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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从乾坤袋中取出帝会派圣药“黑石神胶”递给他,陆小远看了看,笑道:“不必啦。反正待会动起手来,还是要受伤的,若是老天爷开眼让咱们侥幸不死,再涂药不迟。”
张恒道:“身上带伤,还没打便输了三分。”
陆小远看看双臂,又看看胸口,道:“我满身是伤,这一小瓶药膏也不够用的,除非满满的一大桶,让我在里面洗个澡。”
张恒一怔,便知待会是一场有死无生的恶斗,就算二人事先不受半点伤,在这慈悲度劫阵中也活不下来,那么涂药与不涂药,实在没什么分别。
少顷,五宗众人返回,心观大师与一名文士并列而行,在交谈着什么。这文士相貌儒雅,神色中透着一股精明,正是燕王军的军师,公冶升。
陆小远在人群中扫视,与一名少女目光相遇时,心中一动,这少女面容姣好,身材玲珑有致,正是燕郡主唐妤。
唐妤也看到了陆小远,失声道:“陆大哥。”向着陆小远奔来。
阵中走出一僧拦在当路,道:“慈悲渡劫大阵,不许擅闯,女施主还请自重。”
唐妤不快的道:“和尚,你走开些,别挡着我的路。”
那僧人不说话,低头念起佛来。
唐妤生起气来,叫道:“你不让路,本郡主可不客气啦!”见僧人仍不说话,抽出腰刀,劈向僧人,刀未劈到,这僧人身前出现一面金色壁障,将腰刀弹开。
唐妤自知不是他对手,冷笑道:“好,好。山下先生,你来领教领教这位大师的高招。”
队伍中走出一名身材修长的刀客,他装束与中原人大不相同,面冷似冰,淡淡道:“隐刀流,山下伏藏,听说佛觉寺是中原武道之首,特来领教。”说着右手握住了左腰的长刀。
五宗众人听他口音生硬,便猜出他是琉璃岛人氏。琉璃岛是东海群岛中的一座小岛,岛民多精擅使刀,只是他们少来中原,刀技风格与中原武技大相径庭。
那僧人也想见识琉璃岛的刀术,上前两步,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广文,领教施主的高招。”双手握紧熟铜长棍,严阵以待。
寒光一闪,山下伏藏的长刀劈向广文,广文心中一惊,赶忙挺棍抵挡,“当”一声响,长刀和铜棍一碰,刀光再次闪动。
不少五宗高手“咦”的一声。他们目光锐利,看出山下伏藏以拔刀作为进攻手段,才杀了广文一个措手不及。这招拔刀斩,果真出乎众人的意料。
公冶升急道:“山下先生住手!”
他叫的虽快,山下伏藏的第二刀已然劈出,总算广文身经百战,虽慌不乱,危急中使个铁板桥,刀光擦着脸皮而过,并未受伤。
公冶升向唐妤道:“郡主请息怒,咱们是来解释误会的,最好不要跟佛觉寺高僧再生争执。”
山下伏藏停止攻势的下一刻便收刀回鞘,淡淡道:“领教了。”退回人群。
心观大师将众人带到大殿,各自做了介绍。五宗之中大高手极多,燕王军中也不乏成名武者,这么一引见,互道仰慕,便花了一顿饭的功夫。
众人按宾主落座,公冶升走到殿中,道:“抬上来。”一队士兵抬着十只箱子走进大殿,将箱子放下打开,但见光芒耀眼,都是些珍珠宝石、黄金玛瑙之类。
公冶升道:“日前王爷转道攻打鄂州,若无佛觉寺高僧仗义相助,这鄂州可不易取得,王爷对各位高僧感激之至,他有几件繁务处理,待会便到,在下先行将王爷的谢礼奉上,既表谢意,也是王爷的一番礼佛之心。”
心观大师道:“阿弥陀佛,释家弟子,以苦行自修,以济世渡人为业,金银财宝,不敢贪图。”
五宗以练武为第一要务,对财富和权位并不看重,是以五宗首脑虽然没见过这么多财宝,却也不生艳羡之意。
公冶升道:“佛家讲究众生平等,万物本同,那么这些财宝与寻常人家的供奉,又有何区别?都是表达心意罢了。”
心观大师盯着公冶升片刻,笑道:“公冶军师深得空无之三昧,倒是老衲过于着相了。”
公冶升道:“大师过奖了,在下对佛教典籍不过稍有涉猎,班门弄斧,大师勿怪。”
心观大师道:“既如此,老衲愧领。”吩咐僧人将箱子抬到了后殿。
公冶升又道:“大师,在下此行前来,另有一件要事,便是为了殿外那位陆少侠。”
陆小远先是助唐棣击退晋州的廖高峰,后来在宋家与燕王军同行,五宗对此早有耳闻。心观大师和心止对视一眼,道:“这件事由本寺戒律院首座心止师弟主持,生灭院首座心澄师弟协理,公冶军师有话,不妨对他二位讲来。”
公冶升道:“二位大师,这位陆少侠跟王爷有些交情,现在又在燕王军中担任军师参赞之职,王爷特意派在下来向各位求个情,暂且不要处置陆少侠。”
心止道:“哦?暂时不处置?欲待如何?”
公冶升道:“王爷说,燕王军中的将官倘若真的勾结魔教杀害贵寺高僧,既败坏了燕王军名声,也恶化了燕王军和贵寺的关系,他是第一个不能饶恕。”
第三百三十二章 决战前夕(1)()
心澄道:“阿弥陀佛,燕王公正无私,深明大义,老衲佩服。”
公冶升又道:“眼下各位定了陆少侠的罪,王爷除了知道他的罪名,对杀人动机、证据、过程,可一无所知。何况陆少侠这时自己也还没认罪,因此王爷向各位要一些时间,让燕王军将心悟大师之死调查清楚,再做定论不迟。”
心澄道:“公冶先生的请求可有些欠妥。这位陆少侠加入圣琅派,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在燕王麾下任职,那是最近的事,燕王对他恐怕也不太了解,相对来说,还应该是五宗更有处置他的权利。”
公冶升道:“心止大师所言差矣。陆少侠在加入圣琅派之前,便与王爷相识,王爷因他仗义豪迈,才与他结交的。他在帝都刺杀余立舟时,便是王爷给他令牌,他才能顺利出城。因此王爷敢来担保,陆少侠暗害心悟大师之事,必有隐情。”
心澄道:“一个人总会变的。他之前在论武大会上出手击退番僧,避免五宗沦为帝国的鹰犬,那时五宗的诸位掌门高人都认为此子大有前途,但他居功自矜,不思进取,以至于性情变得乖戾阴狠,那也令人叹息了。”
唐妤戟指心澄,怒道:“老和尚,你胡说什么,你们才是假仁假义,专门栽赃陷害,诬赖好人!”
心澄身为生灭院首座,禅宗三圣之一,可谓位高权重,自他成名以来,从没有人敢对他这般说话,被唐妤当众驳斥,当然气恼不已。但他城府极深,见唐妤是个少女,又是堂堂的燕郡主,不愿与她计较,脸上不动声色。
心止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那是铁证如山,陆小远拒不认罪,又有何用?”
公冶升道:“那是五宗的调查结果,燕王军总要亲自调查一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假若真是陆少侠暗杀的心悟大师。。。。。”
唐妤打断道:“什么假若,我说就不可能!”
风雅阁的章赟突然道:“师父,当日大师兄和我们跟修罗鬼打斗时,这小贱人忽然率领军队进攻我们,她跟陆小远是一丘之貉,若非他们横加干预,咱们也不会损失那么惨。”
唐妤冷冷道:“臭贼,本郡主当日没把你们赶尽杀绝,就算很跟你们面子了,还敢来挑拨是非?”
淳于信不悦道:“不知本派弟子如何得罪了郡主,竟要郡主率军来攻?”
唐妤指着章赟,不屑道:“本郡主瞧着这人猥琐下流的模样便讨厌,打他们还要什么理由?”
淳于信霍地站起,怒道:“好哇,老夫敬燕王军是义军,对王爷和郡主也尊敬,但郡主若想以强压人,来找风雅阁的茬,风雅阁却也不惧!”
公冶升忙道:“淳于先生息怒,贵派弟子和郡主的相争,实是一场误会,风雅阁实力过人,行的是侠义事,郡主怎会无故找茬?这件事咱们日后再说,今日在下是来分说陆少侠一事的。”
淳于信哼了一声,坐回座位。
公冶升道:“各位大师,这位陆少侠曾在苍龙山脉附近救过数千将士的命,这些将士对他感恩戴德,容燕王军调查清楚,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交代。”
心澄道:“这件事拖上几日,嗜血教妖人得了消息,不日便要来救陆小远,妖人奸诈狡猾,诡计多端,到时候五宗恐怕要再添损失,何况证据确凿,又何必调查?”
唐妤见他总是不允,忍耐不住,厉声喝道:“和尚,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逼着我动粗是不是?告诉你,人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一旁的心澈怒道:“小丫头,你想在佛觉寺撒野?可还差了五百年的道行!”
唐妤怒道:“我今日就要在佛觉寺撒野,你待怎地?快快放人,否则本郡主一声令下,烧了峻极山,挑了佛觉寺!”
五宗众人见双方起先客客气气,却越闹越僵,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不禁错愕。只是佛觉寺既为天下第一大派,倒也不必他们相助。
心止闭起双目,神色如常,道:“本寺千年前建立,期间不乏邪道妖族滋扰,每逢乱世,也有乱军围寺之事,仗着佛祖慈悲,佛觉寺也没给人挑了。”他伸手提过一只石凳,劲力一吐,石凳裂成碎块,簌簌落地。
唐妤道:“山下已经布好了神龙炮和井阑冲阵,咱们这便试试看。”提高声音,叫道:“传令备战!”
殿外的百名将士举起号角,呜呜吹了起来。声音送出之后,寺外一阵号角声扬起,不多会儿,更远处又传来一阵较弱的号角声。数阵声音浪潮般此起彼伏,涌入殿中,虽不是震天动地,却含有一股威严气象,令人心生震撼。
众人知道每一阵角声传出,便说明那支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