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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起吊桥!”
林百夫喊了一声后带人向后撤,此时吊桥上的士兵太多,城楼上三十个身强力壮的兵丁同时用力拉起,吱呀呀的一阵晃动,吊桥慢慢而起,而这时狼人见着不妙,更是凶性大发,三十多个狼人咆哮着拥上吊桥顶端,压得吊桥吱吱作响,一时摇晃左右根本升不上去。
不过仅仅三十之众,孙知县这老匹夫完全不放在眼里,立即单手一抖马缰,上前举起斧头就砍。
“投枪!……”
紧跟着又是一轮投枪过去,三十多个狼人很快丧命于此,眼下时间紧急,林、张二位百夫长带人上前,大枪一挑,狼人尸体皆备丢到河里,楼上再次用力,吊桥缓缓上升。
孙有为见吊桥上升九十度,料想狼人也不会跳上来,便转身骑马欲走,可谁料这时吊桥顶端一阵晃动,竟然真是一只狼人跳了上来。所有人大吃一惊,只见这狼人一手抓住铁索,身形明显倾斜下滑,它的另一手托着一根长矛,还不待众人喊出声来,这只狼人居然已经将手中钢枪投了过来,然而与此同时,林百夫、张百夫二人同时投枪,顷刻之间只听“嗖嗖嗖”之声不绝于耳。
却是所有士兵见到张、林二位百夫长同时投枪,不少官兵也不约而同地径直将手中枪矛投了出去。可想而知,这一次这只狼人运气再好也要变成刺猬了,只听‘彭’的一声,果然是这狼人满身插满长矛翻身掉到了河里,然而这时众人还没笑出来,就听有人大叫一声:“大人您没事吧。”
林百夫转头望去,喊话之人是张百夫,只见马上的孙知县不知何时身上也多了一支长矛,他身子一晃就掉了下来。
“大人,大人……”
张百夫面带惊恐之色,扶着孙知县大叫,旁边林百夫也傻眼了,这孙知县何等神勇,没想到会在阴沟里翻船。
只是这孙知县若有个好歹,他们谁也躲不过制裁。
这支枪是那狼人投过来的。方才孙知县一时转身疏忽大意,尽管穿的是锁子甲,不怕刀斧砍劈,但是锁扣之间的缝隙却无法阻挡箭簇的射入,孙县令只觉得背心猛地一震,后脊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那根长矛已射在肩胛骨下的位置。
且不说此时孙知县感觉如何,再看张、林二位百夫长面带惊恐之色,就知道孙知县这一疏忽伤的不轻,孙知县虽然骁勇善战,但终究脱离不了**凡胎之身,不过好在狼人不懂投枪,方才一扔也是处于惊慌失措之下,这一枪力道大减折扣,而锁子黑甲锁扣细密,三角形矛头后端被锁扣卡了一下,不过还是射进了三寸,要不是挡了这一下,这一枪怕是要直透心脏了。
投枪所用长矛比起箭矢当真是大大的有力,若是换了人类投枪,这么近的距离,只怕能将孙知县的身子直接贯穿。
长矛前轻后重,随着孙知县从马上倒下来,枪矛后沉,脱离**,登时血液溢出大片,旁边张、林二位百夫长这一惊非同小可,张百夫急忙道:“林百夫你继续坚守护城河,快,快送大人回去!”
此时城门已然打开,张焕单手帮他捂住伤口,与三个扶着孙知县的兵丁一同进得城来,继而城门轰地一声又被关上了。
原本坐镇城楼上的顾子杰、王典使以及三个班头此时也已经纷纷从城头上下来,见着孙知县受伤,忙不迭地跑上去问询病情,倒是孙知县毫无忧色,此时依旧面带笑容道:“他奶奶的腿,这些畜生居然暗算老子,张百夫,你不用管我,去与林百夫同守护城河,待老子回去包扎一下就来。”
顾子杰看他背上鲜血直流,这厮却浑不在乎,直看得眉头直跳,连忙唤道:“大夫,快找大夫,止血……”
孙知县正欲摆手言称无碍,忽地脑袋一阵晕眩。只见他脸色极度惨白,面部狰狞之间透漏出一丝深邃的痛苦之色,尽管身边有两三个兵丁搀扶,他依旧忍不住膝盖一软,差点儿一头栽在地上,亏得旁边人多,张焕本来双手就在他身上捂着伤口,连忙一把搀住了他。
是伤口太大,失血过多,纵然这孙知县身体再怎么强壮,战场上再怎么英勇,此时若是半个时辰不管他,也就死翘翘了。
他满身黑甲,虽然看不出他伤势如何,但光看张焕双手都是血,就知孙知县身上的伤口绝对不小。见着他脸色越来越白,双眼眸子也慢慢变得有些散光,一副欲欲昏迷的样子,所有人这一下都慌了手脚,连忙七手八脚把他抬上城头越楼,将他放到床榻上时,孙知县已经昏迷了过去。
张焕抓起桌上一盏大型菜油灯,撕开孙县令的上衣,黝黑的皮肤已经出现臃肿,血液仍然还在不断向外溢出,这伤口当真不小,不过能中投枪而不死,这孙知县的命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若再等下去,他体内的血一定会流个干净,张焕神色惊慌,立即吼道:“大夫呢?快去找大夫!”
旁边有人又赶紧手忙脚乱地抢步出去,下边几位什长也派人把受了伤的几个士兵也都扶进了越楼,安置在一层中。
不一会儿,郎中背着药箱被带了进来,他帮孙县令褪下他的盔甲,用棉花浸去血迹,忙不迭地又从药箱里拿出数个大瓶小罐,继而随手拿过一个小白瓶子,从里面倒出不少白色粉末,然后用绷带缠了几圈,便把孙知县再度扶躺在床上,盖上厚被。
张焕抢上一步,神色紧张地道:“大人怎么样?可有生命危险?”
这位郎中年纪老迈,两鬓斑白,常年在军中奔波,已有半生,经常处理各种创伤,虽然面前是县太爷,倒也没有太过慌张。这一切做完后,见着张焕惊慌上前,吁了口气道:“还好,大人战场厮杀已是劳累过度,体内发热,血液自然也流的快了,只是失血过多而已,这才昏迷过去,待小的开几味服药,将养个三五日便就恢复了。”
旁边众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这孙知县的确是非常人所能企及,受了这么重的伤,将养三五日便可恢复,实在让人惊讶,看来这位孙大人非但是在战场上脾性火爆,就连身体机能自动恢复能力也是出类拔萃,高人一等。
众人暗呼庆幸,就在这时,外边忽地又涌进一群人来,顾子杰回头望去,只见曹县丞阴沉着脸走在最前边,身后走来的张主簿以及五六个衙役。
见这一大帮子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顾子杰心中就知不妙,急忙迎了上去道:“曹大人,您来了。”
第46章 临阵指挥()
越楼房间本来不大,此时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登时就显得小了不少,甚至还有些拥挤。
见着阵仗,再看曹县丞与张主簿二人脸色及其难看,顾子杰就知麻烦来了。
这二位均是地方官佐,文人出身,同样也是孙知县的左膀右臂,此时孙知县只是受了伤,若是有个好歹,首先就是他们二人顶缸。
是的,也难怪此时他二人没有好脸色,本来三位高级官员是要坐镇县衙的,谁料这孙知县耐不住性子,吩咐完曹县丞、张主簿二人之后便急着上了战场。而待曹县丞与张主簿二位在哪边忙完,才听说孙知县上了战场,这二位一听登时心惊,立刻急匆匆地赶来,本想要好好说几句孙知县的不是,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半路上就有人告知二人孙知县已经受了伤,而且伤的不轻,二位这一惊比起方才张焕之惊慌失措,实在是更胜一筹。
这些人急急忙忙赶来,此时额头上都已有了些汗珠,曹县丞站在前方,见着众人脸色,就知道并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取而代之的便是心中怒气油然而生,而看到顾子杰迎上前来,更是生气,该死的不死,不敢死的,死了一片,就连这战场总司令还受了伤,他如何不怒,冷眼别了他一眼,低低嗯了一声,眼眸瞄了一眼床榻上孙知县,继而问道:“孙大人怎样了?”
顾子杰不敢怠慢,连忙将事情匆匆叙述一遍,曹县丞听罢恨恨地一拍桌子,怒道:“混蛋!蠢驴!简直是疯子!”
非但是顾子杰,在场所有人都为之窒了一窒,不知他是在骂自已,还是在骂孙县令,虽然曹县丞的品秩只比孙县令低一级,当年的资历又在他之上,但这般公然辱骂上官,那也太过逾礼了。
不过没有人胆敢吱声,谁都知道这曹县丞与张主簿才是县衙里执掌大权之人,孙知县除了会动武,对于其他琐事一窍不通,平时这曹县丞说话也是极有分量的,此时众人本就屈理,也没什么好说的。
然而旁边张焕、王典使听了更是老脸一红,方才孙知县出战,二人本可以阻拦,可当时二人都以为知县大人只是出城坚守护城河,可谁知道这老匹夫居然一股脑地就冲进了沙场,砍死一个打前锋的狼人还罢了,居然扛着大斧头还一股劲地冲,说来方才孙知县表现虽然突出,但也着实让他们心惊肉跳了好一阵子,然而如今孙大人身受重伤,的确也与这几位脱不了干系。
只是对于曹县丞辱骂上司,张焕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身为中军小旗官,本不该看着曹县丞的脸色行事,他这个百夫长归兵部管制,方才见孙知县战场神勇无敌,心下也是大大的佩服,因此忍不住就想帮忙说上几句好话,道:“曹大人息怒,这一次狼人大举而至,数目之众,令人骇然,更奇怪的是对方还派来了一个打前锋的狼人,而就在方才,孙大人本想坚守护城河的,但念及我等对拼能力不足,而若第一战输给狼人,难免会殃及我军士气,孙大人思绪之下,这才不顾一切,甘冒奇险,奋勇而出。然而一举大败狼人之后,我军百人士气大盛。无奈返程之时,暗糟狼人奸计,这才受了伤,都是属下护卫不利,还望曹大人惩处。”
此时只见曹县丞额头青筋乱跳,他是真的愤怒了,不过也知道这张焕只是说的好听,他哪里有那个能耐去惩治兵部的人,不过闻听之后,也是微微吃了一惊,对方会派打前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