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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是一阵寒暄,进了屋内,那李员外又是泡茶,又是嘘寒问暖,简直要把萧殊当自己老师供起来。
“员外不必客气,不妨说说令公子。”萧殊也懒得再客套,直奔主题。
李员外偷瞄了一眼门外,没见到李元丰,给管家使了个眼色让他把门给关了起来,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将茶杯放下道“唉,萧先生不要笑话才是,家中唯有一个独子,夫人早逝,我也管不了他,他不读书那也无妨,不想经商继承家业也罢,可人生在世总得有一技傍身,他既然喜欢习武,我也随他去,没想到几次三番请人都被他气走了,他说看不上这些武师的花拳绣腿,我就托关系花重金让他进那名门大派,可才去了两三个月,又说没人重视他,那些人都不肯真心教他,先生也知道,那些江湖门派本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商人,老夫看不得犬子在那受冷落,被欺负,只好作罢。”
萧殊静静的听着,心中思考着对策,这么一个毅力差,自尊强,眼高于顶,受不得苦,而且很自我的二世祖要用普通方法教他肯定是行不通的。
“萧先生可是有什么良策?”李员外见萧殊久久不说话,不禁开口问道。
“有,我有的是良策,只要员外放心,我保管让令公子习得一身武艺,不过嘛”萧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李员外画了张大饼,这样才容易谈后续嘛。
“只要萧先生能教好犬子,那么先生的一切开销都由老夫负责,而且每月奉银百两如何?”李员外一听就知道萧殊是在坐地起价,但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讨价还价了,毕竟关系到自己儿子,那还有这份心思,况且李家有的是钱,任你出价又如何。
萧殊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还可以,站起身子道“既然如此,那么还请员外引荐一下令公子,让我和令公子深入交流一下如何?”
李员外心中暗喜,这果然是高人,若是寻常武师自己只付十分之一他们就乐开了花,再看这一位,面不改色心不跳,宠辱不惊,根本没把自己这点钱放在眼里,人家只是把这件事当成游历红尘的插曲罢了。
两人来到园中,却见李元丰依旧自顾自的逗鸟,理也不理会他们,李员外咳嗽了几声,有些尴尬的朝萧殊笑了笑。
“元丰啊,快来见过萧先生。”
“什么萧先生,又是个穷教书的?我懒得见,给他点钱,赶紧让他滚。”李元丰头也不抬,当初和张先生闹僵了之后,他就对读书彻底失去了兴趣,就算当今皇帝崇玉来教,他也敢说一句老子不学。
李员外还想说些什么,萧殊摆了摆手,也不恼,面带笑意的走到李元丰面前,看着他逗弄笼中白燕。
“你干嘛?有多远滚多远,别碍着小爷。”李元丰有些恼怒的瞪着萧殊,这时才发现这人和自己印象中那些老学究根本不一样,看年纪和自己也相去无多。
萧殊依旧不说话,只是笑看。
“你笑什么!?”李元丰这下彻底恼了,一把将鸟笼掷在地上,惊得那白燕不断扑腾,可依旧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我笑你比这鸟还可悲,它好歹不是自愿被关在笼内,可你却造了个笼子,把自己关了起来,以为眼前所见就是全部,殊不知天地何其之大,如何不可笑?”萧殊叹了口气,弯身捡起地上的鸟笼,全钢所铸,精致非常,底部还锁了一把小锁,可托在手中也不觉得重。
李元丰冷笑了两声,也不争辩,转头对着李员外道“这就是你请来的先生?依我看不过是个江湖骗子罢了,你忘了那个王半仙我可还记得,可笑至极,你莫不是要重蹈覆辙一次?”
李员外干笑了几声道“那王半仙是个什么东西,爹我不记得了,元丰啊,萧先生可不是来教你读书的,玄机门你知道吧,爹和你说过的,萧先生正是玄机门人。”
“什么玄机门人,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李元丰心中颇为不屑,玄机门他自然知道,可那等门派中的人物会因为一些钱财就不远千里的来此,倒不如说有仙人见他骨骼惊奇,特地下凡来此教他也许更让人信服一些。
“你不信?”萧殊笑着问道。
“我为什么要信你?你会什么啊,是胸口碎大石还是吞剑啊?”李元丰找个石凳坐了下来,敲着二郎腿,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嗤笑,他现在就想看看萧殊还有什么可说的,民间杂技绝活见得多了,任你表演。
萧殊一步走到李元丰面前,神色变得淡漠,一根手指点出,可在李元丰眼中赫然却是一把冰冷至极的剑,直直的朝自己刺来,身体根本动弹不得,天地仿佛变成了灰色,将意识和身体隔离了开来,挣扎是无力的,身子微微后仰已是极限,无穷无尽的恐惧包围着李元丰的心神,他瞪大了眼睛,连目光都无法偏离开。
“啪。”
萧殊一指点在李元丰的额头,明明没有用力,可李元丰却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从石凳上跌落了下来,张着嘴巴,任由口水和糕点残渣掉落,一副心神具丧的模样。
“你看你,连我这一指都受不起,逍遥江湖之远?离了你爹,离了这个家,你又算什么,莫说是我,便是那些被你呵斥辱骂的武师亦能将你打个半死!你说我在笑什么?”萧殊冷声道,手轻轻拂过,那钢铁所铸的鸟笼折中而断,里头白燕叽叽喳喳的绕着萧殊飞了几圈,随即振翅一腾,消失在天际。
“犬子就拜托萧先生了,老夫在此谢过。”李员外本想上前,可还是强行忍住了,李元丰性子乖戾,不如此不足以教,闭目转身离去。
李元丰依旧充耳不闻,呆愣如痴傻,瘫坐在地上,萧殊蹲下身子,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突然李元丰坐起身子,俯首便拜道“萧先生教我。”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李元丰深知自己就是一个无能之人,就算周遭人奉承,就算家里宠溺,但在内心深处至始至终,他都很清楚,自己没有任何能力,只要踏出家门一步,自己就什么都不是。
可读书有什么用,李员外十年寒窗换不来一个功名,衣锦还乡作了笑谈,母子二人在南城空守,等了他多少年,最后等来一个落魄乞丐,当初的书生意气敌不过柴米油盐,只可怜自己娘亲早早郁终,自那一日起,李元丰便恨透了读书,李员外说动,他偏偏要往西,让他读书,他就要习武。
但说到底自己也不是一个习武的料,根骨差,资质差,悟性也差,去了那些门派无一人肯用心教,索性也就不学了,混混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什么逍遥江湖之远,不过是一句托词罢了,明知无法达到的聊以**。
萧殊本还以为自己仍要费一番口舌才行,哪里知道这个李元丰态度转变的这么快,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得,说起来自己还真没收过徒弟,这要怎么教,教些什么还是个问题,不应声,沉吟了半天。
“萧先生教我!”李元丰以为萧殊被自己惹恼了,他真的不想浑浑噩噩的过一世,也厌倦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他想要凭自己的本事去生活,离开这儿,这小小南城真的看厌了,向往江湖的快意恩仇,一人一剑独行天涯。
“好,既然如此,你就是我萧殊第一个弟子,起来吧。”萧殊沉声道,负手而立,俨然一副高人模样。
“那弟子是不是算入了玄机门?”李元丰连忙站起身子问道,他已经开始想象自己日后行侠仗义,肆意江湖的生活了。
“不算。”萧殊打断道。
“啊?”李元丰楞了一下。
“为师只是玄机门的客卿,所以你也算不得玄机的弟子,你尊我为师,便只是我萧殊的弟子,仅此而已,若不愿,我也不强求。”萧殊言语冷淡。
“别,师父,是元丰多嘴。”李元丰立马低头认错。
第40章 无端恶名·剑道一途需归真()
虽然收下了李元丰为弟子,但萧殊本身没有什么教人的经验,虽然自身境界实力足够任师,但教人的水平却极其低端,别看李元丰自夸般的说这些年学了不少,其实鸡零狗碎的,别说高不成了,就连低不就都算不上,只懂一些花架子的招式。
萧殊一字一句的解释紫阳真解给他听,李元丰也只是半知半解,马马虎虎进行着最基础的内家修行,两三个月过去了,身体倒是比原先强健了不少,但内元还是寥寥,按这种进度来说,大概六七年才能勉强入的下三品。
不过李元丰倒是乐观的很,虽然自己学的慢,但毕竟明确的有了进步,而且有萧殊这么一位严师在旁,也偷不了懒,平时遛弯逗鸟,逛街寻衅的爱好也放下了,反倒是几个狐朋狗友们很是不习惯。
萧殊也不甚在意,你慢归你慢,该怎么教我就怎么教,一天下来你学了多少我也管不着,即便李员外和李元丰极力劝说萧殊可以住在府上,萧殊还是我行我素,天一黑就回自己的小院子。
每天在李府练练剑,而且伙食大有改善,时不时还能去湘玥楼看看玲珑子,反正一切开销由李员外负责,每个月还拿着银两,日子过的很是惬意。
这几个月萧殊还培养了一个爱好,那就是在自己那个小院子里种种花草,自从李元丰上一次下定决心要住在萧殊那,勤学苦练,住了不到两天就打了退堂鼓,并且让下人送来了不少花草树木的种子。
原本李元丰是想派几个人来打理,顺便照顾萧殊的生活起居,不过仍是被拒绝了,萧殊到底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和方堇一样习受不得被人照顾的生活,换句话说就是清苦惯了,真要奢侈的过活反倒难受。
莫约一年的时间,萧殊的小院子已经从原本荒芜状态变成了鸟语花香,一进门就和进了林子一样,各种花香引得此处变成了鸟的聚集地,屋檐下,树上全是鸟窝,萧殊一回来就得清扫鸟毛和鸟粪,而且每每出门必须把门窗关紧,不然回来之后那屋子内基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