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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谢寸官直接就驾车,按照记在脑子里的地址找过去。
颜裴写的地方,是昌平区靠近军都山的一处地方,谢寸官将车子速度飚起,大概一个小时,就到了地方。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小镇儿。
进了镇子,谢寸官问了几个当地人,车子拐了几拐,就到了一处带着些古气的巷子里。
这个巷子在当地显得少有的齐整,清一水的青砖蓝瓦的四合院,谢寸官走到巷子口时,就被一阵吵嚷声吸引住了,就看到巷子口边有个小广场,此时里面围满了人。
谢寸官将车子停在旁边,就下了车子,进步一看,里面原来是一个跤场,正有一对汉子在捉对儿摔角。
一个是大约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另一个是毛三十的小伙子。
谢寸官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这不是平常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比赛跤,而是类似于手搏的活把跤。
只见两个汉子抓托撕掳,肩盘肘靠,手法非常凌厉。时不时会出现扯把走场的样子,一个汉子扯着另一个汉子,脚下左转右窜,扯着满场子乱转,就是不给对方停下的机会。
而一旦一方将劲一下子用僵了,另一方几乎就立刻贴身进去,手上一轮劲上,加上腿下面的拌切别撬,干净利落地就将人放倒了。
两人水平显然是不对等的,中年汉子明显地手急腿快,经验老到。
年轻人稍不注意,就被瞬间放倒。好几次都被高高地翻起,啪地一声,硬硬地摞到地上。但令谢寸官吃惊的并不仅仅是中年汉子高超的摔法,还有年轻人变态的抗摔能力。
就在谢寸官看的两分种里,年轻人就被翻空惯地三次,但每次都是一挨地,就立刻翻身爬起,似乎根本没有感觉。
谢寸官不由地注意留心了一下,这才发现,年轻人每次摔倒时,总会自然而然地将脚、手或肩先着地,而且看着是一下子翻过来,但他的身体却不会同时着地,而是分个先后次序,但先着地的不硬顶,直到最有支撑力的肢体着地时,才啪一声撑住。
这样因为有了前面的卸力,所以才不会受伤。
谢寸官看到这里,心中不由地一凛,这些人是有真功夫的。
都说未习打,先练捱,中年汉子从他看,就一直没被摔倒过。而这个被摔的年轻人,挨摔的技巧已经相当熟练,而且,看他次次挨摔之后,而不改sè,身不暂缓,显然他的内脏间经过长期的震荡,已经相当坚实,因此,不用想他的抗击打能力都是相当强横的。
虽然这跤法深深地吸引了谢寸官,但因为心里有事,谢寸官并没有多看,他直接问旁边站着的一个正好叫好的中年汉子道:“请问一下岳为山是咱们这的人吗?”
那汉子刚叫完一声好,听到他的话,猛一回头,死死地盯着谢寸官,jǐng惕地道:“你找岳为山有什么事!”那眼神一时间,竟然有一股子凌厉的感觉,让人感觉似乎被虎狼之类的猛物盯上一样。
对方的眼神一过来,谢寸官的jīng神不由一提,瞳孔不由地一缩,眼神一时间竟然也有些yīn森起来,这是他心意拳练久了的一种本能反应。
俩人一时间如虎视狼,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原来朋友还是个练家子!”汉子就呵呵笑一声道:“来访友还是寻仇?”
“一个朋友让我来找他!”谢寸官往后退了一步道:“朋友好亮的眼神,让我看着都紧张……”说着话,就懈了jīng神,松了身体,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汉子此时就接着问道:“什么朋友?”
谢寸官看了汉子一眼道:“阁下是岳为山吗?”
汉子摇头道:“不是!”
谢寸官就笑道:“那问这么多做什么?我只是向你问条路……”
汉子就畅亮着一笑道:“不光是我会问,这个村子里,你问到任何一个人,都会问你!”
“哦?”谢寸官盯着汉子的眼睛,慢慢地道:“为什么?”
“因为这条岳家巷里家家都姓岳,而岳为山是我们共同的叔祖公!”汉子一字一顿地道。此时,旁边的那些人已经听到了俩人的对话,一时间都围了上来,就连场中的正在摔跤的两个人,都已经停了下来。
谢寸官这才知道,原来这岳为山是一位老人。
“我这位朋友是个女子,但因为身上有事,所以不方便在这里说,一切都须等我见到岳为山先生才能说!”谢寸官对于这些人也不了解,所以谨慎地道。
“哦!”那汉子看了一眼谢寸官,感觉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就对旁边的一年轻人道:“小柱子,你跑个腿,跟叔祖公说一声,看他老人家的意思!”
那年轻人就应一声:“好!”一溜烟地进了巷子。
“朋友练那门的?”那汉子打发人走后,做漫不经意之状问道。
“心意门……”谢寸官没有隐瞒对方,毕竟颜裴能让自己来找这个岳为山,肯定这人是个信得过的人。
“哦?心意好拳法……”汉子眼睛一亮,看了一眼谢寸官道:“久仰大名了!”
“左右不过是一门拳法,好与坏还看自己练!自古以来,拳因人而名!只有练得好不好的人,没有厉害不厉害的拳……”谢寸官笑道。
“说得不错!”汉子向谢寸官一竖拇指道:“刚看朋友的眼神,应该功力不浅,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走一趟跤,交流交流?我可是一直想看看心意拳!”
谢寸官一愣,看了汉子一眼,对方一双眼睛,此时正炯炯地盯着他,他就知道这人是个好胜的。
当时就犹豫了。
说实话,谢寸官是不反对交流的,拳术这东西,用则兴,不用则废!练得再好的拳架子,再厉害的打法,不经常动动手,肯定会退化。
但一是他有正经事要做,二是这是人家跤窝子,自己输了还罢了,要是赢了,说不定会惹出事情来。毕竟等于在人门上,将人打脸了。
他这刚一犹豫,就听汉子接着道:“朋友,一打胆,二打闪,练拳没胆量,功夫练得再好也不成!就交流一下,你不会怕了吧?”
谢寸官摇摇头道:“倒不是怕了,主要有事,万一有个啥闪失,误了事情就不好了!”
“能有啥事儿?”汉子就笑道:“放心,我会收着手,伤不到你!”
这话一出口,谢寸官的脸sè有点变了,合着人家对自己根本就没有看得起。他不由地心里冷笑一声,对对方的观感立刻降低了几份。
武行最忌狂傲二字!俗话说,胡萝卜里调辣椒,吃出看不出。
当年杜心五遇到徐矮师时,看徐矮师的自然拳,感觉样子极丑,屁都不是。但一动手,才知道自己练了几年,虎虎生风的拳法,才真正的屁都不是。
拳术之道,没动手千万不敢说人谁不行,人不以貌取,水不以斗量,同样的拳也不以美丑来看效用。
“问题是……”谢寸官斟词酌句地道:“我怕伤了你!”
。。。
第五十章 炮拳与知拍()
第五十章 炮拳与知拍
谢寸官话一出口,那汉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了,在方园数百里的圈子里,还没有人敢给他们十三陵镇岳家巷的人叫板儿的。 78
据传说岳家巷的跤师过去是明十三陵的守墓人,明亡清兴之后,他们才摞下了原本担负的守陵任务,将跤活儿传入民间。他们跤是正宗的汉人跤,过去名为跌扑技。并不是清帝入关后,大兴于京城的满蒙跤法。
这种跤是打跤合一,在武林界有个浪名儿,叫沾衣十八跌。
主要的技法是接挎引带,跌扑翻腾,戳打点拿,肘打肩靠,脚拦膝别手翻身。虽然说是跤法,但却不完全是跤,不怕人拳打脚踢,而且手别技明显多过腿拌儿,引带的东西较多,一引一带,人一失重,他就能将你身手合一的跌到半空中,所以谢寸官刚才看的中年人同年轻人的跤,往往都是把人摔在半空,砸在地上。
所以虽然说是跤,但其实不是跤,而是跌扑技,也是武术的最早形式。
“朋友好狂的口气儿!”那汉子听了谢寸官的,瞪圆眼睛后,突然就笑了,是给气笑的:“来京九城时打听过没?十三陵的岳家跤?”
“拳无好赖,人分高低!”谢寸官带着一丝不屑的神情道:“那一门功夫没有曾经的大教师!岳家跤想来也出过高师,但出过高师,绝不等于人人都是高师,否则各家各派,也不会有盛衰起兴了……”
“朋友好利的牙口!”汉子也是有见识的人,自然知道谢寸官说得有道理,但此时两人的话已经别上劲儿了,那能给谢寸官好脸看:“不知道手是不是像嘴一样硬!”
“咱手不硬……”谢寸官脸就变得笑眯眯了:“不过嘣你的牙是够了!”这再开口,欺心诈意就来了。看得出汉子是个傲气人儿,谢寸官开始激怒对方。
不知道对方了解不了解心意拳,但谢寸官却已经看过了他们的跤法。
两人交手时,如果双方都是试探之心,拳不轻发,招不用老,那一个人制住另一个人,肯定不容易。因为传统武术是借法施为,所以说,借法容易上法难。
你一进,人家就退,一退破千招儿。
谢寸官听白志刚讲过,一次有人找上门来同田师试手,那人一进,田师一进,人就直接被扔出去了。连试三次,那人终于找到点窍,对田师道:“我要是退,你进,你肯定不容易打中我!”
田师当时一笑道:“你要是跑回家,难道我还追到你家打你不成?”
戴家的车行如风,周口的过步箭窜,都已经是瞬间数米的进身法儿,但人除了后退来,还有侧闪之法,如果真遇到一个人铁了心的跑着不打,要打中人也是相当的不容易。
过去说跤师打架,功夫低打得是功夫,功夫高打得是脑子。
许多人都是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