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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嘶…啦”一声响,在两人混乱的拉扯中,村妇的蓝花格子衬衣被满脸胡渣的男人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件乳白色的内yi顿时从衬衣的撕开口显露了出来。村妇一时情急之下,狠狠的咬了一口那个扯破自己上衣的男人的手臂,只听到“啊…哟”一声,那个满脸胡渣的男人因为手臂上被咬时的疼痛,迫使他在本能的反应下松开了村妇的手,村妇趁着这个空档,赶紧用双手捂住被撕破上衣的胸部,撒腿就慌不择路的朝我们所坐下的桌边方向跑来!
那个一直站在朱哥身旁助威的光头男人,看到村妇想跑,见势便追了上来。村妇刚跑到我们桌前,便被身后赶来的光头男人来了个熊抱,村妇大叫一声后,又开始了奋力的挣扎和哭喊,光头男人从身后死死的抱住了村妇,完全不理会村妇的嘶喊。满脸胡渣的男人很快也跑了过来,等他蹿的村妇面前时,抬手就在村妇的脸上留下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还骂骂咧咧的自语道:“你这娘们胆子还真不小…居然还敢咬老子…老子今晚就要试试你这娘们到底有多火辣!”说完便朝光头挥手示意把村妇押到三轮车上去。
村妇仍在光头的挟持下挣扎着,但这种无谓的抗争在三个虎视眈眈的男人面前,只能说是一种无需多虑的摆设而已。村妇刚被推着向前走了四、五步,猛然间她一扭头,用她那双盈满悲凉泪水的大眼睛看了我一眼,我的心里像是被电击似的颤抖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也慢慢变得急促了,接着,我的眼神又开始变得爆裂燃烧起来……
村妇含泪的眼神又一次点燃了我心中的暴戾,看着村妇在众人面前即将被三个男人用暴力掳走,我心中怒火终于喷发了!
“几位先别急着走,我还有句话想问问这位村妇大姐!”随着我突然的一声喝道,夜宵摊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我的身上,杨素诗带着有些惊诧的神情看着我,然后压着嗓子低声说道:“泊桥…你要干什么?你可别惹祸上身!”坐在身旁的贺小容也用手掐了掐我的手臂,望着我不断的摇着头。周磊和胡业脸上看我的神情更是显得很意外!
“啧啧…这是哪路好汉拦错了道啊?”光头男人边用力搂着村妇,边回头问道。
“原来是个小帅哥啊…怎么?你也想今晚跟我们一起尝尝这娘们的滋味…细伢子(x市方言:小男孩),你身上的毛恐怕还没长齐吧…哈哈!”跟在光头身后的胡渣男人见喊话的只是个乳臭未干、弱不禁风的的毛头小子,便带着轻蔑的语气大笑道!
此刻的我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带着漠然的眼神从桌旁站起身来,径直的走到了村妇面前。我带着审视的目光注视着村妇盈满泪水的眼睛,默默的问了句:“你真的没拿他们的钱包吗?”
“怎么?想在这里充当公证员啦…实话告你…今晚哥几个就是看上这娘们了…至于有没有丢钱包,你这细伢子管得着吗?快滚,不然别怪老子我不客气了!”胡渣男人没等村妇开口,便很不耐烦的大言不惭开来!
我的怒火中烧再也无法压抑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转身离开的时,我顺起了右手旁桌上的一空啤酒瓶,以雷霆万钧之势就朝胡渣男人的头顶狠狠的砸去……
“啪。。。”!随着啤酒瓶在胡渣男人头顶上爆碎开的一声脆响,酒瓶碎片飞溅下的胡渣男人立马双手捂头的蹲在了地上。我手指着两米开外搂住村妇的光头男人,冷冷的说了两个字:“放…人!”
光头男人也没料到眼前突发的一切,等他回过神来转脸准备去求助不远处那个拿着鸟铳的朱哥时,只听见耳边又一声脆响,第二个啤酒瓶已经在胡渣男人的头上再次开了花,“放人”,我死死的盯住光头的眼睛,语气也显得更冷酷了……
当啤酒瓶第二次砸响在胡渣男人的头上时,夜宵摊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的死寂了:所有的食客们都放掉了手中的碗筷,搁下了斟满的酒杯,一个个的都带着目瞪口呆的表情望着我,或许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料想到我这个外表看似白净斯文的年轻伢子,居然是个下起狠手来丝毫不带犹豫的主,在他们此刻的心里,用“人面兽心”这个词来形容眼前的我,应该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胡渣男人已经完全是瘫坐在了地上,他双手捂头低声呻吟着,一小股鲜血已从他的头顶透过指缝缓缓滴落到他的鼻梁,无情的坠在了黑夜城市下那满是尘埃的沥青地面上。“啪。。。”,我探身挥出的一记大耳光又是在不经意间抽到胡渣男人的脸上,“哼叫个什么鬼咯…你再叫…我就给你砸上第三个酒瓶!”在我的恶语相胁下,胡渣男人的痛苦呻吟也随之而止了。
我顺手又摸了个酒瓶在手里,随即用冰凉的眼神向搂住村妇的光头男人撇去,“放人…不然接下来的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甚至是更多的酒瓶,将会不断的砸在你那‘一毛不拔’的头上…我说到做到!”眼睛死盯住光头男人的我,又一次冷冷的开口了!光头男人听罢我的话,下意识的用左手摸了摸自己“寸草未生”的光脑壳,那只搂住村妇的右手随之有了些松动,特别是他那双天生的贼眉鼠眼,也开始左右不停的游移起来。
在彼此相隔两米的距离里,我开始向光头男人挪动自己的脚步了:一步…两步…三步,就在我到了能真切的触到村妇呼吸的范境时,憋慌得近似窒息的光头男人猛然间推开身前的村妇,转身撒腿便奔向了不远处手握鸟铳的朱哥身旁。
村妇被光头男人推身向前时,刚好如惊慌失足的小鹿般,一下子便撞进了我的怀里:她的肌肤、她的呼吸、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她的泪水、包括她的心跳,随之如同电流般的通过了我的身体,涌入进了我的心中。村妇嘤嘤而泣的抱紧着我,怀中的她不停的颤抖着,不知此时有着太多复杂思绪的她,除了惊慌下的失措,是否会将拥她入怀的我,当作成她身心受到伤害后,急需的那道疗伤和避风的港湾?总之,这一刻我的心中是欣慰和幸福的,这不仅仅是因为拥她入怀而激动,最重要的是,她曾经在最脆弱和无助的时候,带着伤感和悲凉泪水,浸湿过我胸前的衣襟……
村妇在我怀里的抽泣很快的转变成了呜咽,既而渐停渐止了,她慢慢松开了搂住我的手臂,心情已有些平复的她,用手拂了拂额前零乱的流海之后,便带着双颊的微红,浅浅的低下了头。我很利索的脱下了自己身上仅有的遮体衬衣,顺势便搭披在了她的肩头,村妇也没有因为我的举动而做出过多的反应,只是顺从的将双手套进了衣袖,默默的一粒接一粒的扣上了这件带有陌生年青伢子体温和气息的衣服。穿好衣服之时,她抬起头来用包含感激的目光深情的望了我一眼,从她的目光中我读懂了她此时此刻想要对我表达的唯一意境:当她作为女人的身体被野蛮的暴露在众人眼中之时,很感激我能无畏的挺身而出,及时的替她披上了一件维护女人脸面和尊严的遮羞布!
第十七章 :母爱()
“呜…呜…”,远处街角传来的一阵急促警笛声,撕破了夜宵摊上沉闷的死寂。。。。
〃朱哥…警吊子(x市方言:犯罪份子对警察的别称)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光头男人一脸慌张的对身旁的那位朱哥喊道。“怎么办?跑啊!难道还等着被抓进局子里去啃牢饭啦…喂!那个坐在地上没卵用的家伙还不赶紧起来…真想被警吊子抓走是吧?”此时也显得不知所措的朱哥,朝着还瘫坐在地上作痛苦状的胡渣男人大声的喊叫起来!
就这样,三个男人如惊弓之鸟般爬上那辆带篷的三轮车,一路急驰的消失在了城市的夜空下,对于他们如丧家之犬般的奔逃,我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在闹市区持枪滋事伤人是个什么样的犯罪性质,稍有法律常识的人都会心里很清楚。但今晚让我感到意外的事情是,那辆从街角呼啸而来的警车居然没有照直的开过来,而是拐进了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这就意味着警车出警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在夜宵摊上。真是有些悬啊!试想一下,今晚要不是碰巧有鸣笛的警车开往这个方向,那么今晚夜宵摊上的事件又该如何的收场?又为何在场的这么多人里竟没有一个人肯为眼前所发生的暴行,而去打电话报警求援呢?
望着夜宵摊上所坐的食客们又开始了喧闹欢笑、推杯换盏,我本有些失落的心里更是久久的无从释然了!
从那三个男人离开后的那一刻,夜宵摊上又恢复了原有的喧嚣。我赤着上身又坐回到了酒桌上,继续开始了五个人的把酒言欢。
周磊和胡业都在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幕而品头论足着,他们俩还时不时的为我刚才所表现出的“爆发力”而暗自惊叹起来,甚至都还为自己没能“上场”而遗憾的唏嘘不已。杨素诗为我重新倒满了一杯啤酒,在放下酒瓶的那一刻,她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对我说:“泊桥,你今晚‘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举动虽然我很欣赏,不过…不过你这样做有考虑过后果吗?”我静静的看了杨素诗一眼,没有去回答她的话,只是自顾着端起了酒杯,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了。
说句心里话,当时的情况下,我并没有过多的去考虑自身危险性的存在,在我的眼里所浮现着的是村妇即将被掳走时,她那眼中所流露的屈辱和绝望,特别是当她悲凉的眼泪在我眼前哗哗的淌下之时,我的心里更是生出了一种心疼过后想要保护她的责任,而这种责任随即在心头燃起了一股无名强烈的愤怒和力量,就是这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我愤袖出臂,悍然下手。当然,不管自己今晚在夜宵摊的行为是否正确,或者说所采取的这种以暴制暴的方式是否妥贴,总之,人我是救下来了,我的心里也算是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