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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想家了?”老白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缓步来到杨觉远身旁,随着他望向夜空。
杨觉远借着夜色擦了擦眼下的泪痕,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老白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如一位老者对待晚辈一般缓缓说道:“知道吗?这满天星辰上面都是有人居住的,月宫中更是住着一个艳绝三界的仙子!”
“嫦娥?”杨觉远随意的问了下。
老白狐却是一愣,狭长的双眼突射出两道寒光,直直的盯着杨觉远的脸,似在寻找什么。就连搭在他肩上的爪子都紧了几分。
杨觉远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表现吓了一跳,有些疑惑的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你没事吧?”
“你怎么知道?”老白狐却依旧脸色冰冷,眼光如锥。
杨觉远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不明白老狐狸为什么突然之间判若两人,那种冰冷的眼神令他有一种窒息感,“知道什么?
“你怎么知道有嫦娥?”老白狐将脸向杨觉远的面前靠近了些,紧盯着他再次问道。
杨觉远被他弄得几乎要崩溃了,“当然知道,天底下谁不知道?老人们讲,书本里看,都讲了几千年了。”
他如此一说倒是将老白狐弄迷糊了,这数千年来被列为禁言的事怎么到这小老虎这成了谁都知道的事了?
一直到杨觉远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广寒宫嫦娥仙子的各种传说故事都说了一遍,老白狐才放开了爪子,面色缓和了下来,可看向他的眼神却更加的异样。
想了片刻,老白狐再次开口道:“既然能将天庭下了禁言令的事件传了数千年,而且还极为完整,想来你的祖上也并不普通!”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虽不可能是神兽序列,却有可能是上了仙兽台的。”
杨觉远一阵无语,告诉它自己的家族是人类?老爹是道边修自行车的?老妈是扫大街的临时工?还上了仙兽台的?家里住的还是砖瓦房,连个阳台都没有。
老白狐没有觉察到他的表情透着古怪,继续说道:“上次你说破开那个禁制是因为你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能探查周围一定范围内的事物,当时我就纳闷,你明明刚刚启灵,怎么能拥有并使用神识这种能力?”笑了笑,似有些释怀道:“因为你的血脉!”
“血脉?”
“是的,血脉,你的血脉,属于仙兽的血脉,只有这样,才会有机会在启灵时激活某中特殊的神通或能力,凡兽是不可能的,只有仙兽才有一半的机会,你确实幸运的。”
杨觉远看着自信满满的老白狐,心底却是不住的撇嘴,伸手揉了揉眉心处的黑痣,阵阵暖意升起流转,驱散了钻进体内的寒气,他相信这里才是他的秘密。这颗痣才是他拥有那特殊能力的原因,可却无法解释为什么,就好像他经常做的那个梦,是人的时候便经常做,做了三十多年,如今变成了老虎,依旧在做,而且做的次数愈加的频繁。
“或许能看清梦里的一切的时候,便是解开所有疑惑了吧!”杨觉远心底长叹了一声。
老白狐见杨觉远面露沉思之色,只当是被自己说对了,微微点了点头,似对面前的这个晚辈十分满意。
沉吟了片刻又说道:“如今天界各路神位大都是人族所持,我们妖族已经彻底没落了。”言罢更是一阵长叹,连那浑身的银毛似都暗淡了几分。
杨觉远见他心情有些低落,便劝解道:“没落了又怎么?当年我们妖族是何等强大?不还是被他人类给推翻了?大不了我们从头再来,我就不信不能夺了天庭!重新统领三界,再创昔日辉煌!”虽只是应景的劝解之言,却说的激情四射,高昂澎湃。
哪知老白狐却‘腾’的直起身,跨出一步,来到石洞外面,回身望着杨觉远,目光灼灼,“对!我们要夺回天庭!再创昔日辉煌!”声音低沉,却透着义无反顾的决然之意。
杨觉远微缩了下脖子,“不会现在就要去吧?”
第十一章 黑熊精()
杨觉远缩了缩脖子,有些试探的轻声道:“您老不会是想现在就要去闯吧?”说完用手指了指头顶,那里挂着一轮皓月,铺着层层星光,深邃、幽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老狐狸也没老到糊涂的地步,活了近千年怎么可能因为一两句话、一两件事就莽撞、冲动?
当年那么多妖族高手都没能做到的事,他不会傻到认为自己比他们都强,更何况现在他的修为依旧被封印着,无法解开。
第二天,风停了,灿烂的阳光再次洒向大地,孤寂的冰湖湖面上也泛起了片片光斑,似一块天然水晶一般镶嵌在黝黑的冻土中。显得格外漂亮。
杨觉远揉了揉干瘪的肚皮,听着里面发出的‘咕噜咕噜’叫声,有些无奈,这冰天雪地的也没有野果野菜什么的可以充饥之物。
此时却瞧见老狐狸带着杂毛拎了几条鱼走进了洞里,随手给他扔过来两条。
“湖里还是有很多鱼的,只是冰封的太厚,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开一个小洞,没想到竟然蹦出来几条,当真是运气好!”杂毛一边说一边大口咬嚼着,话没说完便讲一条鱼吃了个干干净净,想来也是饿极了。
老狐狸却没像他那般狼吞虎咽,只是一口口的慢慢咀嚼,似在细细品味一道出了名的料理一般,满脸的享受模样。
杨觉远拿起尺长的大鱼,青色的鳞片,略有些圆柱形的身形,两只眼睛凸凸着,嘴却伸出很长,前端还微微上翘。可能天冷的缘故,鱼一动不动,冻死了一般。
张了张嘴,呲了呲牙,他将鱼往嘴里放了好几次也没能合上上下颚。
他下不去嘴,对这种不做任何处理,直接生吃的方法实在难以接受,无奈之下,找了些干草与枯枝,堆在一起,用一块石头在一块稍粗的树枝上来回的钻、磨、划,想着效仿古人钻木取火,弄个烤鱼,改善一下自己这么久以来肠胃所处的恶劣生活环境。
可弄了好半天,直到额头已经见汗,枯木都快从中间剖开了,也没见到什么反应,唯一变化的是狐狸与耗子盯着他奇怪的眼神。
杨觉远揉了揉眉心黑痣,尴尬的笑了笑,“有些时候书上说的也不见得都对!呵呵!”
杂毛却没在意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努了努嘴“你那两条还吃不吃?不吃给我吧!”
当然不能给,杨觉远把虎头晃得像拨浪鼓一样的无情拒绝了杂毛大耗子要求,将两条不知名的大鱼抱在怀里,走出石洞,想着远离了两只眼睛都有些发绿的妖怪,越远越好。
“哪来的混账东西?竟敢偷我的鱼?”一声浑厚的吼声自洞外响起,把杨觉远吓了一跳,怀里的鱼差点掉了。
探头往外一看,一副长满黑毛的身躯挡在面前,如一座小山一般,遮住了所有视线。
仰起头,那是一只黑熊,巨大的脑袋上长着一双如灯泡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杨觉远,一脸的凶煞模样。
杨觉远倒吸了口气,在劳罚场数十万的妖怪中倒是有这般高大身材的,可却都是干瘦皮包骨,这般壮的倒真是头一次见。
黑熊精盯着面前的小老虎,使劲的瞪了几下眼,却见他除了一副惊讶并未表现出多么的害怕,一时更加愤怒。
猫下腰,指了指杨觉远怀里的两条还没有他指头粗的鱼,“是你偷的?”声音低沉,透着冷意。
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大个子,杨觉远皱了皱眉,他并不害怕,劳罚场里那个大白猿比这个黑熊不知狠辣凶狠多少!自己也不曾怕过,只是想知道对方是从哪里来的!有没有帮手!若是有帮手倒是件麻烦事。
“你是哪来的?”杂毛滚动着豆眼来到洞口,站在杨觉远身旁,仰头看着黑熊精。
“滚一边去”黑熊精却根本不理他,很不耐烦的一摆手,拍向杂毛。
杂毛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巨大的如同门板的手掌挂着风拍了过来,面颊上的毛发与嘴边的几根长须已经被吹的紧紧贴在了脸上,手掌已经触到了绒毛,他的脑海中甚至已经出现了脑袋被拍碎的画面。
可预想中会在下一刻出现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巨大的手掌在刚刚触到杂毛面颊时突然停了下来。
不是黑熊精想停,而是不得不停。
杨觉远用力的抵住黑熊精的熊掌,嘴边的几根长须微微抖动,眼中升起丝丝火光。
他最讨厌的便是有人仗着自身的优势去欺负弱小,尤其不能欺辱的是对他的亲人、朋友,他身边所有在意的的人。
这是他的逆鳞,就不许人触之。
杂毛便是他的朋友,他到这个世界以来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
他能感觉到黑熊的实力定然强于自己与杂毛,因为这一只如山的熊掌已经压得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可越是这样越是激发出他不服输的心性。
他服过输,只服输了一次,却输掉了自己与她一生的幸福,即便之后如何努力,那曾经的创伤也无法愈合,所以才会有那次拼酒,那拼的不是酒,而是十多年来的不甘、十多年的痛苦、十多年的忏悔,他没有再屈服,即便从未喝过酒,但依旧是输了,因为他来到了这里。
之前的一幕幕在脑海徘徊,他感觉眼前的黑熊精变得不再那么凶恶吓人,而是变得十分的讨厌,甚至非常的厌恶,竟然渐渐的与那个粉头富二代结合在了一起。
莫名的怒意‘腾’的在心底生气。
“找死!”阴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自杨觉远口中传出,一股令人心颤的煞气随着话语声自他体内荡漾开来。
他双目赤红,张着血口,露出颗颗锋利的牙齿,如尖刀一般锋利的爪子映着洞口的光线泛着白光。
“噌……”几声轻响,诵钠ⅲ鞘羌馕镌饫锊呕岱⒊龅纳簟�
虎爪前端银白的刀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