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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他演得太假了,牧云根本不上当,拉过被子盖住身体,一转身又继续睡觉了。
赵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方才扶着旁边的桌案站了起来。
此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周围的光线暗淡下来。从竹帘间吹拂进来的风儿也有了几分凉意,夜晚快要降临了,他和她,到底还是要分开的。不能当真同床共枕,一觉睡到天明,没有任何顾忌,更没有任何负担。他的身份,仅仅是个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的情夫罢了。
天色越来越黑了,没有他的吩咐,外面的侍女根本不敢进来掌灯。就这样,他一直呆呆地坐在榻前,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望着他最心爱的女人。
这一路走来,两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多少爱恨离合,可直到现在,两人都不能真正地在一起。他也一直不能兑现他当年给她的许诺,让她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每次想及此处,他难免内疚不已,深深负罪,似乎一块大石牢牢地压在心头,连平日里最基本的呼吸,都异常艰难起来。
这让他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任凭锦绣河山,万世基业,九五至尊,若没有她在身边,这一切要来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有时候,他真想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要,就这样和她在一起,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凝视着她湛蓝的眼睛,躺卧在她的膝头,直至天荒地老。
若当初不是一步踏错,若当初能够再等几日,又怎会落到现在这般尴尬境地?偏偏她每次遭受伤害,遭遇危难时,他都不能在她身边守护,陪伴。她怎能不恨他怨他,而他又怎能不羞愧欲死?越是如此,心中的痛楚就越是强烈,饶是坚如磐石,也要一片片地碎裂开来。这如同暗夜一般浓重的悲伤,也只能夜深人静,孤枕难眠的夜晚,由他一个人独自品尝了。
“云儿,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了。我要你做我,真正的妻子,哪怕天底下的人再多耻笑,哪怕史书之上遗臭万年,我都不在意。只要我真正实现一次对你的诺言,即使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赵源俯身下来,凑到她的近前,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地说着。恍如一曲缠绵悱恻的箫音,深入心扉。仿佛这并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让自己的心来倾听的。
“你不要怕,笑到最后的,一定是我。”
说罢,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随后,披衣站起,走到门外。晚风拂动着廊檐下的一盏盏灯笼,吹得他衣袂飘飞。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凉风入怀的惬意,半晌,终于深深地呼出气来,然后招了招手。
很快,廊后转出两名侍女,低眉顺眼地问道:“郎主有何吩咐?”
“给夫人穿上衣裳,送回去吧。”
“诺。”
……
烛光摇曳,将赵汶的影子映照在墙壁上,拉得长长的,微微摇曳。他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在烛光中忽明忽暗,黝黑的肤色,深不见底的眼瞳,在这寂静的夜里,隐隐显出几分诡异和阴森。
一头在黑暗的丛林间蛰伏,用敏锐的鼻子嗅着空气中猎物的气味,伺机一跃而出的猛兽,眼睛里应该是现着幽幽绿光的,恍如鬼火。而他,此时却不露半点锋芒,眼神宁静到没有半点内容。
赵汶的手上,是一块大致成形的木雕。十多年来,同样的人偶他不知雕刻了多少个,却始终没有一个能够让他满意的。他总觉得,无论他的雕工娴熟到了怎样的地步,无论他手中的刻刀如何灵巧,都无法将她的神韵和风姿从木头这样的死物上复活出来。
若是能雕得和她一模一样,该有多好?这样,即使她本人不能躺在他的怀中入眠,那么这个人偶,也可以成功地成为她的替身,令他可以得到真正的安眠。
越是雕不像,心中的戾气就越聚越多,最后形成了强大到几乎要爆开的怨咒,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响起,声音越来越大,嘈杂不堪,嗡嗡个不停。免不了地,手上的力气也跟着加重了。
终于,他一刀下偏,刀锋在木头上打了滑,猛地刺向手指内侧。重重地一下之后,尖锐的疼痛将他从愣神中唤醒。感受着皮肤上火辣辣的痛楚,脑海里恍如魔鬼狞笑一般的可怕声音,瞬间散去了,他一度几乎脱离了躯壳的灵魂,又回来了,恢复如常。
赵汶呆愣愣地看着手指上的鲜血滴淌到膝头,掌中的人偶也被染红了大半,只能废弃了。
看着人偶那张精致美丽的面庞,被嫣红的血液浸染,他的眼前渐渐浮现出三年前的往事。那一次,牧云被他的母亲折磨得几乎丧命,昏迷不醒时,躺在血泊之中,浑身浴血,可他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她那样的情形,对他充满着奇异的诱惑力。仿佛那时候的她,才是最美的,令他深深为之着迷。
可惜这三年来,他再没看到这样的情景,她不再苍白消瘦,脸上也恢复了健康的光泽,连身体都渐渐丰腴起来。现在的她,成熟美艳,风姿绝世,好似一朵绽放得最是绚烂的牡丹,国色天香,可动京城。
可这样的她,却只属于他的哥哥,或者说,他的死敌。因此,她在他哥哥的怀里蜕变得越发美丽,他心中的憎恨就越发深了一层。
只有那个病弱苍白,那个昏迷不醒,那个不会反抗,对他无比顺从的她,才是属于他的。他深深地清楚,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他的。所以,他不要她笑靥如花,幸福快乐;他只要将她禁锢在身边,丝毫不能反抗,苟延残喘地活着。如此,他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慰。这种快慰,远远胜过侵占她的身体,将会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快事。
想着想着,赵汶不知不觉地笑出声来,阴森暗哑,好似夜枭的桀桀之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着,分外可怖。
笑罢,他将人偶凑到唇前,对着它的面孔处,细细地吻着,就像吻着他的一生所爱,吻着他梦寐以求的女人,深情无限。
嫣红的鲜血沾在他的唇上,滋润着干涸开裂的表皮。他饶有兴致地用舌尖舔了舔,那种特殊的腥甜,刺激着他的味蕾,令他几近陶醉。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两声叩击,然后就没动静了。
赵汶将唇上的血渍悉数舔净,向门外问道:“什么事?”
“回郎君的话,夫人回来了,正在沐浴。”
“嗯,知道了,下去吧。”
门外的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将人偶塞入枕下,拍了拍手上和衣襟里的木屑,然后穿上外衣和鞋子,出去了。
此时已经是二更鼓敲过,他这座宅子里本来人手就少,此时更是空荡荡的看不到什么人影。他有如身手矫捷的狸猫,在夜色的掩护下避开了门口的守卫,番强入院。看着一处窗户里透着烛光,他蹑手蹑脚到近前,推开窗子,翻了进去。
室内水汽氤氲,隔着绘了桃花行山水图的屏风,隐隐能看到她在浴桶里沐浴。他在屏风后站了一会儿,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只见她的影子似乎从水中站起,他终于忍不住透过缝隙,朝里面悄悄窥探着。
妻子正背对着他,由两名侍女伺候沐浴,擦洗着不着寸缕的身体。烛光下,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好似笼了一层诱人的光晕,晶莹的水珠缓缓滑落,新鲜得有如清晨之时带露的花瓣。
赵汶在屏风后看了一阵,等她转过身的那一瞬,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某一个部位了,炙热肿胀到难以忍耐。
他不得不将目光转移开来,稍稍分散一下精力。这时候,他注意到脚边有一只篮筐,里面堆积了几件换下来的衣物,还包括贴身的裲裆,最上面的是一条洁白的亵裤。
赵汶像贼见到了宝物一般,颤抖着伸出手,将它抓起,然后猛地捂在脸上,狠狠嗅着。
可他的动作很快僵住了,因为他闻到了一种特殊的气味,淡淡的,有些古怪的腥气,但是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是男人的气味,再明显不过。
188
188、人主 。。。
不用说,他的妻子出去大半天,就是和她的情人幽会去了。一股炽烈的怒火在心头升起,他的拳头攥得格格作响,几乎将手里的织物撕碎。隔着屏风的缝隙再朝妻子望去时,他只觉得她的身体上布满了污秽的印记和肮脏的液体。渐渐地,他的视野陷入一片淡红的血色之中,身体里充斥着极度暴戾,可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就在赵汶准备推倒屏风,发泄这难以忍耐的暴怒时,其中一名侍女端着盆子从里面转出,到屏风后拾取衣物。
他一把捂住侍女的嘴巴,然后掀开她的裙子,动作极其粗鲁地拉开裤子,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炙热肿胀的关键处从裆中掏出,略略对准,就飞快地顶了进去。
她被突如其来的劫持吓呆了,根本来不及发出呼叫声,就被紧随其后的剧痛侵袭了。她痛苦地痉挛着身体,极力地挣扎着,试图将他楔入她身体里的异物推挤出去。可当她发现这个强行玷污他的男人正是她的主人时,她不敢再试图呼救和挣扎了。
赵汶的一双黑眸在黑暗中闪烁着阴冷而癫狂的光芒,好像从地狱中逃逸出来的魔鬼,要赶在曙光出现之前,尽可能地发泄,摧毁,肆虐,进行着最大程度的狂欢。
大概因为是处子的缘故,侍女的体内格外狭窄,他每进出一次都要费很大力气。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兴奋,越是充满了征服和蹂躏的欲念。眼见着她不再反抗了,他不再捂她的口鼻,而是抱住她的双腿,使她半挂在自己身前,两腿盘在他的腰间,然后再一次挺身而入。借着刚刚流出的新鲜血液,开始狂风骤雨般的猛烈进攻。
黑暗中,赵汶闭着双眼,奋力发泄着他的满腔怒火,甚至幻想怀里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那个令他梦寐以求,又怀着刻骨仇恨的女人。他要报复,用最原始的方式报复,摧毁她的意志,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渐渐地,他的脑海陷入了炼狱一般可怕的环境中,混乱不堪,却兴奋到难以名状。
撕裂般的剧痛过后是一波又一波犹如凌迟剐割一般的冲击,侍女紧紧咬着下唇强忍着,生怕发出半点声音,很快就痛得泪流满面了。
饶是如此,屏风后这身体撞击的声音以及他粗重的喘息声,终于引起了牧云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