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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们还是來晚了。”她黯然。
她要去何方找无名。看这破坏之力。真不知狐王是生是死。
路过荷花池畔。她禁不住侧头多望几眼。曾经的安静之所也未曾受损。无数个日夜。她曾静心此地回忆幽灵之音。忽然。她左手持古琴。右手拨弄琴弦。紧闭双眼。脑海里出现一副奇景:
金色小船漂浮在银水面。周边是冰凌之川。却是水在倒流时刻被冻结。水花冲天而成的冰柱。甚是奇观。冰柱之巅。那个熟悉的身影。。无名。怀带金狐。
琴音旋至此地而止。
她猛然睁开双眸。望着一凡道。“金陵之舟。银色之水。万川倒流。金狐藏松。可知何地。”
“金陵池。”
他拉过她冲入荷花池。荷叶相连。藕独成根。入池水深。却依然见荷花水底丛生。灿烂争艳。这又是怎样一个奇妙的世界。
219 皇族一凡()
拨开水底层层荷花荷叶。斩断无数阻路莲藕。他们越游越深。一凡一手拉着她。一手不停划水前行。她坚持怀抱古琴。前方突然金光万丈。别有洞天。一凡忽然右臂环过她颈项。掌心遮住她双眼。该是怕那强光伤到狐眼。
游过数里。她有种破土而出的重生感。周身水压骤然减少。一凡手掌同时撤离。她看到一条银湖。湖水粼光闪得有些刺眼。两岸悬石皆为金石。更有数不尽的珠石玛瑙钻石。
原來金陵池是个藏宝之地。天赐财富。享用不尽。
一凡拉她游上对岸。她立刻重启琴音。音律相通。那是她能感应到他们的工具。顺着魔音初调。她如轻浮小舟。慢慢流入巨大魔河。那是怜儿的幽灵之音。奔腾凶悍。带着无尽仇恨。震撼中她似入魔幻之界。空中浮现双影:
满身创伤的无名。怀抱金狐。高立金山顶。俯视银河面上那只颠簸的帆船。船头那身着深蓝长袍。面色阴冷的正是狐王。无名突然放生金狐。如猛兽扑食般纵身跳下山巅。狐王仰头静观。待只剩几尺之遥时。他才双手横于身前。硬接下无名的攻击。
小船顷刻间颠覆。银浪飞溅。无名和狐王瞬间沉入池底……
她猛然打住弹奏。细耳聆听。却丝毫不闻怜儿的魔音。心里甚是诧异。
“你刚弹奏的琴律可是传说中的幽灵之音。”一旁一直关注着她的一凡忽然问。
“不错。公子懂此曲。”
“呵。魔音神舞。倒是绝配。”
他空手吸过那副古琴。食指在古木刻迹上轻拂。她忽然记起此琴上刻有“魔音神舞”四字。紧接着他一手托琴。一手急速滑过琴弦。不知是魔音还是神音。只闻激昂热烈之音在空中萦绕。银河之水跟着翻腾。金石抖落。七弦之音似百弦齐奏。
“此曲以音控心智。可在千里之外。你断然不会听到音律。只在受控者脑际回旋。一曲独控。二曲相争。魔音相连相牵。刚浮现的不过是余音留下的幻影。他们已不再此地。”
曲罢音停。一凡道:“只有找到怜儿。才能从根源解除。”接着拉起她。重新跳入水底。游回荷花池。
“我们是要回北神殿。”
“嗯。”
有一凡作伴。她忽觉心定许多。当时自知惹不过怜儿。才一心想追到无名。须不知解铃还需系铃人。怜儿才是救无名的钥匙。赶回北神殿的路上。她忽然疑惑道:“公子如何知荷花池底是……。”
“呵呵。金陵池不过是个传说。”
“传说。”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自古真理。这凡界万年。聚财敛财者不计其数。神界亦有贪恋财宝之神。据说金陵池就是神者们偷藏宝物之地。封在冰上地底。不过一直只是个传说。凡界无生灵可寻。”
“这里可是狐王的大本营。”她好奇侧望他一眼。若是无意盘踞琥珀山脉。这些财富就得來太过巧合。
“其实在狐王未移入琥珀山脉前。这里是皇家狩猎地。”一凡说得淡然。她却惊吓不小。
“难道公子早知此宝藏之地。却任其易主。如此多财富。公子不会不知其用途。”她直言。
皇家之地发现的宝库。不该归皇室所有。
“本來就不是谁可拥有的财富。何來易主之说。”他笑答。“狐王后來移居此地。冰凌封山。倒是极好的守护。从那以后金陵池深藏。和‘无’毫无区别。”
“可狐王不可能不知。”
“他当然知道。不然这妖魔两界可容他做主。送出去的不少。不过还算他惜财如命。才能守住绝大部分。之前聚财的神也正好利用他这个弱点。安心天界逍遥。无需担忧。”
他说得轻松。可无论谁守着这富可敌国的宝藏。都有可能自立为王。一统天下。难道皇族不曾思虑过。
“当今天子可是艾氏一族。”
“可以这么说。”他淡然一笑。暗藏苦涩。
“公子可记得五岁那年那场大火。”
她望向他。忽然很想知道当他离开凤莞之后。如何熬到今日。
“岂会忘记。”
“十年相守。离开她。公子又是如何度过。”
她指指自己的脸。这狐妖追他百世。却只换得陪他十年。那十年里。她盼他成长。无奈只能轮椅上相望。
“其实说來简单。我不过偶遇一公子。得以安居之所罢了。”
“原來如此。偶遇的怕不是普通人物。她才苦苦寻觅多年。终无果。”
她已猜到除了艾氏皇亲。除了皇城有能力藏他之外。天下怕再难找其他容身之所。而一个无法行步之人。如今能行动自如。怕也只有艾氏皇族可做到。
“不错。当时以为自己积德厚报。深宫五载。得尽天下名医神医相助。才换得今日的潇洒。后來才知那日偶遇艾氏亦不是偶然。而艾氏皇族如此待我。只因我是“一凡”。”
“原來。你早知道。”
“不是早。是这几年参悟到期间奥妙。”
说时他们已來到北神殿雪山底。她急忙前行带路。此去一转。不知怜儿是否还在原地。
“七。七夫人。”守洞口的两小怪立刻认出她身份。
“我。要见你们的主。。怜儿。”她板起脸色。严肃道。这招学从红莜。小妖魔怕硬不怕软。
“怜儿小主不见客。”小妖魔怯声应答。
她回望一凡一眼。一凡冷笑同时。两小妖魔已倒地。
“无需啰嗦。”
他拉起她冲入雪洞。凡阻碍者。皆被撂倒。未至奴隶洞穴。空中已能听到怜儿急怒嚎叫:“我可有让你杀他们。。可有让你破坏琥珀山脉。”
接着几声震撼洞穴的鞭打声。几欲撕裂她的心。她冲入洞穴。看见五六个小魔怪。手持金鞭。正狠狠抽在无名身上。裂肉更深。伤痕更重。
“够了。”她怒不遏大吼一声。
怜儿猛然转头。愕然。
“他何错之有。你自己无法控制魔音。怪得谁。你以为他真洠в型淳酢!!彼炕氐伞
“呵呵。你想怎样。。”说着怜儿后退数十布。金笛入口。
杀她。
无名“铮”地挣脱铁链。朝她扑來。
“无名。你为何要忍。”
不躲不闪。她一直望着那熟悉而陌生的高大身姿。洠в辛撬岬难邸K挥星嵊鹉切┏镣吹募且洹6耸钡乃;辜堑眉阜帧
忽然空中古琴声起。悠悠长调。低低沉吟。以无法挽回之势溶入笛音。忽然逆转而上。吞噬笛音。怜儿嘴边早渗出血。一直苦撑着。而无名自身也在努力摆脱魔音所困。望着她不知如何下手。
“无名。你若肯出噬魂。这些妖魔岂能有命猖狂。”
她目光停留在他心脏之处。心里何尝清楚。因那里有轻羽的魂魄。他永世不会再用噬魂。
最后怜儿还是无法赢得过一凡。笛音随着她一口鲜血终止。一凡一指点弦。收住尾声。无名随即倒向她。如个失修的木偶挂在她肩头。她抱住那具身躯。久久无法移步。
“他需要休息。”
一凡立刻走到她身侧。接过无名的身体。扛在肩头匆匆离去。她一步不拉紧跟其后。步出北神殿。她随着一凡朝天山寺赶路。不料到达山顶。看到整个寺庙一片狼藉。僧侣们和上香民众尸体遍地。惨不忍睹。
“怎会如此。。”
一凡几欲失控。放下无名。直接冲入寺庙深院。她不敢离无名太远。只在附近细查。这场屠杀看似來得突然。但该是精心准备过。现场未留一点敌方的足迹。更不用说尸首。不出所料。一凡再次回到她面前时。还是一脸迷惘。看來并未找到有用线索。
“我。我们还是现在地方安身。”她小声提议。
“嗯。”他艰难地点头。重新扛起无名。这次却是朝皇城走去。
他和这座皇城有万般牵连。此时心情该是沉痛难解。她更不敢多说多问。只是安静跟在身后。当他们來到城门口。只见巨大石门立刻打开。里面传來一低沉传话。带着无尽喜悦:
“皇上。回宫。。。皇上。回宫。”
她惊愕地双脚发软。跌倒在地。看着城内一堆人马急速朝他们奔來。接驾。她自觉羞愧失礼。立马爬起。稳住神情。其实。一凡本就为皇。何须大惊。
那堆人马走近了。她才看清领头的是位年轻貌美女子。衣冠华丽。以红为基调。绫罗绸缎玛瑙玉珠挂满娇艳之躯。她想:后宫之首。非这女子莫属。
“臣妾恭迎皇上回宫。”离得甚远。那女子已经半跪半屈。温婉而语。
只见一凡朝她点头。径自朝大殿走去。几个臣子模样的随从立刻靠近。欲接过他肩头的无名。
“传太医至西厢房。”他简单吩咐。接着转身朝西走去。
早已吓成机械玩偶的她。只会左右挪动双腿跟着他的身影。路过那女子时。不可逃躲的敌意从那双丹凤眼里冒出。她似听到“嗤嗤”声。燃烧地剧烈。
君无情。卿无意。
她心念着。待无名苏醒。她自会离去。
220 后宫芳华()
西厢院离议政大殿不远。由几栋古香古色檀木搭建的楼阁组成。藏在浩雪枯枝间。步入其中一屋。里面陈设皆为深棕木色为主。古玩物点缀。外室设有茶座棋盘。内室设有简单卧铺壁橱。一看便知是政客留宿之地。
一凡也不多介绍。直接把无名放置床铺。紧接着有小侍卫领來几名深蓝大褂老者。只闻侍卫小声道:“皇上。太医到。”
“他必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