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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那美丽和乖巧的容颜,顾子杰有些心动,是的,这个女孩儿淳朴清纯的模样,让他心中产生了一种怜悯和爱惜的感情,想想自已的命。
自己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另外绝症……
是啊,他还真的不舍得糟蹋了人家。
李莲儿一扭头,见他坐在炕上打量着自已,不禁脸上一热,这半年来,日日只盼着自已的男人醒来,如今他真的醒过来了,然而被他这么一直看着,她却感到浑身不自在。
第5章 穷苦之家()
之前丈夫一直昏迷,二人也谈不上什么感情,不过现在小丫头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此时被顾子杰这么一直瞧着,难免会有些不好意思。
她羞羞答答地走进屋来,把油灯挑亮了些,其间偷偷瞄了一眼丈夫,只见丈夫的目光居然还追着自已,她脸蛋儿忍不住越来越热,心里是挺高兴,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搭话儿。
在屋子里又磨实了一阵儿,小丫头红着脸凑过来拉过薄被替他横搭在腿上,结结巴巴地道:“相公,你刚刚复苏,多休息一阵儿吧,我……我到隔壁王大娘家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逃也似地走出了屋子。
“哦。”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顾子杰反应迟钝地应了一声,继而微微一笑,心头也涌起一阵暖意。
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已是患了什么病,不过自从来到这具身体上,除了因为长期卧床,加上营养不良,变得四肢无力、心浮气促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此时屋中只他一人,顿了顿,便掀开被子走下地来,也正好趁机熟悉一下这里。
只是这一看,他的心也不禁凉了一半,到处空空的,还真个是家徒四壁,实在可怜。
走到对面的房中,之前从李莲儿口中得知,这间房屋原来是这个古代的顾子杰的双亲住所,现在空着,放了一些杂物。
他走到门边,提了提一个粮口袋,里面只剩了不到一碗碎粟米,难怪她晚上只熬了两碗粥,喝自已的那半碗剩粥喝得还那么香,也不知小丫头多少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顾子杰鼻子有点儿发酸,这样的日子怕是活着都成问题,这大冬天的可怎么过呀?
房间不大,屋里又没什么东西,几下就逛遍了,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山村的夜晚黑朦胧的,各家点的那盏小油灯,光不及远,根本不象二十一世纪的农村,处处明亮。
抬头,看了看天上被乌云掩住的那轮上弦月,他只觉得寒气澈骨,四野静寂,也不知道李莲儿去了哪里,他正想返回房中,忽然听到不远处吱呀一声,然后有狗汪汪地叫了起来。
侧耳听去,只听不远处一个老年女子声音传来:“莲儿呀,天儿冷,路滑,你走路慢点儿啊。”
然后就听到李莲儿那脆生生的声音:“莲儿会小心的,谢谢大娘,这粮食等来年我家地里有了收成一准儿还您。”
此时李莲儿正悄悄走到矮墙边,墙下堆着扫过来的积雪。
而顾子杰则是扶着矮墙向那边看去,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婆一手举着油灯,一手半推着门,李莲儿想必已出了院门儿。
只见那老太婆摇头叹息了一声,掩门时听到屋子里一个老头子的声音道:“老伴儿啊,秋上兽人来过,咱家的余粮也不多了,要是……”
老太婆一边关着门一边嘟哝截道:“我知道,可莲儿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咱是邻居,能帮衬就帮一把呗。再说了,杰儿那孩子是有功名的秀才,刚才你也听人说了,杰儿醒了,这一回他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将来……”
随着房门掩上,下边的话就听不清了。
顾子杰听到自家院门儿一响,有个娇小的身影儿走了进来,不禁向前迎了两步。
李莲儿瞧见院中走来一个人影儿,不由大吃一惊,还以为又是顾子安那个无赖上门调戏,她一手提着小半口袋粮食,一手顺手从院门后摸出一根棍子,低声叱道:“你最好快些离开,否则……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顾子杰只向前踏了两步,就听呼地一声,一根两指粗的木棍已点在胸口,他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我,是我……”
他的喉咙有些发哽,吞了口唾沫才缓声道:“莲儿,是我,我是相公。”
“哎呀!”
棍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李莲儿急忙抢上两步,一把扶住了他,焦急地道:“相公,你病体初愈,怎么出来了?天冷着呐,路又滑,你要是再有点儿什么事,你让我……让我怎么办才好?”
这位险险挨了一棍的顾子杰倒是有惊无险,却把李莲儿吓得不轻:“快,快些进屋。”
顾子杰被她的安慰言语,弄得心里登时一暖。
想当初,他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媳妇何曾这般关心过一句,此时听着李莲儿的温声细语,因此也让这位长时间处于水深火热生活里的顾教授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呵呵,呵呵。不妨事的,我已经好多了。就是不常活动,身子有点儿虚。”
这位仁兄自顾自地在心里暖一了暖,随即赶忙伸手要去帮李莲儿提粮口袋,只可惜这位小娘子哪里舍得让他再干活,不但不依,反而连忙上前扶着他往回走,这位顾教授立刻又成了重点看护病号,小丫头边走还边埋怨着:“相公,夜里太冷,你的病方才有点起色,若是在受风寒,有个好歹,让我怎么办。赶明儿晌午天气暖了,我扶你出来晒晒日头。”
“恩。”
顾子杰一听,差点没哭,对我太好了。
虽然他一心想帮忙干点儿活,可终究拗不过李莲儿,只好任她扶着往回走。
看着家徒四壁的房屋,进了房门顾子杰才忍不住道:“莲儿,为了给我治病,咱家的钱都花光了吧?我看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了。”
李莲儿将粮口袋放在灶台上,扶着他向里屋走,听着相公问话,她迟疑了一下,继而低低地嗯了一声,轻轻说道:“秋上兽人又来了,好多人都往山里逃,我,我只顾背着相公上山,家里的存粮,我,我背不动……回来的时候,存粮都被人抢走了,所以……只好把家具物什儿典当了些。”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明显有种自责的意思,果不其然,刚刚扶着顾子杰在炕头坐下,一边帮他脱着鞋,一边抬起头向他看去。
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弱弱地说道:“相公,是莲儿没用,家里的粮食莲儿都没能……”
话没说完,顾子杰立马截住了话头:“莲儿,你怎么能这样想,要怪也怪我这个做相公的太没用,要不是你,我只怕早就被‘收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相公你别这么说……”
“那我该怎么说?我自己没用还能怪别人么?”
李莲儿低头不语,任凭相公训斥。
待这位顾教授的大男子主义牢骚发完,李莲儿才露出一丝微笑道:“相公你不要担心,等来年咱家地里有了收成,日子就会好些的,相公是秀才,待你身子好些了,只管安心读书就是,明年可就是三年一次的大试了。”
“大试?!”
“恩,考举人啊,相公一定能高中的。”
顾子杰见她说到自已的身份时,满眼崇慕和自豪,不禁心中苦笑。
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空有一个秀才身份,在她眼中竟然成了真正的男子汉了。这要搁在二十一世纪那年代,就算你是清华北大的毕业生,这么窝囊,恐怕也早被老婆一脚踹开了,哪里还会用这么崇拜的眼神儿看着你?
不过也难怪她如此崇拜,如今这个时代重农抑商,商人就算有钱,社会地位还不及一个只有三五亩地的小地主,所以升官发财的途径几乎全靠做官,而进入仕途的主要途径就是科举考试。
顾子杰虽然只是一个秀才,但在这时代,秀才身份无论在城里还是乡下,都是很了不起的人物了,有些读书人七老八十了还不见得能考上一个秀才。
古代属于封建主义,不比资产阶级,对百姓监管最严,就算离开家乡探亲访友都要由地方开具路引,过关盖印,马虎不得。
不过秀才、举人这些有功名的读书人就不同了,他们有权利佩带利剑、穿青绸衫,随便游历,沿途官吏不得阻拦监押,见了那些普通农人可能一辈子也见不上的县太爷,居然不必跪拜而且还有座位,在普通人眼中这样的人自然是极有身份的人物。
中国历史,顾子杰还是多有了解的,只是刚才莲儿说的什么‘收人’,是哪里人?
没听过。
可能就是当地土著言语的一个称呼吧!
顾子杰也不敢多问,生怕露馅,至于这是那个朝代,还是日后慢慢问清楚好了。
且不说顾教授心中疑问多,再看小娘子李莲儿拉过被子让他靠好,又打来一盆热水,不顾顾子杰再三的拒绝,温柔地替他洗起脚来。
老天作证,顾子杰本人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高级待遇,当初二十一世纪的媳妇儿也都是他给媳妇洗脚,听媳妇训斥,万万没想到来到古代,居然还能男人一回,若真是这样,那这次来到古代还真是不虚此行,享享清福也好。
只是,不管怎么说,顾子杰也只是初来乍到而已,眼下对于这个十八岁的身体一时间也适应不过来,而对李莲儿更是满心感激。
只是让她这样伺候着,顾子杰不免有些心慌,可是推拒了一番,眼见反惹得李莲儿一脸的惶恐不安,顾子杰只好苦笑着任她服侍。
第6章 秀才相公()
夜深了,这个夜没有星星,只有一轮皎月。
冬夜的皎月格外明亮,小小的院子里也被照得满地昏黄!
房间内,躺在床上的顾子杰头枕着手臂,默默地想着自已的心事。耳畔听到李莲儿轻微的呼吸声,想来她已睡得熟了。
在现代的自己身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