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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窃国-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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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面树敌,目空一切,自以为百毒不侵,无所不能。这样一个狂妄的人,偏偏又无法做到心狠手辣,偏偏还存有那点可笑的善良,都是致命的弱点。一个乱世之中立国的帝王,怎能如他这般儿女情长?我不杀他,自然会有别人杀他。”
说到这里,他眼中的自信转化为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愫,恍如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随时可以噬人性命。冷酷,而又决绝,“他是我大哥,我宁可他死在我手里,也不会让那些蝇营狗苟的小人,来玷污他。顺便,还污了我赵氏声名。”
牧云望着眼前这个突然变成了陌生人的丈夫,视线有几分模糊,朦朦胧胧的,眼前的景象仿佛幻化成而来回忆。透过层层迷雾,回到多年以前,那座小院里,那个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背着马粪筐的男孩,一双明亮的黑眸里,也有着如此令人诧异的光芒。只不过,那时候的他,眼神还有着孩童所应有的纯净。
还有他那个蹲在院子里帮他洗衣服,还不忘回头嘲笑他的哥哥。嘴角弯着嘲弄的笑容,可眼睛里,还是掩饰不住的友爱和关怀。
她知道,他的哥哥表面上气势凌人,说话难听,其实内里,是真的从没有过害他的心思。不过,他同样有理由怨恨,因为“士可杀不可辱”。然而,真正促使他决定这一切的,不仅仅是怨恨,也不仅仅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那个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至高权力罢了。
权力,会让一些人变成恶魔;而掌握了权力却没有变成恶魔的人,恐怕就成了那些人觊觎的目标了。在通往九五之尊的阶梯上,永远流淌着最新鲜的血液;残阳如血,映在权谋者的刀上。接下来,倒下的,将会是谁?
“阿汶……”
赵汶好久没有听到她这样称呼自己的,不觉一愣,望向她的眼神里,也有过片刻的柔情,却转瞬即逝。
“你想不想,再回到从前?回到我们三人,刚刚认识的时候?”
赵汶转头望向窗外,久久没有回答。不过,她注意到,他的眼眶里似乎有些水色,在微微闪烁。
牧云叹了口气,问道,“如果能回到从前,重新来过,你想怎样?”
他的睫毛有些湿润,眼睛一眨不眨,回答:“那时候已经太晚,来不及……若可以选,我愿和大哥的齿序调换一下,我是长子,他是次子。如此,我们就可以太太平平的,永远都是兄弟了。”
说罢,他从她身后,张开双臂抱住了她。见她并没有反抗,于是,他将下颌放在她的肩头,在她耳畔,轻轻地说道:“此事若不成,死的就是我了。到时候,你会怀念我,会为我落一滴泪吗?”
“……会。”
“为什么,你不会怨恨我,想要杀你最心爱的男人?”
“因为,阿汶曾经也是个善良的孩子,就像我的弟弟一样。我曾像疼爱弟弟一样地疼爱过他,他,也曾爱过我。都曾经,真心过。”她缓缓地说着,胸中仿佛有小溪静静流淌,淌过的,是悲伤,是哀愁,是酸楚。或者说,是对曾经美好的过往,所进行的,最后一场哀悼。
赵汶小心翼翼地,凑近,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脖颈上,“你错了。我对你的爱意,始终如一,到现在,也没有改变。不论,你做错过什么……”
她垂下眼帘,没有回答,任由他将双唇印在她的肌肤,落下一记极陌生的亲吻。她已不记得,他以前,是否有吻过她。
“答应我,如果死的是他,你要好好活着;如果死的是我,我不要你为我哭。其实,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对。没有了我,你们才会真正快乐。”
209
209、绝人之路 。。。
“为什么到了今天这一步,你还不放手?他是真的没有想过要杀你啊!你们两个都好好地活着,难道不好吗?”牧云尽管知道说服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她仍旧不肯死心,仍旧试图做着最后的努力。
“晚了。我要的不仅仅是活着,而是九五之尊,君临天下。这些,他肯让给我吗?还有你,他也是绝对不会想让的。何况,你一早铁了心跟着他,现在又来劝我收手。凭什么一切都要顺着他的心意来,凭什么我就活该让着他,被他压在下头,一辈子都无法翻身,一辈子都当个人们眼中的傻子,痴人?”
赵汶的手,缓缓地下滑,从她的肩头,一直到她的腰间。然后慢慢向前,落在了她的腹部。
出于本能地,她双手护住肚子,凝神屏气,身体微微战栗着,生怕被他发现衣服里面的秘密。然而,即使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布帛,已经妊娠四个月的腹部,仍旧不可避免地隆起了。虽然不明显,但是用手一摸,就会立即真相毕露。
“你我夫妻十年,连你和他的私生子,我都能忍下来,装作父亲一样地对待。你每一次遇到危险,九死一生之际,都是我在你身边,保护你渡过难关。你可有过一分感激,一分内疚,一分反思?为什么,该得到的就是他,该牺牲的就是我?你一门心思都系在他身上,就因为他长得好,会说好听话?就因为这个,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永远无法及上他在你心中的地位?”
说到这里时,他的语调格外暗哑,格外低沉,好像每一个字说出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姊姊,你待我,何其不公……”
他的呼吸在她的后颈处轻轻缭绕着,却似乎,一次比一次炙热,热到了灼人的地步。仿佛大地深深裂开之后,地缝中喷出的火红熔岩,炽烈到了极点,要将她的整个人,整颗心,都吞噬其中,彻底焚烧。
隔着衣衫布料,牧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赵汶的手,从起初的一点点颤抖,到后来渐渐坚定,然后一点点收紧。他强有力的臂膀,像铁箍一般,将她的腰身紧紧箍住,揽入他的怀中,狠狠地,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腹内突然一个抽搐似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跳动了一下似的。因为当年怀第一个孩子时的经历,这久违了的胎动,提醒了她,胎儿已经渐渐成形,有了呼吸和心跳,有了生命。现在,他是不是在里面感觉到了巨大的压迫,实在忍受不了,所以开始挣扎了呢?
这是她和赵源的孩子,是他们的第四个孩子。她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孩子像前两次时那样,意外地失去了;无论如何,她拼尽全力,也要保住这个幼小而脆弱的小生命,决不能让他再遭遇任何伤害。
肚子越来越痛,他即使早已感觉到了她的疼痛和窘迫,却仍然没有半分放松。她开始极力地挣扎,可是,他的力量如此之大,令她半分地挣脱不出。情急之下,她连声催促道:“放手,你放手!”
这一次,赵汶居然很听话地松了手。
牧云刚一挣脱控制,就慌忙起身下地,本能地想要逃脱他的魔爪。然而脚刚刚落在榻前的踏板上时,她就被他从后面抓住了衣衫。由于用力过猛,她仓促一挣,竟然将衣料撕裂,纱质的外衫随即破烂不堪。她顾不得遮挡,踉跄着朝外逃去。
这一次,赵汶并没有立即出来追赶,可她仍然惶惶然如惊弓之鸟一般,赤着双足,跑出了屋子,下了台阶,朝院门处奔去。
然而,白天时一贯敞开着的院门,此时一反常态地关闭住了。她扑到门前用力推门,纹丝不动,显然,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开门,开门,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啊!”
牧云极力地拍打着院门,手掌拍得通红,外面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整个世界的人都将她抛弃了,没有人再来关注她的安危,没有人会担心她接下来会遭遇到怎样的伤害。只剩下她和他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有人知晓。
拍打了好一阵子,大门仍旧没有半点敞开的意思。她知道,他带来的侍卫,早已将这里严密包围起来,没有任何人能进来,也没有人能出去。除非,有他的命令。
希望一点点地湮灭,就像最后一盏河灯,一路浮浮沉沉,滔滔河水将它彻底浸透,熄灭了烛光,整个吞没了。
雨越来越大,落在脸上,身上,好像急剧坠落的豆子,敲打得生疼。哗啦啦的落雨声,越发嘈杂,她的心,也彻底冷却下去。
“姊姊,你就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听得她禁不住一个战栗,慌忙转过身,背对着院门,一步步后退。想要找到一点仅存的倚靠,可她能靠到的,只有冷冰冰的大门。
他一步步逼近,直到将她逼到彻底无路可退。
雨幕中,她抹掉了眼前的雨水,努力睁大眼睛,急促地喘息着,惶恐不安,警惕万端地盯着对面的丈夫。他是如此的魁梧,如此的壮硕,仿佛一座庞大的山,任何力量,都无法撼动半分。她在他面前,力量微弱得仿佛就是一只最卑微的蝼蚁。
“姊姊,不要怕,我不会杀你的。”
赵汶的嘴角边,渐渐浮现一抹奇怪的微笑。就好像一个恶魔试图诱骗不懂事的孩子,努力做出的笑容,还是那样诡异。笑大了,那阴森森的,野兽一般尖利的牙齿,就一点点地暴露出来。
他抬起手,将她身上撕破了的衫子彻底扯落,接着,是裙子,中衣,贴身的裲裆。
大雨之中,她裸/露出来的肌肤被迅速淋湿,凉冰冰的。寒冷和畏惧,令她禁不住地打着寒战,全身都瑟瑟发抖。她只能抱着双肩,用臂弯遮挡着赤/裸的胸部,生怕落入他的视野,即使这样根本就是徒劳。
“不要再脱了……”她的音调,再也无法保持平稳。
牧云很怀疑,自己的承受底线在哪里,她怕自己在下一刻,被他彻底剥光,尊严彻底扫地之后,她会不会突然疯狂,想要和他同归于尽。
赵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的窘态,幸灾乐祸一般地,呵呵地笑出了声。笑着笑着,他的视线从她的胸部转移到她的腹部。随后,俯身下去,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
她用手按着院墙,试图从他的控制范围之内挪出去。然而,他的动作显然要比她敏捷了许多。还没等她挪出第二步,就伸出左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强行拖拽着,拉离了门口,朝屋内走去。
她顾不得护头,更顾不得护胸,只是极力地挣扎着,抓住他的手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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