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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的眼中只有敌人,没有什么萨兰德人!”这名诺曼底骑兵神色严肃的回应道“或者他们可能是萨兰德人,但现在他们是我们需要全力以赴的敌人,这就对得起这样的礼节了!”
“你会因此为受到严厉惩罚的!”
诺曼底骑兵队长愤愤的低骂了一声,这时,来自上面的全面攻击的命令也下达下来,整个队列开始向前,诺曼底骑兵队长不敢耽搁,连忙跑回自己应该所在的队列最左边,因为一旦发起全面冲锋,整个队列都会向他看齐,
“前进,碾碎他们!”诺曼底骑兵的呼啸声如同海潮般传来,
在不远处的黑暗中,一丝绝不可能出现的光亮也穿透黑色的夜空,那是红的的光点,用原油侵透的火把,即使在雨水中,依然燃烧的十分光亮,雨点打在上面,发出啪啪的轻响,而举起这个火把的人,正是瑞波斯蒂
“看啊,那是什么?”
一名正在行进中的诺曼底骑兵指着远处的火点说道
”应该是一支火把吧!“他的同伴有些不满的回答道,但是很快,他那尚未完全闭上的嘴就僵硬在哪里,只见在火点出现的地方,无数的圆形的光点,就像一颗颗冉冉神升起的星星,从两侧丘陵的高处翻滚下来,带着如同地狱般的光团,重重砸在前面队列密集排列的位置上,
”注意,有埋伏!“
诺曼底人前队响起一片惊呼,顿时乱成一团,在很短的时间内,从两侧滚路下来的火球,从高处一路滚落下来,最后在剧烈撞击中四散崩碎,散碎的火星让附近几十名骑兵都被沾染上,
妖异般的火焰,从他们被沾染的位置迅速燃烧起来,将人和马都点成了火球,发出一阵阵凄厉惨绝的嘶喊声,被点燃的战马更是四处窜,整个队列完全被打乱,
”这。。。怎么可能!“位于后队的直穆,看着两侧滚落的呜呜火球完全傻了,他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他想不通在如此磅礴的大雨中,这些火球是怎么被点燃的?
好吧,就算是勉强点燃了,但为什么还燃烧的如此猛烈,即使被雨水飘洒在上面,也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迅速的扩大,将自己的骑兵切割成了几块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直穆真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让自己从这场噩梦中早点醒来,熊熊火光照在他满是骇然的脸上,雨点也带着刺骨的冰冷打在他的脸颊上,一冷一热,都在提醒他,这不是梦,这是真正的战场,
这一切转变的太快,完全脱离了他的常识,就这一会功夫,上百个拖着长长浓烟尾巴的火球,就将自己骑兵的前队和中队,加起来超过6千人的诺曼底骑兵全部笼罩在一起,滚落火球带起火光和爆炸就像一个个巨大的光圈,在大地散开死亡的绚丽花瓣,一切如梦似幻,而又惨烈无比,自己的整个前队完全乱了,
”快,命令前队撤回来!“直穆大声的向身后的传令骑兵喊道,但是他的喊话声尚未讲完,只见在刚才火球滚落下来的丘陵顶部,无数的人影就像是变魔术一样涌出来,
”杀!“上万名埋伏在两侧的远征军射手整齐的站起身,无数的寒光就像从两侧丘陵平线倾泻下来的暴雨,光点覆盖了狭长山道的天空,下方还在燃烧的火焰,早就将诺曼底骑兵的位置照的一目了然,在射手们的猛烈打击下,在烈火中惊慌失措的诺曼底骑兵,就如同撞在一堵无形的巨大镰刀,纷纷从战马上掉下来,
”啊“
中箭的战马,痛苦的将上面的骑兵重重的抛出去,弩箭的强大冲击力,让插着箭镞的战马不受控制的乱跑,翻滚在地上的诺曼底骑兵,被纷乱的马蹄踏成碎肉,措不及防的诺曼底骑兵,就像被收割的麦草般不断中箭倒下,强劲弓弦震动的声音,甚至让整个空间为之一震,
那是一种很古怪的感觉,就像空气都在这一刻沸腾了一下,如果不是亲历,很难想象上万张弓弦在同一时刻颤抖撕裂的感觉吗,是多么的震撼人心,金属的形成的流星,在空中闪着让人心寒的光,然后化为呼啸的死亡之雨,往往前面的诺曼底骑兵刚刚落马,漫天落下的弩箭就从许多倒地受伤的诺曼底骑兵头顶落下,将这些还没有死的,或者正在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的诺曼底骑兵,活活射成插满箭簇的刺猬,
”救命啊!“在火焰和血水中滚懂的伤兵们的嘶喊和悲鸣,往往在这一刻化为让人心寒的静寂,满地的尸体泡在雨水中,滑落在泥泞中,鲜红的人血,将地上大大小小的泥潭都染成了一个颜色,
“冲上去,不想死就冲上去!”
慌乱中,在前后都是火焰包围的情况下,一些诺曼底骑兵开始盲目的向两侧低矮的丘陵发起冲锋,迎接他们的是弩车射出来的一米多长的铁头巨箭,纯金属打造的弩箭,让这些诺曼底骑兵就像被串葫芦一样,从战马上直接飞出去,滚落在后面的地上,巨大的箭头带着骑兵的尸体深深的插入地面,
在大雨的冲刷下,无数红色的小水流随着土壤间的沟壑流淌,
”合围!一个不留!”冷冷审视着战场的瑞波斯蒂闷哼了一声,他已经感觉到,这一万诺曼底人的前锋骑兵被自己狠狠的钉死在这里,
随着火把再次举起,两侧的远征主力开始向中间压缩,“杀”无数的远征军士兵从两侧跳出来,到处都充斥着可怕的震撼声浪,密如森林般的长枪和箭矢,再次猛烈的轰击在失魂丧胆的诺曼底骑兵之上,犹如浪花拍打在坚硬的岩壁上,化为溅起的恐怖鲜红,“噗噗噗”长枪刺进身体和骨碎的声音在雨点中此起彼伏,这是杀戮中血肉和惨叫的波涛。
士气大振的远征军毫不保留的全力压上,与之相比的,是完全手足无措的诺曼底骑兵,密集的枪阵将陷入半恐慌状态的诺曼底骑兵成片的刺死,
主力的大批死亡,让后队的直穆看得双眼冒血,而又偏偏没有办法,他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憋屈,看着部下的尸体,一层又一层的堆满了前面的道路,血水汩汩流成了小河,但是自己能够做出的只有在这里懊悔和痛骂,
但这就是战争,在对方的全力伏击下,除了后队的1千名骑兵,其他的六千人基本上全部都陷进去,如果强行增援,最后的结果必然一个也活不了
“大人,前队和中队已经全军覆灭,还请立刻撤离“
满身是血,失魂落魄的诺曼底骑兵护卫队长连滚带爬的跑过来,他是趴在死人堆上面装死,趁人不注意,一路悄悄爬过来的,因此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甚至如果不是他自报名字,直穆都认不出他来
“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直穆的眼神闪过一丝茫然,在远处的火环中,断肢残体比比皆是,鲜红的血渗入土壤中,密集的大大小小的还在燃烧的火环,堆积如山的尸骸,插在战场上的短剑残枪,到处是折断的长枪和重剑,自己部下的人尸和马尸堆积如山,而黑色的敌人,正如同潮水一般向这边涌过来
“大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护卫队长的话让他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直穆最后看了一眼尸骨如山的战场,双眼紧闭了一下,才愤然大喊道“所有人跟我来,撤出山道!”(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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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清晨,下了一晚的雨终于停止,天色由白转灰,空中像是飞荡起一片灰沙,乳白色的太阳就这样挂在这层灰色的上边,极小而又朦胧,似乎在狂风暴雨的打击下精疲力竭,
一阵隐约的轰隆声从曾经激战的银雀丘的另一端传来,战马沉重的马蹄敲击在坚硬的北部冻土上,白色的盐碱地边缘出现一道黑线,
那是一队身穿精良铠甲的护卫骑兵,一个面色凝重的老者当先停住了战马,他满是恼怒的目光扫过前面如同一片如同血泽般的大地,
寒冷的风带着浓烈的血腥铺面而来,无数黑色的秃鹫被马蹄声,惊吓的扑打着翅膀飞上半空,在这些秃鹫曾经落脚的地方,数不清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满了这片白色盐碱地的后方坡地,在一块被切断的巨大断面上,因为人血太多,竟然呈现出上百米的红黑相间的惨烈颜色,就像是一片用人血浇灌出来的土地
在红黑相间的泥水潭中,黑色烤焦的尸体全身发胀的泡在红色的水泽里,一些胆大的秃鹫,还在欢快的在上面享用着这难得的早餐,人肉的惨白与焦黑的尸体,让人有一种作呕的感觉,更多的诺曼底骑兵尸体,则混着大批战马的尸体,堆叠在更前面的地方,就像是一座高达十米的小山丘,一些军官的人头用长枪插着立在边缘,脸上还凝固着死前一刹那的彷徨和无助,
断折的十几面战旗嘲讽似的插在旁边,只留下光秃秃的的杆子,和一些如同从血水里捞出来的散碎布条,上面的军团图案已经模糊难辨,断掉的长枪和骑兵重剑在这里到处都是,都像是鲜血一样映照着阳光中
“来人,把直穆那个混蛋家伙带上来。。。。。。。”卡维博得大公的五根手指紧握在一起,发出一阵咯吱的脆响,脸色闪过一丝苍白的恼怒,气急败坏的大喊道,
昨晚逃走的诺曼底人指挥官直穆,浑身泥土,头发蓬乱,被几名诺曼底骑士五花大绑的推上来
“大公爵!!”直穆头发散乱的低着头,双膝跪在卡维博得的战马前,
“直穆,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抬起头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军团!我诺曼底的9千勇士,他们现在都在这里喂秃鹫呢!”卡维博得气急败坏的抬起马鞭,指着远处被鲜血侵染的土地,大声愤怒的厉声质问道
“大公爵,此战之败,实在不是我的责任啊!”
直穆脸色惨淡的低起头,甚至不敢看一眼眼前的战场,咬了咬牙,坚持说“我军昨晚已经咬住敌人,但是敌人太狡猾了,竟然在白丘向我军发起突然袭击,阿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