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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头俏-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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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就做了,何苦劳烦别人。”
木樨听得出于阳跟妞儿的话里有话,她有些不悦地扫向了跟着自己的人,提了声道:“伺候妞儿的人呢?”
众人推了半晶也没推出个人来。
于阳也不说话,也不急着走。她到是要看看,木樨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就她对木樨的了解,她是不会在这种事上亏欠任何人的。若是有半点,她也没现在的好名声了。
于阳挂在嘴角淡淡的笑,让木樨更加火大,她从来就没这么丢人过。
“人呢?!”木樨略微提高了声音,再次问了一遍。
终于一个仆妇站了出来,她就是先前她们见的王军媳妇。只见她陪笑着道:“原叫玉芬来的。方才叫人挑水,我见她没事做,叫了她过去。”
“还不叫她过来?她那么大的人连这个还不晓得?”木樨沉下了脸。
大家一开始还迷瞪了,怎么是玉芬?再一想到,玉芬先前对于阳的冷嘲热讽,还有为妞儿摔伤而幸灾乐祸,她们明白了。果然还是王军媳妇机灵,免去了她们许多的事。乐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往玉芬的身上推。
“哪里担水哦!头是我们担地,她坐在一旁什么也不做,还说我们懒。”
“就是。人懒就算了,可这心也坏的狠。妞儿姑娘摔了,她不但不问两句,还在那说摔的好。你看看,这人怎么能坏成那样。”
于阳静静地在那里听着,越听她越想笑,果然是墙倒众人推。这个玉芬,她原先是想给她点教训,既然那个王军媳妇那么机灵,主动把她丢了出来,那就让她好好的长点记性。也算是帮妞儿积下一些威仪吧。
木樨哪里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一样的,有了好东西各个挤破头,有了坏事,一个个都躲到老远的,生怕自己一句话说的不好,就有了什么关系。不过,于阳的意思已经放在了那里,她不能有什么,老爷还要从她身上得到一些利益,现在只能依着她。而且,不过是个小丫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打她二十板子!”
她话刚一落音,常跟木樨的小丫头螺儿笑着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地说了几句话。
木樨立即挑了眉毛,横眼厉声的道:“关戴大管事什么事?她是她,戴管事是戴管事。王子犯法还跟庶民一样。”
王军媳妇拍了巴掌道:“姑娘,这话。。。。。。戴大管事是太太使的人,也该给太太几分面子才是。“接着,又听她小声说道,”我说呢!怪不得,总是使不动她,原来是戴大管事家的丫头啊!”
她不过是喃喃自语,只是她的声音正常了些,太过正常了,在场的人都听得见,也就不是什么喃喃自语了。
王军媳妇只觉得好多人在看自己,忙抬了头。果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其中什么意思都有,有疑虑,有丢了白眼的,还有的居然是怜悯。她仔细地想了想,才惊觉自己方才说的话太大声了。说戴大管事不要紧,可是打狗看主人,戴大管事的上头是太太。。。。。。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磕了头,口口说着自己该死,又觉得不能抵罪,又连着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她的样子招惹了围观的丫头婆子讥笑。心里不晓得怎么嘀咕她蠢,这种话不经大脑就说出来,还真是不要命了。
于阳到不觉得王军媳妇蠢,只觉得这个王军媳妇其实是个一等一聪明的人。细细地品着她的话,还真能找出点门道来。她虽然是说玉芬,说戴大管事,可是却在说太太。这不由地让于阳想起今日见到张瑛时,王军媳妇说的那番话来。
“老太太没了,奴婢去了旁的当差,后来到了年纪也就嫁人了,也没到里面伺候。”
这话虽然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个人七年的生活,可是里面包含了多少耐心寻味的东西。
比如说,蒋氏又可能对老太太跟前的丫头都不大好,照说这样有体面地丫头即使是主子不在了,年轻的少主子为了表示孝心也不会随便安排人,可是她却说去了旁的当差。就是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也没明说,显然是不好的去处。世人都是喜好显摆自己的,若是去了好地方总是愿意说出来,若是不好都喜欢一笔带过。
再就是后来到年纪嫁人,什么也没有多说,再想着她今日说当家的是跟老爷太太出门的,还是今日被张瑛的提为头儿的,显然也是不如意的。听说,但凡在当家主母跟前做丫头的,即使做到二等,将来嫁的人也是不差的。这。。。。。。
还有,后来也没到里面伺候。是有人打压,否则,靠着她当年的人脉,怎么可能不在府里谋个像样的差事,又怎么会跟自家男人跑到西北这苦寒之地?
于阳可以得出,王军媳妇过的相当的不如意,她的名字跟她境遇是完全相反的,跟她所希望的也是相反的。而这不如意的根源,说不定就在蒋氏的身上。
只是她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刁难了?这个时候她并不能讨到好处啊!
木樨有些气恼。她怎么会不知道玉芬是戴家的丫头,玉芬跟过来,戴大娘还亲自同她说过。她只是不想落个偏袒的名声,要知道木槿木香的结局,都是因为她们一时大意,没了以往的谨慎。她可不想那样。她说要打玉芬二十板子不过是说说,哪里就当真了。
可偏偏有人就在那里生事。木樨瞧了王军媳妇一眼,见她仍是一脸懊恼样儿,努力地辩白着,不像是那有城府的人,怎么就带了个这么愣头愣脑的人来。
木樨不由地叹了口气。想了想,做出了决定:“把她撵到浆洗房,等回府再禀了太太,请太太处罚。”说着,她向于阳那望了过去,玉芬与于阳在马车上的不愉快,她从小环那里已经得知了。现在也只有于阳了。
于阳不由为木樨的决定拍了掌。这决定还真是妙,表面上是处罚了玉芬,可等到回了京城,到了地盘上,戴管事怎么会让自家的姑娘爱委屈呢?再说,就算是回禀了蒋氏肯定会以不是什么大事打发了,说不定还要发作一番,到时候就是她的不是了。
她笑着道:“既然木樨姑娘这么说,就这么办吧!我脑子愚钝,再怎么想也想不出这么好的法子来。”
木樨笑了笑。这坏事还真让自己来背了,好吧!她就忍了,再大的委屈,她又不是没忍过,忍一时风平浪静。她要的不就是平平稳稳么?
于阳站起身,指了瓷瓶儿:“这个是拿去涂地,还请姑娘请人给妞儿抹了。英国公还说过些日子还要骑马的。”她暗示地向木樨眨了眨眼。
木樨立即明白了于阳的意思,她忙道:“我晓得,一定让她好起来。说起来,我可这是佩服妞儿,就没见过她觉得这么快的人。”
于阳得了木樨的保证,笑着走了,她不过是借张瑛的名头罢了。而且张瑛是让人说了这话,她也没说假话,只希望张瑛的话能让人引起重视,好好的照顾妞儿。
于阳匆匆忙忙地去了书房,张瑛已经不在了,只留了人传话给她:“老爷急着走了,让我们送姑娘过去。”
送她过去,有事是在外面,还不是在府里,既然他要带自己去,显然是她有用,可是为什么又急着自己先走了呢?到底是什么事?
于阳道:“这就走吧!”
护卫道:“老爷走前交待小的转告姑娘,换了素点的衣裳。”
于阳不解地望着护卫。这是什么意思?素点的衣裳,出门不是要穿好衣裳,而是要换素点的衣裳,这是。。。。。。
“这位大哥,请问是何事?”于阳想从护卫的口中得知到底是什么事,好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毕竟心里有了底,做起事业稳当一些。
护卫的嘴很严实,只是道:“姑娘快请换了衣裳来。等到了地方,自然都晓得了。”
于阳只得换了衣裳。
既然张瑛交待了要穿素点的衣裳,她寻了一件银白色滚蓝边绣竹纹长身袄配了条白色棉裙,想了想,又取下了首饰,只带了从妞儿那里刚得来的白玉饰宝石翠玉长簪,就是头上的绢花也是雪青色的。没半分过艳这才出了去。
马车已经停在了二门口,一个驾车的大胡子车夫端了脚踏请于阳上车,脚踏有些矮了,于阳上马车有些艰难,还伸手扶了车厢一把,那个大胡子车夫忙扶了过来,给于阳搭了把手笑嘻嘻地道:“姑娘小心。”
于阳有些微恼。他怎么就扶了过来,难道不晓得规矩么?她侧头挑眉表示着自己不快。
那个大胡子忙松开了手,手从于阳手臂处滑落,跟于阳的手接触了,于阳只觉得手里被塞进了一团东西,然后迅速地离开。
于阳忙握紧拳头,再看的他的时候,他已经退到了一边,垂头站立着。
真是奇怪。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塞给自己是什么东西?
于阳疑惑地进了马车,才坐稳,马车边被人驱使走了。车行的很快,显然事情很着急,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她疑虑的打开了手里的东西。是个纸团子,那上面只有两个字:“和乐!”
于阳不由地掩了嘴,同时也放下了心,至少没有像先前那样的彷徨。不过那个人居然是和乐。想想这个留了大胡子的和乐,还有那时候见着下巴光溜溜地人,真是一个天一个地。果然是个厉害的人,扮什么都像,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会被穆时风派到自己这?不屈才么?
马车急行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地方。等于阳下车后,便瞧着一眼的黑白之色,这是。。。。。。有丧事。只是有丧事为什么要让自己来?
这里已经是二门,是女眷,进出的都是女人,迎接于阳的也是女人,听了车夫的回禀,站在二门口的仆妇高声朝里面道:“英国公府致哀!”
有人带了于阳进去,一声声地传递,到了灵堂,呜呜咽咽,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她上了香,那些披麻戴孝的人向她致谢。
府里没有当家的女人,所以叫了她过来。只是为什么不叫木樨,而是叫自己?于阳仍有些不理解。她蒙蒙愣愣地跟着引路的家人走。
才走了一半,就听得那边有人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白老姨奶奶吊死了!”仆妇一面跑,一面叫着。
她的叫声立马引起了不小的动静,灵堂那边立即奔出一个披麻戴孝的中年妇人,跌跌撞撞地跑着。
下人对自己致赚着,引着她去了会客的地方。于阳没有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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