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起初,她还能艰难地咳嗽着,眼前阵阵发黑;到后来,他一直踩着她的胸部,再不抬脚,令她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胸中憋闷异常,她只能徒劳地张着嘴,想要得到一点点空气。可这仍然是徒劳的,即使她的眼角都快眦裂了,仍旧得不到半点喘息的机会。
视野渐渐陷入了一片殷红。她僵硬地伸出手,想要把他的脚从她胸前推开,可颤抖的双手也不过刚刚接触到他的靴子,剩余的最后一点力气也耗尽了,只是软软地垂了下去。
雨水落在裸/露的肌肤上,凉冰冰的。可是,有几滴却是温热的。她极力地睁大眼睛,看着,雨水似乎也化作殷红,从他胳膊上滴淌下来的液体,颜色则更加浓艳,艳得刺目。
终于,赵汶抬起脚来,似乎有些怜悯地瞥了她一眼。
她愣怔片刻,突然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只不过呼吸之间,腥咸的气味渐渐浓重了。
“我差点忘了,不能让你死。你死了,我在大哥那边怎么交代呢?”
说着,他再次抬起脚。目光在她全身上下巡视着,似乎在寻找最佳的下脚位置。
窒息之后的虚弱,加上胸肋间的剧痛,体内体外深浅不一的伤口,令她即使意识到了危险,也没有任何反抗和躲避的能力了,只能软软地躺在大雨之中,听天由命。
211
211、偿还 。。。
终于,他将位置选择在了她已经受伤流血的下/身。很快,他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踩了两脚。
牧云再也忍耐不住这非人的痛苦,随着他的动作,凄厉地惨叫了两声,几乎昏厥。
他仍旧不满足,仍旧继续折磨着她饱受摧残的部位,用粗糙的鞋底,慢慢地蹂躏着。力道虽然不大,但每磨蹭一下,她的身体都随之猛烈战栗,发出异常凄惨的叫声。
“这回知道疼了?你跟你的情郎行鱼水之欢时,没想过会有今天吗?”
鲜血浸透了他的鞋底,似乎越是看到她痛苦,他就越是得意,越是心满意足。不过,也越发激起了他继续折磨她的兴趣,仿佛这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刺激和愉悦一样。
“你欠我的每一笔,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十年来,你每一次和他通奸,我都铭记在心。现在,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你放心,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
牧云的喉咙已经嘶哑了,只能在疼痛的间歇中,借着大口喘息的机会,让雨水落进嘴里,稍稍滋润一下干涩异常的喉咙。她早已无力说话,似乎连睁大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眯缝起眼睛,用仅存的一点信念支撑着,坚持不肯求饶。因为她不想,被他鄙视。
赵汶笑得更加开心了,好像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开怀,这般快乐过。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死,你还盼望着我赶紧死了,你好和你的奸夫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我知道,你生怕我强要了你,让你以被玷污之身,愧对你的情郎……算我同情你,惦记这么多年的夫妻之谊,就在这方面放过你了。不过,你这里废掉以后,看他还喜欢不喜欢你。会不会,再为你,洁身自好。”
似乎伤口已经麻木,又或者,已经血肉模糊,坏到彻底了吧。她反而能够适应这样的痛苦了。到后来,她竟莫名地笑了起来。没能笑出声音,她现在所能做到的,也不过是努力牵扯一下破损的嘴角,做出一个怪异而荒诞的笑容罢了。
赵汶停下了动作,有些诧异地打量着她,居高临下地问道,“你疯了吗?”
用尽仅存的一点力气,牧云努力睁开眼睛,用他刚刚能听到的声音,回答:“我不为自己悲伤……其实,真正可怜的,是你……”
他的眼中有凛冽的寒光闪过,可他这一次没有发怒,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
大概是前一天一整夜没有睡觉的缘故,她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漫长。
她做了各种不可思议,甚至是光怪陆离的梦。有时候梦见自己浑身鲜血淋漓,没一处不是痛的;有时候则梦见自己走在轻飘飘,软绵绵的云端,倒下来,好像有个神仙出来,给她盖上了一层温暖的被子;有时候梦见孝瓘独自趴在桌子上哭,念叨着想家家,她想要安慰他,想要抚摸他,却根本做不到……
唯一疑惑的是,她梦见了那么多人和事,却惟独没有梦见赵源。不是说,两人心意相通的话,那么一方遭遇危险苦难,另一方会有知觉吗?那么,现在的他,有没有觉察到她的遭遇?
当牧云一点点地从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时,身体上恢复了知觉,那种无法形容的巨大痛苦,再次返回了她的肉体,是那样清晰,那样残酷。好像有钝刀子一点一点地拉锯着,剐割着她的血肉;有通红的烙铁,一寸一寸地炙烫着她的骨骼。很热,一直灼烧到她的骨髓里去。
其实,痛苦和生命是一对双生子,是痛苦,提醒了生命的存在。因此,她非但没有悲观,反而慢慢地适应着这种痛苦了。
大概是睡得太久了,眼睑好像黏住了,睁不开。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正仰躺在很硬的床榻上,应该是撤去了被褥的。而她的身上,则盖了一件单薄的东西,似乎是衣服。不知道是疼痛还是虚弱,身上出了不少冷汗,将那布料浸得异常潮湿,几乎黏在肌肤上。
耳畔,隐隐约约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声,一个熟悉,一个陌生。随着她意识的恢复,这声音从起初的若有若无,到渐渐地清晰起来。
熟悉的声音在说,把她肚子里的胎儿弄下来吧,用点汤药。
陌生的声音回答,不行,目前这样的状况再糟糕不过了,要是再试图打胎,大量出血,肯定会丢了性命。
沉默了片刻,她的丈夫再次提出要求,“那么,给她治伤吧,治好了再作打算。”
“回郎君的话,小人不敢。”
“为何?”
“夫人腹内的胎儿已有四个多月,却脆弱得很,经不得母体用药。一旦服药,很容易死掉。胎死腹中,无法自行娩出,只有一直留在胞宫之内,慢慢腐败。到那时,肯定要危及夫人性命的。”
即使不看他此时的神情,她也能猜出,他一定很失望。
“那……你下去吧。”
“诺。”
脚步声渐渐离去之后,牧云几经努力,终于睁开了眼睛。
此时,窗外已是夜幕深沉,漆黑的夜空中,看不到半点月光,一颗星星也没有。即使想要找一点精神寄托,或者分散一下精力,也是困难的。室内,则空空荡荡,好像其他的家具,装饰,摆设之类的,全部被撤走了。甚至连夹壁也给打开了,地板也是明显撬开过又草草铺回去的。曾经熟悉的室内,此时又陌生起来。
他想找什么呢?
不过,这个她倒也不是很关心,唯一有些伤怀的,就是孝瓘经常用来向她展示剑术的那柄小木剑,不知道被谁折断了,胡乱丢弃在门口。她试图起身去捡,却根本动弹不得。
视线转移回来,赵汶正坐在榻沿上,借着烛光,背对着她,好像在摆弄着什么。她努力抬头,也仅仅看到他右手里的剪刀。
“咔哒”一声轻微的响声之后,他扔下半截羽毛,手指间拈着一支两寸长短的羽杆,在旁边一只小小的银碗里浸泡了一阵,这才转过身来。
看到她醒来,他似乎有几分喜色,“你醒了?”
牧云不知道他鼓捣这些奇怪的东西要干什么,但她能够隐隐嗅到危险的气味。因此,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想要缩起身子。可是,身上实在太痛了,稍微一动就受不了。加上极度的虚弱,令她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好像砧板上的鱼肉。
“姊姊别着急,我给你治伤。”
她动弹不得,想要拒绝,但是盖在身上的那件血迹斑驳的衣衫,已经给他一把掀开,丢弃在地上了。
他的视线是盯着她的两腿之间的。她想要躲避,然而膝盖早已青紫肿胀,连挪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伸手到她的伤口处,干脆利落地,将血痂揭下了。
“呃……”那一瞬间的疼痛,仿佛有闪电在脑中过了一下,她紧咬着下唇,还是不免发出呻吟。
“忍一忍就好了,待会儿就不疼了。”赵汶说话时的眼神和表情,是那样的诚恳,那样的真诚,好像害她到这步田地的人根本不是他,他是来救她,帮助她的。
一头狼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是头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人畜无害,内里凶残狠戾。
说话间,赵汶端起了桌子上的银碗,顺着她的身体,徐徐倾倒下来。
那是浓盐水。在刚刚接触到她腹部的伤口时,神经就敏锐地觉察到了,随之,是极剧烈,极尖锐的刺痛感。好在这里有血痂,渗入得还慢一些。可是盐水顺着肚皮往下流淌,将她最脆弱敏感的部位,也同样渗透了。刚刚被揭开的伤口,血淋淋的,对于盐水的吸收,倒是飞快。仿佛久旱的土地,遇到突降的甘霖一样。
她全身都在颤抖,抖得无法控制。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略带哭音的痛呼,还夹杂着艰难的咳嗽。痛苦好像永无止境,这种时候,她很想彻底地解脱掉自己。然而,她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
赵汶伸出双手,张开来,笼罩住她那满是淤青伤痕的双乳,轻轻按揉着,眼神柔和得好像最体贴,最疼爱她的丈夫。
“别哭,别哭,忍一下就过去了。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我帮你揉一揉,放松放松,绷得太紧,会更疼的……”
牧云的脑海里早已是一片混乱,似乎想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哭了。后来,似乎能感觉到,大量的液体从眼眶中涌出,迅速滴淌到鬓发里,脑后已经湿了一片。
他等她稍稍平静了一些,这才停止揉捏,伸手插入她的腿弯里,将她的双腿拉开。随后,端着灯烛映照着,打量清楚之后,拿起那半截羽毛管,小心翼翼地插了进去。
其实,到了这种时候,疼痛对她来说,也不是特别不能忍耐的了。可这极致的羞辱,才最令她难以忍受。
“为什么……”明知道这是幼稚的问题,可她仍然问了。
他的眼神越发无辜了,“不是说了,给你疗伤啊。不用盐水,你会慢慢烂死的。不用这个,活人就给尿憋死了。”接着,又低头检查了一次,将它彻底固定好,“你可千万不要自己拔掉,万一伤口长死了,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