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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倒地的周艳这回可摔得不清,没容她将身体上的痛苦化作“哎…哟”叫出声来,母亲已经抬高了自己的右腿,照着周艳那大腹便便之处就是两脚狠踹,周艳作势即要捂肚轻哼,母亲却不管不顾的跨坐到了这肥婆的肚子上;就在会议室众姐妹踮起脚尖想要探究盛主任将要作何为之时;母亲的巴掌已左右开弓的不断在周艳的脸上印上了斑斑的五指山印记……
阅书至此,很多的读者心中便会顿生疑问:书中曾提到,你的母亲大人是位身材不高、身型瘦小的女人,又如何有力气将体重超一百八十斤的周艳顺势便摔倒在地呢?而且从前文中对你母亲描绘的字里行间透出了盛主任应该蛮文弱且通情达理,为何又突然如女汉子上身般的强悍暴戾呢?呵呵,若各位不嫌俺啰嗦,不妨听闻以下详解:
鄙人的母亲姓盛,这个貌似大伙都知道了哈,十八岁时入这所事业单位,刚开始的工作就是养殖二队的一名普通的饲养员,说白了就是养猪的,由于对待工作勤劳肯干、不畏脏累,在母亲二十五岁那年就被升为了养殖二队的队长{嘿嘿…名副其实的“猪司令”啊},三十二岁那年在单位职工的投票选举中,母亲又以百分之八十五的得票率,稳坐了单位办公室妇女主任的位子。对于母亲在周艳身上使出的所谓神力,其实我也一点也不意外:母亲在养殖二队干了十多年,每天面对的就是些天蓬元帅的原形,对于这些牲畜,很多的时候自然是无道理可讲!
把猪养殖到足斤后便要用车装载运往x市的贸易公司,最后直接发往广东那边以满足当地市民们的餐桌需求。而让我童年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母亲以及同事们将瘦肉猪们驱至小货车上的情景:将猪从猪舍的隔间里依数的赶出来后,便直接用栅栏围堵进猪舍的后门,后门的出口处设有一条长约二十米、高一米、宽两米的水泥上坡通道,运猪的货车就停在这条通道的上坡出口处。这一过程并不复杂,只要母亲与她的同事姐妹们,一手抓紧木质的栅栏,一手持棍便可,木栅栏的宽度刚好与猪舍走道以及上坡通道的宽度相差无几,于是乎,一时间吆喝声顿起,一大群没有礼貌、又不讲卫生的牲畜们在人类的驱赶下屁颠屁颠的涌进了水泥通道,扭往了坡口的小货车方向。童年时的我也经常加入到母亲的赶猪入车的行列,因为这个过程对于年幼的我来说很有意思:嘴里不断的跟着大人们“嗤…嗤…”的呼喝,左手抓着木栅栏将“猪老爷”们一步步的赶逼,碰到一些南辕北辙、企图逃跑的顽猪时,我就学着大人们招式,举起右手握着木棍,朝着它们的肉背狠狠敲几下,当然,大人们用木棍敲猪的力度并不是很大,只是当木棍落在猪背之时,大人们或是为了震喝或是为了解气,她们的嘴里总会不自觉爆上几句粗口意味十足的痞话,我有时也会跟着很有成就感的吼上几句,只是每逢此时,耳尖的母亲便会将手中赶猪的木棍狠狠的抽在我的屁股上。
赶猪的过程难就难在猪最后被赶至小货车上的最后环节上,因为怕运输的过程中猪有意外跳车的危险举动,因此除了车厢的顶部用尼龙网罩盖之外,车厢尾部的后门板上方被加焊上了一道铁栅栏,由于铁栅栏与后门板只有半米之隔,这也无疑加大了赶猪入货车的难度,但就是因为这所谓的半米之隔,让我的母亲练就一手“掐托狠摔”的绝活……
第九十三章 :战前解析{7}()
母亲练就的这手“掐托狠摔”绝活其实也属无奈;在赶猪的过程中;猪进货车是最后的环节;也是稍带点技术含量的活;毕竟人跟猪最大的区别在于大脑;人的大脑是很复杂的;蕴含着如知识、智慧、情感、以及思维意识,而作为牲畜界早已出了名的蠢猪们,它们的大脑就简单多了。
每逢赶猪入货车时,就因为后门板与铁栅栏中间那仅有的半米不到距离,让这些呆呆傻傻的猪老爷们,硬是不肯自觉地屈身进入,非得要在木棍的狠敲之下才肯勉强的就范,这其中还不乏一些宁死不从之“士”,不管人类的木棍怎样在它们的身体上招呼,也不管女人们当时嘴里爆出的粗痞话中含脏量是多么的巨大,这群猪样十足的蠢货们硬是摆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与驱赶者们死磕到底。年幼的我当时天真的认为这群难以应付的牲畜应该是猪舍里最聪明的货色,它们脑子里应该很清楚“一入货车,宰也,食之”道理;长大成人之后,我又认为这种顽劣型猪其实是猪舍里最愚蠢的:反正是待宰被吃,何故又要在即赴黄泉的路上受些伤筋或是动骨的痛苦呢?而作为伤筋动骨的缔造者,母亲女汉子的一面即将登场:
也不清楚母亲这手“掐托狠摔”活是从啥时候开始练就的,只是每次当人类的挥棍狠抽出现了无果之势时,母亲便会扔掉手中的木棍,接着,神经很大条的跨过姐妹们手中抓紧的木栅栏,先是往两个手心涂上些吐沫,然后摩擦又摩擦,最后跨步向前,瞅准了最靠近后车门板的那头瘦肉猪,猛的一躬身后,只见母亲的左手已狠掐住猪的脖子,右手紧跟着也稳托住了猪的屁股,随着“一…二…三…”母亲的一声喊,那头自讨没趣的蠢猪,便被母亲从那不到半米间隔的后门板与铁栅栏中硬甩摔了进了货车,如是三番,剩下的猪也就方法如上的依次搞定了悦!
这场面可不是本人为了迎合看客们的阅读量而在瞎掰啊,根据童年时的回忆,母亲单位所饲养的瘦肉型生猪出栏外销的标准体重为一百五十到一百八十斤,因此母亲在忍无可忍之下将无理取闹且体重超一八零的周艳狠摔在地上确确实实是有据可依的。写到母亲赶猪时的这段回忆,我又不得不提到其中的一个细节:每当母亲和同事们将猪全部赶上小货车确保无误后,母亲便会跟养殖二队的另外一位阿姨同事坐进小货车的驾驶室,她们的职责有二:一是为了押运,确保中间没有猪跳出车的意外发生;二是为了在场监督和记录当猪送到外贸部门每次所登记的数量以及总重量。而每次当母亲坐进驾驶室里,货车开始启动的那一刻,尚在年幼中的我,眼眶中的泪花便会不自觉的流下来,然后我便会甩掉手中的赶猪棍,哭喊着:“妈妈…你去哪里啊,你不要扔下我啊!”,继而追着货车行驶的路线跑出去很远很远…搀…
接下来我将要为大伙说到的是关于外表文弱、通情达理的母亲为何会在周艳身上干出近乎强悍暴戾的事情来:母亲平时看上去娴静随和;在旁人的眼里总是有说有笑、平易近人;。在一章节中就提到过母亲是位外柔内刚的女人,把她的性格用“弹簧”一词来形容似乎更为贴切,遇平常生活中待自己的不公或是不平之事,母亲都能默默的承受,从不会为此而暴跳如雷、大动肝火,但若是触犯了她做人的底线,周艳的下场就是“母亲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无二佐证。
当年周艳醉闹会场的事件发生后,仅仅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内便在单位上下被传得沸沸扬扬,一场轩然大波随即上演:刘聪明的丈夫在得知了自己的老婆被周艳用玻璃杯无故砸伤额头后,便带领着自己生产加工车间的工友们手持钳子、扳手和钢棍一并冲进了单位的办公大楼,誓死要与周艳以血见血;而周艳口中肆意喷出的“下岗论”,所造成的恶劣影响更是酿成了单位职工的集体暴动——身为单位主管领导的尹铁,原本那天中午跟周艳一起参加养殖饲料供应商的宴请,席间也是醉得不清,被司机送回家后蒙头就睡了,全然不知自己的老婆已在单位里捅了个天大的篓子,自己还在家里酣睡之时,即被几个破门而入的职工壮汉从被子里拎了起来,仅穿着一条裤头就被皮带绑手的押往了单位办公楼的会议室。
不知事情闹大的周艳,被母亲一通狂扇脸之后还赖躺在会议室的大理石地板上不肯挪身,嘴里还在振振有词的指着众人嚷嚣:“姓盛的,我嬲你家十八代祖宗,还敢揍老娘,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还有你们这群刁民,居然在这里助纣为虐的落井下石,你们这是要造反啦…我告诉你们这群猪嬲的贱婆娘,等我老公来了之后没你们好果子吃,你们都通通给老娘下岗滚回老家去啃猪食去吧……”
周艳前语刚提到自己身为一把手的老公,即后尹铁便全身半裸的被人押到了现场,刘聪明的老公也整好随身挤了进来,没等尹氏夫妇回过神来;刘聪明的老公屈身一步上前;揪起赖躺在地上周艳的头发;二话不说的照着这肥婆的脸上就是一通狂扇;扇得周艳是眼冒金星、嘴角渗血。最后还是母亲出面及时拦扯住了这位近似脱缰的怒汉,不然这厮工裤袋里所揣着的那把铁扳手,随时都有可能会在失控的情绪下照着周艳的额头狠敲几下!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何要用皮带绑手的把我押到这…又为何这样虐打我的老婆…我告诉你们啊,蓄意伤人可是违法的,是要被刑拘的!”尚未酒醒的尹铁见自己的老婆被人当众扇脸后,脑子里“打狗方看主人”的观念随即让他喝止开来。
“尹所长,你家的周艳今天可是长大本事了,醉酒大闹会场不说,还一再的动手伤人,关键是她居然当着参加会议全体姐妹的面,屡番编造涉及下岗的谬论,并依此来恐吓参加会议的所有人员…您看这事该如何善罢啊?”母亲手指躺在地上的周艳,对着尹铁就是一通控诉。
“老公啊,你也瞧见了,我今天可被这群没教养的狗杂碎们给打惨了,我可从没动手打过任何人啊,也从没说过让谁下岗之类的话,你可得要为我做主啊…我们可是夫妻,一损俱损,唇亡齿寒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他们表面上是在扇我的耳光,可实际上是在打你的脸啊,你今天要是不能挺直腰杆为做妻子的仗义执言、主持公道,那今后你这主管领导又将如何在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