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先等等,我现在去吩咐下人准备马车,算算时辰,在夜间你们赶回来便可以了。”陶仲连声说着,急忙向府外走去。
“姑父且慢。”项凌天快步上前,拦下了陶仲,笑道:“姑父不用备马车,这样会耽搁时间。”
“那你们怎么去?”陶仲疑惑问道。
“飞!”
项凌天说完,嘴角淡淡一笑、随身弯腰向府内的两人行礼过后便一跃入空,站在剑身之上一跃而去。
“凌天怎么会飞了?”傅馨望着空中的项凌天,直到消失不见,连连问道。
陶仲也是惊呼不已,但面容却没有显出一丝不安,喃喃回道:“你不觉得凌天此番回来,变化很大吗?”
“变化?”傅馨仔细回想片刻:“头发变成银白色了,服装我从未见过。”
陶仲转身看向她,摇了摇头:“这只是外在的变化。凌天内心变了,这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经历了很多事。不然刚才他的言语之中多了些许冷傲,偏激。”
……
项凌天回到先祖庙没有逗留,而是直接带着叶孤城兄妹去了东郊。
三人从剑身下来之后,项凌天看了看眼前的一切,东郊又称为万人坑,对于那些因为劳役而死或者战死的百姓,基本都埋葬于此。
“这是哪?”叶孤城问道。
“炎城东郊!”项凌天回答之后又冷冷说道:“今晚我们去大牢见王爷。”
项凌天说完便朝着前方而去,四周处处都是坟墓。
叶孤晴看着四周阴森的坟墓内心慎得慌,紧紧的跟在叶孤城身后。
两人跟上了项凌天的步伐,叶孤城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项凌天停住步伐,指了指前方一里处:“前方是小镜河,我们去哪里拜祭两个人之后就回去。”
“拜祭?”叶孤城疑惑不解,但好奇使然,连声又问道:“凌天,为何你对炎城的地形如此熟悉。”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项凌天神情伤感,快加了步伐。
三人来到了小镜河,河水流淌,小河后面则是群山,树叶掉落河水之中缓缓而流。
项凌天停下脚步,看着河旁一角的一座坟墓,坟墓倒也不特别,与这里众多坟墓一样。
但坟墓上面刻着的‘傅胥夫妻之墓’几个大字却异常显眼。除了这几个字外,坟墓上没有任何字迹。
春去秋来,坟墓旁边满是杂草。
当叶孤城兄妹看着坟墓上的几个字时,这才愕然发现原来一代名臣傅胥埋葬于此。
“想不到胥王爷一世英名,深受百姓爱戴,死后却落得如此凄凉!”叶孤城叹气说道。
项凌天淡淡一笑,转过身回道:“是啊,所以人这一辈子应该自己活,不管你生前如何了得,不管你做了多少好事。死后,只不过是一座坟墓,一抹黄土而已。”
“哎,世事无常!”
项凌天没在回答,而是眼眶噙着泪花,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说道:“爹,娘,孩儿来了。”
但项凌天此话刚一出口,一旁的叶孤城兄妹纷纷一惊,这种惊呼与往常不同,甚至他们完全不敢相信。
“凌天你…”叶孤城惊讶的结巴起来。
而叶孤晴没有说话,倒是眼里的泪水瞬时而流,嘴巴微张,身体向后一倾。
项凌天没有理会两人,而是磕了三头,擦拭了一下泪水,自言自语道:“爹,娘,孩儿很好。爹娘无需担心,只不过孩儿非常想念爹娘。我听一位仙者说,至亲之人如果离世,在半年之内没有入梦,代表至亲已经转世投胎。想必爹娘已经投胎轮回,只希望爹娘不再生在帝王家,不再那么多羁绊,那么多无可奈何。”
叶孤晴,叶孤城两人纷纷走了两步,跪在坟墓前。
三人在坟墓旁说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起身。
此刻要属叶孤晴最为惊讶,她认真的看着项凌天,颤巍问道:“你真是傅凌哥哥?”
“是。”项凌天回答很干脆。
“那你为何当初要骗我们。”叶孤晴其实从在天目县第一次见到项凌天,便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傅凌早已在我爹娘遇害那天就随我爹娘而去,重生的这个叫项凌天。”项凌天说完,掏出那个珠钗,递给叶孤晴,言道:“还记得这个珠钗吗?还记得皇伯伯的寿辰吗?”
叶孤晴泪流不止,连连点头。
“凌天,原来你就是…”叶孤城大笑起来:“你骗的大哥好苦。”
“情非得已,望大哥不要见怪。”
“怎么会呢!”叶孤城看着墓碑,腰弯抱拳道:“胥王爷,如今我与凌天已经是结义兄弟,您放心,今后我一定会替您好好照顾凌天,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项凌天听着,内心很感激,连连向两人说道:“隐藏身份的其中因由,等我们回到敦阳城之后,我自会跟你们好好细说。但眼下,我们得快点赶到我姑父护国天王府,由我姑父带领我们去大牢见王爷。”
两人点头应允。
项凌天转过身,看着坟墓,只见他咬破自己的手指,缓步向前,在墓碑写上‘儿,项凌天。’
刻完,项凌天神情冷傲说道:“爹娘,您放心,罪魁祸首孩儿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026】天牢()
创造力和推动力,成功或失败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对事情的疑惑,正因为有了内心的疑惑便有了想了解一件事的好奇心,有了好奇心才会下定决心去推敲去辩证,直接恶果要么是成功要么是失败。所以疑惑是人类很复杂的一道思维。
而在傅胥坟墓旁的叶孤城兄妹此时都有强烈的疑惑感,这种疑惑感很大程度是诧异。
项凌天很清楚他们内心的疑惑,也没作出解释,淡淡说了一声之后便带着两人回到了护国天王府。
简单的寒暄,简短的交代,以及陶仲和傅馨长公主的热情让身处两难的叶孤城兄妹感恩戴德。
傅馨着眼看了看一旁文静矜持的叶孤晴,对着项凌天小声说道:“姑姑没有说错吧,果然是倾国倾城之貌,难怪皇上宁可舍弃这敦阳城也要换取她!”
“舍弃敦阳城?”项凌天听完背后一凉:“皇上居然肯花这么大的代价?”
“咳咳!”耳尖的陶仲听见了两人的言语,用眼瞪了瞪口无遮拦的傅馨。
傅馨自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辩解说道:“哎,这或许是我自己的想法吧,但是皇上的确是很仰慕这小郡主的美貌。”
“不行!”项凌天捏紧了拳头:“谁敢在我身边将她夺走,我就杀了他。”
傅馨听完,没在多言,心里想的跟陶仲一样,项凌天经过这两载的变迁的确变了不少,曾经的善良天真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冷酷和孤傲。
“事不宜迟,你们快些换上侍卫服装,准备上马车,我们现在就去天牢。”陶仲见天色已晚,连声对几人吩咐道。
当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众人上了府外的马车朝着大牢而去,一路上叶孤城兄妹都显得很急迫,反倒项凌天一脸平常,而且安慰他们道:“不用太紧张,见到王爷之后问重点。凡事都有开端结束,也不要太过介怀。”
众人从马车上下来,来到这大牢外,两排的铠甲士兵站立笔直,一丝不苟的看着前方。
陶仲走在前面,三人跟在其身后,但众人走进之时,一名身着铠甲戴披风的士兵拦下了几人,陶仲怒喝道:“看清楚你的狗眼,连本天王也不识了吗?”
虽是夜间,但四周火把发出的亮光还是看得清众人,那士兵抱拳道:“不知天王到此所为何事?”
“叶良在里面没折腾吧?”陶仲问道。
“启禀天王,没有。最近几日异常的平常,国师吩咐小人一定要妥善看管,小人不敢怠慢。”士兵粗声回答。
陶仲点了点头,自知这人定然是耿牧安插于此的人,为了快速将三人送进去,连声吩咐道:“本王特意带了三名随从,念在和叶王爷同朝为官多年,让三人奉劝叶王爷不要在做无畏的顽抗,你且将牢门打开,让三人进去。”
“不行!”士兵瞅了瞅陶仲身后的三人,见他们各个眉清目秀,而且叶孤晴一直低头,心中不免有所怀疑:“天王,小人是按照国师吩咐办事,没有国师和皇上口谕,任何人都不许探视。”
“放肆!”陶仲大眼一瞪:“你这是拿国师和陛下来压本王?本王告诉你,这大牢归本王掌管,今日如果本王身后这三人没有进去奉劝叶王爷,到时候出现任何差池,皇上怪罪下来,恐怕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这…”士兵显然有些为难。
“滚开!”陶仲不给士兵一丝抵抗的余地:“本王就在外面等候,稍有风吹草动,你觉得会有人能够掏出本王的眼睛吗?”
“属下不敢!天王请。”士兵一点也不世故,他心里很明白,在这天牢重地有重兵把守,见陶仲身后三人的这副身板,即便有天大能耐也逃不出去,但如果真的如陶仲所言,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那定然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陶仲斜了那士兵一眼,对着身后三人大声言道:“你们进去,给我好好奉劝下叶王爷,让他不要在做无畏反抗,皇上定然会饶恕他悖逆之罪。”
“是,天王。”三人纷纷抱拳行礼,便直步走入天牢内。
这天牢内,只关押两种人,一种是秋后问斩的罪人,这类罪人基本上都是拖家带口关押在一个牢房内。另外一种就是像叶良这种人,朝廷的大臣,被关押起来基本上是不会被探视。
三人走进大牢内,老鼠来回蹿动,牢内那些犯人纷纷将手伸出,有的哀怨,有的哭诉,有的疼痛难当,有的则是静静坐着,简直就如人间地狱一般。
带牢内一位士兵将三人带到关押叶良的牢房时,对着三人小声吩咐道:“三位请自便,但不要耽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