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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院子既然是林家大小姐的居所,平时没有林辰心的许可,除了跟随她的下人和兄长林之远以及大总管林渠以外,其余人都不得擅入。
屠云山不明缘由,正想从高墙上跃入,便被林泉叫住:“屠先生留步,这春晖院是大小姐的住所,没有她的许可我们是不能擅自入内的,若要进入,至少也需要东家或是大总管的首肯。”
既然是大小姐闺阁所在,外人自然是不能擅入的,屠云山说道:“那还不快去禀报林公子?”
林泉对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说道:“林昭,你去。”
那名唤林昭的男子应一声“是”,便匆匆走开。
小疏进了春晖院便直奔彩云阁,轻车熟路地到了林辰心的闺房,只见她闺房之中红烛高照,摆设与一年前大同小异,仍是珠帘摇曳,幔帐低垂,满室芳香,只是博古架上又多了几件精致的玉器,壁上所挂书画也换了两幅,其中一幅月影梅花图,正是去年林辰心所绘,小疏题字的那张画,题的是:“寻常一样窗前月,绕有梅香便不同。”
小疏将这闺房打量一番,看见书桌上摆着一张彩笺,上面填了一首词:“关山魂梦长,鱼雁音书少。两鬓可怜青,只为相思老。归倚碧纱窗,说与人人道:真个别离难,不似相逢好。”满纸都是浓浓的离别与相思之情。
再看旁边却是一幅写意山水画,画的是山影与晚霞倒映在湖水之中,一叶扁舟在湖面荡漾,层层清波将红霞的倒影揉得飘飘渺渺,如幻如真,意境清雅。只是似乎刚刚画完,尚未题字盖章,小疏思索片刻,提笔蘸墨在画中左侧空白处题了几个字,方写完,便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小疏连忙将笔搁下,轻轻一跃,便躲到一处横梁上。
房门被人推开,两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正是林辰心和李淑华,两人关上房门便直奔梳妆台。林辰心将抽屉盒子打开,取出许多胭脂水粉,对李淑华一一介绍:“这两件是京城宝容斋的,这件是苏州丽颜斋的,这件是你看看喜欢哪件便拿去用。”
李淑华仔细瞧了瞧,挑出三四件搁在一旁。
林辰心又起身走到屋子中间,说道:“你屋中若是还缺什么,尽管对我说,我让下人们给你置办。还有我这屋里有什么是你中意的,若不是我十分喜爱之物,也都可以送你。”
李淑华道:“瞧你说的,好像我是专门来向你讨要东西的,你怎么如此随意地打发我?”
林辰心说道:“你既来到我这里,我就不与你见外了,怎么叫做我随意打发你?你好久没来我这里住了,我是怕你住得不习惯,若在屋中放些自己喜爱的物件,便可睡得踏实些。”
李淑华道:“我若看上了你这闺房,难道你还要将它让予我住吗?”
林辰心说道:“我倒是想让给你住,只是我一向睡觉不踏实,又有认床的毛病,你若睡了我的床,我却要遭罪了。”
李淑华说道:“我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不要当真。我今日流落到此,容你收留已十分感激,怎敢鸠占鹊巢?”
林辰心笑道:“你我之间本来就无需客气的。这段时间我也不爱出去了,你就安心地在这里住下,其他的事让我哥哥去安排。”
李淑华说道:“我不长住的,明日就走,我想出去散散心。”说着走到那书桌旁,看到那彩笺,问道:“这是你写的?”
林辰心粉颊微红,故意曲解,说道:“我哪有这般才华,写得出这样的话来?这是宋朝晏几道的词,难道你不知道吗?”
李淑华无奈一笑,说道:“可惜了一对有情人”
林辰心有些失落,说道:“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再提这件事。”
李淑华又看了看那幅画,说道:“这幅画总该是林大小姐你的手笔了吧?清波临晚照,格外施红妆。不仅画得好,字也题得妙,辰儿妹妹真是才华横溢,只是这笔迹却不像你的”
林辰心看了那画上题字,面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一闪而过,心道:“他来过!”
原来林家的人都知道林之远不喜欢叶疏影,更不许林辰心与之来往,所以并没有人告诉林辰心叶疏影也来了,而李淑华也答应过叶疏影在林辰心面前不要提他。所以林辰心至今不知道叶疏影就在大泽园中。
她便连忙解释,说道:“哦,我前几日到庙里上香,见到路旁一个卖字画的落魄秀才怪可怜的,就照顾了他一笔生意,回来仔细看他的字觉得不错,就拿来当作字帖模仿,让你见笑了。好了,你还是看看别的吧,再夸我,我可要得意忘形了”
李淑华说道:“你倒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我听说那谢家的公子却是一介武夫,粗俗得很,你哥哥怎会看上他”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门外一名侍女说道:“小姐,公子过来了,问您睡了没有,方不方便开门一见?”
第一百一十二章 私定终身()
林辰心走到房门前,开门相迎,只见林之远立在门前,身后还跟了几个随从,都是武艺高强的护卫,心下已猜到大泽园中必然有事发生,便问道:“不知哥哥深夜来找我有什么事?”
林之远往屋内瞧了瞧,看见李淑华也在屋中,便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今晚府中进来了一名刺客,有人瞧见他往你春晖院这边来了,我便过来看看,不知你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林辰心将身体往门旁一让,故意让他对屋中情况看得更清楚些,说道:“我一直与淑华姐在一起,没看到刺客。我想那刺客若是不笨,看到我房中有人走动,也不会闯进我房中来。哥哥不如到别处看看。”
林之远说道:“如此甚好,但是在抓到刺客之前,你们还是要小心些。”
林辰心说道:“我知道。”
林之远往后一挥手,身后随从便四处散开,到春晖院别处去查看,林之远道:“辰儿你早些休息吧。”
林辰心说道:“哥,我有些乏了,不如你替我送淑华姐回房。”
林之远说道:“好,李姑娘请。”李淑华只好与林辰心告别,由林之远送回客房中。
林辰心掩上房门,透过门缝看见林之远已带着随从都出了春晖院,才松了一口气,走到那幅画前,指尖轻轻抚着题字的地方,自言自语道:“叶大哥,你来过是吗?你既然来了,为何不见我一面”说着又在房中仔细查找,一面找一面低声叫唤:“叶大哥,你还在我房中吗?叶大哥?叶疏影,你出来”
小疏只在房梁上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中暗喜。
林辰心将房中能藏人的地方都找过了,一无所获,唯独没有抬头往屋顶房梁上看。她找得心灰意冷,便又走回那张书桌前,伏在那画上低声抽泣。
“既然来了,为何不愿见我一面,既然不想见我,为何又让我知道你来过”
小疏看得有些不忍,便要下去与她相见。林辰心却忽然抹净眼泪,起身说道:“红蕖,紫苏,伺候沐浴。”说完便移步梳妆台,收拾好胭脂水粉。两名侍女推门而入,红蕖走到她身旁伺候她卸妆宽衣,紫苏走到房中的小浴池旁放热水,撒花瓣。
林辰心看了看刚才李淑华挑选出来的几盒胭脂水粉,说道:“红渠,一会儿忙完,将这几盒胭脂水粉给淑华姐送去。”
红渠答应道:“是,小姐。”
片刻之后,林辰心走入浴池中
叶疏影在春晖院外看着林之远带着众人进了院子里,片刻之后又走了出,吩咐众人到别处仔细搜寻。屠云山与林之远说了两句话也走了,叶疏影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暗道:“果然小疏对大泽园很是熟悉”若是他,在危急时刻绝不会想到躲进林辰心的屋子里,即便想到了,当看到琉璃院变成了春晖院的时候也会有所怀疑,但这对于小疏来说这是极自然的事。既然小疏已脱了险,他也就放心地走了。
小疏却坐在房梁上,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眼睛却极不老实,目光透过珠帘和幔帐来了个雾里看花,朦胧中将林辰心的玲珑娇躯婀娜身段欣赏了一番,还觉看不够,又穿过珠帘透过屏风和水汽欣赏她沐浴时的半身倩影。他正看得心神摇曳飘飘欲仙,忽觉鼻中一热,就闻到一股血腥之味,用手往鼻子上一抹,才发现手上一抹殷红,原来竟看得流鼻血了。
小疏心中暗道:“原来我竟这样没福分”忙以手掩住口鼻,翻身轻轻落到地上,悄声走出林辰心的闺房。
林辰心沐浴完毕,换上轻盈宽松的睡衣,红蕖将她的秀发小心擦干,紫苏便点了安神香。片刻后,林辰心登塌休憩,两名侍女放下纱帐熄灭红烛退了出去,她却是辗转难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辰心隐隐听见珠帘摇曳之声,她本来刚刚有了些睡意,却被这细微的声响惊醒,猛然坐起身,说道:“谁?”话音方落,已被人以手捂住口唇。
“是我,别声张。”
此时窗外月色正佳,屋中也并不十分黑暗,林辰心听到来人的声音,看到他的面目,心头一阵欢喜,待他松了手,便扑到他的怀中,低声哭泣,说道:“叶大哥,你怎么来了?”
小疏笑嘻嘻说道:“我来‘鸠占鹊巢’。”
林辰心一听,花容失色,满面羞红,将他推开,惊道:“你你原来一直躲在我房中,那岂不是”
小疏自知失言,连忙解释:“我是来过,但是你哥哥追过来的时候就走了。我心中舍不下你,所以又回来看看。”
林辰心又是欢喜又是羞涩,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惦记着沈姑娘,早就将我忘了。”
小疏柔声说道:“怎么会,我若是心里有所惦记,也只惦记你一人,你莫要胡思乱想。”
林辰心说道:“你们的事我都听哥哥说了,你若不是十分地喜爱她,又怎会三番五次为她拼命?你既然已爱上别人,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