚里抬出去的流民尸体已经过了上千,还有更多的人半死半活的躺在泥泞里边,没有人敢去管,也没有人敢去收拾,
脚落下的地方,全都是混着各色排泄物的泥水混汤,黄白漂浮在水面上,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厕所,如果有人想要走过去拖一把地上的人,还没到边就会立即被军队的人一箭射死,
这是因为军中已经开始寒瘴横行了,寒瘴其实就是痢疾,极度恶劣湿冷的环境,不洁的食物,瘟疫的产生是无可避免的,上吐下泻,身体脱水,尽管用最快速度采取了隔离,但是已经冒出来,在如此环境下,怎么还可能压下去!
以往流民们还能见到军队的人来流民群里边找人开工干活,这一两天,就连军队都不派人来了,军队放弃了流民,数万人慢慢等死的感觉,远比这淋在身上的寒雨更加心冷,看着自己的妻儿父母一个个倒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不是没有人鼓起胆子向外闯,想要找出一条活路来,但是军队守卫的屏障城壁就像是一道大围栏将所有人都困在了里边,
靠近城壁五十米范围,没有军令口号,城墙上的弓箭就会如暴雨一样毫不留情的射下来,跪在泥水地里对着城墙上的军爷磕头,哭的嘶天裂地也没有用,这城门不能开,看见了城外没有,那一片片的草原人眼巴巴的就等着开城呢!
流民最终会不会全死在上京,凤舞军将军罗文悦不知道,但是北进的泸州军可能要完了,这一点罗文悦在接到来自中比亚朝堂的紧急命令时,就感觉出来了
草原人大军压城,但是一定不会攻城,因为直到目前,城外的草原军队也只是拼凑了十来部耧车,攻击的目标也只是外围的一些孤立小壁垒,上千的攻击五根手指都能给数过来,
燕州上京十余里叠嶂防御线,本就是专门针对草原人涉及的,壁垒都是从百里外的鲁山去的石头,坚固异常,城壁下个的底座夯土也用的是不易动摇的蒸土,不要说十来部楼车,就是数量再多十倍,也是无法撼动分毫,百年间的修复完善,各种奇思妙想,守城器械一部部的安置进去,叠嶂城壁之间,犹如蛛网一样还可以相互拱守,有些突出的壁垒与壁垒之间,间隔不过十五米,搭上一快宽长木板就可以穿行而过,随时可以将援军派上去,谁撞在第一道防线上,实际上就是撞在了整个屏障之上,没有死上守军数量三到五倍的魄力,攻击燕州上京就是一个笑话!
只是现在,这道屏障更像是一个牢笼,上京城内,这些日子,都是一片安静,自从那道来自中比亚朝堂的命令传开,所有人的脸色都不还看,此时虽然还是白天,可是大雨下本就寒冷,
军中本营所在的院子里头,更是就如灵堂一般死寂。偶尔有军官急促奔走而过,都一个个踮起脚尖,生怕发出一点多余声响,
一间宽大的房间内,雨水如短珠哗哗沿着檐台而下,风潇雨寒,更透着几分萧杀弥漫,
泸州军的将军们列开两队而坐,梧桐,凤舞的两名军主并排坐在首位,梧桐军军主卢广颜,面容厚重,粗眉如剑,目光寒厉如刀,人坐在那里,自然有一股大将的气息透出,
四十一岁卢广颜,正是一生中最具备精气神的年纪,南方人大多身才不高,这一点在卢广颜身上就可以看出来,但是人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塔,压得四周八风不动,似乎连风在他面前都会放缓,卢家已经在泸州扎根三百余年,泸州卢家,历代都是显赫将门,能够以将门挤入二品的门阀,在中比亚绝对不超过五个,更不要说,卢广颜曾经担任过前任皇帝的侍从,与现任皇帝是少年时代的好友,深的皇家的信任,
执掌泸州军主军以来,镇压威慑南方山蛮,恢复泸州传统重甲士,即使是对上四大一品门阀中的宋族,也没有低过头,俨然就是帝国中央在南方的全权代表,论及军中位置,也就是比西南龙家略差一线,
早就有传言,皇帝早有意用泸州军取代中比亚帝京惨败的彰武军,除了因为奉承彰武军实在是衰败的不像话外,还因为卢广颜曾经放胆直言说过,如果中比亚帝京有二十万泸州军,不用打,草原人自己就吓跑了!奉承彰武军三十万,也不是泸州十万的对手!
”从今天早上开始,城外的草原军开始有浮动的迹象,看来是要准备搬到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