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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引子()
我叫吴泊桥,出生于江南水乡x市。父亲是位教师,母亲就职于一所事业单位。我是家中的独子,中专毕业之后的我,便跟二姨妈学起了理发,因为从小就跟二姨妈的关系特别亲,所以她除了在生活上对我如亲儿子般照顾,在理发的技术上更是耐心传教、倾囊相授,加上我对于理发手艺的悟性,以及自己那番在顾客间左右逢缘、老少皆宜的谈吐,不到半年时间我便提前结束了自己的学徒身份,拿到了三百块的第一个月工资。当我将捂在贴身衣袋的第一个月工资递到父母面前时,母亲沉默了,站在一旁父亲的嘴角边也多了几许难得的的笑!
身为教师的父亲,在我心中一直显得很疏远,他的性格有些暴躁,为人处事稍显武断。儿时的记忆里,已记不得脸上曾挨过父亲多少次无情的巴掌,只是打的次数多了,我也从中总结出了一条规律:脸上印出五指山的那一刻,我总要在父亲面前勉强的挤出几滴浑浊的眼泪,只有这样,他老人家的暴风骤雨才会由此终止。母亲则是属于那种外柔内刚的女人,小时候对我很关心,也有些溺爱。父母属于那种吵闹型的夫妻,小时候的很多个深夜,我都会被他们的吵架声所惊醒。每逢此时,我都会用双手捂住耳朵,将瘦小的身体躲进被子里,眼泪不争气的将小脸旁的枕巾浸湿,由此便滋生了我长大成人后心理世界中胆小和懦弱的成型,也隐埋下了不意察觉的暴戾!
此时,当老俩口看到儿子终于拿到了成人后的第一份薪酬时,母亲的沉默中包含着的是激动,父亲的微笑背后潜藏着的是欣慰!
在二姨妈的美发店里一干就是两年,自己除了在美发技术上获得了很大的提升,也开始逐渐有了一批热衷于自己的顾客,芳姐就是其中很特殊的一位:
芳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欧阳芬芳,年近四十,是隔壁槟榔店的老板。她有着一对漂亮可爱的双胞胎女儿,她的丈夫是个长相俊朗,但性格有些沉默的出租车司机。由于她们的家安在河东,而槟榔店在河西,为了方便做生意她们夫妻俩晚上就睡在槟榔店里,她们的一对女儿被寄居在了奶奶家中。
芳姐的丈夫属于那种对挣钱很发狠的男人,每天开出租都是上午十点出车,晚上十二点后才会收工回到槟榔店休息。晚上闲着无事的芳姐,经常会到美发店来打发些时间,除了洗洗头发,做做头部按摩,便是和二姨妈凑到一块聊天。也许是因为芳姐和二姨妈同龄的缘故,所以她们很聊得来,每晚都是等到二姨父来接二姨妈回家时,芳姐才会一犹未尽的回到隔壁槟榔店睡觉。
一直以来与夜生活无缘的我,每到关门歇业之时,都会独自一个人守在理发店里看看电视,读读着随声听里张信哲那温柔而又充满忧伤的歌声入眠!
第二章 :三个女生()
炎热的夏季悄然而至,二姨妈家正赶上新房装修,因此每天吃完晚饭后二姨妈便匆匆回家料理家中的装修事宜了,晚上也就剩我一人经营美发店的生意。幸好夏天是这行的淡季,所以我也没有因为单干而手忙脚乱。
芳姐也没有因为二姨妈不在而中断每晚过来坐坐的习惯,她还每次给我捎上几口我最爱的究脑壳槟榔。一直以仁义自居的我,当然也不会做吃白食的事情,便自作主张的把每次跟她洗头的价格由八块降到五块,洗头按摩时我也会拿出最好手艺和热情。
我们之间的话题也在接触中开始多了起来,她跟我说起了她的家庭和生活,以及创业历程中的酸甜苦辣,每次我都会在静静的听完之后表达出对她的理解和劝慰,我也会跟她说起自己的童年和学生时代的一些搞笑的糗事给她听,芳姐每次被我逗得哈哈大笑,这时我才发现芳姐笑起来其实很美,白净的脸庞上除了眼角被岁月烙下的两道隐约的皱纹,更多是一种成熟朴实的美!
渐渐的我和芳姐的关系就在每晚的相处中变得微妙,所聊的话题也慢慢消退了辈份的束缚,我开始跟她讲起了从顾客言谈中听来的那些人畜无害的荤段子,每次芳姐听完之后都大笑着骂我:“你还多大啊,讲话就这么不健康!你以后一定是个下流的男人!”
我一本正经的回答:“我顶多风流,但绝不下流!”芳姐问我为什么这样说,我嘟囔的说道:“风流是到处留情,下流可就是到处流精了!”芳姐听后先是一怔,紧接着便靠在一旁捂着肚子狂笑,嘴里嚼着的槟榔差点吞进肚里……
晚上来了三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其中一胖胖的女孩刚进门便高喊着:“还是有空调的地方舒爽些!”
高个女孩一边用纸巾擦着从脸上流到颈部的汗水,一边调侃道:“燕猪婆,别老把你那过时的舒爽牌挂嘴边,姐姐早把大姨妈的守护神换成了更干、更爽、更安心的那种牌子!”
胖女孩似乎很委屈,对着镜子提了提挂在圆腰上的七分裤,无奈的说道:“我家穷哦,像这种贴身的天使小翅膀,我妈一买就是二三十包,还都是等到超市打折去买,买回家后,我妈还发扬母女和谐发展的传统对我说什么资源共享,振兴家族!”
高个女孩和另一个瘦小女孩顿时笑得有点抓狂!
我轻咳了一声,笑着问道:“三个美女,要剪头发啊?”
瘦小女孩先开了口:“就那胖妞要剪,我们是陪她来的,你可要把胖妞剪漂亮点哦,她可是我们班出了名的贵妃娘娘,如果剪得不好,娘娘一生气,后果会很严重的!”瘦小女孩说完还坏笑着朝我眨了眨眼。
胖胖的女孩有些不服气的回道:“小不点,皮发痒了是吧,胖怎么啦,我妈说现在胖一点,长大后就是丰满的女人了,男人就喜欢丰满的女人,胖女人就是富贵的象征,我爸当初就是被我妈那圆润的身段给俘虏的,我妈还说当初生下我时刚好老家闹粮荒,就因为我妈那丰满的身体,不仅奶活了我,还让我爸享受到了营养补助!哪像你,又矮又不挺,下次别跟我走在一起,免得别人说我拐带小屁孩。”
“也别跟我走在一起,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我提了个热水瓶。”高个女孩一边对着镜子挤着脸上的痘痘一边随声附和着。
瘦小女孩气得有些无语,见我站在一旁傻笑,大声喝道:“笑什么笑,以为自己很帅啊,你以为自己是周杰伦啊!你看你笑得把牙都露出来了,呀!你的牙齿怎么长成这样:配桌麻将还剩付军棋,真是丑爆了。”
场面真是有些尴尬,我赶紧把胖女孩领进了洗头房,打开水龙头的那一刻,我暗自舒了口气,心想:现在的学生真是饱读诗书,太擅长打比喻造句子了!
带着遭受羞辱后的郁闷,我匆匆的给胖女孩洗完了头发,用毛巾擦拭她头发的时候,我不经意间从她宽大的领口中瞄见了她那对小白兔的上半端。
天哪!还真是不小,虽然没有用手紧握住掂量,但面积应该与我每天在早点摊上买的肉包相差无几,当然,我指的是一块钱一个的大包,不是五毛的,更不是两毛的小笼包,那个刚羞辱过我的小不点女孩就应该是两毛的。
胖女孩没注意到我正对她的身体某个零件进行目测,接过我手中的毛巾,又自顾着低头弯腰的擦干着头发。
咦,她的内yi好像有点紧,也只够罩住大半块女孩挺立着的自信,而且内yi整体感觉穿在身上怪怪的,说不上具体哪里不对劲,算了,既然得不出结论,就先抛到一边吧,首要的任务是要把头发剪好。
把胖女孩领回到大厅镜子前,坐好、隔毛巾、系围布、拿梳子、握剪刀一气呵成。我把自己的思绪硬是从她的胸部的问题上抽离开,很衣冠的问了句:“美女,要剪什么发型?”
胖女孩自己拿着梳子在头上拨乱了一阵,自怜的摇了摇头说:“就剪个孙燕姿式的短碎吧!”
我强忍住心中爆笑,带着些哆嗦的表情说:“美女,你确定吗?”
这时那个叫小不点的女孩走到了镜前,撩了撩额前的流海,轻蔑般的眼神瞟了瞟胖女孩说道:“燕猪婆,你还是省省吧!你这形象可别难为了这个帅哥理发师啊!”
接着小不点女孩又朝我眨了眨眼,放声说道:“帅哥,就跟她剪个今年内地最受欢迎女歌手的发型吧!应该挺适合她的。”
胖女孩惊喜的问道:“谁?真的适合我吗?”
小不点用略带激昂的口吻说道:“我宣布今年内地最受欢迎女歌手奖的得主是--‘韩红’!”
胖女孩的期待的笑脸疆住了,嘴里立马愤愤的吐出三个字--滚!滚!滚!
小不点笑着站到了一旁,高个子女孩停止脸上痘痘的清剿,走了过来,随意说了句:“就按原来的发型打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