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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睛，怔怔地看着她的双眸。
不知怎的，他希望那个男人是自己。
“那个男人是谁？”他脱口问道，问完后又觉得冒昧。
苏小怜一阵心慌，她不敢面对凌霄的目光。
她不能告诉他：“那个男人就是你啊！”
第659章 似曾相识（）
凌霄发现自己问出那个问题之后，眼前的女人低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 他愣愣地盯着她，那眉眼之处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忽然，她抬起眸来看他，眨了眨扑闪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
她摇了摇头，拒绝回头他的问题。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问题实在唐突得很。
“对不起，不应该问你如此冒昧的问题。”
他忽然向她道歉，知道自己的问题已经涉及到她的**了。
而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他不能要求她说出故事男主角的名字。
两人相对坐着，慢慢品茶。
有好一会，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和她交流，点头，微笑。
房间里好久都发出任何声响，静悄悄地只有茶水滑过喉头的声音。
他们就这样静默地坐着，相对无言，却也不觉得尴尬。
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仿佛他们本该如此静默相对。
这种氛围，让他想起了一句诗词。
“与君初相识，恰似故人归。”
他轻轻地将两句诗念了出来，望着她的眼眸。
她微微一怔，也看着他。
两人目光久久地对视着，没有说话。
他以为是和她初相识，其实他们都认识好多年了。
如果不是这样，怎么会那么熟悉呢？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凌霄痴痴地望着她。
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其实何止见过呢？苏小怜人生中的无数个“第一次”都是给了这个男人。
他又感到是自己的错觉，连忙自嘲起来。
“是我想多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以前怎么会认识呢？”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你特别像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苏小怜心里一阵绞痛，难道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朋友而已吗？
她忍住悲伤，拿起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了几个字。
“什么样的朋友？”
他深深地看着她：“女朋友。”
她的心略略感到安慰，眉眼也舒展开来。
凌霄看以看出她心里的喜悦，似乎她对自己的故事也很感兴趣。
忽然，她舒展眉毛又拧了起来。
她不能确定，凌霄眼中的“她”是不是自己？
她又拿过他的手，试探性地在他手心里写下一个问题。
“她叫什么名字？”
凌霄一字一顿，深情婉转地念出那三个字：“苏小怜。”
苏小怜怔怔地看着他，听他在耳边呼唤出她的名字。
她确认了，他确实了他故事里的她是自己无疑了。
她也好想一遍一遍地抱着他，狂吻着他，用深情绵长的声音唤出他的名字。
“霄，霄，霄……”
只是，这个在她心里念了许多遍的名字现在依然只能在心里念着。
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她只能在他面前当他哑巴。
这样，他才不会认出自己，这样，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才会长一些。
凌霄看到她托着着腮，痴痴地想着什么。
他好奇地问：“神秘的女人，你在想什么？”
她轻轻笑了笑，在他手心里又写下几个字：“我在想你的故事。”
第660章 一夜未归（）
凌霄也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和你说这么多，你会笑我吗？”
苏小怜摇摇头，又在他手心里写：“我喜欢你说她的故事。”
凌霄感觉到这个女人特别懂他，特别理解他。
他的话匣子一下子被打开了，滔滔不绝地说起他和苏小怜的故事。
等他将他们俩的故事都说完的时候，苏小怜发现，天已经亮了。
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累了，背靠着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一整夜，苏小怜的耳边都回荡着凌霄的声音。
他一直滔滔不绝地向她讲述，他是如何爱她，如何思念她，又是如何恨她。
苏小怜醒来的时候，发现凌霄还没有醒，他就这样靠在自己的背上睡着了。
她轻轻地用一个大抱熊代替了自己的背，将身体从他那滚烫的背部抽离出来。
看着男人俊美的睡颜，她忍不住轻轻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又快速离开。
她慢慢将靠着的沙发放下，就成一张简易的小床。
为了不把他吵醒，她将他的腿轻轻搬到沙发上，再给他盖上被子。
做完了这些，她蹲下身子，静静凝视他的脸。
温柔的手指轻轻滑过他脸上的皮肤，一阵阵颤栗从身体深处传来。
这个男人，她等了许久，思念了许久。
现在，他就在自己的面前，她却不能拥有他！
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要扑上去的冲动，把自己关进厨房里做早餐。
煎鸡蛋的香味从厨房飘到了工作室，凌霄被香气熏醒，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家的味道。
他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以前，只有苏小怜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会感觉到家的感觉。
现在，他感觉她又回来了一样。
可是，那个叫苏澄的女人，明明是第一次和自己见面啊。
女人做好了早餐，端到了饭桌上。
凌霄假装还在睡，这样的感觉真好。
他想在这个女人家里，待得久一点。
女人看他睡得正香，没有吵醒他。
她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餐桌边等他，像一株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植物。
他偷偷睁开眼睛看她，心里一阵感动。
她等待他的眼神，让他想起一个女人等待丈夫回家吃饭的样子。
他再也不能装睡，哪怕让这个女人多等一分钟，他也感到这是罪恶。
他揉揉眼睛，假装刚醒过来。
女人走了过去，拉拉他的手，示意他起床吃早餐。
他刚穿了鞋子，她就递给他一支新牙刷。
一切都是那么默契，那么熟稔，仿佛已经在一起生活很多年。
他简单梳洗后，回到餐桌前。
“抱歉，昨晚说得太多了，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蹭了你家的沙发，现在又蹭你家的早餐！”
她轻轻笑了笑，做了一个没关系的手势。
然后，她递给他一份餐具，让他和自己一起，品尝美味的早餐。
吃完了早餐，他实在找不出理由厚颜无耻地留下来了，正准备告辞。
忽然，苏小怜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他面前。
第661章 咫尺天涯（）
凌霄惊讶地问：“这什么？”
苏小怜轻笑，在他手心里写字：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凌霄怀着期待的心情将盒子打开，顿时，他愣住了。
盒子里躺着的是，那枚他十分喜欢的“泪之吻”钻戒。
他热泪盈眶，又带着些许迷惑。
“这是你最心爱之物，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你不是要留它下来当嫁妆吗？”
她心里痛楚，同时又涌起一股甜蜜。
那枚戒指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是专门为他而设计的。
她曾希望，他亲自将戒指戴在她手上。
但是，她知道，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不过，她知道他心里有她便好，她该知足了。
这枚戒指到底要戴到哪个女人手上，他可以自由拥有决定权 /》 不过，这些想法，她并不能告诉他。
她告诉他的理由是这样的：你是一个懂爱情的人，这款戒指专门为懂爱的人设计。
他看着她在自己的手心里飞快地写字，他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
在那双会说话的美丽大眼睛下，泪水微微打湿下睫毛，看起来特别美。
他突然关心起她的前途来，轻声问：“你把戒指送给了我，你怎么办？假如你爱人回来呢？”
她注视着他良久，神色悲恸。
然后，她缓缓写下几个字：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那一刻，他看到她伤心得身子微微颤抖，几乎要站不住了。
凌霄怜惜地抱住了她，和她一样，感觉到内心的颤栗和悲恸。
“我也不能确定，我还能不能到我的爱人？”
他无法想象，再次见到苏小怜会是什么时候？
那时，她将会变成什么样？她对自己是否还有一丝情意？
或者，她早已经忘了自己？忘了他们所有一切的回忆。
或者，今生再也不能相见？
想到这里，他悲伤地抱着女子，和她痛哭起来。
两人虽然隔得那么近，却像天涯海角那么远。
对于苏小怜来说，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抱着自己的爱人却不能相认。
而对于凌霄来说，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抱着自己最爱的人却不知道是她。
因为不知道是她，他满世界去找她，却不知道她就在自己眼前。
两人就这样抱着，很久都没有分离。
好像这一拥抱，就是生离死别，再难相见。
这一刻，他们都理解彼此的心，都在苦苦思念着彼此的恋人。
“霄，你知道你思念的人此刻正在你怀里吗？”
她无数次在心中低唤，希望他能够认出他，却又害怕他会认出她。
因为他认出的她，已经不是她原来的样子。
她希望他永远记得，她美好的样子，如花似玉的样子。
凌霄痴痴地抱着眼前的女子，一股熟悉的幽香若有若无。
不知道为什么，抱着她的时候，苦楚中带着丝丝甜蜜。
他脑海中浮现的是苏小怜那张怅然欲哭的脸，仿佛怀中女子就是她一样。
他知道，是自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