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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好办法,侯尼于还小,将来肯定会和她生儿育女的。把这个孩子给阿惠养,免得他给侯尼于添堵。这样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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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庇护 。。。
赵汶来到父亲的书房门口时,里面正传出粗暴的责骂声,以及叮叮咣咣的打砸器物之声。不由得止住了脚步,不敢入内。
“你就这么点出息,脑子里除了儿女情长,还有什么?老子这么做是为你好,你不领情便罢了,还敢顶撞,我看你又皮子痒痒了,欠揍了是吧?”赵雍骂人时候的嗓门格外洪亮,简直要把房盖都掀开了,他站在厅里听得一清二楚。
接下来,是赵源的回答声。声音很小,他努力地竖起耳朵来听,也分辨不出哥哥都说了些什么。
忽然,里面传来“啪!”地一声,似乎是巴掌掴落的声响。赵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心中一紧,脸色渐渐严峻起来。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忤逆东西?你道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吗?老子告诉你,你不稀罕这世子之位,有都是人抢着要,不缺你一个!你要是还指望着在我这里混日子,就给我滚回去,老老实实地干活;要是不指望了,你就给我卷包袱皮滚蛋,以后再也别回来!”赵雍气咻咻地大骂道。
赵汶看了看周围,只见几个侍女个个战战兢兢地站在远处,面如土色,显然是被主人的雷霆震怒吓得不轻。
“请恕儿子不能从命。”这一次,赵源的声音他终于能够听清了。
室内又是两声闷响。接下来,就陷入了长久的沉寂,仿佛里面再没有任何人,任何动静了,连时间都凝固起来。
他垂下眼来,看着脚尖,在心中默默地数数,一直数到接近两百,赵雍终于再次说话了,这次不是愤怒的责骂,而是颇为苍凉的感慨,“你,真让我失望,你走吧。”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正值壮年的父亲,发出如此苍老,如此悲凉的声音。恍如秋风中最后一片凋零的枯叶,萧瑟到了极致,也失去了所有希望,以及回旋的余地。
没多久,脚步声响起,赵源从里面出来了。他走路似乎有点不方便,脸上明显有伤,正用帕子捂住口鼻。洁白的帕子上,也沾染了斑斑血迹。
见他在这里,赵源一愣,却并不说话,从他面前寂然无声地经过。
“哥,你这是……”
他隐约猜测到了父亲究竟因为什么事情发火,眼下看着哥哥的狼狈模样,他竟意外地没有感到任何快意,反而心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赵源的脚步停顿住了,转过头来,用一双幽蓝的眼睛锐利地注视着他。沉默片刻,他忽然苦笑出声,“呵呵呵……侯尼于,你不用再处心积虑,机关算尽了,我成全你。”
赵汶愣住了,讷讷了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呆呆地看着哥哥丢掉了帕子,不再遮遮掩掩,露出肿胀起来的鼻子和开裂的嘴角,坦然而笑。连他这个看着的人,都觉得疼。
“但愿,你不要让兄兄失望。”赵源伸出手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这一天夜里,牧云看着侍女将儿子送去交给乳母看护,等了很久也不见丈夫回来,她终于困倦了,于是脱了衣裳钻进被窝,睡下了。
刚刚睡着,她便被周围的声响惹醒了。这声音很奇怪,悉悉簌簌的,又夹杂了一点隐隐约约的唏嘘,好像有人在哭。她确认这不是做梦,不免心中一悚,睁开眼睛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室内的灯烛被熄灭了,偏偏又没有月亮。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落雨声,敲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格外清晰。她注意到,榻前有个人影,似乎正跪坐在地上,静静地凝望着她。
牧云起初以为是赵汶,于是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句,“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扮鬼吓唬人吗?”
那人并不回答,在黑暗中继续沉默。
她疑惑着,又有些害怕,于是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一下子正好摸到他的脸上,只觉得湿漉漉的,好像有温热的液体。然而他的肌肤却是凉冰冰的,很光滑,就像精细雕琢之后的美玉。
“阿源,是你吗,怎么不说话?你哭了?”她试探着问道。
黑暗中,他的手缓缓地抚上了她的手背,和她指缝交错,紧紧握住,然后拉了下来。
“呵,笑话,我怎么会哭。我一个大男人,怎会哭哭啼啼像个妇人?”他轻笑一声,否认道。嗓音有点沙哑,还带了点若有若无的鼻音。
尽管他还是平日里的语气,可牧云仍然觉得他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儿。自从她嫁给赵汶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深更半夜地在她的房间里出现过,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胆大包天地跑过来,也不害怕赵汶回来撞见。如此反常,事必有因。于是她坐起身来,想要点燃灯烛,看看赵源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赵源的手却紧紧地拉住了她,低声道:“不要点灯,我就是无聊了,半夜里睡不着,想来看看你,跟你说说话。”
“那你脸上湿乎乎的是什么?”牧云诧异道。
“天太冷,冻得我流鼻涕了。你也不可怜可怜我,让我钻到被窝里暖和暖和。”说话间,他竟真的掀开她的被角,动作敏捷地钻了进来。
牧云慌忙将他往外推搡着,可他却像块横亘在激流中的磐石一样,任由她怎么努力,都纹丝不动,好像赖住了她一样。
“你快点走啊,要是你弟弟回来看见了,就又洗不清嫌疑了。”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生怕动静太大惊动了外面守夜的人,只得小声央求道。
“哼,看见就看见了,我还会怕他?你太小瞧我了。”他不无鄙夷地说道。说话间,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在她的唇上落下轻轻地一吻。
牧云此时的感官格外敏锐,只觉得他凑得近了,也随之带来了一点淡淡的血腥味。她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了,紧张地盯着他看,黑暗中她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看到他的一双眼睛,在夜色中熠熠闪亮,好像天上的星辰。
“你怎么了,受伤了?”她猜测着其中可能,试探着问道:“你又惹你兄兄生气了,被他打了?”
这一次赵源倒是没有否认,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
“你上次的伤还没痊愈呢,亏他也下得了手!这次怎么样了,打得厉害吗?”牧云不禁愠怒起来,格外恼恨那个粗暴狠辣的公公。
“打得厉害我就走不了路了,哪里还能半夜里翻窗来和你幽会?”
赵源的语气仍然一如既往地轻松。他说完之后,往下面缩了缩,将面孔埋在她那散发着幽幽乳香的胸前,贴在最柔软的地方,还颇为惬意地蹭了蹭。此时的他,活像一只在暴风雨中流浪了整夜的小狗,终于找到了一块温暖安全,可供避雨的庇护所在。将皮毛上的泥水抖落掉,欢快地扎了进来。
她出于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可见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又不忍心了,只得任由他蜷缩在自己怀里。
他的呼吸一点点地撩在她薄薄的亵衣上,温热的气息透了进去,温暖而湿润。好像阳光照耀在皑皑积雪之上,融化出雪水来,涓涓细流,汇聚成河,滋润着她的心田。这种拥抱幸福的滋味,令她渐渐沉迷,一刻也不想放开。
过了一会儿,赵源在她的怀里含含糊糊地说起话来,这次总算难得地正经起来。“唉,我这一次是真的累了,倦了,不想动弹也不想折腾了。就想像现在这样,躺在你的怀里,什么也不干,一直到死。”
“呸呸,你这是什么话?大半夜地跑过来扮鬼吓唬我不说,现在又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故意给我添堵不是?”牧云没好气地责备道。
他嘿嘿地笑了起来,调侃道:“好,不说那种丧气话了。我现在身上很疼,脸上也火辣辣的,难受得紧。你要是可怜我,就帮我揉揉,说点好听话哄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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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开拓进取 。。。
“你哪里疼啊?”
“这儿疼,还有这里,这里也疼。”他拉着她的手,牵引着她的手在他的身体各处游离,还可怜兮兮地诉苦,“哎哟哟,我兄兄实在太狠了,打得我全身没一处地方不是疼的……幸好我及时护住了脸,姣好容貌才得以保存。否则我变成了猪头丑八怪,你肯定把我扔出去了……”
她抽回手来,狠狠地拧着他的耳朵,骂道,“哼,破相才好,省得你整天臭美,打扮得油光水滑地跑去招惹别人妻子,害得两国大战,枉死那么多人性命!就你这样不肯安份的祸水,堵住了源头,你就老实了。”
赵源拉着她的衣襟摇了摇,活像一条拼命摇尾巴讨主人欢心的小狗。“我知错了,我一千个一万个地知错了。看在你我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看在我是瓘儿他兄兄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牧云在好笑之余,有些说不清的心酸,只不过见他自己都懒得提,她也就不再揭他的伤疤了,于是颇为关切地摸了摸他的身体。
他穿得很单薄,手脚冰凉,连身上都是冷的,她不由得心疼了,唠叨起来,“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就不知道多穿点吗?伤还没好利索呢,要是再着凉感了风寒,可怎么得了?”
赵源搓了搓双手,呵了口气,然后不怀好意地伸进了她的亵衣里,抚摸着,在她耳畔以甜糯糯的语气说道:“你真好,比我家家还好。我干脆变成小孩子算了,就像瓘儿那么小,整天躺在你的怀里吃奶,无忧无虑的,不怕被人欺负,想怎么撒娇耍赖都成。”
说话间,趁她不注意,当真把她的衣襟撩起来,在她的胸前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
她只觉得胸脯上被他蹭得痒痒的,格外敏感,身体里隐藏已久的欲念就像层层累积的干柴,被他有意无意地扔下一枚火种,迅速地点燃了。她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呼吸急促起来。
赵源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反应,在黑暗中得意地窃笑起来,躲在她被窝里的身体明显地颤抖起来,恰好一下下地蹭在她的胸前和腹部,无意间撩拨起她对于男女情爱的渴望来。
牧云的脸颊开始发烫了,她慌忙把他往外推了推,轻声骂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三句话没说上就毛手毛脚地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