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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就别说。”
“你在胡说什么?大人怎么会有什么私生子!”沙曼达不悦的扬起眉毛,但很快他声音就弱了,自己也不确定起来:“要说私生子,大人他经常伪装成游侠出门,在万一外面有什么风流韵事还真不好说——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这种事上你比我亲近信任,每回出去的时候,不都是你跟着一起吗?”
克劳泽苦笑:“大人独自一个人出门的时候更多些。”
“为什么会想起问这个?”
于是克劳泽…肖就将自己跟踪顾晗晗,准备出手带走她时发生的事告诉了沙曼达,并说:“真的非常相似,尽管他们五官长相不是那么像,但给人感觉几乎完全一样,连我第一眼看都认错了。”
沙曼达在这时候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他多大年纪。”
“二十一二。”
“肖…贝塔你在发烧吗?!”沙曼达不可思议的盯着克劳泽,“二十一二年前大人才九岁,他就算有想养私生子的愿望,也没有实现的条件!”
克劳泽…肖猛然间反应过来,懊恼地盖住额头:“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沙曼达沉吟半响,然后说:“看来这个顾晗晗和那个年轻人都跟大人有所关联,只要追踪他们,就可以找到大人。”
克劳泽…肖点头:“这个我来办吧。只是顾晗晗是大卫…杜兰的女友,过了今晚大概很难下手,要等时机……唔,我会一直留在灯塔星,直到找到大人为止。”
杀曼达手指灵活的转动水晶玻璃杯柄,突然说道:“肖,十二月份徽纹年鉴发布,你不要拿密鉴去超能力协会。”
克劳泽…肖大吃一惊:“这是为什么?如果那个时候还没找到大人或者大人不愿意露面,徽鉴又没有出现,宇宙立即就会留言四起,有不好的猜测。家族内部的不稳怕是连你也压不住了,一个不好就是分崩离析的局面,大人回来,我们怎么交代?”
“嘘,安静。”沙曼达竖起一根手指,“第一,密鉴有了变化,如果大人有什么原因不想现身,那么他一定不希望我们把这种变化泄露出去,让全宇宙都看见。”
克劳泽点头,他承认沙曼达说的有道理,一旦徽纹公布,只要比较其余千世之家族徽的变化,就有可能推测到大人的行踪,从而影响大人的布局。
“第二,”沙曼达拍了拍狮子的头,然后在脸前比划了一个剪刀手,“我要引蛇出洞!”
克劳泽心里一突,骇然道:“你要除掉皇帝。”
“有必要这么吃惊吗?”沙曼达撇了克劳泽一眼,从座位上站起来,悠然说道:“大人要回来了,总要打扫房屋,把那些灰尘垃圾都清理出去。”
“尤利斯最近是越来越跋扈了,连我确定的事,他竟然都敢玩弄手腕驳回,还在背后鼓动那些附庸闹事。”
“无论如何,战后国内的局面能够迅速的稳定下来,尤利斯都功劳不小。当初你之所以选择支持他做皇帝,不正是看中他强硬有力的手腕吗?
沙曼达伸出手指勾了勾,地上那只母狮就竖起身体,前爪抬起搭在他肩上。沙曼达指尖轻点母狮的鼻梁,母狮就温驯的咧开嘴巴,微笑似地露出满口尖牙。
沙曼达陶醉地抚摸着母狮锋利的牙齿:“啊,没错,当初选择他正是为了预防大人陨落的情况。如果大人不在,我或者还能再容忍他几天。但现在,大人既然无恙,他也就该死了。大人似乎不喜欢过于强硬的皇帝,何况他本来也未经大人加冕,留着也是尴尬,不如算了。提前提大人解决掉不方便出手的麻烦,正是我等的职责所在啊。”
手指不小心在狮子的齿间勾出一道小口,沙曼达脸色一变,反手一耳光重重扇在母狮脸上。母狮缩着爪子,呜呜地蜷在地上,浑身发抖。
“他做过了界限!”沙曼达冷冷的说,“竟然暗中接触其他的潜力者,甚至还要自己去灯塔星。”
克劳泽…肖苦涩地想:那是因为你不肯将大人的密鉴拿给尤里斯看的缘故吧。作为一个大国的皇帝,为了国家的前途与命运考虑,做两手准备自然是理所应当,当然,这种理所应当正是附庸体系中最不可饶恕的背叛,尽管严格来讲他根本还不算大人的附庸……
“既然尤利斯这样想做大帝,”沙曼达露出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冷笑,“那我便送他去地狱做个够!”
318。墓志铭()
通讯结束了好一阵子,克劳泽…肖心中的凉意才慢慢散去。之前大人失踪是局面凶险; 现在大人无恙是局面凶残; 人类的政治生态就是如此; 暗黑的铁幕蔓延银河; 唯有血影和剑光才是它唯一的亮色。
他抬手; 意外地发现那条劣质的围巾还搭在自己的腿上,于是笑笑将它丢给侍从。
“真是温暖得像天使一样啊。” 他这样感慨着对那名侍从说,“这次你可别再搞砸了,把天使特变成情妇,可就无趣得很了。”
“是。”侍从轻声答应,仔细收好围巾。
克劳泽叹了口气,继续交代说:“告诉家里; 请他们无论如何最近都安分点,让侍从长抓住,我是绝对不可能出面讲情的。”
“是; ”侍从仍旧轻声答应,然后问,“还回德温特家吗?”
克劳泽…肖摇头。
“直接回卫城。”他说,“明天去超能力协会,正式拜访主席先生。”
音乐再次响起; 男仆又端来一杯咖啡; 车外雨丝飘下; 黑夜如幕; 地面车渐渐驶远; 消失在夜色。
……
半个星球之外的德温特庄园,一场淅沥的细雨才刚刚止歇,乌云散尽,星空露出最璀璨的美景。
大卫陪着莫奇登上庄园最高处的天台,一个从人都没带,就只有他们俩。宴会喧闹的声响从上千尺距离的地面传过来,已经模糊不清仿佛另一个世界的繁华,笼罩西野的夜空却距离他们更近。
“你能感应多远,大卫?”莫奇忽然问道。
大卫释放自己的能量场,膨胀、扩散,抽出一根触角伸向夜空,直至散逸,渺无踪迹。
“那里。”大卫指了指天空中一颗星星,那是放逐者星系的另外一颗行星,距离灯塔星8。5个天文单位。
“我能感应到那里。”莫奇指了星空中一个斑点,那里是金门星,放逐者星域最外围的星团,距离灯塔星39个天文单位。
莫奇手指一划,指向虚空:“而人类所能看见最遥远的星系在那里。端点星,四千年过去了,依然遥不可及。”
大卫低声念了一句:“Zwei Dinge erfuellen das Gemuet mit immer neuer und zunehmender Bewunderung und Ehrfurcht, je oefter und anhaltender sich das Nachdenken damit beschaeftigt: der bestirnte Himmel ueber mir und das moralische Gesetz in mir——”
“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莫奇喟叹说,“真是人类最气势磅礴的墓志铭啊,可惜现在能读懂它的人不多了。”
“我并不怕死,大卫,”他说,目光是穿透宇宙的睿智,“人总是要死的。”
他再次指了指头顶:“在这片星空下,无论什么样的强大最终都将归于尘土,何况我们本就如此渺小。”
“宇宙也是一样,宇宙没什么是永恒的,生命终将死亡,物质终将泯灭,唯能量与精神才能永存。”莫奇停住脚步,看向大卫,叹了口气,“我们拥有同源的能量,孩子,你是我精神的延续。”
“father……”大卫低声呼唤了一句,声音里带着颤栗。那是一种来自精神世界深处的能量共鸣,比任何的血肉相连都要亲密亲近。
“那个叫顾晗晗的姑娘,你很喜欢她把?”莫奇问。
“我爱她。”大卫执拗地回答。
“爱?”莫奇轻笑,“你现在这个年纪说这个倒也没错,不过等再过上几年,你就知道,‘爱’这个字其实跟无谓。”
“我能分清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大卫笃定地说
“是么?在我年轻的时候倒也有一场自以为是的爱情,当然,那时候我比你现在老得多。但你看,我如果不是那么自以为是,就不会迷信什么爱情,更不会想着结婚,也就用不着杀掉莫尼克的妈妈,那么莫尼克现在大概也就不会成长为一个让我们俩都非常头疼的混帐小子。”
“请您放心,”大卫说,“在我的心目中,莫尼克比奥利弗更想我血脉相连的兄弟,我情愿为他头疼”
“这种混账小子还管他干嘛,就让他去死多好……”莫奇嘴巴里嘟囔了一句,然后说,“你随便看着他就行了,反正那个混账小子也那个本事,能闹出什么了不起的事来。”
“……我会照顾莫尼克的,父亲,在将来。”大卫郑重承诺。
莫奇自嘲:“你看,人就是这样一种矛盾的生物,嘴巴上说没有什么是永恒,私心却希望自己能永远延续,无论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竟然已经完全记不起莫尼克妈妈的模样。”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可真够让人头疼的,我想我今晚又要失眠。”
“现在想一想,当初杀掉莫尼克妈妈的时候,我真不应该将她所有的东西跟她的身体一起毁掉。至少应该留下一张照片,这样现在我就能想起来她长什么模样。你得吸取这个经验教训,大卫,留下东西。现在你可能不会明白,当初我也不明白,但等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人类的记忆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无论它多么地轰轰烈烈,就这么在记忆里丢掉了,什么都痕迹都没有,岁月和人生在这里挖了一个洞,坑洼越来越多,最后老朽了,腐败了,化成粉末什么都没剩的死去了。”
“我不会杀顾晗晗,”大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