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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低,这也是江霆惯用的手段。我若是江霆,也会走这一步棋的。”
沈玉泓愣愣地望着叶疏影,突然间觉得眼前之人变得有些陌生,说道:“叶大哥,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你怎么能这么说郑老爷子?莫要忘了在天都峰上,若不是有郑老爷子等人帮忙,我们早已命赴黄泉……”连声音也变了。
叶疏影这才觉得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有些过了,连忙解释道:“泓儿你别误会,是我失言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有意冒犯郑老爷子……”
沈玉泓说道:“那江霆既然是十分可恶之人,你又怎会猜得到他的想法?叶大哥,我只担心有朝一日你也会变成像他一样精于算计的人。”
叶疏影笑着柔声说道:“你放心,我发誓我绝不会变成像他那样的人。”
沈玉泓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好了,我要回房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
叶疏影点了点头,将她送到房门前,看着她走进自己的房间里,才回房休息,脑子里却还在想着江霆的这一大手笔。他总觉得江霆的计谋之中还有些是他没有想到的。
那个谣言是一根导火线,江霆和“知微翁”出现在天都峰上自然不是偶然,江霆坐收渔人之利将已经功力耗损过半的“铁笛仙”打成重伤,真实目的莫非是要对付乐仙派?
“铁笛仙”虽然重伤难愈,但是乐仙派还有其他的高人,就算是七星教也不敢轻易冒犯的,那么要对付乐仙派的话,有一个人就非出手不可。
这个人就是花溪谷主陆容平。
想要花溪谷主出手对付乐仙派并不容易,花溪谷与乐仙派虽有旧仇,却已无声地归于平静。但是这种已经渐渐被淡忘的恩怨还是可以被挖掘出来的重燃战火的,就像郑老爷子与南巢帮的恩怨一样。而沈玉泓的安危却足以让陆容平不惜一切!
想到此,叶疏影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当初没有天都峰上的事情,沈玉泓万一死在乐仙派“铁笛仙”的手中,江霆便可趁花溪谷主替沈玉泓报仇之机来一次先借刀杀人,再坐收渔翁之利,顺势消灭乐仙派。
七星教若有心消灭乐仙派,沈玉泓将会成为七星教利用和牺牲的对象。已经上演的悲剧追悔莫及,尚未发生的事情尤可挽救。沈玉泓只有回到花溪谷和她师父陆容平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叶疏影想来想去,又想到了称霸长江中下游水域的飞龙帮。郑老爷子本来有恩于飞龙帮,也是因为飞龙帮才得罪了南巢帮,若没有郑老爷子当年仗义出手,飞龙帮只怕早就被野心勃勃的南巢帮吞并了。但是当郑老爷子遇害,长江两岸都认为凶手是南巢帮“木山二老”的时候,飞龙帮竟然毫无动静,完全没有要去给郑老爷子一家讨回公道、报仇雪恨的意思。江湖之上最重“道义”二字,飞龙帮的反应显然有违常理。除非飞龙帮也已被他人控制,或者早已被七星教收服,才会对此事置若罔闻。
虽然又想通了这两件事,叶疏影仍觉得遗漏掉了什么重要环节,只是江霆的才智确实是他所不能及的,他又怎能猜得出江霆的所以计谋?
第九十六章 逐客之道()
接下来的两天,沈玉泓上午还是在严冬的陪同下到后山一带采药,下午回来配药煎药,早上和晚上都要抽出时间替叶疏影运功疗伤。
起云派弟子除了有小部分还在养伤,其他的人都在几个年长的师兄的带领下在练武场上练剑,一切如常。
叶疏影白天只一个人在起云峰山上闲逛,有时去找其他受伤的起云派弟子聊天。沈玉泓无论如何不肯让他陪着去采药,怕登山劳累影响他伤势复原。
到了初十,叶疏影的伤势已大有好转,便自己找了个僻静场所练剑。他虽伤得很重,但沈玉泓早晚都以化元诀功力替他疗伤,他又喝了几次的药,内伤已好了一半,右侧胸口的剑伤虽然还没完全愈合,但他将舞剑的动作放得极慢,也不会影响到伤口的恢复。
明眼人若看到叶疏影的动作,必能看出他所练的招式十分古怪,因为他手中持剑,练的却是刀法的招式。
“狂澜刀法”中的招式!
他在木山岛与何晓风对决的时候,以万花剑法迫使何晓风将“狂澜刀法”的精髓发挥了出来。
他虽然分不出何晓风所使的招式中究竟哪一招才是“狂澜十二刀”里的招式,但何晓风所使的招式中最为精华的部分他都看到了。
叶疏影将他所能记得的尤为精妙的那几招都慢慢地舞出来一遍,不禁对何晓风心生佩服。
这几招干脆利落,刀刀针对敌身要害,而且是针对剑法之中多点多刺的特点而创,实在是精妙绝伦难以言喻,难怪败在何晓风刀下的人都非死即残。
叶疏影练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剑,眼看就要到晌午了,料想沈玉泓应该快要回来了,便到她配药煎药的草棚里等她。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沈玉泓才扶着面色苍白、伤痕累累的严冬回来了。
叶疏影瞧见吃了一惊,连忙迎上去搀扶严冬到草棚中坐下,看着他身上多处衣裳被利器划破,满身血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严冬紧紧咬着牙忍着疼痛,面色憔悴,已疼得说不出话来。
沈玉泓神色焦虑,一面取出这两天新配制的外伤药敷在他伤口之上,一面说道:“我们在后山遇袭,严冬为了拦住敌人让我先走,受了伤。”
沈玉泓自然不会先走的,而且沈玉泓的武艺在严冬之上,根本无需他来挡,若真的需要他来挡,他们只怕也回不来了。
但无论如何,严冬都是一片好意,为了沈玉泓才受的伤。也算得上是做过一次“英雄救美”的事了。
叶疏影帮忙将严冬伤口附近的衣服撕开,问道:“敌人是谁?”
沈玉泓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一个身穿白色衣服、身材高瘦、脸色暗黄的男子,年纪在四十左右,用的是一对五爪金钩,套在腕上,就和猛兽的利爪一样锋利,严冬就是被他那对爪子伤的。”
叶疏影又问:“你没事吧?”
沈玉泓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但是我觉得他是冲着我来的,他之所以伤了严冬,只因为严冬一直挡在我前面,他的目标其实是我。”
叶疏影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去后山采药了。要去也是我陪你去,我倒想会一会袭击你们的那个人。”
沈玉泓连忙说道:“我不去了就是,你也莫要去找他。”
叶疏影看了看严冬的面色,只见他的苍白的脸因疼痛已变得有些扭曲,就差没有叫喊出声来。叶疏影摇头一笑,说道:“严冬兄弟,多谢你。”
严冬紧紧咬合的两排银牙一松,说道:“我又不是救你,不要你谢……哎哟……”又连忙咬紧牙关,不敢再叫痛。
叶疏影道:“我谢你和她谢你都是一样的。”
严冬又松了口,说道:“既然一样,她已谢过,你不必再谢。”他快速说完又紧咬牙关,绝不再叫一声“哎哟”。
叶疏影无奈一笑,心道:“莫非这小子心里还在打泓儿的主意,将我当做情敌……”
这时几个起云派弟子赶了过来,询问严冬的伤势和偷袭的人是谁、有何目的。问清楚之后,几个人将严冬扶回了他的住处,李淑华却没有立即离开。
李淑华立在沈玉泓面前,看着她满面风尘,忍不住冷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挺有心的,又是赠送药丸,又是采药煎药,我师兄师弟们的伤也恢复得挺快,花溪谷弟子倒不是徒有虚名,果然有些本事。”
沈玉泓从她的语气听出她说这话绝非赞赏与感激,也不看她,只自顾自地将药篓里的草药倒了出来,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李淑华接着说道:“你来起云峰之前就说过,等我的几个师兄师弟的伤势稳定了就会离开。我看他们现在就挺好的,你是不是也该离开起云峰了?毕竟我每次看见你都要想起伤心的往事……”
原来她刚才得知在后山袭击沈玉泓与严冬的人是冲沈玉泓来的,便有意让沈玉泓离开。一来她憎恨沈玉泓与日俱增,恨不得她出点什么事,又怎肯让她留在起云峰躲避敌人;二来,出手袭击的人来历不明,万一对方后盾强大,她留在这里岂不连累起云派?
李淑华在这时出言逐客,表面上看来倒也合情合理。
沈玉泓面色温和,不喜不怒,将倒出来的草药分类放到一旁,说道:“好,我会尽快离开的。”
叶疏影自然明白李淑华的心思,也不愿与她理论,说道:“既然如此,我与泓儿明日就离开起云峰。”
李淑华笑道:“叶公子手刃‘木山二老’,替我外公报仇,我心中感激,一直视你为贵客,希望你能留下来安心养伤,待伤势养好再走也不迟。”
叶疏影冷笑一声,说道:“只怕李姑娘的盛情在下承受不起。泓儿既然要走,在下也必不多留。”
李淑华道:“看来你们是执意不肯留下来的了?既然要走,不如现在就走,何必再等到明日?万一那恶人今晚闯到前山偷袭,沈姑娘在这儿出了事……”
叶疏影听了暗道:“这女子好深的心机,分明是她自己不让泓儿留下来,我才不愿留下,她却改口便说是我们执意不肯留下……”
叶疏影说道:“我说明日再走就是明日再走,今晚那人若是前来偷袭也是冲着泓儿来的,不关你们的事,也不必你们插手,泓儿若出了什么事,自然不会赖在你们头上。”
李淑华说道:“好,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说。”
叶疏影道:“不错,是我说的!”
李淑华瞥了一眼沈玉泓,眼里不知是憎恨多些还是得意更甚,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沈玉泓早已习惯于李淑华对她的这种态度,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她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