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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笑道:“您何出此言,你若年轻,必定也是人间绝色,你人虽老,心却年轻得很啊。”
常无闻道:“死到临头还不忘拍人马屁,景庄主这份胆量也着实让人佩服,你若。。。。。。”常无闻并未说完,因为孟婆的眼神已将他的话又塞回他肚里。
孟婆道:“可惜,可惜。”
景云道:“可惜什么?”
孟婆道:“可惜景庄主这般人物,今日却要死在我辈手下,岂不可惜?”
景云笑道:“死在谁人手里都是一样,我早已不看重我这条命了。”
孟婆道:“连命都不重要了吗?不知景庄主看重的是什么?”
景云轻轻叹道:“我看重的一是我这宝贝女儿,二是我这兄弟。”
孟婆沉吟一声,道:“看来景庄主的遗愿就是这二人了?只是。。。。。。”
罗武生抢道:“庄主!你当我是兄弟,我又怎能弃你不顾?你若让我走,我偏不走,你若让我苟且偷生我也绝做不到,我们合力与这些鸟人搏命,也定能冲的出去!”
刑公子阴险笑道:“哟,这位兄弟好大的口气!”
罗武生道:“口气大不大你先过来试试爷爷的拳头!”
刑公子只是阴险笑着,笑着看着景灵灵,全不理会罗武生。
景云看着罗武生也是摇头叹气,孟婆道:“景庄主有这般生死与共的兄弟真是好命!既然这个大兄弟愿意与你共患难,你又何必在驳他好意?”
景云道:“武生,你这又是何必?”
罗武生道:“庄主这是何意?你难道不把我当兄弟吗?你难道嫌弃兄弟这条命吗?”
景云道:“武生;你。。。。。。”景云沉默了,只因他的的泪已经滑过双颊,滑过苍老的肌肤,景云大道一声:“好!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咱们就生死与共!今日我就与你结拜!”
罗武生大笑一声:“好!”
景云笑道:“只是咱现在真是不方便结拜啊!不然定要磕八个响头!”
罗武生道:“何须如此繁缛礼节!你我兄弟就一人喝上八大碗酒!”
景云道:“好!”
罗武生站起身来,移身两步,走到一个桌前,桌前的人自然已经晕倒,他一把把那桌上的一坛酒拿了过来,回到桌前,给景云到了一大碗,也给自己倒了一大碗。
景云端起酒,道:“这一碗!”
罗武生也端酒道:“如何?”
景云道:“敬天地!”
罗武生道:“好!”
二人同时一饮而尽,滴酒不漏。
“这第二碗酒!”
“如何?”
“敬咱们的父母!”
“好!”
二人又是仰首一饮而尽。
“这第三碗!”
罗武生一抹嘴:“如何?”
“敬关二爷!”
“好!”
二人连喝七碗酒,竟全不把孟婆一干人放在眼中,酒喝得畅快淋漓,哪里有半分将死的气息?简直是世间罕见的男儿豪情!
“这第八碗!”
二人已经泪流满面,却不是伤感的泪,是开心的泪,高兴的泪。
“如何?”
“敬天下英豪!”
“好!”
二人一饮而尽这第八碗酒,二人同时摔碗,两声脆响,碗立刻摔成碎片,崩散各处。
罗武生笑中流泪,喊道:“大哥!”
景云扶着他的肩膀道:“贤弟!”
罗武生笑道:“今日咱们就拼杀出去!”
景云道:“好!”
刑公子早已看呆,就算是他,也从未见过有人会有如此豪气,更何况现在他一次看到两人。
孟婆道:“景庄主,罗兄弟,你二人的兄弟情义真真令老身佩服,杀了你们,老身却也难过,老身只求能尽快让你二人解脱才好。”一个人,能将杀人说成善举,心地又怎能不狠?简直令鬼都胆颤。
景云明白,孟婆虽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但她仍是女人,而女人都是心疼女人的,便笑道:“孟婆,您老人家答应帮我完成遗愿不知还。。。。。。”
孟婆自然看出景云的意思,截口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景庄主难道信不过老身?”
景云摇摇头,道:“自然不是,那好,若是我死了,就请您老人家照顾好我的这个可怜女儿,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但她还是个孩子,她本就不该卷入这件事,此事也和她全无关系,请您老。。。。。。”
孟婆道:“景庄主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就请你安心上路!”孟婆不想再听下去,因为她是女人,女人是最心疼女人的,不觉间,孟婆的眼角似乎也有些湿了。
孟婆接着道:“景庄主且放心,有老身在,世间不会有人伤令千金一根头发。”
一听孟婆此言,刑公子那淫猥的眼神突然变得黯然,只道:“可是。。。。。。”
“可是什么?”这声音像鬼魅,像魔鬼,沙哑中全是寒意,只是听了就像是能摄人魂魄,说话的人竟然是常氏兄弟常无言。刑公子只觉得全身汗毛竖了起来,便不说话,但仍是盯着景灵灵。
常无闻一看,也是一惊,“真不想,今天大哥也会开口,倒真是给足了景庄主你的面子,景庄主你可真是。。。。。。”
常无言并不理会弟弟,只对景云道:“景庄主。”此话一出,常无闻居然闭口了,毕竟他是最怕他大哥的。
常无言道:“若不是今天你我是敌非友,我也一定敬你三碗大酒!”
景云笑道:“若不是今天你我是敌非友,我也会与常兄弟你大饮一天一夜!”
常无言摇摇头,就再也没说话了,因为这他已经说的够多的了,说的比以往半年的话都要多。却也是因为不必再说任何话了,此时任何话都已经是多余的,没有人说话,只等人出手。
景云笑道:“如果几位就在此地动手的话,恐怕不知道要伤了多少无辜,如果方便,可否去外面动手?”
刑公子道:“我看你是想趁机逃跑吧。”
景云道:“有你们四位在,我等就是肋生双翅也逃不出去,我说的对吗?”
刑公子道:“这,这,谁知道你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罗武生怒道:“你只当天下之人都像你这样阴险模样吗?爷爷我怕是在这里展不开拳脚,外面宽敞,你小子有种跟爷爷在外面过几招吗?”
刑公子只是恨得咬牙,样子真的像一匹狼,要把罗武生一口一口撕碎。
常氏兄弟,常无言,没有说话,站起身子往外走去,也不回头,孟婆叹了口气,也跟在其后,出去了。
常无闻看到大哥和孟婆都出去了,便道:“大哥和孟婆都已经出去了,那我自然没啥意见,只不过你们俩得先出去,你说对么刑公子?”他好像什么都要问问别人,好像也要人必须认可,那样他就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刑公子自然说是,但眼神仍然盯着景灵灵不放。景云看了自然也是放心不下。
常无闻虽然是个贫嘴的人,但他却不是个阴险小人,所以尽管他经常因为说话惹出许多是非,却也没有做些下流的事情,只因他觉得这样会给常无言脸上抹黑,他实在对大哥是有敬又怕。所以常无闻道:“不过刑公子,方才孟婆说过会帮景庄主完成遗愿,你也听到了不是?”
刑公子明了他的意思,道:“对极对极。我先出去。”说罢他就转身而出。
景云看了看常无闻一眼,像是感谢他,常无闻笑道:“请吧,景庄主。”
街上没人。静的可怕,唯有风还吹着。
难道街上的人都是被这风给吹跑了不成?
此时街上只有六人,四人将景云和罗武生为在中央。
半晌过后没人出手,但杀意愈浓,风卷着杀气,顿时整片天地都被杀气笼罩。
寒气逼人,杀气慑人。
就在这李家集中,此时还有人迎着风走着,是一双男女。
男的不过十二三岁,女的却性感妩媚。男的腰间一把剑,漆黑的剑柄,苍白的剑鞘,而女人只是轻轻挽住男人的胳膊。
“哎…你们两个怎么说走就走了!抛下我不管吗?”只见一个年少和尚从他们二人身后边跑边喊。
齐英儿回头一看,笑着对那女人道:“我说,他自能找到咱们吧。”
孙巧儿也道:“没想到才只认识三天,你对他就如此了解了。”
空跑到跟前,却也大气不喘,道:“你们俩,你们俩,真是不尽人情,把我抛下自己走了。”
齐英儿道:“我们那里跑了,只是看你久不回来,怕是你走丢了,就去找你。”
听齐英儿这么一说,孙巧儿也忍不住扑哧一笑。
空道:“好啊,不仅跑,还骗我,我还差点就信了。哼。”
孙巧儿笑道:“好了好了,我们虽不是去找你,但却是事出有因才不得不走,你也莫要生气。”
空道:“让我不生气,也行。只是你们必须说清楚为何不辞而别?”
齐英儿道:“这,这是因为碰到了熟人。”
孙巧儿也点了点头。
空看二人如此怪异的回答,不禁笑道:“有意思,碰到熟人不应该去打招呼,然后坐下一起谈谈话,怎地见人就跑?”
孙巧儿道:“你这和尚,怎么还不明白?若是那种朋友关系,我们还用的着跑吗?”
空道:“莫非你们在躲什么人吗?”
齐英儿道:“也不是躲,却也差不多,只是。。。。。。”
空不耐烦道:“只是只是只是,齐兄说话好生啰嗦,还是巧儿姑娘说给我听听吧。”
孙巧儿向齐英儿看了一眼,齐英儿点了点头,空全看在眼里,说道:“要真是这么不想说,我就不强迫你们了,我一个出家人也不想管这么多闲事不成。”
孙巧儿气道:“你这和尚,到底听是不听?”
空笑道:“听听听,快快讲来。小和尚就爱管闲事!”
于是孙巧儿就将那景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