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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彼长之下,任凭你如何高明,也是难敌。
“此法名‘鲸’,乃灵教不传之秘,专吸人内元,取一分,贮一分,不泄无尽,愈积愈厚,取百川汇海之意。”张真人眯着眼睛说道。
“这”子欣见那深紫色剑罡在秦无鸣的吸力下竟有消散之意,不由心中大急。
“诸位前辈,论武尚未结束,晚辈也未曾认输,莫要插手才是。”秦无鸣朗声道,抢先一步堵死了他人援手的想法。
“秦公子,‘鲸’虽强,但在你手上却非是无敌,须知江河能汇海,但海若倒灌江河,又当如何?”玲珑子笑吟吟的说道,她一点也不担心,萧殊是何等实力,若说灵教教主前来或许难挡,但这区区秦无鸣根本无足挂齿。
“许久不见,你这徒儿愈发出落的超逸了。”张真人笑呵呵的说道。
“张真人谬赞了,玲珑受之有愧。”玲珑子弯身行了个礼,不管怎么说也长了自己一辈,礼数不可缺。
秦无鸣本已经信心满满,可听玲珑子一番话,心中却没了底,按理说自己内元不逊色同辈之人,这鲸术一施,何人能挡?
剑罡逐渐被他化去,尽数送入膻中气海,但不知为何,越吸越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涌上心头,那剑罡若有若无,似乎下一刻就要消散,可就是不散,忽闻萧殊冷声道“吸够了吗?”
一团血雾爆散开来,漫天猩红,如下血雨。
剑罡岂是秦无鸣这等境界便可化去的,任凭他吸取,便如万千剑刃入体,自取灭亡罢了,对于这种想要自己命的人,萧殊从不留情,便是他不死,也会补上一剑。
秦无鸣的头被高高的震飞,至死他也没有闭眼,徒留一地的血肉尸块,血腥味好不浓重,即便是久见杀伐的邪派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过令人诧异的是,灵教之人却没有追究,只是派了一两个弟子告了声歉,然后将满地的尸块和秦无鸣的头颅一起装好带了回去。
“灵教这是改了性子?换做平时,那还不得翻了天,今天是怎么了,自家教主的弟子都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青玄子有些诧异的说道。
“若是平时,那自然会追究到底,可这论武不同其他,即便想追究也立不住脚,这秦无鸣自寻死路,怪得了谁,况且”玲珑子解释道。
“况且那灵教教主何庆芝对自己的弟子一向是优胜劣汰,死便死了,活着才能让他承认。”云台接过话头说道,这一点还不如名门正派,起码师门对弟子不会放任不管,更不会让自己弟子之间相互厮杀。
萧殊走下擂台,来到子欣面前,将剑匣放下笑道“这剑我赔给你,但能否让它承认,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哼,小瞧我啊?”子欣怒道,不甘示弱的就去拿那剑匣,伸手一提却是纹丝不动,看着萧殊一脸调侃之色,不禁气红了脸,运足了内元总算将剑匣拿了起来,刚要开口说话,气一松,那剑匣又是砰然落地。
“你们这一代人啊,真是,云杉到底是怎么教你们的,区区一个剑匣都拿不动?”张真人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一摄,那剑匣竟是凭空而起,落于他手中,重逾百斤的剑匣在他手上仿佛一根羽毛一般轻飘。
恍惚间,当初那位独上昆仑,剑斩玉虚的张道全又回来了,云台总听师尊说起,那一年昆仑以剑道独尊,可张真人只三剑,便将那玉虚宫化为废墟,至此天下无人敢小觑青云宗,正是那一年,青云宗一跃成为名门大派,可再之后,张真人便传了宗主之位,销声匿迹,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名声,那些多事之人将他与剑君比较,也是一笑了之。
“说起来,你这红伞倒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张真人将剑匣轻轻放下,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瓶酒喝了起来。
“前辈认识剑君?”萧殊有些感概,剑君这一类人物,真是天下无人不识,剑道一途,何人不识瑜子涵,何人敢忘剑君名。
“是了是了,我说这么眼熟,果真是那老不修的伞,怎么,他死了?还是登仙了?”张真人有些落寞的问道。
“晚辈不知,那日雷海不休,剑光不止,看不真切。”萧殊想起了当初剑君渡劫时的光景,惶惶然若天塌一般,只是远远的看着,都感心悸。
第31章 镜湖之上·一匣三敬天地人()
萧殊匆匆行至镜湖边,云台和子欣面色紧张的看着两人,一直出声劝说,可那青玄子与张道全立于湖面,不借外物随波浮沉,遥遥相对,充耳不闻。
“师祖怎么这么冲动,我派与玄机门素来修好,何必这般大动干戈?”云台见萧殊来此不由大吐苦水,两个人辈分都比他长,若师尊在此或能插手,可自己和子欣是真无奈了。
“青玄子道长也是,什么事不能摊开来说,非要这般,师祖天地人三剑岂是虚名,唉。”子欣抱怨道。
萧殊没有接话,看着两人对峙便能感受其中凶险的气机交锋,湖面都平静了下来,微风丝毫掀不起涟漪,似乎被一张网所禁锢了起来,但其实湖面之下暗流涌动,一道道旋劲翻滚汹涌,不断朝对方扑去,但都被两方平淡化解。
“早闻张真人三剑撼昆仑,今日有幸却要领教一番。”青玄子冷哼一声,无论胜败与否,今日必是要向张道全讨一个说法不可。
“后生好意气,如今江湖中若均是你这般人物,何至于死水一潭,可惜,地玄初境,青玄子,你能逼出老夫三剑吗?”张道全摇头笑道,丝毫没有出剑的意思。
“我可一战,或不能敌,我仍可一战!”青玄子平静的说道,一步踏出,看似慢行,却眨眼便至张道全身前,湖面微波轻荡。
“你既是地玄,我便以地玄对之。”张道全神情一变,肃穆且冷淡,若说青玄子是一把出鞘利剑,那张道全便如那巍峨剑山,高山仰止,入世数十载的修心,让他剑道早已圆满,不再被剑君一字仙所困,当世能逼出他天地人三剑者,不出十人,青玄子不在此列。
一手揽出,旋劲如龙卷一般,湖面顿起漩涡,周遭小周渔船都被连带着卷动,青玄子身子一晃,有些不稳,但却毫不在意,单脚没入水中,浮萍生根,不动不摇,起手一式,力有万钧。
可张道全轻描淡写的便挡下了这一击,身子微微一沉,即便压制了自己的修为,但对招式内元的把控他早已细致入微,即便主修剑道,可若青玄子要与他徒手过招,那只能是以卵击石。
青玄子心知肚明,一道青芒划出,他不用天问剑,此战仅代表他个人,输也好,胜也罢,青泓剑在空中盘旋不定,不断画圈,青玄子一把握住剑柄,剑身上突然爆出一道青芒,如蟒盘旋萦绕,剑气凌然,顷刻间直射张道全的心口。
“好!罡成青蟒,若能化蟒成蛟,剑道通玄。”张道全大笑道,面前青蟒避无可避,背后紫檀木匣嗡然一震,一柄红剑出鞘,远远看去犹如桃木,实乃天下名剑之一赤宵,剑身古拙,满刃若霜。
张道全右手握上剑柄,剑意如浪如潮,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玄意境界顿时扩散开去,一剑红莲生,挡在那汹涌青蟒之前,青玄子虽一剑复一剑,剑气一涨再涨,可无论如何也斩不碎那朵红莲,便是连那花瓣都未曾动摇。
“一剑生莲,不同于天地人三剑的杀气,此为仁剑,看来师祖不会伤了青玄子性命。”云台长出了一口气,他就怕青玄子一再挑衅惹得张道全不快,到时候天地人三剑之下,何以能存性命?
“仁剑吗?”萧殊全神贯注的看着战局,青玄子虽不断进攻,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剑势亦是如此,屡屡不得效,依旧强行灌注内元,暴涨剑罡,青玄子此刻气机以乱。
张道全正面便硬抗下了青玄子的剑势,只片刻便知他已力竭,一剑荡出,层层剑气如海浪拍礁将青泓剑不断的压弯,砰然一声,青玄子连人带剑倒飞而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在湖面上划出一道长痕,激的两岸水潮不断,也幸亏镜湖足够大,不然青玄子非一头撞进街道不可。
剑道一途,有人求剑招舍剑意,但这便需要一柄神兵,有人求剑意舍剑招,万物皆可为剑,而上乘剑道,御剑生罡,两者皆不可弃,便如那剑君一般,如何剑道能登顶,正因为他的剑意和剑招都登峰造极,张道全亦是如此,他不会局限于招数,也不会执着于剑意,他便是剑的化身。
萧殊眼中,张道全这两剑无论是气机牵引还是剑法招式都妙至毫巅,这才有了一剑生莲这等气象万千的的剑招,却也不知那传闻中的天地人三剑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青玄子有些狼狈的连续翻了好几个身才稳了下来,湖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冲淡了原本的醉意,可胸中激荡的气机却让他战意更甚,象征着剑道顶峰的张道全就在面前,当年三剑撼昆仑是何等气概,青玄子对他其实更多的是崇敬之情。
“真人仁义,青玄子受不起。”青玄子沉声道,紧了紧手中青泓剑,张道全根本没有尽全力,甚至可以说只不过在防守罢了,对他来说这比被正面击倒更难接受。
“吾有一匣藏三敬,赤宵敬人,昆吾敬地,太阿敬天,昆仑不堪一拜,唯剑君可敬,但自吾取回太阿之后,太阿再没有出过剑匣,青玄子你的自尊心受不起老朽的仁慈,便当得起天地人之威吗?”张道全淡然笑道,右手轻轻一触紫檀木匣,一把黑色的宽阔古剑巍然出鞘,悬在身前,正是地剑昆吾。
“他的剑意,变了。”萧殊沉声道,地剑一出,张道全身上所散发的剑意从原本的飘然灵动化作大地深沉,整个镜湖都在隐隐震动,似乎承受不住这般深沉的剑意。
“能见如此高山,青玄子不悔!”青玄子沉声一喝,剑锋上青蟒再现。
“天剑太阿。”张道全轻声道,紫檀木匣再开,云台和子欣只觉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感涌上心头,身子都不由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