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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能够成仙。
而长桓观观主让外门弟子修炼的武功其实也能成仙,只是却要比内门弟子修炼的武功差劲。
他是这么与对方解释的。
“那老道士真是没良心的,还是师兄讲仁义!”
“师弟还是慎言,师尊那么做肯定是有什么用意,倒是今天传给师弟的东西,千万别……”
“师兄把我穆刑当做了什么人,我穆刑就算是被师尊赶下山去,交更多的钱,被同门瞧不起,也绝对不会出卖师兄的!”对于这位外门弟子的话,方士自然是不会去相信,因为就在昨天的时候便已经从他的话语中知晓了对方为人。
就算是当真方士的面说出了这般誓言。
在某一时刻还是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将他出卖。
只是听着穆刑的话语,方士心里却稍稍有些遗憾。
他不适合大摇大摆地跟着一众外门弟子说出那番话,也不敢当着守阳师兄的面断了人家财路。
唯一一条出路便是穆刑。
这穆刑可以不与守阳说,也可以不与观主说这些事情。
唯独不应该不与他的同门说道啊。
正这般想着,方士便打算开口给对方一些提示。
“其实师弟你可以……”
“师兄切莫多言,一切有师弟!”
“只是……”
“放心便是,师兄!”
“哦……”
感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结果。
因为隐约察觉到,对方知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方士甚至连插一句嘴的机会都没有。
又不愿当场闹得两人不快。
便也只好与穆刑抱拳请辞。
“天色已晚,师弟还是早些下山休息去吧。”
“师兄走好,不送了。”
“对了,和另一位师弟说一声,若是不打算来的话……便是缘分尽了。”
“穆刑师弟!”
方士才转身走了几步,却又想起了一些东西,连忙转身看向穆刑。
却见对方已经迅速跑远。
就算方士大声呼唤也权当作是没有听见。
“这还真是……日后莫非是要全靠他一人供着不成?”
“也不知另一个哪儿去了,他若是不学了,这钱可是不会退的。”
又抬头看了看天色。
发现真的是太晚了。
正想着直接回去休息,却是又记起来之前小白与他的对话。
小白……
想着这件事,方士又不禁有些纠结。
若是现在就去住处,估计会有七八成的可能会见到她。
但今天却是不愿再看见对方。
心中纠结了许久,他还是打算现在四处转转。
长桓山那么大,还真有许多地方是他平常去不了的。
……
夜里风紧。
山门在白天的时候还有络绎不绝的行人。
可一旦到了晚上,便像是瞬间断气了一样不减一点人烟。
白天与黑夜之间,却让此处变得宛若两个世界。
实在是因为山道太长,更何况是在夜里。
那些轿夫也不愿冒着不慎踏空的风险上山,而那些上山的旅客和外门弟子也不愿凭着自己的力量上去。
所以此时的山门本应该是没有人的。
但就在今夜。
巨大的香炉之前,却是站着一人。
此人长得低矮,浑圆的身形。
正是那司空鱼。
此时的他却没有了白天时候嬉皮笑脸的样子。
反倒是无端地站着,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口中还念叨着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闲言碎语。
“你错了……”
“此事没得商量……”
“要我查明?你都办不到,更何况是我……”
只是这些细碎话语却随着远远地一道呼声被打断了。
却听远处笑道尽处传来脚步声。
少倾却是一个穿着粗布长袍的中年人从黑暗中走处。
天穹之上月色正好,将来人的模样映照得清除。
“这位兄弟是……”司空鱼转身,见着方士的样子,忽地眼前一亮,激动地小跑着来到他面前,伸手将方士的手攥得紧紧的,不住地双手颤抖,“这位兄弟……不对,这位师兄您怎么来了,师兄是叫……对,尘仙师兄,尘仙师兄怎的来了这里?”
虽然对方表现得热切。
但方士还是有些无奈地将对方的手给挣脱。
同时礼貌地行礼。
“守阳师兄。”
“守阳师兄?真是奇了怪了……怎的今天有连着两个人都叫我守阳师兄,不过师兄你也是眼花了,我可不是什么守阳,我复姓司空,单名一个鱼字,师兄还请务必记得我,若是有机会的话……那个,不知师兄可否给师弟表演一个飞剑?就那个‘咻咻咻’的……”
原本方士还觉得有必要保持严肃一点的样子。
毕竟是自己的师兄,也是自己的师尊。
但看见对方这般模样。
在说到表演飞剑术的时候还像模像样地摆弄着夸张的动作。
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根本严肃不起来。
甚至还想笑。
“守阳师兄,别闹了。”他轻咳一声,将自己心中的某种欲望给强行压了下去,“现在找师兄是为了正事,所以还请师兄稍稍正常一些。”
“正事?”
司空鱼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但随即便见他整个人忽地浑身被裹上一层淡淡的白色流光。
因为是在夜里,所以这一幕方士看得分明。
在白色流光之中,属于司空鱼的体型迅速变化,就仿佛是一团面被人重新捏了个形状。
待白色流光消失的时候,终于露出了其中的人影。
已经变作守阳的样子。
“守阳师兄。”
方士再次行礼。
但心里还是有些惊叹。
在拜师的当天就听小白说过长桓观里那位观主有一种秘术甚是神奇。
如今也是第二次见到这一幕变化。
仍旧有些难以接受。
这居然是一个人变的吗?
但不管如何,好歹是变回去了。
“师兄,在下想……”
“师弟稍待,有什么事情,师弟不必说出口,师兄早已知晓。”
“师兄?”
方士狐疑地看着对方。
自己要说的东西还没有透露出来。
对方如何知晓?
守阳脸上始终一副笑脸。
却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接下来师弟要在我长桓观里住上十年,小生别的不敢保证,但在接下来的十年里……师弟只要认真地遵守长桓观的规矩,莫要逾越任何一条……只要做到这些,小生就可以向师兄保证,待在此处是绝对没有任何危险的。”
“师兄说这些是作甚。”
方士笑得有些尴尬。
但守阳却是继续道。
“那个房间里的书……师弟应该看过了吧,不知有何感想?”
“感想吗?”在心里想着能有什么感想之前,方士却是有些尴尬,因为那个房舍里的书籍是他擅自去看的,而不知道为何,守阳已经知晓了一切,这就好比做了贼,事后被发现失物的主人还问贼人,偷了东西感觉如何一样。
“其实也就有几个疑惑,不知师兄可否给在下解惑……”
“师弟大可问出来。”
守阳脸上笑容不减。
“长桓观是否有危险?”
“只要师弟不逾越,就没有危险。”
“那个房间的书我看了几本,上面到底记载了一些什么?”
“过去的往事而已,师弟不必介怀。”
“……沧海月,是一个人的名字吧?”
“师弟莫要继续再说,小心祸从口出。”
方士的眼神变得深邃。
看着面前的守阳,心中却透着一丝恐惧。
就在前几个时辰,他在长桓观内能够到达的地方几乎转了个遍。
看见了许多有意思的东西。
比如一座刚修葺好的房舍,却蔓延着唯有年久失修才会出现的墙体裂痕。
某一面墙壁上画着不知道含义的符文。
还有地面上隐约透出的一股阴煞之气。
这些都是唯有修道者才能隐约察觉,以凡人的眼睛看去,却是什么也见不到的。
长桓观内有异变。
方士已经了然。
但守阳却并不愿继续透漏更多。
尤其是在说到沧海月这三个字的时候。
“师弟还是好好练功,努力将三种法术都学成了,也好过十年时间就这样平白无故地荒废在这里。”守阳脸上的笑容终于褪去,变得异常冷淡,在月色下甚至有些渗人,“只是不知道师弟现在还有什么要事?若是无事的话……就请休息去吧。”
“……多谢师兄提醒,师弟告辞。”
再多问也是没用。
虽然方士还有太多的疑惑。
就在今天。
来到长桓山的第二天。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又被坑了。
只是他却不知道坑了他的人究竟是谁。
这让方士心里有些憋屈。
小白是肯定不清楚长桓山上有什么。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听说。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能归结到巧合之上。
“反正到时候真出事了,就趁早地开溜!”
“别的不说,符箓管够!”
方士不会炼符。
但他会制药。
从九朱那里学来了许多只属于修道者的治病之法,便开始着手医治修道者。
这一来一往的,也算是在修道者之间有了些名气。
虽说只收金银。
一些修道者手头暂时实在是没有那么多值钱物事,也就以一些符箓替代。
所以这些年来方士兜里揣着的符箓也是多了很多。
……
眼看着方士离开。
守阳却是微微颔首。
随即轻叹一声,抬头仰望天穹。
今夜天气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