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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帆想说话,才发觉自己喉头有些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沐清欢小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明知道她不记得,有些话不该说出来。可是墨帆没忍住,他只忍住了不泄露半点自己的感情:“都愿意。”只要是你说的。
沐清欢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沉吟了片刻,说:“我想知道,为什么卫鞅会让你把我带走,如果我和你假装恋人,对他会有什么刺激吗?”
“会刺激到祁墨。”
沐清欢想不起很多事情,自然也记不起卫鞅的为人。只是奇怪:“他下作到用这种方式来打击对手么?”
“他是变态。”这是墨帆卫鞅的印象:“我跟祁墨反目加上你的反水,会给祁墨带去非常大的打击。”
沐清欢深以为然:“确实,兄弟反目,情人背叛,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确实是非常狠的一招。不过咱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你就没有中招。”
墨帆侧头望着她的笑颜,这样的沐清欢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自从她投身去七重门之后,她就像肩上扛了非常重的负担,既使每次的笑,都让人觉得那么沉重。
而现在,她就像一个卸下重担的人,轻柔的笑着。
仿佛回到了过去。
墨帆甚至忘记了回答,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就快要触到了那洁的额头时,沐清欢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他忽然清醒,沐清欢却是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没看出来你闷不吭声的,演技这么好。要不是你说要扮恋人,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说着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下巴轻吻了下,小声道:“是不是有人在拍照?”每次有人在偷拍他们的时候,墨帆就会一改疏离的态度,变得亲近她。
所以沐清欢理所当然的以为又有人在拍照。
半晌,墨帆喉咙里溢出一声:“嗯。”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我站在你面前倾泄了真情,你却以为我在演戏。
沐清欢靠着他的肩头,望着远处的海面,笑得天真而温柔:“真想快点想起来,不然总是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她掐了自己一把,咝了声:“真疼。果然不是梦。”
如果她此时抬头,一定会看到总是冷着脸的青年,此时眼中那丝掩盖不了的寂寞与失落,也会发现他望着她时,那缱绻的春波。
**
不久,两人相拥着同看大海夕阳的数张照片便出现在祁墨手里。
祁墨手指轻触着沐清欢笑弯了的眼睛,嘴角扬起一丝苦涩。
他比谁都清楚墨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不可能放弃沐清欢,一如他无法让墨帆对沐清欢死心一样。他忽然觉得,自己在策划这件事情的时候,忽略了墨帆的感受。
忘了墨帆要忍受与自己心爱的女人演一场恋爱的游戏,对他的折磨。
亲手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对自己来说,也并不好受。
也许,这就是自作自受。祁墨苦笑了下,眼神眨也不眨的望着沐清欢的笑容,深深地将这样笑脸铬进心底。
就算忘记了他也没关系,如果以后她可以一直这样笑下去,未免不是好的。
顾以南推门走进书房的时候,就看到祁墨对着手上照片发呆的模样。他心里顿时明白了,大咧咧的在他对面坐下来,挑眉笑道:“墨帆说沐清欢被催眠了,你觉得沐清欢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是卫鞅特意安排的棋子?如果她现在成了卫鞅的人,那么咱们的损失,不可估量!”
他也看到了桌上的照片,不由一愣。多久没有看到沐清欢露出这样的笑容了?难怪祁墨会盯着照片发呆。换成是他,大概也会愣上几分钟吧。
见他不回答,顾以南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祁墨,我知道你想除掉七重门,早点端了背后的长老院,但是我不相信你当初真的是打算利用沐清欢和墨帆演这样一出戏码,来迷惑卫鞅。”
要是换成以前,他大概会信。但是现在的祁墨,估计是舍不得沐清欢掉一根汗毛的,又怎么会在明知道墨帆对喜欢沐清欢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打算?
“沐清欢在清醒状态下根本不会配合墨帆,她知道墨帆喜欢她,不会做这种让墨帆难受的事情。你不会不把这件事情违背沐清欢意愿的事情考虑进去……唔,你之前也没有提前告诉沐清欢这件事情……”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随即愤怒的起身:“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做好送死的打算了?!”
第650章 我喜欢的那个人()
祁墨仍然望着桌上的照片,淡淡道:“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顾以南怒气高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能推出去,这不是你的作风,惟一的解释,就是你觉得自己保护不了她了,所以才废了那么大的功夫,欺骗所有人,把她推给别人来保护!”
“祁墨,你他么就是变态!!”顾以南气极,看那样子,真恨不得揍祁墨几拳。
相对于他的激动,祁墨反应平平,将照片小心的收进抽屉里。他十指交握在桌面上,淡淡道:“阿南,你为什么跟容七闹翻了?白珏为什么不去找白潇?祁东为什么要躲着简瑜?这些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祁墨很少唤他阿南,印象里,他只有遇到非常棘手的事情的时候,才会这样唤他。蜕下了那层淡漠无情的外表,将他的真实情绪显露出来。
而此时,顾以南从他脸上,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固执与无奈。
顾以南胸中的怒火就像被人扎了一针的气球,倏忽间放空,一瞬间全身无力。是啊,七重门的存在,就像一颗毒瘤,就连拔除都要小心翼翼。而现在,当长老院浮出水面,当卫鞅这个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出现的时候,谁都没有把握,是不是能够活着回来。
他坐回椅子上,抹了把脸,笑得无奈:“算了,大家反正都一样的,我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你。也只有墨帆那个傻子才会那么听你的话,以为你真的只是要让他陪着你自己的老婆演一场戏。”
祁墨怒了:“别再提这件事情!”
“怎么,你敢做也不敢听啊?”顾以南怒气上来,语气尖锐,“你的计划里,把墨帆和沐清欢接出来,但一定不会把他们带到南城来是么?你到底还有多少底牌多少打算瞒着我们?!”他想想就气,风流大少的表象早已经不在,向来自诩自控力超强的顾以南,也不由爆粗口,一掌拍在桌面,连声音都拔高了许多:“我告诉你!你要是跟沐江右一样扔下烂摊子死了,就算我活着回来,以后你也别想让我管七重门的事情。”
祁墨道:“这次,七重门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听到这话,顾以南气得都说不出话了。
“你的意思,是你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一定会除掉七重门?”见祁墨那张毫无变化的脸,顾以南忍不住道:“我有时候真想把你这这张脸打烂!”
祁墨道:“请便。”
“……”顾以南气笑了。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直到确定自己压下了怒意,尽量平静的开口:“一个月的时间,你是不是已经把卫鞅安排在墨帆身边的人收买了?”
祁墨点头:“收买了一半。”见顾以南瞪过来,他说:“龙叔是长老院的二长老。”
顾以南惊道:“一直帮着沐清欢的那个龙叔?”
“是。”
“一直以来都是?”
“嗯。”
顾以南又抹了把脸:“沐江右……到底留下了多少底牌?”
“很多。”祁墨皱眉:“一时说不清。”
“呵……”顾以南笑了声。
祁墨沉默片刻,说道:“不是故意要瞒你们,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而且其中有些人投靠了七重门,这段时间一直在探查还有多少人是我们的这边的人。所以的事情,只有我和龙叔知道。”
顾以南摆了摆手:“这些你心里有数就行,不用解释。我就是不明白,难道你就真的觉得自己一定会死?”
“卫鞅不死,就算毁掉七重门和长老院也没用。他才是最大的祸害。”祁墨没有明确回答,但话里的意思,顾以南也明白了。
他沉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克制卫鞅?”
“嗯。”祁墨黑眸中闪着寒光:“已经找到了。”
**
初升的朝阳金色夺目,染得云彩颜色多端,海面一片金黄。
沐清欢激动的握着墨帆的手掌,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好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日出……”说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一丝迷惘,总觉得,这似乎不并不是她见过最漂亮的日出。
好像有谁曾带她去看过日出,可脑子里却只有模糊的画面。
墨帆也望着那日出,连声音都似乎染了些朝阳的温暖:“嗯,我也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日出。”
迷茫的感觉一闪而逝,沐清欢冲他笑笑,站在山头,冲着大海的方向大喊,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清脆而雀跃。
墨帆正看得出神,沐清欢一把拉起他,兴冲冲道:“你也试试!这样大喊可以把心里的不痛快都吼出来,心里的郁气没了,人也轻松。”
墨帆有些不自在,这样的事情,他从来没干过。但沐清欢执意让她干,墨帆张了几次口,都没能喊出来。嗓子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呦,原来你害羞啊?我一直以为你面瘫呢。”沐清欢看着他涨红的脸,就知道他害臊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大叫,捂着嘴忍笑忍得全身发抖。墨帆恼怒的瞪她一眼,不但没让沐清欢止住笑,而且还笑得更厉害了。
墨帆脸上挂不住,扭头看向别处。耳根处却是红的像染了胭脂。
沐清欢笑得更加放肆,毫无心机的将胳膊挂在他肩上,浑身的力气都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