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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的羽箭落在人马身上,溅起血花万点,还有一片人喊马嘶的惨叫之声!东庭骑兵的三叠轮射曾经让肆掠中欧巴罗的匈牙骑兵都难以望其项背,此刻爆发出来的杀伤力更是惊人,费珊士兵密集的拥挤在一起,在迅猛落下的箭簇面前就是赤裸裸的活靶子,中箭的人一片片的翻到,因为太过密集,倒下的尸体来回堆叠了好几层,
“冲上去,与其等死,不如跟他们拼了!”
一片混乱中,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本来拥挤的等待死亡的费珊军突然如同崩溃的洪水一样冲向东庭骑兵,天地间充斥着可怕的震撼声,疯了一样冲锋的费珊人撞击东庭骑兵的阵列,化为溅起的恐怖鲜红,“噗噗噗骑“双方刺枪刺进身体和骨碎的声音,似乎没有想到已经是屠宰目标的费珊军会发起如此猛扑,准备不足的东庭骑兵出现了一些慌乱。前面的骑兵连忙提起刺枪。
”不要慌,大军向前,碾碎他们!“芮唐庭娜一张俏脸冷的可怕,费珊人的反扑是她没想到的,就在刚才碰擦的一刹那,已经有上百名东庭骑兵被湮没,她发现自己反了一个严阵的错误,按道理来说,费珊军在抵抗不住的情况下,应该会崩溃的,可是这里的地势是沟壑,数万人拥挤在沟壑里,人挤着人,就算想要崩溃也没往回跑的可能,不能回跑,那就只有前冲了,自己现在所作的无疑就是在逼迫对方向自己冲来。。。。
怎么会这样,芮唐庭娜有一种想要撞墙的感觉,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当自己的东庭骑兵出现时,帝国兵力会选择向两翼让开,看似让路,何尝不是知道再往前挤压,就是一场濒死的苦战,这样的硬骨头,自己是昏了头才看不出来
“这个婆娘总算还没有热血上头,真以为打了几场花哨的战役,就自认是天下无敌了?不过打了这么长时间才想到用弓箭,在这指挥上的短板果然不是靠脸蛋就能够弥补的!”胖子深深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站在沟壑的一处崖壁上,一席红色大斗篷被寒风吹得飘展,目光俯览着整个战场,帝国主力六万人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抵达了战场,但是一直没有投入战斗,整齐排列的盔甲和刺枪一眼望不到尽头,拉着马车的战马不耐的崛起马蹄,谁都没有出声,只有哗哗的雪片溅落在盔甲的铁片上,胖子所设定的主要歼灭场是这条数十里的狭长沟壑,而不是沟壑中的某一段,
要知道十几万军人拥挤在这样的地势中,跑不掉,也散不开,死活都在一起,就像是一段弹簧,用的力越大,遭遇反击的力度就越大,想要一举击溃的可能性太渺茫了,只要对方的指挥官不傻,不自己垮掉,只要派人截断一个点,就足以驱动截点另外一边的费珊军士兵拼死力战,只要能够阻挡住,就可以鼓励更多的费珊士兵反身抵抗,过早的全力压入,最终的结果就是让对方在绝境下全力死战,就算能够胜利,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惊人的,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十几万披坚执锐的血气军人,真到了没有退路的时刻,这些费珊人就算是用牙齿咬也会扑上来的,
如狩猎一样默契聚散,凶残如狼群一样死缠,本就是草原骑兵的看家本领,这种高素养的骑兵临战素质也只有在从小就以狩猎来训练默契的草原精锐骑兵身上才能看见,这次芮唐庭娜带来的五万人都是东庭真正的精锐,是东庭准备全力投入北方长墙之外的力量,是东庭各部挑选出来战力最为鼎盛时的草原青壮,发觉情况不对还死里边冲的人是傻瓜,数万人用血肉身躯堆出的墙,就算是在勇猛的战马也冲不过去,
只是芮唐庭娜带着东庭骑兵心急火燎的想要一口就吞下这十几万费珊军,自己实在是没有拦住的理由,打不进去的时候,就用弓箭开路,这是草原骑兵的惯例,那么多年来,能够跟东庭骑兵在弓箭上一争长短的除了以步兵弓弩起家的帝国弩兵,就算是西庭的弓骑兵都没法和东庭弓骑抗衡,胖子相信只要东庭弓骑肯沉下心来一口口的将前面的费珊军嚼碎,还是有可能在天黑之前突破面前的阻挡的,这次东庭骑兵不计代价的疯了一般的想要争取这份军功,实际上也是让朵卫颜的西庭骑兵气的,
中欧巴罗之战,名不见经传的西庭骑兵一口气屠杀匈牙骑兵二十万,威震天下,创下了偌大的凶名,以至于很多国家都不知道帝国两庭中东庭的存在,如果只是名声差一点也就算了,可是西庭骑兵在中欧巴罗之战中所攫取的丰厚赏赐和军功,那就是真正让东庭各部眼红了
三百万金币实打实的赏金不说,还有用各种战利品与帝国交换的满车满车的粮食,足以让西庭数十个部族,上百万人聚集在温暖如春的艾车摩尔地区欢歌乐舞整个冬季,芮唐庭娜不顾战区的一口气从北方长墙之外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听说连正在修建的三座墙外重镇都不顾了,就可想而知东庭诸部在这件事对于这位长公主的懈怠怨言有多大了,东庭骑兵的第一次开张,就是数万费珊精锐的鲜血,自己也算是给了这个最无赖的小老婆面子了,
在胖子那里,有一件事一直都没有给芮唐庭娜说,东西两庭都是草原民族,但是在本性上却有很大差异,西庭部族众多,但自王庭覆灭后,除了一个朵卫颜,几乎没有什么出彩的人物,但是东庭方面,东庭王死后就是群雄崛起的局面,英雄辈出,战风猎猎,如果不是帝国足够强势,东庭局面还不知道是怎么样呢!
自己其实一直都视东庭人是猎鹰帝国这头猛兽下的一头饿狼,吃肉喝血,凶残本性,放出去捕捉猎物必然是鲜血淋漓,只有在吃不饱的情况下,才会奋力的一直围在主人的脚下打转,
而西庭人顶多是犬,眷恋安逸,只要给一根大骨头枕着,就会摇着后尾巴对你死忠!
但是如果这条饿狼在天黑之前还突破不了阻挡,真正决战的时候,什么面子都没用,帝国主力会在第一时刻全力投入战场,因为天一黑,还在坚持的费珊人就会溃逃,这十几万费珊残军才会真正再无一点战斗的心思,这条数十里的漫长沟壑才会是一条足以吞没无数费珊人血肉的怪物!(未完待续。)
2197 风暴眼(二十二)()
天边的白光在淡去,这是黑夜即将降临的征兆沉默的死寂笼罩在整个费珊残军的头上,纯洁白雪还在头顶倾泄而落,将天地间遮盖成白茫茫的一片,覆盖在满地的尸体上,红色人血染红的地面血污中,费珊士兵们疲惫散乱的坐在雪中,早没有当初铁甲如洗,锋刃霜寒的气势,更多是神情麻木,就连视若生命的荣誉披风也像破抹布般残破不堪的杂乱丢弃满地
被抛弃的绝望比天寒地冻更加可怕,何况在没有任何物资的补充下,数万人用血肉之躯抵挡侵袭的箭簇和沉重马蹄,已经是拼杀到了极限,能够将时间拖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这还是因为在一个小时前,敌人的骑兵集群终于停止了攻击的结果,
对方不是胆怯了,而是在聚集力量在准备对自己展开最后一击,这一击必然是无可阻挡的地裂山崩,就连最普通的士兵都看出了这一点,衣甲浸血后更显湿滑厚重,受伤的士兵在泥泞中因为失血而苍白如纸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总数七万八千具费珊军人的尸体躺满了了这片被大雪所覆盖的漫长沟壑中,剩下的人不足三万,因为中段拼死阻挡的结果,费珊前军六万人可以不受到波及的朝着小石堡狂奔,这是传来的唯一利好消息
”只要抵抗到天黑,我们就撤!“这是上面军官们传达下来的命令,雪幕之下,大军困顿的连叫花子都不如,就连最勇敢的军中旗手此时也随手将王国军旗深深插入泥泞当中,将身上多余的东西都丢出来,不少人的目光都看着远处消散的天空,等待着黑夜的降临,这是大家最后活下去的希望,
“天快黑了!依照时间来看,陛下应该脱离险境了!就算此刻撤离,也不会有被波及的可能,拿着我的佩剑去告诉督战队,可以撤离了”
费珊军第五军团张西蒙斯帕克疲惫到极点的从远处收回自己的目光,长长叹息了一声,几个简单的鼻音沉重的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天黑就可以撤离,这是自己下达的死命令,其实自己内心很清楚,对面的帝国军队已经擦亮了屠杀的长刀,骑兵集群的停止攻击,就是为了从心理上让最后仅存的这三万费珊士兵报以侥幸,其实这样的侥幸根本就是徒劳的,两条腿怎么可能跑的过四条腿,能够活着回去的人,只怕一个也没有,
“大人,此时下令撤离,属下担心。。。。。。
护卫队长脸色难看的欲言又止,他知道此令已下,全军立即崩盘是毫无疑问,这一日,是如此的漫长,从中午时开始遭遇,激战到下午五时,运送两个军团长尸体的骑兵已经回来了,报告说国王陛下已经提前走了,没有人接收尸体,所以只能交给路上遇到的前军的一个中队长,那位中队长表示会尽力运到的,但是也说了必要时可能会选择抛弃的可能,”你们还有功夫为死人担心?别多事了,那是活下去人才需要考虑的东西!“这名一脸急切想要快跑的中队长嘴里毫不留情面的话语,差一点让双方打起来,
”不用担心了,能活下去再说!“
西蒙斯帕克扬了扬马鞭,嘴角咧了咧就翻身第十一次骑上自己的战马,从肩膀上箭伤传来的疼,让他也只是微微蹙眉,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这支射穿了半个肩膀的箭簇会要了他大半条命,如果不迅速取出来,紧紧是前面的菱形血槽就会让他的鲜血流干,但是这里是巴伐利德,就不需要这样的考虑了,巴伐利德地区的酷寒比医生更有效,伤口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血污冻结,这无形中帮助了死命抵抗的费珊人,只要不是被一击毙命的,总是能够摇摇晃晃的再次站起来,
对于前军的抛弃,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