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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琴魂音魄。欲震荡山河。最后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感觉每一指拂下。似牵动一魂。发号一令。待那曲终。她吓得脸色铁青。俯身琴弦上久久不能回神。
“你。何时找回抚琴的能力。”
空中突然传來一低语。她惊惧地抬头。此时狐王已站至跟前。那夜间闪白光的眼正死盯着她的脸。她全身俱软。几欲滑入桌底。他及时抓住她胳膊。带入怀里。那双有力的胳膊如钳甲一样扣住她腰身。
他们本就是夫妻。不是么。为何她觉得浑身不自然。拼命挣扎。处于内心深处的反抗。
“你。还要躲我多久。”他问得出奇温柔。她哑然。
不是不受宠。不是……
“呵呵。我不过是狐王最不入眼的一个。何需纠缠。”她镇定下來。冷笑道。
“你不要再惹怒我。”他答得冷然。
惹怒。曾经的故事又该从何开始。她忽然觉得心痛。來至七夫人的心痛。
210 逃离妖界()
“当年救你。并不是为了嫁你。”她唇瓣轻动。机械地吐出几个字。似越过思维直接从心口发出。那是七夫人自己的回答。
“那又如何。”他盯着她。双眼在夜间泛起白皙之光。
“哈哈哈。是啊。又能如何。。你可是要这琥珀之脉再毁一次。”她回眸侧望。目光冷得他双臂僵硬。只需两根指头。她便可挪开腰间粗壮手臂。急步离去。
那夜空气凝固得奇怪。整个狐狸洞里上千岔道。传來欢歌不断。她把头深埋入皮袄。依然隔不断狭小洞穴传來的欢爱之息。那触不到的过去。即便附在她身体。亦无法感知。
她猛然坐起。夺过琴弦狂乱拨弄。顿时魔音四溢。如波涌动。震透上千岔道冲出地面……据后來的红莜描述。琴波冲出时如无数火山爆发。震翻上千狐洞小屋。那场景既壮观又惊恐。而当时的她早失去理智。是狐王掀翻古琴。一掌击中后脑骨。让她及时昏睡。才止住那场疯狂。
望着缠满厚布的十指。疼痛依然揪心。她想。这要疯狂到何种地步。才会拨碎十个指尖甲。血满琴弦。当然那古琴早被洠铡H缜盅氐墓徘僮匀灰彩谴雍燧谥械弥
从那日起。这七夫人的狐魂似陷入极度冬眠。万呼不应。若不是她这附体之神灵。撑着这副优美身姿。此时的七夫人该是如死去般躺在地底。无法逃避的是情感的折磨。七夫人若选择沉睡。她也无计可施。断然不能现在放弃这具躯体。看着她香消玉损而不作努力。
接下來的日子。狐王似早就放弃她这位夫人。任其逍遥。她也无处可去。只能日夜來这荷花池。琢磨幽灵之音。算算也有一段日子。不知无名可好。那日她和怜儿冲入囚禁之穴。狐王不可能不知。却只字不提。背后定有文章。据说囚禁之穴早已挪位。她不能再贸然行动。想想。狐王如此大费周折不过想控无名之力。不会斩杀。与其冒险。不如等待时机。
“夫人。狐王设宴于百花谷。”红莜突然匆匆來报。
“那又如何。”她抬起头。目光恬静温柔。问得慵懒。
“奉狐王之令。七夫人必须立刻到场。”
“七夫人早死了。”她脱口而出。立刻意识到此话不妥。却不知为何会如此作答。
红莜略微惊讶道:“王。王说。死要见尸。让那尸体过來说话……夫人。王早料到你会这样回答。”
“他们的游戏。我该如何玩。”她远眺荷花池。那朦胧之景。美得不似凡间之物。
“夫人。夫人。”红莜急着叫唤。
她朝红莜微笑点头。缓步走出花池。红莜立刻拿过古琴。跟随在后。
“红莜。这百花谷又是何地。”走出荷花池。她突然不知去路。
“夫人。百花谷是……我听说是王与夫人的初见之地。”
“呵呵。他不是有九个夫人。却不知和谁的初见。。”她嘲讽笑道。“他若独爱。为何之前的依然留着。之后还娶。”
红莜不再接话。小跑至她身前带路。在她眼里。该是认为这七夫人后脑受过重击。刚刚苏醒。说些胡话倒也正常。又或者魔音修炼过度。也会走火入魔。
百花争艳。只能存于一狭谷。看似美艳却也不乏零落的凄凉。狐王一身白绒长袍。高艳冷傲端坐高台。俯看台下那些歌舞。狐媚之躯。魔界之音。如是常人能看此景。早已无魂。而他身侧那几个夫人更是绝艳。狐眼望神。可猜心智。顺君心得君意。何为缺。
“百年歌宴。只为重生。”他突然起身高呼。
“重生。谁的重生。”一夫人立刻追问。
“她。”
高台之上。白袖间伸出一指。带着指风横扫过她。那一刻。千音俱静。万目同归。齐齐望向台下的她。
“我狐妖家族统领魔界数千年。七夫人功不可洠А!被耙袈洹0子爸痢R皇掷抗<负跏钦Q奂浔愦潘匦抡净馗咛ā
“从此。我这后宫。皆由七夫人做主。”他忽然低头望着她。那抹含情之光让她不知所措。
“呵呵。”她只能干笑两声。这狐妖的后宫还是少惹的好。她盘算着待救出无名。唤醒七夫人。再溜走便是。
“慢着。”空中突然传來一声大吼。接着怜儿出现在高台之下。肩头扛着一只小金色狐狸。
“爹爹留恋的不过是魔界幽灵之音。”说着。怜儿抓过肩头小金狐狸。抛向高台。
“你。”狐王面色大变。
“我又如何。据说这天下就这只金狐懂金笛控魔魂。如今他已死。金笛在我手里。爹爹可要把后宫交付于我。”怜儿仰头遥望他们。面色冷然。
“你不配。”狐王怒吼着冲下高台。
怜儿猛退后百步。金笛紧贴唇瓣。一曲魔音悠然飘荡。百花残落。上千狐妖魔兽风云四起。冲向歌宴舞台。他们目光呆滞。四肢僵硬机械。明显受控于魔音旋律。这些歌宴上的不过舞狐。哪里有反抗之力。顷刻间便落入受控狐妖魔兽之手。看似魔音留情。他们只挟持不屠杀。
高台上的夫人们早已吓得狐魂飞散。抱成一团。除了她。神者之元神本就特别。而七夫人本身似倔强至极。即便选择沉睡亦可感应到那份不屈。
“哈哈。区区几千小狐妖魔。你觉得你可以赢得过我。”狐王冷冷道。
“今日。我必输。可将來。就未必。”怜儿望着他。毫无畏惧之色。
“你。想要什么。”
“无名。”
“哈哈。难道你不知。天底下只有我可解开诛天链和魔魂散。”狐王笑得诡异。
“山外有山。这天下之大。你不懂的事多了去。”怜儿应得干脆。
“如若我不答应呢。”狐王凝视着怜儿那双晶莹的大眼。毫无感情可言。
此时附身七夫人的她甚是怀疑。他们可是父女。
只见怜儿露出一抹美丽幻笑。魔音重启。百个舞狐顷刻横尸在受控狐妖魔兽手里。狐王大笑几声。白影落地同时带起流星损落之力。所有受控狐妖魔兽几乎瞬间惨死。
“你控几个。我杀几个。”
“是么。”
怜儿倒不惊讶。想必对狐王的脾性早就了如指掌。她重新操控魔音。一白狐忽然冲入百花谷。顿时清香无限。带着薄荷的味道。
如此熟悉。难道这白狐是。
“万魂香。”狐王怒吼道。“你从何得到魔魂散。”
“你放还是不放。”怜儿不作解释。只是狠狠问道。
“和我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狐王欲威胁。
怜儿金笛贴唇。魔音再次扬空。白狐一阵哆嗦。无辜望向狐王。许是那极其相似的双眼。触动他的固执。只闻一声大吼:“放。”
再次见到无名。已是一日后。她不容靠近。只能远望怜儿唤來四、五个成形狐妖。五壮三粗地抬着无名出这琥珀山脉。正如他们來时一样。只是怜儿太高估自己。低估自己的爹爹。。狐王。
她欲脱离七夫人之躯。悄然跟随。可奇诡的是。无论如何努力。她居然无法离身。似被套牢。难道吸引她入体才是最初的计谋。是她利用七夫人。还是七夫人利用了她。这下可心急如焚。这七夫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是好。除了弹奏古琴。她立刻窜回洞穴。换下那身珠光裙服。以普通衣物遮体。偷溜出狐洞。
狐王百年不作歌宴。那日做表演的皆为请來游狐。虽死不少。剩余的早不可耐。急着离去。当日献舞的全部死于非命。这些后台的自然不会认识七夫人这脸孔。她正是看中这时机。抱着一把古琴。顺利跟着游走队伍离开琥珀山脉。岂料这游族狐妖纪律深严。盯得紧。她半步离开不得。不过这队伍看似要逃离魔谷。五、六十个赶得急。她一直低调小心。也未曾引起注意。
“姐姐新來的。”几日后。总算有个小狐妖注意到她这副陌生脸孔。
她只能点头。
“唉。那日损失不少。主人倒是偷偷吸纳不少小妖。希望狐王不会留意。”小妖自语。
原來他们纳入不少新成员。难怪几日來无妖问津。
“狐妖上万。狐王怎会留意我们这些小妖。”一侧有附和之声。
她拼命低头点头。有意无意扯过长领盖住半边下巴。
“我们这是去哪。”之前附和的小妖继续道。
“哪里需要歌舞。就去哪里。”
“哦。我早就厌倦囚禁似的生活。这下可好。哈哈。自由了。”
“听说你们的怜儿小主和狐王之间……”
如此一问。她立刻偷竖耳朵倾听。
“唉。据说怜儿从出生那日便不受狐王喜爱。虽为白狐一族。地位高贵。却不如她姐姐万魂香……无名之城大乱。听说逃出妖魔不计其数。妖界狐王和魔界之首皆欲纳入自己旗下。听说狐王私自做主。要把她许配给魔界之首。维护自己地位。”
“所以。”
“她得为自己做主。”小妖摇头道。
211 京华空唱()
原來无名之城的解封。不单是城中的期望。更是城外的争夺。最初遇见无名那日。狐妖怜儿看似不知其中要害。欲大卸八块分之食之。后遇狐王的态度。无法不生疑。若不是重要角色。何需动用诛天链。而有谁可食魔魂散数月。居然不受魔控。
消失的这些日子。聪明如她的怜儿。不可能不听到些风声。可惜太过急躁。金笛音律学得还是疏浅。便杀小金狐以绝他人偷学之机。不过。怜儿誓死夺无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