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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平暂时主持市委的工作。想起上午的电话,老爷子的声音仍仿佛在耳边回荡着,黄安国深切的感觉到了老爷子平静的声音里蕴含的那深刻的悲痛。
“黄书记尽管放心,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一定帮你守好这个家。”沈国平笑着保证道,黄安国要离开干什么他也没问。
“嗯。有你在我确实放心的很。”黄安国点了点头,沈国平老成持重,这一点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
“对了,黄书记,同沧市的事情?”沈国平突然询问道。
黄安国抬头去看墙上的闹钟,眼神很自然的在沈国平身上扫了一下,沈国平对同沧市的事情如此挂心他又怎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沈国平这是为自己儿子在试探自己的意思,以这次的警民冲突为契机,借自己这把犀利的尖刀快速的在同沧市打开一个口子,站稳脚跟。这是沈方然这个新上任的市长急于要做的事情,副市长与市长毕竟有着天壤之别,沈方然想利用此次事件在同沧市立威,而市委书记方东平会不会沉默以对就看黄安国的态度如何了。
“同沧市的政法系统存在着很大的问题,这次的群体事件,同沧市负责政法工作的主要领导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跟东平书记和方然市长说,谁有责任谁就要承担,坚决不能包庇。”察觉到沈国平的意思,黄安国也顺水推舟道,沈国平也是在关键时刻曾经帮过他忙的人,黄安国并不想寒了其心,而且这件事就事论事,同沧市负责政法工作的主要领导确实有很大的责任,黄安国也不介意顺手送沈国平一个人情。
黄安国交代完工作,市长段志乾也接到了市委那边的通知,黄安国将离开几天,段志乾心里的喜悦可想而知,黄安国不在海江,就让他感觉心里舒坦的很。
黄安国在吩咐完事情的当天就直接从海江坐飞机到了京城。
冬末春初的京城,寒气逼人,刺骨的冷风吹打着脸颊,让人感到了彻骨的寒冷,天空飘着细小的雪花,一片雾蒙蒙的天气,仿佛也在为逝去的人鸣奏着哀乐,给人心底蒙上了一层层的阴霾,仿若这阴暗的天空。
来接黄安国的是黄天现在的秘书冯兴,车里的气氛压抑而沉闷,冯兴对黄安国这位黄家的太子爷了解不多,黄天上次去F省,他还没在黄天身边工作,也是最近才刚被挑选为黄天的秘书,像黄天这样的高层领导,都有一整套的秘书班子在为他服务,并不是单纯只有一个,所以一开始闫峰荣下派到地方来工作。黄天虽然没有及时挑选闫峰荣的接替者,也没给他工作上造成多大的不便,这次他从自己的秘书班子中点中了冯兴,是看中了冯兴的底子清白,而冯兴在一群秘书当中,接替的也是闫峰荣的位置,成为黄天最亲密的人之一,让其他秘书好生羡慕了一阵,当然,能不能像闫峰荣一般胜任这个角色,就看冯兴自己的本事了,这也是冯兴的机遇之一。
冯兴跟黄安国是第一次接触,以前这些工作都是闫峰荣干的,冯兴对黄安国仅仅停留在耳闻的层面而已,今天第一面见到黄安国,冯兴尝试着想找些话题说,黄安国的兴致不高让其只好明智的选择闭口不言,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位上。
空中飘着的雪花不间断的飘落在车窗上,给车窗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十分的漂亮,天空的昏暗与窗户的洁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冯兴悄然的瞥了黄安国一眼,能瞧见黄安国一脸的肃然,心里也隐约的猜出了什么事。何老去世,起初他也仅仅只是以为又一颗硕果仅存的元老陨落,这两天也才从办公厅的其他老资历的同志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知道何老的逝世有可能会对黄天造成很大的影响,特别是这个月正职**召开之际,何老偏偏在**之前的前几天去世,也给即将召开的**蒙上了一层的阴影,对黄天来说,更是如此。
在znh的家里,才三四个月的小黄安国静静的躺在摇篮上,小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好奇的看着屋顶,屋顶什么东西也没有,小黄安国就是乐此不疲的睁着眼睛眨呀眨呀的盯着,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神秘,他那小小的脑袋里可能还不懂得眼睛盯着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东西可看,只是本能的在没有睡意的时候就一直的睁开着眼睛,就好像他饿了知道啼哭一样。
摇篮旁边有一个专门的保姆在看着,作为黄家第四代的小太子,小黄安国受到的重视可想而知,白天和晚上都有专门的人负责守护着,饶是如此,高玲和黄安国的奶奶薛氏仍是不放心,时不时要自己盯着照看,或许两人更享受这种逗弄孩子的乐趣,就是黄天本人,每次回来也得先抱着小黄安国自言自语的乐呵几句,小黄安国能不能听得懂他完全不管,只顾着自己同小家伙说话的乐趣。
冯兴将黄安国送到门口就没有跟进去,黄安国独自进到里屋,高玲正坐在摇篮旁轻摇着,脸上挂着幸福满足的笑容,见到黄安国进来,颇为惊讶,“这么快就到了?”
“嗯,订了最快的班次回来的。”黄安国脱着外套,屋里的暖气暖和的很,带来的外套也就在刚下飞机到车里的那一小段路能用得着,这会进了屋里穿着就感觉热了。
“爷爷是上午给你打的电话,我以为你可能明天才会到。”高玲起身接过黄安国的外套,轻拍了几下,挂在衣架上。
“小家伙,来,给爸爸笑一个。”黄安国直奔摇篮,小黄安国本来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定定的看着没有什么东西的屋顶,突然就感到被一片巨大的阴影给盖住了视线,小脸蛋就不高兴起来,本来是安分的躺着,一下子就不规矩的动了起来,细嫩的小手在铺满了棉袄的摇篮里拍打着,小腿更是乱踢着。
“这小家伙是不是看到我回来太高兴了。”黄安国咧嘴笑了起来,小黄安国可以说跟他长的极像,鼻子眼睛跟他仿佛就一个轮廓里印出来的,黄安国看着不知不觉就笑了起来,或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笑容才最是单纯,没有掺杂着任何杂质。
“你别臭美了,你这当父亲的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次,小家伙会认你才怪,你看他现在手脚乱踢的,是不高兴的样子,你以为是高兴看到你啊。”高玲笑着拍了黄安国的肩膀一下,脸上的笑容比之刚才更加的明亮,丈夫和儿子都在身旁,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家,之前虽然快乐,总让其感到少了点什么。
黄安国抱着小黄安国左右摇晃了一阵,直把小黄安国晃的直晕头,最后终于抗议的大声啼哭起来,黄安国才悻悻作罢的停了下来,“我看别人家小孩哭的时候,不都是这样抱着摇一摇嘛,怎么我这样抱着反而哭了。”
“那是你抱的姿势不对,小家伙都被你弄疼了。”高玲接过孩子,轻声安抚着,小家伙果然很快就停止了啼哭,看着高玲咯咯的笑着,清澈而嘹亮,看着黄安国更是嫉妒,又要抢过孩子来抱,小家伙却是怕了他似的,刚到他的手上就大声哭起来,把黄安国给郁闷的。
“喏,还是你来抱。”黄安国苦笑着摇头,将孩子递给高玲,回头看了下楼上,“爷爷呢,还没回来?”
“还没,这几天都是很晚才回来,今天不知道会不会早点回来吃晚饭。”
“安国啊,是你回来了,我说小家伙怎么哭起来了。”这时,黄安国的奶奶薛氏从楼上走下来,黄安国不自禁就笑道。
“奶奶,你这话说的可真伤我心了,好像小家伙哭都是我的错似的。”黄安国委屈道。
“以往保姆和高玲照顾的时候,小家伙可都没哭过,除了小家伙饿的时候除外,这小家伙每天什么时候会想吃奶我都一清二楚,现在明显还不到他饿的时候就开始哭闹,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就赶紧下来看一下, 原来是你把他弄哭了。”薛氏慈祥的看着黄安国笑道,黄安国这会的表现可完全像个孩子,若是让海江市的人看到恐怕会大跌眼镜,薛氏却是一点也没觉得不对,黄安国在别人眼里表现的再怎么成熟,在她眼里也始终是个孩子。
“奶奶,你怎么不以为这小家伙今天是提前饿了。”黄安国无奈的笑了笑,作为孩子的父亲,他反而是对孩子关心最少的,平常跟孩子呆着的时间也少,也难怪这孩子会认生。
几分围着小黄安国说笑了一阵,一家人都把小黄安国当成宝似的,黄安国看着刚吃完奶就静静躺着准备睡觉的小黄安国,心里也无限感慨,这小家伙的命可比他好多了,这神秘的znh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只能膜拜的存在,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国家权力,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关系着国计民生的政令从这里发出,又有几个能像这小家伙一般,还在嗷嗷待哺的婴儿时期就住在这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进来的地方。
“安国,爷爷想让我进财政部工作,你觉得如何?”小黄安国睡着了,几人也都闲了下来,薛氏又上楼去念佛经去了,黄安国也不知道自己奶奶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这个习惯,老人家能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黄安国也是欣慰的很。
“哦,怎么没听你说过?”听到高玲这一说,黄安国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这是爷爷偶然闲聊的时候跟我提起的,他也是征求我的意见,说去不去让我自己做主,要是我想做点事的话,就让我进财政部。”高玲看着黄安国道,黄天问她的想法,也没急着让她做决定,只是偶然说起了这个事,高玲也就没急着跟黄安国商量,现在小黄安国也还小,虽然有专门的人照顾,而且还比高玲这个当母亲的照顾的更周到,但高玲总感觉没自己照顾来的踏实,心里虽然也想做点事,不想这样老闲在家里,但也没想过要这么快。
“这个事还是你自己拿主意,有点事做也好,省得太闲了也不好。”黄安国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从你这也得不到什么好的建议。”高玲笑着嗔怪道,心里满是喜意,黄安国能尊重她的决定还是让她很高兴的,至少她就知道以前大学的一些同学嫁了人之后就被老公强迫要求在家当家庭主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