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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您打算出卖我,借此送赫茜一个人情?”灰蝎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原本已经收起来的鞭子再一次垂落下来,他最恨的就是这种背后捅刀子的小人。
“蠢货,我如果真的出卖你,那眼下站在你面前的就不是我,而是叶月的军队了,最近你动作太过频繁,引起了旧神教的注意,赫茜不止一次在御前议会上提起,一旦你被抓,我也逃不了,可就在刚才,这个女人居然蠢到当着卫兵的面把他带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黑袍人越说越火,对着躺在地上的女人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她的肚子上,她嘶哑着声音哀嚎着,紧紧捂着肚子蜷缩成了一团,再也没有动弹,似乎被他给直接踢死了。
“意味着我同时挑衅了神权和王权,意味着他们已经开始准备收网抓我了,说不定现在外面已经站着密密麻麻的军队,是吗?意味着,您一声令下,我就可能被乱刀砍死,死人是不会辩解的,您一路追查至此,被我发现抓了起来,受尽酷刑仍是没有屈服,侥幸下属忠诚,前来营救,到那时您便能一举洗脱嫌疑,同时又帮叶月陛下与赫茜教宗解决了一个难题,对吗?”
灰蝎子非但没有惊慌,相反,他表现的非常镇定,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是经历过生死一线的人,他很清楚慌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你还在怀疑我?”黑袍人闻言不由惊怒道,但他的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
“难道我说错了?半月前您写信邀我来北风城,说是为了进一步合作,我给了您面子,可事实上这半个月以来,您从来没有提及过这件事,而且更奇怪的是,我的人一向小心谨慎,可短短十五天,却失踪了近二十个,这还没算上那些单纯为了钱帮我做事的,想必他们都成了您洗脱嫌疑的铺垫吧。”灰蝎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说过了,赫茜非常关注这件事,这个女人昨天把他带走之后,赫茜便全权接管了这件事,以前我能靠替死鬼,靠钱压下去,但赫茜背后有叶月陛下,我没办法再插手,被抓也只能怪他们不小心,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有我清楚吗?别说进一步合作了,你知道我今天来这冒了多大风险吗?当然,如果你非要算在我头上的话,认定了我已经出卖你,大可以拿出证据来,但丑话我说在前头,鱼死网破对你也没有好处,根据法典,我最多被革职抄家,只要买通关系,要不了几年我就能出狱,而你会死的很难看。”
黑袍人压抑着怒火,该说的他已经说完了,如果灰蝎子执意如此的话,他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哈哈哈,开个玩笑,您何必这么认真。”
灰蝎子眸光闪烁,表情由阴转晴,大笑着拍了拍黑袍人的肩膀,示意周围的这群‘野兽’散开,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黑袍人,他这番问话不过是为了确定一些事,之前还有所怀疑,而现在他基本上能够确定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黑袍人避开了他的手,显然是余怒未消。
“如您所说,北风城已经被旧神教控制,而旧神教的背后是叶月陛下,赫茜既然已经开始注意到我们,那您不妨就此收手,这样吧,您今天就先回去,我避避风头,躲上几天再想办法走,绝不连累您,您是个聪明人,钱再好也要有命花,到此为止吧。”灰蝎子指了指铁笼内的墨秋年和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女人继续说道“这两个人我来处理,现在您只需要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灰蝎子的提议还算比较中肯,黑袍人也是从政治漩涡中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物,自然懂得见好就收,眼下的形式已经容不得他再犹豫不决,赫茜明显已经注意到他了,他深夜来此通风报信本就冒了巨大的风险,哪知灰蝎子半点情面也不讲,简直是把自己当成了弃子,甚至还怀疑是自己出卖了他,这才是黑袍人愤怒的真正原因。
“不用你教我,倒是你,这几天北风城戒严,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安排你离开,至于你手底下的这些人,我就无能为力了,我劝你最好另想办法,实在不行的话我来解决,权当送我一个人情如何?”
黑袍人口中的解决办法不用说也灰蝎子也明白,无非就是抓起来杀光,用这些人的尸体来打消赫茜的怀疑,这个办法他一早就想到了,今夜来此也是为了找灰蝎子商量,只要灰蝎子同意,终止合作之后他还能一举洗脱嫌疑,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灰蝎子扣了一顶出卖的帽子,所以他虽然表现的愤怒,却也有些心虚。
灰蝎子闻言不禁眯起了眼睛,他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冷笑道“不必了,我既然敢来北风城,就有离开的办法,至于我手底下的人也不劳您操心,还请您先回去吧。”
“你好自为之。”
黑袍人说完转身便走,他显然不敢在这个地方和灰蝎子翻脸,毕竟只带了三个最为亲近的侍卫,哪怕加上他自己也才四个人,真要动起手来绝对不是灰蝎子的对手,这一趟对他来说可谓是毫无收获,但正如他自己所说,鱼死网破没有任何意义,与其两败俱伤倒不如各退一步,好聚好散吧。
“不送。”
灰蝎子就这么注视着他的背影,待到黑袍人消失在屋外的过道尽头,连脚步声也消失之后,他的面色忽然变得阴沉无比,他看向铁笼内的墨秋年,眼神阴冷如冰,但他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幽长的过道两旁点着油灯,但也许是过于潮湿的缘故,许多油灯都是灭的,只剩下少数几盏还有火苗窜动,以至于整条过道阴森无比,过道两旁每隔十步便有一道铁门,一些门是敞开的,里头摆放着许多废置铁笼,而另一些门则是被铁链锁住的,里头不时会发出奇怪的声音,惊悚无比。
灰蝎子阴沉着脸,从腰间取下钥匙,打开了其中一扇铁门,这扇铁门相距墨秋年的房间并不远,大约三十步左右的距离,他伸手推开铁门,一阵吱呀声过后,铁门缓缓打开,而里头如同之前那些开着门的屋子一样,除了废置的铁笼什么都没有,灰蝎子在走进房间之后,便转身把铁门重新缩了起来,屋子内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说,那个女人是谁找来的?”灰蝎子低沉着声音质问道。
第264章 极权主义·破碎篇()
这个阶级分明的世界上,想要出人头地一件事,一个平民哪怕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凭借自身的努力脱离贫困,日日操劳换来的不过是勉强温饱,但可笑的是,这种令人叫苦不迭的生活也许对另一些人却是奢望。
战争,疫病,天灾。
无论是哪一样都足以剥夺一个普通人的一切,这些对权贵而言似乎并不影响他们鉴赏红酒,品尝美食,坐在花园中高谈阔论,那一片片鲜血灌溉的麦田,是他们随意浪费的食物,那战场上堆积如山的尸体是他们的饭后谈资。
曾有人作过一幅画,画中是一座巍峨的城堡,一位贵族老爷站在落地窗前,轻轻摇晃着酒杯,血红的酒液在杯中旋转,身后仆人端着银盘,盘中放了精美的水果点心,城堡外站着一个农夫,他衣不蔽体,全身黝黑,身上遍布刀伤,一只手抱着将死的孩子,一只手拍打着窗户,似乎在求救,而他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铁骑士兵,他们的数量铺天盖地,长矛上插着女人和孩子的尸体,正在朝着城堡冲来。
这幅画没有名字,画家在作完这幅画不久后便死了,这幅画中的铁骑军队是两百年前的西斯帝国,长枪之上血旗飘扬,那个贵族和农夫则是两百多年前被西斯帝国给彻底抹平的法兰国,据传这个画家便是西斯帝国的人,有人说这幅画不仅嘲讽了其他帝国,还宣扬了西斯帝国的强大,所以战争还未开始,他便被人暗杀了,而在他死之后,这幅画也随之消失,再也没有人找到过这幅画的下落。
那个时候的西斯帝国正处于鼎盛时期,据说他们对内采取强权,暴力,恐怖统治,对外则疯狂的侵略掠夺,信仰*****,认为优等种族有权奴役甚至消灭劣等种族,强调一切领域的领袖原则,宣称领袖就是整个国家意志的代表,国家权力必须由一人掌握,力主以战争为手段,夺取生存空间,建立霸权,正是因为这种极端,使得西斯帝国从一开始就被其他国家抵制,短时间尚能自给自足,但时间一长,人口逐渐增多,帝国便开始爆发种种问题,经济到了崩溃边缘。
于是国王阿洛伊斯便调动了民众的仇恨报复心理,借着经济崩溃的契机,对自己的子民称,世界是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丛林,各民族必须在激烈的生存竞争中求生,实行对外侵略扩张,这一番主张对当时那些连肚子都填不饱的民众来说,几乎成了信仰,西斯帝国的子民自发加入了军队,虽然素质层次不齐,但庞大的数量也使得西斯帝国的军事实力一举超越了其他帝国。
阿洛伊斯先将矛头对准了法兰帝国,他称法兰帝国的人民为劣等民族,没有资格享用食物,没有资格坐拥土地,这些都该属于西斯帝国,反法兰战役非常成功,阿洛伊斯缓解了财政危机,靠战争来养活子民,同时将国土扩张了三分之一,在那之后,西斯帝国的民众对国王的话更是奉若神谕,他们不再怀疑,唯有绝对的忠诚。
后世将其称为极权主义。
法兰帝国被灭之后,西斯帝国陆陆续续又侵占了许多的小国家,而它也因此遭致所有国家的联合讨伐,将整个人族族引向了战争和灾难,那场战争持续了足有三十年,对当时的人来说,那三十年就如同地狱一样,一些小国家连武器和铠甲都供不起,许多士兵几乎是空着手就上了战场,还没来得及捡把武器,就被乱刀砍成了肉块。
尸体堆满了麦田,堵住了河流,就连地下的井水喝起来都有一股子血腥味。
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