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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
白素贞又念起那白府外树下的临凡女仙,但随即也知此刻询问,不切时宜,便又咽了回去,改口言道:“你如今已然是庆余堂的东家,平生还有什么志向哪?”
“当然是济世活人,这可是功德无量的好事啊!”
包文正闻弦音而知雅意,却是不疾不徐的含笑言道:“只愿这世上的百姓,都能平安喜乐……”
“哦?官人本是读书人,为何却不愿做官哪?”
白素贞心中称奇,便开口问道。
“娘子,做官终究会有人骂……”
包文正心念一动,那缜密的心思便自是思如泉涌,张口言道:“做好官有坏人骂,做坏官则有好人骂,所以是万万做不得……”
言道此处,包文正神色略有黯淡,起身踱步言道:“自从爹娘误服汤药而撒手人寰,我便立志要学医,济世活人!”
那声音虽是略有低沉,但语调却是义正言辞,与这纯善质朴的平素更是如出一辙,依旧是那丰姿隽爽的少年郎。
“可是如果你医不好,不是也有人骂你吗?”
白素贞既起夫唱妇随之心,便有以法术帮衬之意,为防突兀便先行垫话,问道。
“治好了人,自然没有人骂我……”包文正故意将言词留出纰漏,接着说道:“如果没治好,死人也是不会骂人的……”
白素贞本就蕙质兰心,自是听出了其中的不妥之意,便笑道:“官人,那人家的家人怎会罢休,说不定还要吃官司哪……”
“啊!”
包文正错愕之极,然后沉默数息之后,摇头叹息言道:“这么说来,岂不是连郎中也做不得了?”
“可是……”
“我除了行医之外,并无其他谋生的法子,如此说来,我岂不是成了废人了……”
白素贞眼见官人如此为难,便抿嘴一笑,言道:“官人如果只愿济世活人,为妻说不定,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哪。”
“娘子也懂岐黄之道吗?”
包文正故作惊奇的问道,望着那烛光下美艳绝伦的白素贞,更是浮现了更深的爱意和情愫。
“我自幼也曾学过医道,还曾去南海拜过观音菩萨……”
白素贞柔情似水的望着自家的官人,说道:“得蒙观音菩萨指引,与紫竹林中读过几卷仙家医书,是以有为妻助你一臂之力,这医馆自是开得……”
“娘子还见过观音菩萨?”
包文正心中一动,那本欲顺势而为的“肾俞受损”一事便咽了回去,这拜堂成亲的白素贞可不是百莽山的春三十娘,不是九幽涧的九幽娘娘左月素,乃是当真可飞天遁地的千年蛇妖,到底有何神通犹未可知,还当徐徐图之才为上策。
白素贞却不愿就观音菩萨一事过多纠缠,便颔首将这一问轻描淡写的揭过,那笑靥依旧如春风般和煦,灿然的星光水眸端详着自家的官人,含笑说道:“夫唱妇随,官人要济世活人,为妻自然责无旁贷……”
“娘子……”
包文正也是颇为感触,踱步上前牵着白素贞的柔荑,深情款款的说道:“也不知我前世烧了几许的高香,今生才能与你结为夫妻。”
新婚之夜,明知是拥蛇而眠,却也知晓是避不过去的,包文正揽着那纤弱的腰肢,柔声说道:“娘子,夜已深沉,我们还是早些安歇吧……”
夫妻之间这“**之欢”本就是寻常之事,白素贞略有羞涩之情的垂下了头,任由官人将自家揽入怀中,并随之往那床榻之上而去。
取下了那斜插的金钗,如云的长发倾泻而下,褪去了青色的霞帔后,那清晰的锁骨便触目可及,一缕如兰似麝的体香与鼻间萦绕,放下了帘幔遮掩了摇曳的烛光后,那娇羞带怯的脸庞几乎不敢再瞧,便摸索着为官人宽衣解带……
包文正望着那低垂而娇羞带怯的脸庞,那柔情似水的恬静,以及那依旧优雅的皓腕,心中却委实无半点**之火,唯有漠然与失落之情一闪即过,却只能装作**渐起……
宽衣解带那“簌簌”的声响不断,轻声的呓语也为之旖旎,帘幔随之而略有抚动,那描龙画风的红烛将婚房彻夜点缀,周公之礼与今夜自当得尽全功。
白府的正堂之中,依旧是张灯结彩,那喜庆的氛围随着十余名侍女重返“乐舞图”,也不见有所稍减,忙碌了多时的“五鬼”,则是一边掷着骰子,一边饮酒作乐,唯有年长一些的白福,瞧出了小青姑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呆滞的望着窗外的夜色……
“小青姑娘,今天是白娘娘和许官人的大喜日子,我们也应该一醉方休才是啊!”
白福踱步走了过来,举起酒碗兴高采烈的说道:“兄弟们,你们是是不是啊?”
“对!一醉方休!”
“喝着美酒,耍着骰子,当真是再快活没有了!”
“来来来,小青姐,跟我们一起喝酒……”
岑碧青与这五鬼也算是患难与共,与这人间厮混已久,自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便将心中的哪一缕缕失落暂时驱散,举起酒碗也兴高采烈的说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我们一醉方休!”
“干了!”
言罢,岑碧青与“五鬼”共同举碗,将这满满的一碗酒尽数饮胜,而后开怀大笑着说道:“今天谁都不许去听墙根,不喝醉不能走出这个门……”
“好,不醉不休,干了!”
“听墙根,这个主意好啊,凡间说过一句话,新婚之夜,这活人不闹新房,鬼去闹……”
岑碧青闻言便是雌威大发,也不知是免得玷污了姐姐的清誉,也或是其他的什么,当即黛眉一挑,凶巴巴的说道:“谁要敢去听墙脚,我让他连鬼都做不成!”
032:蝶恋花慧剑斩情()
残月半弯,浮云掠过苍穹,也随着清风遮掩去了月华,那黯淡的月晕洒落凡尘,也轻抚在白府的亭台楼阁之上,这夜深人静的子夜时分,那娇艳俏丽的女子,却是独自坐在飞檐斗拱之上,拎着一坛水酒……
说不清也道不明,本来是姐姐寻到了前世的恩人,今日更是成亲的大喜日子,为何与快活之中,竟有了一些失落,仿佛丢失掉了什么东西一样。
但,明明好端端的……
“不会是他吧……”
那翩翩少年郎君无端的浮现与心头,那两次交手的鹃起兔落以及断桥之上如翠竹新生的丰姿隽爽,着实令岑碧青错愕之余,那呓语也从口中呢喃说来。
惶恐不安浮现在那娇艳俏丽的面颊,岑碧青长吸一口气,强自将那人自心中拂散去,那迷茫的眸子也清澈下来,随意一步踏出,便与这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翌日,日上三竿之后,那洞房的帘幔这才伸出一只白皙无暇的柔荑,将帘幔斜挽之后,这才轻声呼唤那仍在睡梦中的官人。
那一袭亵衣如雪,长发如云,初尝“**”之后的风情更是说不尽的惹人怜惜,未曾等官人起身,便已然轻转莲步,双手将那润唇的清水递来,待望见官人那袒露的胸膛,已然升起了几分温馨之意。
“娘子……”
包文正心知此刻正是好言好语的时刻,便下意识的起身将那一双柔荑握在手中,依旧深情款款的言道:“以后我们举案齐眉,我们生儿育女,看着他们一天天的长大……”
伸手将白素贞揽入怀中,深情的嗅着那淡淡的体香,接着柔声说道:“一直到白发苍苍,也不分离,来世也要与你再做夫妻……”
这深情款款的甜言蜜语,倒是出自与本心,只是欲言之人,却并非怀中这集世间美丽和优雅以及高贵与一身的白素贞,甚至也不是绣玉谷移花宫的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甚至连包文正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身在何方……
或许,那只是心中的希冀与期盼而已,只是那女子还不曾出现罢了……
“官人……”
白素贞闻言,心中感触之余却不免有些落寞,遥想到几十年后官人已经迟暮之年,便升起唏嘘之意……
“姐姐,许官人……”
岑碧青与洞房之外轻叩房门,低声呼道:“你们起床了吗?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顾不得温存,白素贞便挣脱了官人的怀中,将那直綴长衫取过,却是未曾仅递来,而是自然而然的服侍起自家的官人更衣。
如寻常的夫妻一般,那灿然的星光水眸坦然自若,未见的有半分的勉强……
望着白素贞这轻松写意的举止,一丝感触自包文正心头浮现,横跨四世轮回,所遇者或人或妖,皆无如白素贞这般柔情似水,可当的起贤良淑德这四字。
与包文正略有呆滞之中,白素贞已然穿好了罗裙,对镜左顾右盼并无不妥之后,这才上前将房门打开,放那驻足与门外的妹妹进来。
“姐姐……”
岑碧青上前便挽着白素贞的柔荑,走到了那铜镜当前,拿起梳篦为其梳妆打扮,瞧着“许仙”那呆滞的神情,抿嘴一笑言道:“看你这副傻样,看了一夜还看不够啊……”
“看不够的,我已经跟娘子说过,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做夫妻……”
包文正闻言便将感触尽数拂拭,复又平静如初,含笑自若且深情款款的言道,如往昔般的纯善质朴,欲迎得白素贞的附和,言道:“娘子,你说是不是啊?”
“嗯……”
白素贞端坐与铜镜之前,那一袭淡粉色的罗裙罩体,辉映倾国倾城的容颜,更是娇艳不可方物,因梳妆打扮不能颔首,便浅声应道。
“咯咯,看来姐姐做了新娘子之后,恐怕连神仙也不想做了……”
岑碧青本是有口无心,也知这许仙**凡胎,不会联想过多,便浅笑着说道。
与岑碧青与姐姐轻声细语之中,包文正甘之若饴的与一旁静候白素贞梳妆打扮,全无一丝一毫的不耐之色,心中却想到了别处……
是的,白素贞为了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