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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一淼看着安以若蜡黄的笑脸,幸灾乐祸道:“瞧着笑脸蜡黄的,昨晚又一宿没睡吧?”
“对,所以我要回去补眠,就不去了。”牙疼期间,冷热酸甜都碰不得,反正去了也没有口福。
“这不行,军功章也有你的一半。大家难得一起出去,你就别扫兴了。”
安以若半推半就得跟着凑热闹,其实也就是凑个人头数。没胃口,再加上没心情,所以安以若席间也没有吃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喝白开水,看着他们热闹。
於一淼换了位置过来“我怎么觉得你的脸上写着失恋两个字啊?”
“切,没有恋爱,哪来的失恋。”
“哟,真和小林同学拜拜了?这敢情好啊。我们必须得庆祝一下。”於一淼说完,拿过酒给安以若的杯子倒满酒。
安以若推开她递过杯子的手:“你别唯恐天下不乱了!”
於一淼看着她的脸上神色,终于语气认真地说,“你不会真的。。。?”
“别做无谓的假设,怎么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安以若听到於一淼的疑问,居然会觉得不安。她很明白自己的心,知道那里住着什么人。
“哎,要不换个人,好好谈场恋爱,你和林牧之那算个什么事啊?江哲就不错,人家对你痴心一片的,你怎么就不待见他呢?我看人家晚上都不知瞄了你几眼了。”听於一淼这样说,安以若抬头看坐在对面的江哲,正好巧不巧得对上他的目光,窘得低下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喝水。
於一淼说的江哲,是杂志社的摄影。虽然是北方男人,豪爽却不是细腻的一个人,长得也帅气。他对安以若有好感,那是全办公室皆知的秘密。但是他也不假装不矫情,依旧是似有若无的追求她。
於一淼看着安以若这副蜗牛的样子,越发起了完的兴致。于是站起来,用筷子敲几下碗。
“大伙安静一会儿。”於一淼顿了顿,润了润喉:“趁着大家都在,江哲,你正儿八经得跟咱的安小姐表白一次,我们大伙给你做个见证。”
安以若看着形势不对,看了看江哲,赶忙拉了拉於一淼的衣角:“你别闹了!”
江哲笑笑,也没被这阵仗吓得退缩。真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仪容,镇定自若地望着安以若:“以若,我是真的喜欢你,希望和你在一起。我有权利说出我内心的话,你也有权利选择屏蔽不听。”
话刚说完,大伙予以热烈的掌声。有人还趁乱吆喝:“以若,看在我们江公子的一片痴心上,你要不就从了他!”
这下,更加让安以若不知说什么好了,最后还是江哲自己出来救场:“好了好了,图大家一乐就行了。笑归笑,但不用这样穷最猛打吧?否则我可真下不来台的。”
大家伙当真也没再闹,安以若感激地看着江哲,他也回之一笑。
散伙出来的时候,江哲和安以若是一路的,于是就顺道送她回去,也若也没拒绝。和一个内心磊落的男人在一起,用不着存着小心眼的揣测和怀疑。
一路上,他们自然地谈论时下流行的音乐和影片,说到某本刊物上的图片取景和角度很好,又聊到下期杂志的主题和立意…。两人之间并没有做不成情侣的不适和尴尬,反而更多的是任意随性。
到家的时候,安以若下了车不忘对江哲说谢谢。想起晚上的事,字斟句酌地说“江哲,你这样的人…。。应该要一个更好的女孩才能配的上你。”她不懂如何拒绝一个人,所以简短的一句话,她说得甚是费力。
“可我就看上你了”
“啊?这个。。。”这句台词,原本不在安以若计划好的对白之内,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着她那副纠结的样子,江哲也不再戏弄她。“好了好了,逗你玩的,你还真当真了。我一个有为青年,怎么会在你这棵歪脖子说上吊死,岂不是损了我江大公子的风度。”
安以若听着江哲那番自信满满的说辞,看着他那副怡然自得的表情,不禁笑了出口:“好吧,祝江大公子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公主。”
“那是必须的,但是以若,希望你也能找到你的幸福”江哲说的郑重其事。
以若笑着点头“我在等,等我的幸福。”
她站在原地,目送着江哲的车离开。良久才转身往回走。
每个人都会说祝你幸福,可是幸福又不是糖,可以每人分一颗。并不是谁都可以有幸品尝那份甜蜜。
安以若想着一些事,慢慢的踱着。盯着脚尖,数着步子。可是前面的忽然一阵车灯的强光对着她,她本能地抬手遮眼。
等到眼睛适应了,才慢慢地挪开手——从车上下来的不是林牧之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vip的第一节 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也牙疼! 可是故人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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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爱情(三)
林牧之背光站着,转头看了看江哲离开的方向说:“安以若,看来你行情不错嘛?帅哥接送,你侬我侬,依依不舍。”
想起她刚才笑得那样肆无忌惮,他就莫名的来火,和她一起那么久,平常难道见她笑过。
“还成吧,人家不如你多金,但比你有情。”
听安以若这句话,嘴角扬起一个邪气的弧度,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这是在怪我多日冷落你吗?”他的气息弥漫在安以若的耳边,让她顿觉毛骨悚然的,一下子退开几步。
“林牧之,你乱说什么。”他总有办法让她陷入他的圈套。
“你要是没事就请回吧,我明天还要上班,没时间陪你在这里唠了。”
说完,安以若擦着他的身边走过,手却被林牧之抓着反握住。她闻到似有若无的火药味,手也挣脱不开,索性被他牵着。
“安以若,你当真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
安以若看着他那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一点情绪。他凭什么十天半个月对她不闻不问,又莫名其妙的来对她耍脾气。
“林牧之,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你的哪位红粉伺候不周,给你气受了?”其实她知道,林牧之并不像寻常那些那些公子哥一样,外边养着一堆莺莺燕燕,说这个纯粹就是瞎掰。
“安以若,你。。。。”见过没心没肺的,没见过像安以若这样没心没肺的。
正当两人僵在那里无话可说时,江哲的车去而复返。拿了文件从车上下来,看到这两人的阵仗,倒是反应不过来,怔怔的朝安以若晃了晃手中的文件:“以若,你的文件落在车上了!”
安以若本能地从林牧之手中挣脱开,笑着准备结果江哲手中的文件,却被林牧之抢先一步拿走:“谢谢你特地再回来给以若送文件,这么晚了,我们要休息了,你慢走。”
说完林牧之就拖着安以若进楼,也没和江哲说再见。
“林牧之,你干嘛啊?”他刚才那番话明显显就是要让江哲误会。
他也不回答她,只是拉着她进电梯,按下她住的楼层。安以若想想,与其不明不白的僵着,还不如待会把话一次性说开,断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安以若开门换了鞋子进屋。而林牧之看了看鞋架,不由怒从中来:“安以若,我的拖鞋呢?”
那一对拖鞋本来一直都是并排摆在鞋架上,后来林牧之不在,他每次回到家第一眼就看到它,看着心烦后来就把林牧之那双收了起来。
她去储物柜那里拿拖鞋给他,转身去厨房倒水吃药。
林牧之看了看客厅,才几天没来,安以若却好像把他原来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茶几上的财经杂志,和烟灰缸早已经踪迹难寻。难道她就这样迫不及待要把他从生活中剔除?
别人多说他冷漠,可是他的冷漠只是对陌生人而言,而安以若的冷漠呢?
她不在乎他,他知道,他本来也只是想着对她负责。可是真正看到安以若把他和他们的关系看的可有可无,甚至不当回事,他还是免不了自尊受挫。如果他晚上不出现,她预备怎么样,另结新欢,另觅他人?
他原本只是想着,如果他十天半个月冷着她,她会不会有一点在乎,有一点焦虑,会不会给他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可是看来,似乎寻常女子的那套并不适合她安以若。说到底,她就是不在乎。他来,她欢迎,不来,无所谓。
安以若给自己拿了药,顺便给他倒了杯水,又顺手开了茶几上的糖罐,拿了颗糖。从小到大,吃药总免不了一些甜食。
林牧之看看她手里的药“怎么了?”
“牙疼”说完,囫囵的咽下那些味道奇怪的药丸,又立即塞了颗糖。
林牧之看她这副样子,不禁皱眉——谁一边戒毒,一边吸毒的?明明牙疼吃药,却还吃糖。
“活该多大的人了,还吃糖。疼几天了?”
“小毛病了,我们谈正事?”
“哦,我们有什么正事好谈吗?”
安以若对他这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直接进入正题:“林牧之,经过这段时间,你也看到了,或许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好聚好散吧”
他料到她会和她说这些,于是翘起了二郎腿,气定神闲的靠在沙发上:“安以若,只是你觉得我们不合适吧?我可从没有这么觉得。”
安以若翻来翻白眼,逼着自己淡定的说完下面的话:“林牧之,有意思吗?”
“三更半夜这样谈判确实没意思,我累了,我去洗澡了。”他拍了拍身子起身去浴室。
安以若无语了,他这么可以这样若无其事?
可没过一会儿,林牧之探身出来“安以若,我的睡衣呢?”
她懒得理他“自己找。”
他倒是真的不避讳,大大喇喇光着膀子出来,头发上还低着水。
安以若一不小心地抬头看到林牧之那副魅惑的身材,一下子红了脸低下头。“林牧之,拜托你收拾好再出来行不行。”
林牧之拉起安以若,凑得更近些,一手拨弄着她的头发,鼻尖凑着她的鼻尖,一脸的似笑非笑:“是你自己叫我出来的。”说话的时候,气息都喷在她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
她歪着头不敢直视他,半挣扎着:“你放开,我去帮你拿睡衣?”
“不用了,都到睡觉点了。。。”
安以若听出这句话的暧昧,越发觉得难为情,可是她还来不及戏想,林牧之的吻逐渐落在她唇上。
安以若本想抗拒,可是奈何林牧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