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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盈盈当时觉得若随他去了花溪谷必死无疑,便求他不要将自己带到花溪谷。可石慕修说什么也不肯,石盈盈就出言顶撞他,埋怨他抛妻弃女十几年,对不起她们母女,如今刚刚相认就要带她去送死,简直毫无人性,还不如亲手杀了她。后来父女俩争吵了起来,越吵越僵,石慕修竟说是妻子没有教好她,才使她是非不分滥杀无辜,石盈盈气不过,就与他动起手来,她一面动手一年数落石慕修的不是,后来还说:‘你空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却让自己的妻子病死,难道不觉得惭愧?若不是你不在我母亲身边,我母亲也不会死,我也就不会去花溪谷,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凭什么让我去承担!’石慕修听后心中一颤,受到了刺激,突然就收了手,挺着胸膛就撞上石盈盈的剑……
“这就是当年乐仙派与花溪谷结仇的经过。”邹玉竹面无表情,似乎只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有悖人伦的故事。
沈玉泓、鹿岩与叶疏影都大吃了一惊,没料到这位乐仙派掌门不仅误杀了陆容平的妻儿,竟然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生父。
沈玉泓心中难受不已,师父妻儿的死确实是师父这几十年来埋在心底的剧痛,虽然师父从来没提过她们是怎么死的,但她能够感受到师父对她们的爱和失去她们的痛苦,她有时候甚至觉得师父之所以那么疼爱她,和他那仅有六七岁就夭折的幼女有关。
沈玉泓悲声说道:“后来呢?家师若知道了真相必然会来报仇的,三十多年前他老人家也确实上了雪山寻仇,可后来为何又放弃了?”
邹玉竹接着说道:“既然已经开始说了,我便将我知道的说完……”
石盈盈失手误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后一直懊悔无比,几次想去花溪谷找陆容平请罪,可是又怕陆容平真的会杀了自己。石盈盈就去找师父莫雪莲,将自己铸成大错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让师父给她出主意,莫雪莲说道:“为师既不愿看着自己的徒儿去送死,也不愿你逃避罪责。盈盈,这件事情由你而起,你要自己承担,所以你要自己决定,不管你最终决定怎么做,师父都支持你。”
后来石盈盈又去找二师兄华潜商量,华潜那时对石盈盈爱慕已久,自然不愿看着心爱之人去送死,就劝她说:“既然你父亲是一个人来找你的,想必他的徒弟陆容平并不知道自己妻子和女儿是被谁杀害的,你既然不想死,又何必去自找麻烦?”石盈盈当时听了他的话,就慢慢地将这件事情搁了下来。
沈玉泓问道:“那后来呢?后来家师又为何来闯玉龙雪山?”
邹玉竹说道:“你师父一直没有来找我掌门师妹报仇,我们都以为他真的不知道仇人是谁,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三年之后,先师却突然收到一封你师父写的挑战信,信上说他要凭一己之力在三日内闯连云堡灭乐仙派,报恩师与妻女之血仇,让我们乐仙派弟子做好准备集体赴死……”
当年莫雪莲的大徒弟梁启知道后便下了山去找陆容平,一天之后梁启负伤而归,说陆容平不仅武艺高强内功深厚,还深知乐仙派三大神曲的奥秘,神曲根本迷惑不了他,乐仙派上下闻此无不震惊。
莫雪莲当时因爱侣去世已准备退隐,便将掌门之位传给了爱徒石盈盈,并代替石盈盈去了结这段恩怨,临走前留下遗令,她若有不测,乐仙派众弟子不能去找陆容平报仇。
莫雪莲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石盈盈新登掌门之位,与大家战战兢兢地过了两天,陆容平却并没有攻上连云堡来,乐仙派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去寻找莫雪莲的下落,可惜的是,他们只找到了莫雪莲的遗体。莫雪莲身上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受伤迹象,更无中毒迹象。梁启判断,她是功力全部散失而死,可能与修炼化元诀有关。
莫雪莲的葬礼结束以后,新掌门石盈盈到乐仙派圣地去取《化元诀》秘笈修炼时,却发现秘笈不翼而飞了。她大惊之下,发动本派全所有弟子搜寻查找,却一无所获,一直到沈玉泓的出现,他们才又有了秘笈的线索。
邹玉竹说到此,想起师父的死,不免有些伤怀,虽然师父将掌门人之位传给师妹石盈盈令她嫉妒不已,但那毕竟是她的恩师。
后来她也渐渐明白,师父之所以授位给石盈盈,是为了保住石盈盈。因为那时候没有人知道陆容平会不会再次前来寻仇,如果是她邹玉竹当了掌门人,也许会为了顾全大局而将石盈盈推出去承担全部责任。只有石盈盈自己做了掌门人,乐仙派的师兄弟和师姐妹们才会为了整个乐仙派的存亡利益而全力保护她。
邹玉竹接着又说道:“先师当年出走必然是去见你师父的,至于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其余的你若想了解,只能去问你师父。”
邹玉竹虽然不知道陆容平对师父做了什么能够令已经练成化元诀神功的师父散功而死,却能猜到师父必然是将石盈盈误杀他妻儿和亲手弑父的真相说了出来,陆容平才改变了主意。也许只有石慕修与石盈盈是父女的这层关系,加上莫雪莲以自己的死来换取石盈盈的生路才能令陆容平放弃报仇。
所以,邹玉竹一直认为是石盈盈害死了恩师莫雪莲,对她嫉妒、怨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谁让她是掌门人呢?
她今日在十几个弟子面前毫不避讳地将乐仙派尘封多年的旧事,将这谁都不敢提起的大忌说了出来,还得到了半部《化元诀》,心中畅快淋漓,不可言喻。
第一百二十八章 形势逆转()
沈玉泓又对着那被冰雪覆盖的坟茔磕了几个头,在叶疏影的搀扶下起了身,便又急忙去看对面雪峰上的情形。
这时连云堡前,三四百名金沙帮、天虹拍和林家的人已经靠近悬崖,前面无路可走,但他们似乎什么也看不到,失魂落魄的逡巡前进,仿佛前面有一道光芒,指引着他们走出阴霾。
眼看着有几个人距离悬崖边已经剩不了几步,沈玉泓几乎惊叫出声来。
叶疏影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原本坚信像林之远那样无利不图的狡猾之人绝不会做折本买卖,他不可能让自己的手下白白牺牲。但直到现在,那边依旧没有转机。
这局棋林之远到底会怎么下?难道林之远已经变得跟江霆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以别人甚至是自己的下属的性命做赌注?
叶疏影紧紧握住沈玉泓的手臂,挡在她身前不让她再看对面雪峰的情形,安慰道:“泓儿,别看了,这些都与你无关……”
沈玉泓却将他轻轻推开。她要看,她一定要看,只要还没到最后,就有可能有奇迹出现,也许会有转机。
邹玉竹也转身望着扇子陡山腰上的情景,刚刚还在有意克制的暗喜慢慢浮现在脸上,心道:“没有人能够威胁本派,所有不自量力的人都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别以为你们利用叶疏影和花溪谷的人将大师兄和我引到别处,本派就没人治得了你们!调虎离山,若是山上的老虎太多了,使这计策便是自掘坟墓……”
众乐仙派弟子的心也激动不已,情不自禁地生起自豪感。他们总算没有投错门派,他们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也许有一天他们也能凭借手中一样轻巧的乐器斥退千百敌人而保自己毫发无损。试问江湖上有那个帮派能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功夫,以一曲飘渺的仙乐,不战而屈人之兵?
就算并非每个弟子都有资格学这样的仙乐,能成为这个乐仙派的一分子,传出去也觉风光。
乔巧偷偷地看了叶疏影一眼,只见他握着沈玉泓的手臂,与她比肩而立,心思都在她身上,忧她所忧,愁她所愁。乔巧不禁黯然神伤:“若没有沈玉泓,他会不会多瞧我一眼?他会不会……”
却见叶疏影忽然双眸一亮,精神一振,满面惊喜地侧头对沈玉泓说了些话,沈玉泓也愁容一展,化作惊诧。
乔巧将一番深情暗藏心底,侧目往连云堡前的悬崖峭壁望去,远远地只见一团模糊的影在绝壁上移动,折行而上,瞬间已快要冲上悬崖边缘。
那似乎是一个轻功绝顶的高人……
这……怎么可能!
世上竟有轻功如此了得之人!乐仙派自从创派,世代栖身连云堡,门派中还没有一位前辈高人能够从扇子陡的雪峰之下沿着这被冰雪封锁的绝壁轻功而上,直达连云堡!
叶疏影也暗暗吃惊,对沈玉泓说道:“他……竟有如此功夫!这世上除了师父,还有谁能有如此了得的轻功。”
但他不可能是师父,师父从未对他们兄弟二人提过玉龙雪山和乐仙派,师父他有什么理由去连云堡冒险?
但他若不是师父又能是谁?
那道模糊的影如一阵风一般,忽然就卷到了悬崖边上,驻足的一刹那,似乎有一阵狂风吹起,将那些行尸走肉般迷失神智和方向的入侵者向后推倒,有的直接被掀起,向他们身后摔了出去。
那道影忽然跃起,落到一块高大的岩石上,似乎是盘膝坐了下来。
金沙帮、天虹派和江南林家的三百多人一阵骚乱后,有几个人站出来指挥着,不再往悬崖边上走,也不再向连云堡进发。
沈玉泓屏气凝神注视着这一幕,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大石落地,说道:“莫非……是师父……”
叶疏影看着那人的身影,也觉得像极了他的师父,如果不是已经见过了陆容平,如果不是沈玉泓已经认出了那个影子就是花溪谷主,他也许会以为是自己的师父来了。
乐仙派众人震惊不已,看得目瞪口呆。本来胜券在握,敌人就要全军覆没,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形势却忽然逆转,似乎对乐仙派不利。
邹玉竹听到沈玉泓的怀疑,心下更是惊慌,说道:“陆容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