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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远想到钟离镇的惨状,确是如此,赞叹道:“丫头你真厉害,知道这么多。”又说起带刀人:“那些有钱人干么要带刀啊,皇都之内,还怕遇着盗匪么?还是他们原本就是盗匪起家?”
苏婉灵笑道:“傻子,什么有钱人、盗匪的,那些人是圣王城内的天武卫。你这话叫他们听到,就得把你抓进大牢,择日开刀问斩了。”
陆小远惊道:“那就是天武卫啊?只听别人说起,今晚总算是见到活人了。”天武卫由武威帝主身边的亲信卫士组成,对帝主忠心不二,武技和真气修为均是一流,暗中替帝主监察百官,扫除阴谋叛乱之人,被历代帝主重视。天武卫也因此恃宠而骄,常有不法举动,私设牢狱,滥用酷刑,文武群臣提起天武卫莫不变色,又恨又怕。
陆小远忽然心念一动:“丫头怎么会这么熟知帝都情形?天武卫这等重要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桑耶寺?七佛寺又为什么一个天武卫都没有?”
他不住思考这些问题,一路上没再插科打诨。苏婉灵见他闷闷不语,反倒不习惯了,回到客栈,问道:“你怎么啦,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陆小远待她回房之后才敲开她房门,道出了心中疑惑。苏婉灵一改往日嬉皮笑脸,正色道:“呆子,我问你,倘若天下有人为功名爵禄背叛师门,勾结贪官污吏,残害忠良,你待怎地?”
陆小远愤愤道:“这种奸贼,只要叫我知道他身在何处,一定想法子一剑杀了他,这种奸贼不铲除,只会为害百姓!”
苏婉灵道:“现在就有这么一个人,名叫余立舟,他本是北极神农一族,绰号“毒手华佗”,神农一族虽然精研毒物,下毒手段出神入化,族中规矩却定的明白:神农族人不得对无辜百姓和正道武者滥用毒物。这余立舟热衷功名,不惜违背门规,叛出神农堂,归入大奸贼梼子夭麾下,做了帝国御医,同时充当梼子夭的爪牙,毒杀了十多位忠臣,甚至毒害无数百姓,你说这种人该杀不该?我要杀他,你帮我不帮?”
梼子夭是武威帝国三公中的大司空,在帝国朝中结党营私,祸乱朝政,与大司徒罗引水火不容,群臣中的忠良之士都站在罗引一边,声势浩大。但梼子夭是帝主姬武奎的宠臣,罗引倒也奈何他不得。
十多年前他被一名游侠刺杀,其党羽也作鸟兽散,余立舟孤立无援,怕罗引找他算账,便与明王宗番僧勾结,明王宗番僧为他提供保护,他研制毒物助明王宗害人。
陆小远见苏婉灵满眼殷切期盼和鼓励之意,急急忙站起身来表态道:“我…。。我愿意帮你!”
苏婉灵笑道:“你愿意就说愿意,干么这么激动?”盯着他眼睛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么?就不怕我骗你?”脸上中略带戏谑之意。
陆小远避开她眼神,支支吾吾答不上来,脸却红了。他也不知怎么,自打第一次见到苏婉灵,就认定她不是坏人,对她有种莫名的信任。只是这话却说不出口。
苏婉灵一张俏脸伸到他面前,樱唇嘟起,问道:“你心里是不是喜欢我啊?”美眸眨了几眨,满满的都是笑意。
这张如花笑靥距离陆小远不过半尺,陆小远闻到少女身上的幽幽香气,心慌意乱,赶忙站起,踉踉跄跄出了门去。苏婉灵见他这幅狼狈模样,咯咯娇笑起来。
陆小远回到房间,独坐窗前,望着一轮将满未满的月亮,不知怎地,月亮幻化成了那张可爱的娇俏笑脸。
帝都守御何等森严,到番僧和天武卫眼皮底下刺杀御医实与送死无异,若在平时,陆小远即便出于义愤答应,稍后必生悔意,但这次他却毫不后悔跟着苏婉灵前去,或许,少女的嫣然一笑,才是他甘冒大险的无尽动力吧。
第二天,苏婉灵落落大方来到陆小远门前,喊他起床。陆小远出房后低声问道:“咱们什么时候杀那余立舟?”
苏婉灵也悄声道:“这恶贼就住在桑耶寺中,我昨晚查探了他的所在,神农堂虽然也是武道一脉,却以炼毒为主,他武技不怎么厉害,真气修为也不高,只是为人险诈,各种毒术防不胜防,硬闯桑耶寺势必遭他暗算。今日下午我自然有法子见让他见我们,你进屋之后留神,听我咳嗽两声,咱们便一同动手。”
陆小远点头应了。又问苏婉灵道:“咱们告诉燕大哥,要他也来帮忙,岂不是好?”
苏婉灵摇摇头道:“燕大哥并非武道高手,咱们不能让他卷入这场纷争中。何况他出身富豪之家,娇生惯养,虽然有极品法宝,让他对付老辣险诈的余立舟,实在很难全身而退。”她亲眼所见燕十二身怀佛教秘宝却只能发挥出其一成威力,还一脸满足的样子,虽然敬他豪气仗义,却并不佩服他的能力。
三人一起吃过早饭,苏婉灵提起莫愁湖景色秀丽,要去观赏,燕十二哈哈一笑,声称有事,陆小远则乐得同去。
到了莫愁湖,只见湖畔亭台楼阁林立,岸边种有馥郁百花,走在湖畔,如置身瑶台碧宇之中。凉风习习,吹在苏婉灵和陆小远的脸上,十分舒服,苏婉灵只觉得这几日疲惫被凉风一吹,都烟消云散了,高声叫道:“好美啊!”跑了一会儿,到湖边抱膝而坐,欣赏湖光山色。
陆小远走到苏婉灵身旁,一股青草鲜味扑鼻而来,便仰面躺倒。看了一会儿景色,再看苏婉灵的侧脸,娇艳欲滴,目光澄澈,坐于百花之间,身形婀娜,如瑶端仙子,樱唇微翘,若东海龙女,只觉世间一切灵秀雅致,尽数集中在眼前少女的身上。
苏婉灵一扭头,见陆小远斜躺在地,呆呆望着自己,芳心剧跳,咳嗽一声,轻声提醒道:“你看什么呢!”一句惊醒梦中人,陆小远回过神来,见苏婉灵发现自己偷窥她,只道她要大发雷霆,或者心中认定自己是登徒浪子了,岂知苏婉灵并未深究,扭过脸去,继续欣赏美景,只是俏面酡红,似醉酒一般。
第十章 受困()
转眼日到中天,陆小远想起来没吃午饭,便带着苏婉灵到街道上品尝各种小吃:走油肉、寸金酥糖、梅花糕,都是各地的特色美食,味美价廉,两人吃得不亦乐乎。
回到客栈,苏婉灵换了一身劲装,陆小远身上衣服本来简单,也不用换了。苏婉灵要陆小远解下青铜阔剑,给了陆小远一柄匕首,自己也将一柄匕首藏进靴筒。陆小远见这匕首寒光闪闪,如同一泓秋水,知道这是利器,只要刺上余立舟,立时便要了他的命。
到了桑耶寺寺门前,两名番僧拦住二人,不许进入。苏婉灵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盒子,交给一名番僧道:“劳烦你把这个交给余先生,看他怎么说。”
番僧狐疑地瞧着苏婉灵:“你是怎么知道余先生的?”
苏婉灵笑道:“余先生既有隐退之意,就该找一所深山野寺,隐居到佛名远播的帝都桑耶寺,余先生的神医大名再加上桑耶寺佛门第一寺庙的名头,当然慕名而来的大有人在,这不是自讨其扰吗?”
番僧显然对苏婉灵的吹捧大是满意,伸手接过小盒,点头道:“我带进去给余先生瞧瞧,成与不成,那就难说。”
苏婉灵道:“谢大师厚意。”
那番僧进了寺去。一旁的陆小远心道:“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丫头怎知余立舟见了盒子里的东西定会见她?”
过了一顿饭功夫,那番僧才出来,双手空空,对二人道:“二位,余先生答应见你们了,请随贫僧来吧。”
两僧见两人空手,衣服单薄,也藏不了兵器,就没去搜二人,自不会想到靴筒内另有玄机。
进寺之后番僧带着二人东拐西拐,绕过一座禅房,又是一座照壁,过了一座小桥,又出现一片树林,似乎永远到不了尽头。陆小远估计将桑耶寺看个遍也用不了这么久,这番僧定是对二人心存提防之意,才带二人绕路,以防二人做出不轨举动后迅速逃走。
穿过一排杨柳,便是一处小院子,院中各种鲜艳花草争奇斗艳,有的专门种在花盆中,盆中泥土紫黑色,有的种在地上,根茎处有一汪清水,也有的种在一片沙地上,分门别类种植,显然种植花草之人用心周到。
苏婉灵见到这些花草,却暗自心惊:“美人心、醉心花、沙地曼陀罗,这些都是剧毒之物,寻常人沾上一点便死,能种植这些植物的,只有毒手华佗余立舟了。”
果然,穿过花草丛,到了一座小房前,番僧停住脚步,向里面道:“余先生,客人来了。”里面只“嗯”了一声,番僧会意,向苏、陆二人道:“二位请进。”
苏婉灵在前,推开房门,陆小远跟在后面进来,随手关了房门。
屋里设置极为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了几个瓷瓶,想来里面都是药物,还有一只盒子,正是苏婉灵带来的。一名干瘦老者原本坐在桌后,见二人进屋,站起身来拱一拱手,道:“客人,老夫有礼了。”
苏婉灵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余先生,晚辈有礼了。”她这一声“余先生”,是在提醒陆小远。陆小远心头一震:“终于见着正主了。”
岂知余立舟的目光却死死盯着他的脸,双眉时而紧皱,时而挑动,一脸疑惑、震惊的神色。苏婉灵见他如此,心道:“莫非被他看出端倪了?”
陆小远也不知余立舟为何如此,做出一副坦荡的样子,免得他怀疑。
盯了一会儿,余立舟双眉舒展,问道:“这位少侠是哪里人?”
陆小远不明所以,如实回答道:“小子家住晋州一座小村。”
余立舟“哦”一声,不再多说,面色却轻松了不少。邀二人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这珠子不知是姑娘的,还是这位少侠的?”
苏婉灵道:“是晚辈的物事。”
余立舟赞道:“姑娘年纪轻轻,却神通广大得很,竟能寻到这罕见的宝珠。”陆小远听他所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