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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不敢估计。三十万大军压境,即便我们闭门不战,城门也经受不住多长时间的折腾。到时候恐怕要连累敦阳县百姓。”
“那我们在花木县还有多少人马?”项凌天急忙问道。
“五万精兵。其余十五万都在敦阳县。”叶孤城回道。
项凌天在房内来回走动,良久之后淡淡说道:“静观其变。待他们大军到达城下之时,我一个人前往!”
“不行。你如今身系百姓安危,推翻暴政的己任,岂能孤身犯险。”叶孤城连忙劝止道。
项凌天嘴角微微一笑:“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杀不了我。只是我不忍在开杀戒!”
叶孤城听完,会心的点了点头,他差点忘记项凌天有法力。而且上次救叶孤晴完全不费吹飞之力,而且还轻易斩杀数千士兵。
……
而在另一边,天目县守将李超直接将城门打开恭迎况浦荀大军进城。
原本李超以为大军进城会在天目县逗留一日,哪知况浦荀命令大军继续前进,直奔敦阳县。
天目县和敦阳县只有数个时辰路程,不过必经之路丛林和群山颇多。
马背上身着铠甲戴披风白胡子的况浦荀朝着一旁的况天泽言道:“看来数个时辰后,便可以到达敦阳县。到时候让大军先别急忙攻城,可以先驻扎休息。”
“爹爹,敦阳城易守难攻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爹爹可有破城妙计?”况天泽连声问道,他此时急于心切的想将功抵过。
况浦荀淡淡一笑:“天泽,攻破这小小敦阳县城门只是时间问题、倒是爹非常想见见那胥王爷之子,真想看看他如今到底有何法术。”
“爹!”况天泽一听,急忙劝道:“您一定要小心,切不能与那项凌天单打独斗。那项凌天如今根本就不是凡人,我们岂是对手。只能消耗其体内,群体而攻之!”
“哦?”况浦荀大笑起来:“爹身经百战,什么奇人异事没见过。想当年那鬼申国请妖兽攻城,还有妖人协助,最后不依旧被老夫打退。”
“爹,切不可大意。上回孩儿也是轻敌,那项凌天手中有一枚戒指能发出奇怪的光芒,照耀在身上能让人立刻昏睡。而且还有一把青色宝剑,上次剑身还未出鞘便将副将以及那马匹劈成了两半。更让人震惊的是,那宝剑出鞘,光芒四射,硬深深将地面劈出一条鸿沟,威力巨大,不容小觑。”
况浦荀听着,连忙将手向上一挥:“好了,别说了。为父自有办法。”
况天泽知道此刻的况浦荀轻敌,丝毫不将项凌天放在眼里,想继续劝止,但见况浦荀已显得不耐烦,便没敢多嘴。
当大军越过两个山头之后,前方十里不到的地方便是敦阳县城门,况浦荀拉着马鞍,对着身后的先锋副将们吩咐道:“传我将令,大军在此扎营,作息。待明日,随本将军前去城门外叫阵,尔等切记,没有本将军的将令,不准强攻,明白吗?”
身后骑马的先锋副将们纷纷感到意外,不明白况浦荀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随即便策马向大军而去。
【033】较量()
“将军,醒醒!将军!”门外叶孤城急迫的敲着门。
项凌天伸了个懒腰,当他将门打开那刹那,只见叶孤城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将军,况浦荀率领大军在城外叫阵,来势汹汹看来对敦阳是志在必得。”
“况浦荀一向喜欢速战速决,如若拖延反倒不是他的风格。”项凌天说完从房内将青龙渊拿在手中:“我现在就出去会会他。”
“我同将军一起去。”叶孤城一边说一边紧跟项凌天身后。
两人快步走到城楼之上,看着城外密密麻麻全是士兵,而且呐喊擂鼓之声震耳欲聋,项凌天笑道:“阵势果然够大。”
“将军,我们还是回府内吧。这里太危险了。万一对方突然攻城,我们便防不及防啊。”叶孤城担忧说道。
“大哥不必惊恐。”项凌天看着前方骑在马背上的况浦荀,言道:“你看前方那况浦荀,他没有进行强行攻城,代表其不想血流成河。所以我还是去会会他吧。”
说完,没等叶孤城开口,项凌天便凌空一跃,朝着城外飞去,一个人独自面对千军万马,跟上回救叶孤晴颇有几份相似。
当项凌天脚踏地时,况浦荀的马向后抖动几下,况浦荀身经百战对于这种架势和胆量还是第一次见到,连忙驱马向前几步,而其身后的先锋和副将纷纷劝阻:“将军,切不可向前。”
“大惊小怪。”况浦荀冷眼看了看身后的众人,吩咐道:“没有本将军的命令,谁也不可贸然攻城,也不可贸然上前。”
况浦荀策马向项凌天走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一直到不到百米。两人纷纷打量着对方。
项凌天佩服况浦荀如此年纪还有这种魄力和霸气。
而况浦荀则打量着项凌天全身,见他服装怪异,头发银白,不禁问道:“前方可是凌天贤侄?”
“晚辈正是。况老将军,侄儿这厢有礼了。”项凌天抱拳腰弯行礼道。
况浦荀点了点头:“贤侄,掐指算算,本王亦有十多年没有见到你了。今日一见贤侄变化之大令本王咋舌。为何你年纪轻轻头发何以变银白,身上服装本王也未曾见过。”
“侄儿因缘际会,已然跳出凡人之躯。其中遭遇唏嘘不已。”项凌天应声回道。
马背上的况浦荀点点头:“贤侄,胥王爷遭此磨难,本王深感痛心,但人死不能复生。贤侄何以高举反旗,讨伐你祖上基业,这是何故?”
“情非得已,侄儿在跳脱凡人之躯后,本不想理会这朝廷之事,只想就此匿藏天启大陆永不问世,无奈身上使命未完,父母之仇未雪。而且皇上一再相逼,领十万之众夺侄儿挚爱。侄儿早已将生命抛之脑后,但不可失去挚爱,再者皇上昏庸,宠信奸贼,残害忠良。百信深处水生火热之中。我等志气青年应该以民族大义为己任,推翻其暴政,还百姓太平!”
况浦荀大笑起来:“贤侄此言差矣,你今日推翻大炎,难道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你身上也留着大炎先祖的鲜血,这是你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项凌天没有回答,而是沉思。
况浦荀见他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本王兵临城下,实非本王所愿,但陛下钦命本王来此讨伐,本王授命前来、贤侄,听本王良言相劝,天下美女千千万,不可为了一红颜而做出让自己后悔之事!”
“天下女子千千万,但侄儿只爱她叶孤晴一人。即便以后有报应,侄儿也甘愿为其受因果之罚,轮回之苦。决不后悔!”
“情这个字的确能够超越生死,但是情在宿命面前,显得多么卑微。”况浦荀大声喊道:“贤侄,速速听本王良言相劝,投降吧!以免到时候兵戎相见,血流成河。。只要你投降,本王定然上奏陛下,定然能饶你一命。”
项凌天也笑了起来,应声道:“侄儿拜谢王爷好意,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侄儿不能答应王爷。”
“贤侄,你可知本王身后是三十万大军,能够将这小小敦阳夷为平地,你如果在如此执着,到时候就算本王想保荐,也无法啊。”况浦荀戎马一生,一向以忠义为做人根本,见项凌天涵养颇佳,不忍他就此葬命,好言劝道。
“王爷不必在为凌天多费唇舌,凌天志气不改!”
况浦荀叹声摇头:“贤侄,你这是要以你一己之力挑战本王身后这三十万大军?”
“不错!如果王爷一定要踏入这敦阳县城内,首要的就是将凌天杀死,踩着我的尸体过去。”项凌天言语决绝,已经做好了同敦阳县城共存亡的打算。
“贤侄,本王知道你受了很多磨难,也知道命运对你不公,也知道生活对你很残酷,但你不能将此做为你造反的目的啊。”况浦荀似乎在做最后的努力,尽量化干戈为玉帛,避免血流成河。
“哈哈……”项凌天再次大笑起来,笑声对命运充满了讽刺,言道:“侄儿不管生活和命运对自己有多么荒唐,但我属于那种不服输愿意和命运对着干的人。所以,王爷不必多言!”
“行!那本王就不必勉强,在本王来此之时,你姑父姑母十分担心你,数次请求本王不要伤害于你。但本王见你如此坚定,看来要有违陶天王的嘱咐了。”
项凌天听完,表情很复杂。在这世上,亲情方面也就陶仲和傅馨是真真实实的关心着自己的安危。
复杂的表情没有在项凌天脸上多逗留,只见他扭动着脖子,将青龙渊拾起,言道:“王爷,凌天实在不想与你对峙。但情非得已,不管你我鹿死谁手,您在凌天心中永远是大英雄,为人敬仰,为凌天佩服。”
这话是项凌天内心最真切的话语,他看着年龄偏大的况浦荀亲自上阵,而且对待大炎更是忠心不二,感动不已。只不过在效忠上,两人的立场不同罢了。
“哈哈!”况浦荀也笑了起来,只不过笑的很勉强,这或许是他对项凌天的一种惋惜,只见他回道:“此话深得我心。本王很少于此等英朗青年对峙,不知道我这老身板还能否打出当年的气魄。听我儿天泽说,贤侄法术高深,而且武器威力无比,那本王今天就要见识一下了。”
一番交谈,项凌天没有打算拔出青龙渊。
“驾!”况浦荀拿着一把长枪,枪头寒光闪烁,项凌天见状,暗道,看来这长枪并非凡品。
“哐!”
况浦荀一枪刺了过来,项凌天用青龙渊随即一挡,临空而起,将手指朝着那马匹指去,虹膜之戒的光芒瞬时照耀在马身上,那马儿像发疯一般,四处奔腾。况浦荀见状,也是临空一起,脚跟踩在马背上慢慢落地。
项凌天不禁暗想,这况老将军果然武艺非凡,是第一个能够在这么快速度内逃过虹膜之戒光芒的。
如果单凭武艺,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