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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宇眼看箫媛急切,自己心中却犹豫不决。
宋武鹏看着眼前二人,独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杯蔷薇酒下肚,顿时一身轻松,长途跋涉来此的疲惫之感消散如烟。
宋武鹏从未喝过如此沁人心脾之酒,心中大喜,忙道:“这蔷薇酒可是箫姑娘酿制?”
箫媛点头道:“是我用屋外蔷薇枫叶借助蔷薇海酿酒工艺酿制而成。”
宋武鹏道:“此酒实乃蔷薇酒之极品,宋某行走江湖品酒无数,即便是楚风月亲酿的酒也未有这般滋味!”
箫媛谦道:“蔷薇海酿酒以原料与心境为重,原料相同而心境不同,所酿之酒味道也大不相同。宋盟主如此夸奖实在愧不敢当,想必是宋盟主心中企盼这酒的心境才觉得好喝吧!”
宋武鹏暗暗赞同箫媛的说法,心中对这酒的滋味甚是喜欢,于是问道:“不知姑娘可否赠我这酒?”
“宋盟主喜欢这酒,我便赠一坛给你!”
箫媛说罢起身出门,不过一会儿便抱着一个酒坛走进屋中。箫媛将坛子摆在桌上后又从腰间掏出一枚镀金雕龙的牌子放在酒坛边上,说道:“一年前我与荆宇去过荆棘林,我在荆棘林小筑角落中发现这枚禁宫御林卫的牌子。”
宋武鹏初见这枚令牌也以为是天龙会的令牌,听箫媛这么一说才知道这是禁宫侍卫的令牌,于是伸手拿起牌子端详起来。荆宇从未听箫媛提起过此事,此时一头雾水地看着箫媛。
箫媛解释道:“我不知禁宫侍卫的令牌怎会落在荆棘林之中,本想等猜透其中缘由后再告诉你。”
荆宇见箫媛主动解释,也不愿多做追问,他相信箫媛这么做自有打算。此时听闻宋武鹏道:“禁宫御林卫均乃皇宫绝顶高手,这牌子落在荆棘林中,莫非是朝廷也在寻找龙吟与袖里乾坤?”
荆宇忙问:“家父之死可与朝廷有关?”
宋武鹏摇摇头,思考许久后才道:“或许是御林卫在荆棘林遭洗劫之后才去那里,我也猜不出这令牌出现的缘由。”
荆宇沉默,甚是疑惑,心想:“我本以为荆棘林惨案是黑衣人所为,龙倾城在八门宫内已经交代了实情,却没想荆棘林中竟还藏着御林卫的信物,凶手究竟是谁?”
正当荆宇心中疑惑之时,宋武鹏起身道:“禁宫御林卫令牌一事就交给我去调查。二位若是愿劝乔恩,便赶在八月十五之前拦住他,今日已是八月初九,过不了几日就是除凤大会了!多谢箫姑娘赠予我这蔷薇酒!”
宋武鹏言毕便将令牌收入怀中,抱起酒坛与二人辞别后便以清风揽月之轻功招式踏风而去。
荆宇与箫媛二人坐在屋内四目相视,谁都不再说话。待蜡盏见底,烛光猛颤之时,荆宇猛然起身走到墙边柜旁,伸出双手拿起那两柄布满灰尘的剑,正欲转身,只见纤纤玉手已将浸了蔷薇酒的手绢递了过来。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箫媛道:“我知御林卫一事瞒不住你,能一同隐居一年便已心满意足。”
荆宇道:“世间善恶皆有天意,家父之仇我无意去报,只是近日来噩梦连连,想必江湖中人有更大的危险。”
一年前荆宇曾暂居逍遥庄时便做过噩梦,噩梦之后便听闻傲剑山庄遭劫,现如今噩梦频频,心中不免担忧起来。
箫媛道:“你若欲入江湖,我便先你一步!”
箫媛说完从柜中取出两块白布,待荆宇将两柄剑擦干净后便用白布分别将剑小心翼翼地裹了起来。荆宇深知箫媛温柔体贴,不由涌起歉意,心叹:“她独爱幽静偏僻之处,我却要将她带入纷乱江湖!”
斜阳照青园,旧故心中念。
二人相偎立于青园城中。人头攒动,吆喝迭起,他俩却仿佛没有听见。箫媛蓝纱紫带,头戴枫叶蔷薇簪,一副暖阳般娇柔之姿搀着荆宇。荆宇白衣黑篷,白布裹剑挎于两腰,一手紧握马缰,眼神平淡如水。二人人潮之中,放眼而去,城中景象与两年前的景象并无差别。
红枫楼就在这街道之中,原本是箫媛等待荆宇的居所,现如今已是一片废墟,近两年来也未有人在红枫楼旧址中再兴土木。箫媛自离开红枫楼后便时而想念此处,如今回来,心中甚是感伤。
舟车劳顿,此时已有些疲惫,二人正想找个客栈歇脚,突闻街边一说书先生的话。
“一年多前,正是在此处,苍翠星辰剑见东方浩然自红枫楼跃下直追一人,剑气寒冷如冰,于是用黑布包剑轻轻一抵便化解了东方浩然的冰魄剑气!谁知那少年英雄与红枫楼女主人箫媛竟是青梅竹马,二人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当即畅谈一夜,后来黑衣人袭击了这红枫楼,一把火便把这儿给烧了!”
那说书先生手舞足蹈唾沫横飞,仿佛是他亲身经历了一般。说书先生不说名人典故奇闻轶事而讲起青园旧闻本就有些无聊,可偏偏听得人围成一圈且越聚越多。
若是讲其他人,他们倒没有兴趣,但偏偏讲得这二人正是他俩。
“先生,能否讲讲那二人现今在哪?”
一听者上前两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弯腰丢进说书先生脚下的破瓷碗中,眼含笑意道。
箫媛心惊,盯着方才那人,只见那人鹰目勾鼻,面色显白,衣着金丝玉缕光鲜亮丽,一副达官显贵的样子,似乎是自京城而来。
第38章 江湖之变(三)()
说书先生眼见这一锭银子也是双目放光,但心中也确不知此二人踪迹,见对方身份举止绝非常人,于是道:“那苍翠星辰剑剑挑天龙会,自八门宫一战后便与箫媛消失于江湖,无人知道此二人下落。公子若想知道那二人行踪可去江南逍遥庄询问箫掌门。”
“多谢先生!”
那人谢过之后又朝着瓷碗中丢了一锭银子后便匆匆离开。说书先生见有人出手如此阔绰,一下子来了劲,又滔滔不绝地讲起青园红枫楼的故事。
荆宇二人听得无趣,随便找了个客栈后歇了下来。待二人坐定时,小二忙赶上前来道:“想必二位侠士也是赶去八月十五的除凤大会吧?!”
荆宇点头问道:“你怎知道?”
小二道:“五行杀手作恶多端,九州台岳盟主联合多人捉了五行杀手的头头凤凰刺,现如今青园城到处都是路过前去中原少林寺的侠士。”小二说了一半之后突然弯下身子悄声道:“小的前几日听几位客观说岳盟主正想借此引青龙首上钩,一并除了这对龙凤。”
箫媛闻言赶忙招呼小二去端点小菜,待小二离开之后才说道:“原来宋盟主与张盟主是知道了这事才来通知我们。”
箫媛话毕,二人听到旁边几位大汉的讨论之声。
“据说凤凰刺与青龙首曾是一对,一龙一风好生快活!可惜了八月十五日那天,龙凤二人就要共赴黄泉了!”
“此话怎讲?”
“天龙会当初作恶多端,现如今虽灭了两帮统一四帮改邪归正,但毕竟名声太差,再者天龙会与九州台矛盾甚多,岳熙圣必要借此机会铲除了青龙首。”
荆宇听到邻桌之言后当下便无意吃饭,急欲去八门宫劝阻乔恩切莫上钩。箫媛心中虽然着急,但是头脑清楚,忙道:“既然此事已传到青园城,想必师兄也有所耳闻,我们赶去八门宫怕是见不到师兄,不如直接去中原少林寺!”
荆宇仔细一想也觉得箫媛此话在理,乔恩深爱南宫千雨,遇到此事必定想尽办法仔细筹划,绝不会等八月十五那天贸然前去救人。
青园入夜,人潮渐稀。二人居于房中商讨劝阻乔恩对策。窗外已无喧闹嘈杂之声,箫媛自重回青园城后心中便感慨不已,此时急切想奏一琴曲却轻抚水龙吟琴弦而不敢拨弄出声,生怕惊扰到他人。
荆宇见状将琴从箫媛手中轻轻接过立在一边,说道:“待我们去了野外再奏曲,你先熟悉下这太平令。”说罢便将太平令外白布拆下,小心翼翼地交到箫媛手中。他心知箫媛师出蔷薇海而不善使剑,既然箫逸将此剑交予他二人又无他人问津,于是就想让箫媛做了太平令的主人。
太平令剑柄洁白如玉毫无瑕疵,剑身银亮饱含光泽,在枫蔷居内用蔷薇酒擦拭之后犹如打了蜡一般,剑坠翡翠太平有象如玉透光,翡翠底部赋词水龙吟一首:
紫皇高宴萧台,双成戏击琼包碎。何人为把,银河水翦,甲兵都洗。玉样乾坤,八荒同色,了无尘翳。喜冰销太液,暖融鳷鹊,端门晓、班初退。
圣主忧民深意。转鸿钧、满天和气。太平有象,三宫二圣,万年千岁。双玉杯深,五云楼迥,不妨频醉。细看来、不是飞花,片片是、丰年瑞。
箫媛自逍遥庄拿到此剑后还从未仔细观察,此时细细欣赏竟发现这剑如艺术珍宝般浑身上下都极其精致,叹道:“想不到一柄剑也能精致到这般地步,只可惜我剑术不精难以驾驭。”箫媛话毕又想起荆宇的龙吟,于是又道:“兵器谱十二件兵器皆是精致绝美之物,实在让人感叹!”
荆宇道:“你父亲乃逍遥庄掌门,想必你也习得一些逍遥剑法套路,多加练习也能将这剑使得游刃有余。”
箫媛摇头道:“我善用琵琶飞镖短剑这些手指手腕灵动的兵器,太平令剑身较重,实在与我武功难以匹配。”
荆宇见箫媛对使剑之事心中犯虚,又道:“天下剑术皆以强身健体为主,与人打斗为辅,你若是不精通剑术便以使琴用镖的手法用剑便可,何必在乎武功是否匹配这剑?况且有我在这,怎会让他人伤你毫发?”
箫媛闻听此言后心中甚是感动,也不再做拒绝,当即决定听从荆宇所讲,尝试将使琴用镖的手法用在使剑上来。
屋中舞剑,烛光微晃。
箫媛手指细长,握着太平令时好看异常,舞剑时如仙女般翩翩起舞,看得荆宇好生喜欢。
各家门派剑术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