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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一定会在乎,但是最起码这样自己会心安理得,问心无愧。而此刻,她只觉得不安。。
“以若,想什么呢?”於一淼捧着酒杯过来,“你别多想了!”
以若回过神,看着於一淼,想起刚才林牧之和顾煜城的对白,“你和他。。。。”
“我和顾煜城?呵,别说笑了。”以若分明见於一淼笑的苦涩,她的心思,她们之间彼此明白,心照不宣。
“一淼,你还在等吗?”
於一淼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安以若,你就喜欢瞎想,他——我等不起!好了好了,别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了,咱们可是为梅子贺喜来着”
这世上,谁会是谁的劫,谁为谁画地为牢,虔诚守候。
“你们俩偷偷在这边说什么呢?”新娘梅紫转过身来,妆容精致,明艳动人,难怪都说女人当新娘是最美的时刻。
“以若,今天你们一对可是抢了我们的风光哦!只是,我还以为你会和。。。。”梅紫终究没说下去。世事难料,摆在四年前,她们之间谁会相信当年一对璧人,今日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只是个局外人,并不知什么样的是非恩怨,消融了当年的情深似海,只是觉得惋惜。上天总是看不惯太多的幸福美满。
以若知道她要什么,只是如今回首,才渐渐心灰意冷,明了命运的遥不可及。
“梅子,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怎么倒为我伤春悲秋了!快说说,怎么又答应你们家那位的求婚了啊!”安以若只能把话题绕开。
梅紫倒是坦然:“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啊?我们在一起都快8年了,再找一个不是麻烦么?其实我算是想明白了,什么豪宅豪车,名门富豪,终究敌不过一个知根知底,彼此偕老的一半。我不求以后有多大富大贵,只要平平安安,一起老死,我就觉得幸福了!”
於一淼笑她,“你到是未老先衰,少年老成哦!”
以若跟着笑,可是心里明了,这不就是婚姻的真谛吗?金钱,权势,装点得了生活,可终究填补不了感情。在我们内心深处,那细密的情感世界里,谁又不渴望一份真爱、一份真情的投入?谁又不都希望爱能天长地久?只是愈来愈快的节奏、愈来愈粗糙的心灵淡漠了我们对感情的那份执著与憧憬,更注意婚姻的物质构件,而忽略了爱最初的涵义,在我们的爱情中涵括得更多的是现实的色彩,爱离婚姻很近,离心很远。
安以若从新娘休息室会前场的的路上正面碰上顾煜城,这个场合,无论是哪一处,终究无法遁形。
所有的话都哽在嘴里,什么也说不上来,她只是站着,目光却近乎贪婪地注视着。顾煜城的眉目如此清晰,一丝一毫也不曾在她记忆里淡去。
除去在梦里,这是多年以后第一次好好的,仔细的看他。他的眉目,神情,甚至皱眉的姿态一如多年前的他。
她知道,那就是顾煜城,曾经属于自己的顾煜城。
忽然想起那首词: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曾经每每念起这个句子,总是心痛的无以复加。可如今他们两却上演着这样的剧情,唯美心碎的像是韩剧里的场景。
她以为她不能正常的发声,可是她声音居然平时讲话那般流利清楚,只是无力的很,轻轻地叫出:“煜城!”像很多次梦里,他听不见的呼唤。
顾煜城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空白了多年的容颜,此刻只想多看一眼。
安以若只当顾煜城是不想和自己多说一句,黯然擦肩。能说什么呢,多看一眼已是福气,更何况她的丈夫还在前面。默然擦肩,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顾煜城却在回神的刹那抓住安以若的手。
以若震惊,回首看他。
“你,好吗?”总是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一句最心碎的问候。
以若迟疑了许久,终究挣脱开他的手。
什么叫好?别人看的见的幸福她都有,而她心里的一块却永远填不满。好与不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很好!”安以若留下一句,踉跄的离开。脚步凌乱心碎。
以若坐在台下,看在台上那一对互相承诺终身的新人,只觉得羡慕。原来,交付一生的仪式是如此的神圣。只是,自己却没有这样的回忆。
当初自己和林牧之的婚礼低调的可以,领了证,请了各自的父母吃了顿饭,甚至没有请各自的朋友,更没有对外宣布。是啊,婚礼是爱情的仪式,她和林牧之的确用不到。
此刻始终想不起,当初答应林牧之的求婚时是什么样的心情。说出“我愿意”三个字的时候,丝毫没有觉得交付的是一生,仿佛只是菜市场商斤论两。安以若一直在想,像林牧之那样子挑剔的人,是否自己是他生活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将就。
台上的梅紫笑靥如花,幸福的令人炫目。还记得当年和梅紫说好,如果可以,她们要一起走进婚礼的殿堂,可承诺终究被时光蒙上尘埃。抬头看对面的顾煜城,正巧也对上他的目光。如今他们都成了别人幸福的看客。
最完美的设想,终究都抵不过时间的错步。
林牧之侧身看着安以若:“你哭了?”
安以若自己都没有察觉什么时候竟落了泪,用手轻抚了眼角:“额。。。被梅子他们感动的,年少的爱情原来真的可以地久天长…。”
她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林牧之听,抑或是说给自己听的。
林牧之无言,只意味深长的看她,左手轻轻地婆娑着她的手,不禁皱眉:“怎么又没带戒指?”
“忘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手指曾向另一个人许下承诺。
林牧之也没深究:“安以若,是不是每个女人都幻想着一场难忘的婚礼?”
以若微笑:“也许吧,那是爱情最美好的见证!”
“那你呢?”林牧之问。
那是她过期的梦想,而那个的主角在多年前被自己决绝的推开,梦想作废。
转头打量林牧之:“你觉得我现在还需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留个言吧!!
当时年少(一)
深夜,安以若洗漱出浴室的时候,林牧之靠在床头,黯然地吸着烟,晕黄的床头灯打在他的脸上,烟头忽明忽暗。安以若不禁皱眉,走过去夺了他手中的烟在烟灰缸中摁灭,又把房间的窗都打开。
“你要吸烟去外面,我不想吸二手烟!”
掀起右边的被子躺下。
林牧之也不跟她争辩,依旧维持的之前的姿势,心里空落落的,思绪也越发混乱。难平衡自己,忐忑的起伏。
“安以若,你和煜城。。。。?”
转头看安安以若,他已经闭着眼,安然入眠。终究什么也没说,弯下身子,在她的眼睑处轻轻地落下一个吻,但愿一切都是自己多想。
静谧的深夜,安以若再一次被梦惊醒。身旁的林牧之呼吸均匀,难得浅眠的他能够睡得如此安心。
寥廓的黑幕,什么也看不清,一如她的心,看不清归程,亦看不清前方。她以为再也见不着顾煜城,就可以骗自己可以安然生活,什么都不想。不再需要爱情,找一个人把日子过的平淡如水。可是这些都只是掩耳盗铃的一厢情愿,再见顾煜城时,心理防线已在崩溃。
再无睡意,索性起床,蹑手蹑脚的摸索着到客厅,把自己埋在摇椅中安安静静的想那些剥离自己生命已久的岁月。
安以若不相信缘分,却始终对命运深信不疑。就像她和顾煜城,遇见他,是命中注定,是失去她,也是在劫难逃。
她以为她的念念不忘,只是因为终究没有得到。后来才明白,她放弃的不仅仅只是一段年少的感情,也许那是她永远不能追悔的一生。
周迅曾说李亚鹏满足了她对男人的一切幻想,也许这句话也同样适用多年前的自己对顾煜城的感情。而同样的结局都是分崩离析,它们的命名都叫过去。
她记忆中的顾煜城,有着清澈的眼神,温暖的微笑。他叫“安安”的时候,嗓音低沉,藏着深不见底的宠溺。可他们终究还是走散在时光的流里。
真正的遇见顾煜城是什么时候?仿佛是很久以前,又仿佛只是昨日。
那一年,刚进入大学,仗着年少,误打误撞得进了据说难如登天的文学社。认识顾煜城,才明白,张姓才女说的“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她和他就是一种凑巧的遇见。
文学社和学生会的小型联谊,安以若并不喜欢凑热闹,但还是被硬拉着去了。
不大的KTV包厢,昏暗的灯光,狭窄的空间,暧昧的气氛,调笑与对唱缠缠绵绵,正是情侣的梦工厂。
待播曲目堆了满满的几屏。正是青春年少的孩子气,你一句我一句的抢。也有一堆人围着掷骰子,一杯一杯的拼酒。
安以若不唱歌也不喝酒,只是静静得坐在一边看着别人闹腾,快乐的气氛还是传到四肢百骸。目光扫过四周,尽是洒落一地的欢声笑语。但是对面的角落也分明也有一个人安静的旁观,迷蒙的灯光下,以若渐渐看清,那是开学第一天在台上致辞的学长,她记得他的名字——顾煜城。别人口中的顾煜城,传的神乎其神,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场合碰见他。
以若的眼神落在顾煜城身上良久。
他不唱,也没和别人一起闹。只是饶有兴致的听着,神情渐渐有些游离。杯中酒浅斟慢饮。安以若虽然不时和别人聊几句,只是心思却一直在怜惜的感受着他的怅然,游离在一室的热闹之外。
后来不知是谁起哄玩游戏。很俗很无聊,但却符合联谊的主题。在场的每个人排排坐,用嘴叼着杯子传递,谁把杯中的水弄洒了,就得受罚。打乱后的座位,凑巧顾煜城坐在自己的旁边,安以若只觉得整颗心悬着,惴惴不安。
杯子传到自己时,小心翼翼的用牙齿叼着。转身传给旁边的顾煜城。光线晕黄,但是她和顾煜城离得太近,安以若甚至能看的清顾煜城那颗藏着眉毛中的小小的痣,和他不易察觉的内双,脸上也依稀能感觉到顾煜城微热的吐气。安以若只觉得从脸颊热到耳根,最终没等顾煜城稳住,便早早的松了嘴,杯子里的水全洒在自己和顾煜城的身上。
身边的那群人跟着起哄,一定要他们受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