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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志向一样,为了成为最强。
而在这条路上,走得越远,他杀的人就越多,手上的血越多。
他变得痛苦,然后渐渐麻木。
每次他看到这把剑,就像看到了柳元飞,看到他对自己笑,他无法原谅自己,他痛苦,他麻木。
“我没忘记!”姜川海伏在地上,泪啪嗒啪嗒的滚落在地上,谁也没想到,铁一样的姜川海竟有这样的一面。
“我从没忘记!”
空叹道:“阿弥陀佛,姜施主,你现在还想要那把剑吗?”
姜川海抬起了头,他的眼泪似在瞬间凝住了,他坚定的眼神变得清澈,他的脸不在冰冷,他的心死灰复燃。
“我再也不会丢掉它!”
凌全非和易万轩不禁为姜川海感到高兴,他们亲眼见到了一个人的蜕变,无论他之前是多么冷血,都是可以改变的,无论他做了多少错事,都是可以再次找到自己的。
怜香玉抹了抹眼角的泪,她今天流的泪实在有些多了,但是每一滴都有浓浓的炽热的情感化在里面。
凌全非扶起姜川海,说道:“除了你,没有人能拔的出那把剑。”
姜川海含泪道:“谢谢。”
空笑道:“看来小僧要做的第一件事已经完成了,剩下两件也就好办了。”
凌全非道:“小师傅,请说吧。”
空道:“凌施主,再说剩下两件事之前,我得先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凌全非静静听着,空笑了笑,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叫齐英儿。”
凌全非只是微笑,他似乎并不惊讶,但是他很开心,因为齐英儿有空这样的朋友他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倒是怜香玉很惊讶,她问道:“小师傅也是为了他的事而来的吗?”
空点了点头,叹道:“我这个朋友也变了,我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像个冰块……”
凌全非打断道:“现在冰已经融化?”
空笑着继续说道:“你知道他要做什么吗?”
凌全非道:“无论他做什么,但肯定不是去寻找他的师父。”
姜川海道:“他要去找南宫鹤!为了救景云庄主和他的家人。”姜川海把事情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众人。
凌全非展颜道:“我就知道景庄主一定不是南宫鹤的走狗!”
怜香玉看了看他,也不说话,一瞬间她感觉凌全非就像个孩子一样。
姜川海道:“本来我是来寻孟婆为李元郴解毒的,可是……”
空道:“李大侠的毒已经解了,现在已经康复了,而且我师伯已经去了黄安镇,正与齐兄他们在一起。”
“无戒大师也在?”易万轩惊道。
空微笑说:“下面两件事众位一定会去做。第一件事就是随我一同去黄安镇与我师伯他们会合。第二件事就是灭了南宫鹤,灭了白鹤帮!”
众人已经惊愕地说不出话,甚至连呼吸都停住了。
空道:“白鹤帮,南宫鹤作恶多端,江湖上一日有南宫鹤就一日不会太平。南宫鹤在二十七年前掀起了武林中的巨浪,为了消灭十剑门搅得天翻地覆,不久各大门派也相互厮杀,武林大变。万军、猛虎、白鹤三足鼎立,谁也没法打破这个局面,可南宫鹤借着这一点为非作歹,白鹤帮弟子也横行跋扈无恶不作。
“江湖早已容不得他南宫鹤了,谁奈他气数未尽,如今他却盯上了十剑门的至尊之宝,想必他的日子也到头了。”
姜川海又想到了当年峨眉山颠的那场殊死搏斗,但心却已经放空了。他不再觉得痛苦。
众人听得出神,易万轩问道:“可我们这些人与十剑门毫无关系怎么能名正言顺灭了他?”
凌全非道:“南宫鹤人人得而诛之,无论是谁都不需要什么理由。”
空笑道:“如果灭了白鹤帮,无异于是给江湖除了一大害!此番壮举又怎能只是我们几人所为?”
姜川海道:“小师傅的意思是十剑门的人也参与进来了?”
空点了点头。
姜川海不由得倒吸口凉气,他也不知如何面对十剑门众人。
易万轩问道:“十剑门还剩下几人?”
空道:“已经不多了。”
凌全非抿紧了嘴,缓缓说道:“我们去!”
“我们”,听到这个词,怜香玉心头又是一暖,默默牵住了凌全非的手。
空看了看易万轩,道:“易……”
易万轩拍桌而起,说道:“我的两个兄弟都去了,难道我做大哥的会袖手旁观吗?”
凌全非望着他,心中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儿,易万轩也瞧着他说道:“怎么,怕你大哥这手功夫忘了吗?这三十年我从没有荒废过自己这双手!”
凌全非道:“大哥!”
易万轩道:“仁弟休要多说,大哥虽久未出手,但从没有忘记那种感觉,那种有一股热血往上涌的感觉。若是咱们能做成这般壮举,你大哥我就是进了棺材都会笑出眼泪的!”
“好!”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比千言万语要坚定,这就是兄弟的情谊。
空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且住一晚,明日拂晓时分便启程出发。”
“好!”
一线天,天还没亮。
姜川海踩着石子,碎石落在了道路上几块巨大的碎石。他绕开巨石,来到了那把剑跟前。
乌黑的剑柄黑的发亮,但少了很多寒气,它不在冰冷,乌黑的剑鞘就安立在山石壁上。
他拔出了剑,龙吟不绝,他看到了师父柳元飞的笑容,将它收进了剑鞘,将剑别在腰间。
风吹起了砂石,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的脚步越来越坚定。
第六十九章 凤凰的人情()
汗水沾湿了他的衣服,春风吹过来,他的衣服贴紧了他的脊背,凉意从后背散之全身。
“不错不错,架势不错,根基也不错,就是毫无章法,乱透了,乱得一塌糊涂啊。”无戒坐在后院的青色石阶上,手中端了一个壶,壶中自然是茶不是酒,无戒不喜欢喝酒。
他吸了一口湖中的茶,样子神闲,左手撑地,右手端壶,斜着身子,左腿尽贴在地上,右腿屈膝而立,哪里像个和尚?简直是个江湖浪子一般。
他正对在院中练剑的齐英儿评论着。
无戒咳了一声,抹了抹嘴角漏出的茶,“你这剑法是跟谁学的?简直是胡教乱教。这样练下去你非得把自己累死不可。”
齐英儿喘着粗气,他确实感觉今早练剑时就像耗尽了力气一般,齐英儿把剑入鞘,拱手说道:“前辈,没有人教弟子剑法,都是弟子一个人练的…”
“胡说八道!老衲最讨厌会说谎的人了,你看起来老实却是一个不会说老实话的人!”老和尚言语中似真的带着几分气愤。
齐英儿虽然一头雾水,但依然是毕恭毕敬地说道:“前辈,弟子没有撒谎,弟子拜在我师父门下,但我自七年前就从来没有见过师父,师父也没有传我什么剑法,只是给了我一本强身用的简谱和…所以平日总是弟子一个人练剑的。”说到木剑之时齐英儿就没有继续提下去,他知道那把木剑的秘密,也知道因为它而招来了不少麻烦事,他不想再惹出什么事来。
只见无戒哼了一声,便坐正了身子,拍了拍青石阶说道:“你听你听,是不是没有告诉我实话?你师父除了给你一本剑谱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
齐英儿垂下了头,良久才说道:“没错,除了一本剑谱,还有……”
“嗯?”无戒又酌了口茶。
齐英儿摸了摸怀中硬硬的东西,说道:“还有一把木剑。”
“哦,还有一把木头做的剑。”无戒看起来并不惊讶,这倒是让齐英儿似乎稍稍有些失落,他本以为无戒一定会有所反应的。
齐英儿又道:“那不是一把普通的木剑,那是一把……”
无戒忽然笑道:“那当然不是一把普通的木剑,要不那穆老小子会把一块木疙瘩给你吗?”
齐英儿一听,看来无戒不仅知道那把木剑的事,还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谁,只不过他管自己师父穆无涯叫老小子让齐英儿心中略有不爽。
无戒把茶壶放在石阶上,又对齐英儿招了招手:“过来过来,把那把木剑拿过来让我瞧瞧。”
齐英儿毕竟是个孩子,他怕无戒也是在打这把木剑的主意,就把木剑紧攥在手里,却迟迟不上前去。
无戒哼道:“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会抢你的不成?你若是不拿给我,我就走了,你再和我说话我也不搭理你!”
他确实没有抢,但是他比小孩子的脾气还要怪,你不给他看他便要不理你,而且他肯定说到做到。齐英儿没办法,只能将木剑拿给了他,齐英儿可不想得罪一个老前辈。
无戒拿在手里看来看去,一会儿眯着眼看剑柄,一会儿睁大了眼看剑尖,模样也实在像个小孩儿正瞧着自己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
无戒边看边赞道:“厉害厉害,果然厉害!”
齐英儿似有些得意,脸上也泛起微笑。但齐英儿依然紧盯着木剑,生怕无戒一个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摔坏了,其实齐英儿也知道,这把木剑不会那么轻易就坏掉的。
无戒看了看他,便将那木剑伸了出去:“还给你还给你,老衲才不屑你的东西呢,瞧你那样子,生怕我给你弄坏吗?”
齐英儿笑着将那把剑接了过来,道:“谢谢前辈。”
无戒对他竖起了一根手指说道:“谢我做什么?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且问你,你必须实话实说,不能掺得半点假话!”
齐英儿拿着木剑,心里踏实多了,“前辈尽管问,弟子一定实说。”
无戒道:“你可见过这木剑的异象?”
齐英儿点了点头,说道:“见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齐英儿将在老家后山山洞时第一次遇到的怪事一直到前些日子发生的怪事统统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